兩人仿佛從幻境夢醒,乖乖的跟著秋雨,順著原路往回返。


    這裏四周互通著,畫廊長坊相互銜接,九曲走廊橋似八卦陣,越走越遠似的,繞來繞去還是在這個區域內徘徊,不覺得肚子裏咕咕亂叫,好幾頓沒有進食了。


    三人累了,坐在邊上的欄杆上小憩。


    “姐姐,咱們還不如剛才進去和此間女主人照個麵。好歹是人家好意相邀,我們連個麵也不照,是不是太沒有禮節了?”冬雪說道。


    “姐姐,我肚子好餓啊!”白霜也說道。


    秋雨有些後悔。


    主人剛才的話好像並沒有那麽簡單,仿佛充滿了玄機。


    不錯,是自己要來的。


    摸摸索索的到了這裏,還聽了一曲天籟。卻輕率的拒絕了主人的美意,確實有點不通禮節。


    但是大話已經說出來了,收不回去了,方才有琴聲引路,找到了人家居住之處,現在出路找不到,來路也丟了,成了騎虎難下之勢,這可怎麽辦?


    雖然饑餓,到休息了一會兒,又來了力氣,秋雨帶著她們繼續走,反正找不到路,就隨便走走,碰碰運氣。


    轉來轉去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天色已晚了,轉到了哪裏,秋雨也不知道了。是不是又轉了回來,也分不清楚了。


    她們餓的有點昏頭了。


    秋雨禁不住冬雪她們的叫餓聲,自己倒是覺得更餓了。


    這時候,發現前邊好像一處林園,秋雨心道:“這時候不管是哪裏,都不再走了!先把肚子想辦法填飽了再說。”


    院子有個半圓形入口,上書“暗香園”三個字。


    天色雖有些暗淡了,但朦朦朧朧的更使這個園子頻添了幾分詩意。


    走進了後,發現園門有個提示警語:慎入。


    秋雨往裏麵探望,園子裏清幽異常,曲徑通幽,路邊居然還有果子等誘人的東西。


    秋雨顧不上什麽警示了,慢慢的順著小徑進了園子裏,先把果子摘了些來,給冬雪她們吃。


    三個人餓壞了,幸好有果子吃,不用再向別人討要了。


    三人隻顧著填飽肚子,也不管那麽多了。秋雨似乎也忘記了門口“慎入”的警示。


    果子異於凡品,香甜無比,甚能充饑。


    三個人每人約吃了三四個,便覺得腹中舒服受用無比,口舌生津,不饑不渴了。


    秋雨方想起門口警示。


    一種慚愧的感覺油然而生。


    畢竟未經主人同意,入園采摘果實充饑。


    正待悄悄退出去,隻覺得丹田有些溫熱,頭有些眩暈。


    冬雪白霜更是叫道:“姐姐,我眼前怎麽這麽多花……”便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


    秋雨心道了聲“不好”,卻也暈了過去……


    ***


    小武和楊少君賭約成立,請了陰陽雙劍公正。


    雲中子知道楊少君洞察一切玄機了,這是在幫自己。


    雲中子又遣人四處去尋找,以慰小武之心。


    小武道:“怕是要在此多叨擾些時日了。”言語裏充滿了擔心,無奈,和對雲中子他們的愧疚。


    楊少君道:“咱們既然有約,我也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這就告辭下山,等我們機緣到了,再做打算!小武兄弟莫要掛心,我和司馬姑娘先行一步了!”


    司馬櫻本不想跟著楊少君走,但是也沒有理由留住於此。畢竟是方外之人修道之地。何況原本就是投奔楊少君而去,這一下卻少了小武和三個姑娘,心裏好生難過。


    小武也一臉的憂鬱,不敢看司馬櫻的臉。隻好喏喏而言:“司馬妹妹,你且先隨楊大哥去,安置一下,說不定我隨後就到了!”


    說這話似乎有些連自己都不相信似的。


    司馬櫻道:“小武哥哥,我想隨你留在這裏等待她們!”眼睛裏有萬般不舍。


    小武不語,看了看楊少君。


    楊少君道:“司馬姑娘,我們暫時先行一步,小武兄弟我已經留下了找我的方法,你不必擔心。我們到了那裏安置好了,那裏就是以後的家了。我的去處隻能小武兄弟知道,所以他必須留下,路上我會告訴你這一切事情的因果。這裏是修道之地,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能久留,除非也出家修道。”


    楊少君說出理由明白的告知司馬櫻不能留下來的理由。其中也有些暗示。


    司馬櫻兩眼含淚,扭頭回自己院子去了。


    楊少君看了小武一眼,隨後跟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收拾好了行囊,走了出來與小武雲中子告別。


    司馬櫻兩眼腫脹,看來是流了不少眼淚。手裏拿著自己那把普通的短刀,低著頭不再看小武。楊少君抱拳告辭,和司馬櫻下山去了。


    雲中子和青衣親自相送,依依惜別。


    看著楊少君背影,雲中子道:“若是見了先生,替我二人問聲安好!”


    楊少君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更沒有承認或否認。


    雲中子青衣看著慢慢走遠的兩人,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我們此番做為,究竟對不對…”


    小武沒有相送。


    他怕司馬櫻再反悔。


    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裏,自己是客,哪有客人在此一住幾年。


    再一個是司馬櫻的心事小武看的明白。楊少君的心事他也明白。


    他覺得給不了司馬櫻什麽。


    自己孤身一人,無田地房舍,無家業一分,司馬櫻身世和自己相同,她應該過上安定和衣食無憂的生活。


    真若是她傾心於自己,那也得給楊少君一個交代。


    這一切讓時間來決定吧。


    ***


    秋雨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來的感覺,但是還是睜不開眼睛。


    身體好像躺在床上,手的觸覺告訴她這是床鋪,有柔軟的被褥。


    不知道冬雪白霜她們怎麽樣了?這裏是哪裏?


    耳朵裏聽到一些說話聲:“她們差不多該醒了。你們去弄些茶水來給他們解解酒。”


    解解酒?


    秋雨有些不接。


    我們不過是吃了幾個果子,又沒有吃酒,解什麽酒呢?


    仔細回想起來,吃了三四個果子,雖然味道美,甘甜無比,但後來自己有些眩暈,再後來就不知道了。


    原來這果子能醉人!


    時間還有如此奇怪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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