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涵花臉上的微妙變化,正中美女下懷,便火上澆油的說道:“我的。”


    “你?”涵花聲音提高幾度,臉上表情錯愕。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頭發絲給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麽?


    “他肯定沒告訴過你。不過,你如果不相信的話,等他回來你偷偷的查看一下他的衣袋,一切都明白了。”


    涵花心中七上八下,不過,也並不是十分的崩潰,畢竟張凡在外麵有女人,她早己經認可,隻要他高興就好,反正在他心裏,她永遠是別的女人不可替代的存在。


    隻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張凡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她說的話可靠嗎?


    美女又是一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


    “有點。”


    “好吧,那我就給你撈幹的說……你們分手前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用手撚了你的頭發,而且撚了很久?”


    涵花臉色大變:這個,她怎麽可以知道?


    “好了好了,這回你相信了吧。我重複一遍,你別著急,先回京城等著……給,這是一封信,回京城以後,給一個叫商妤舒的!”


    涵花有點蒙了。


    糊裏糊塗地接過信,正要再問,美女一擺手,一抬大長腿,已經坐到了電動車上,發動起來,快速地開走了。


    涵花手捏著信,愣愣地在那裏站了很長時間,仔細的體會著美女說的話,心裏微微地透亮:


    小凡,還活著?


    涵花馬上回到了苦豐縣城,見到鞏夢書,把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拿出那封信來。


    鞏夢書見信封封著口,看了看上麵清秀的字體,“商妤舒女士親啟”,便把信還給涵花:


    “你趕緊回京城,把信給商主任,我想這事很有緣故。”


    “你也回去吧,現在繼續搜尋,已經沒意義了。”


    鞏夢書這些日子坐鎮苦峰縣城,力促張凡的搜尋工作,時不時跟商妤舒、顧少商量對策,張文征和陳琛也天天聯係著,可是工作一點進展也沒有。


    現在涵花帶來的消息……如果信中的內容靠譜,那說明張凡還活著,此時正在某個地方回不來?


    想了一會,“涵花,你先回京,我在這裏堅持幾天。我叫商主任開車去機場接你,這封信一定很重要。”


    “那我先回去了。鞏叔,你千萬不要親自去山裏。”


    “你放心。”


    涵花在京城機場剛下飛機,商妤舒的車已經到了。


    坐上車,寒喧幾句,涵花便把那封信交到商妤舒手裏。


    商妤舒打開一看,臉色微變,把信遞給涵花,“你看看。”


    上麵寫道:


    “商主任妤舒鏡鑒:


    茲聞綽號二獅、四豹、五狼、六狗四人,本係江湖浪人,社會閑散,後流竄非洲,偽造軍籍,目下與京城年氏蛇鼠一窩,預謀殺害天健高層,懇請查辦。


    不題撰名謹致。


    某年叉月叉叉日。”


    “他們要四個人要害周韻竹?”涵花驚道。


    商妤舒點點頭:“信裏的意思是說,寫信的人已經掌握了他們四人的確切證據。”


    涵花急了:“那可怎麽辦?周總和孔總是不是危險了?”


    “我想,上次這四個人在天健鬧事,結果被打了,肯定懷恨在心,年氏借機招降納叛,合謀加害周總,也是可能的。”


    涵花緊緊抓住商妤舒的手,搖晃著:


    “商主任,這信是寫給你的,肯定寫信人知道你有辦法。你一定要救救周總她們!”


    商妤舒有些不解,看著涵花,卻並沒有說出什麽來。


    “天健公司這麽大一個攤子,裏裏外外全靠周韻竹一個人支撐著,張凡名義上是老板,其實跟我一樣,都是享清福的,隻有周總一個人受累,想想也是怪對不住她的,要是她出了事……”


    商妤舒手上一動,緊緊地握了涵花一下,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背,慨歎道:


    “真沒想到……你放心,就憑你這句公道話,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四個小子得逞。”


    商妤舒先叫司機把涵花送回家,然後給一象打了個電話:


    “你出來一趟,我請你喝茶。”


    一象一激靈:


    商主任?


    她給我打電話?


    而且這麽客氣,要請我喝茶!


    難不成,今天的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摸了摸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汗,雙手緊握手機,鎮定了一下,一個立正,鄭重地道:“商主任,我隨叫隨到!”


    “我到勾兌茶館三樓等你。”


    “是,我馬上到。”


    一象走進雅間時,商妤舒正站在窗前向外望著。


    一象輕輕敲了一下已經開著的門,小聲地道:


    “商主任,您好!”


    商妤舒回過頭來,伸出一隻手:


    “一象啊,快坐。”


    一象握著那雙軟得不成樣子的“聖手”,隻敢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便坐在椅子上,腰板直直地,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套大茶餐,鄭重道:


    “商主任,有什麽事電話裏吩咐就行了,這麽隆重,我深感不安啊。”


    商妤舒沒說什麽,微笑著喝茶。


    她不說話,一象也不敢吱聲,隻是陪著小口小口地呷著香茶,眼光偶爾掃一眼商妤舒的胸前那非凡的飽和度,心裏不由得歎道:


    美成這個樣子,不去當一線明星,真是造孽啊!


    半杯茶下去,商妤舒把茶蓋輕輕扣上,掏出絲質小手帕,輕輕在唇邊沾了沾,半月眉一挑,目光突然淩厲起來,但說話的聲音仍然是相當地平和,惟其平和,就更顯得震撼和威嚴:


    “你在非洲呆過多長時間?”


    “商主任,”一象職業地把身子一挺,答道,“報告商主任,四年零五個月。”


    商妤舒點了點頭:“二獅呆過多長時間?”


    一象一聽二獅,不由得有些緊張,咽了一下喉嚨,“商主任,二獅……我和他合作三年,據他自己說,合作之前,他在索驢裏海域做海船保安員。”


    “索驢裏?”


    “就是海盜出沒的那個海域。”


    “嚦……”


    商妤舒吟了一聲,沉思一會,忽然臉上有了笑意:


    “你們狂獅戰隊八個人,都服過役吧?”


    一象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塊麵包,“……嗯。”


    “我剛才打電話了解了一下情況,你們在京城身份登記填表時,都填的是退役吧?”


    “應該是的。”


    “那麽……”


    商妤舒忽然掏出那封信,甩了過來,“你看看這封信,有人舉報,二獅、四豹、五狼、六狗四個人根本沒有參過軍,他們嘴裏說的軍籍,是偽造的,這是怎麽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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