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鵬舉不出張凡所料,果然正在聯係購買炸藥。


    這樣一來全部的信息都對上號了:消失的小島,r國人,衛浮子,雲梨,礦山,炸藥……所有這一切信息都指向了一個準確的目標:那就是把炸藥運到張凡的地下室裏,把張凡炸上天!


    張凡微微一笑。


    不怕敵人多麽強大,就怕敵人在暗處,我在明處。敵人要做什麽我並不知道,這才是最危險的!


    現在,可以鬆一口氣的是,敵人的一切如意算盤,都已經掌握在我手裏了。


    “你笑什麽?”姚蘇問道。


    “我笑的是由鵬舉經過了這麽長時間跟我鬥智鬥勇,可是他的智力卻沒有一點長進,看肯定是腦袋進尿了!”


    “你的意思說,由鵬舉的這些舉動還是針對你的?”


    “可以這樣確認。”張凡自信滿滿的說道,“不過我仍然非常輕鬆,我以逸待勞,就等著他出手了。”


    姚蘇並沒有細細追問,她知道自己參與不進去,能夠給張凡提供一些情報已經足夠了。


    “我們光談由鵬舉了,我的事情怎麽辦?”姚蘇焦急的問道,同時,把一隻柔軟的手輕輕地搭在張凡的肩上,溫柔的撫摸著。


    張凡扭頭細細的看她,兩人的眼前距離隻有半尺,張凡感到她吐氣如蘭,尤其是她長長的卷發搭在張凡的肩上,脖子上傳來一陣陣細細的騷癢。


    女人到了這個時候,用這種眼光,其含義已經不言自明。


    張凡心裏一陣發熱,不由得伸出手來,從她的後背攬過去,輕輕的挽住她的纖腰。


    姚蘇突然受到這樣的待遇,似乎有些受不了,身子一軟,緊緊的靠在張凡身上,“我不想死,我還要跟著你,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這一輩子就做你的女人!”


    張凡笑了一下,他不想把兩人的感情戲演得更加入骨,要及時的把現場控製住,適當降溫,“那從你自己的想法來看,是真想跟由鵬舉離婚,還是不想跟他離婚?“


    姚蘇一下子從他懷裏把身體坐直了,不滿地道:“這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問我呢?我早就想跟他離婚,這你是知道的,隻不過我是為了留在由家能夠暗中幫助你而已。還有,由鵬舉把我毀掉了,你還記得我那一身傷痕嗎?那是我一生當中受到的最可怕的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就為了我那一身傷痕,我也要讓由家敗家,讓由鵬舉在我麵前死去!”


    挺烈女的!


    她這一番話令張凡微微的有些尷尬。


    確實,姚蘇之所以現在仍然留在由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做臥底的,張凡曾經是支持她這樣做的,而姚蘇也喜歡這樣,姚蘇曾經說過,如果不報這一口惡氣,這一輩子都沒法高舉起來。


    張凡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是怎樣把姚蘇的一身傷痕給治好的。


    “好的,既然你初心不改,我們倆人還是一個戰壕的戰友,由鵬舉永遠是我們兩人共同的敵人。”


    “那你想怎麽處理由鵬舉?”姚蘇問道。


    “對於他的處理,那就看你的意思是什麽了?”


    “我的意思?我聽不懂你的話。”


    “好了,那麽就明擺著給你說一說吧,我們倆是初戀,這不假,但是我後來已經結婚了,你也已經背叛了我。其實我們在一起作為夫妻已經不可能了,但是經過了這麽多的事情,你對由鵬舉已經心如死灰,所以我並不想在你的傷口上抹一把鹽,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如果我一腳把你踢開,那有可能毀掉了你,我說的對嗎?”


    姚蘇已經是淚眼蒙蒙了。用力地點了點頭,從眼睛當中滴落下來幾滴淚水,一下子滴落在張凡的手背上,冰涼冰涼的。


    “你隻要不把我一腳踢開,我就有一線生的希望,不然的話我真不如死了。”


    “但是我還是要把話說明白,你可以做我的女人,但不能做我的妻子,你永遠不要要向我提出要我和我妻子離婚,然後跟你結婚,這並不是因為我多麽不通情理,而是這是一個鐵的現實,我不想為了一個女人去傷害另一個女人。”


    姚蘇用手把眼淚抹掉,瞪大了眼睛,提高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要包養我做個小三兒小五?”


    “親愛的,你想多了,根據我的排序,你連小八都做不上,有可能做個小九小十之類的,你會不會感到委屈?”張凡含笑問道,伸出手指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


    姚蘇的眼神露出一絲落寞,眼光冷冷的看著張凡。


    “這個問題你要想好,我並不逼迫你答應。”張凡鬆開手,把身子向後坐開一些,距離她遠一點。


    姚蘇緊緊的看著張凡。


    她的嘴角在微微的顫動,很顯然她心裏非常憤怒。


    張凡知道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他的這個條件,都會使對方很難答應下來。


    但張凡並不感到什麽愧疚,因為他從來沒有做出對姚蘇有害的事情,反而是姚蘇深深地傷害過他。


    現在張凡提出的這個條件,就好像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張凡,你真的這樣無情嗎?”姚蘇帶著哭腔問道,她淚流滿麵,淚光閃閃,顯得十分可憐,不過這個樣子真是又可憐又迷人,有一種梨花帶雨的風情。


    張凡心中不由的一動,眼前的這個畫麵是他看到的姚蘇最美麗的畫麵。


    張凡假裝鎮定,翹起二郎腿,以掩飾自己身體上一些可疑變化,“天若有情天亦老,無情方是真丈夫,我為什麽不可以呀?”


    姚蘇向前挪了一下,再次緊緊抓住張凡的手,使勁兒的搖晃著,“你這是在偽裝自己,因為你不可能忘掉我們倆在一起的情景,人生隻有一次初戀,我把初戀獻給了你,你也把初戀獻給了我。”


    “可是女人隻有一次第一次,你卻把這第一次,牢牢的握在你自己手裏,在學校時,無論我多麽渴望,你都是無情的拒絕我,最後,你把它慷慨地獻給了我的敵人由鵬舉,所以跟你比起來,我的無情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張凡朗朗的說道,說的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氣餒,他已經打定主意,對眼前的姚蘇,絕對不可能像對其她女人那樣好。


    最好的辦法是把她看作一條狗,偶爾扔給她一塊骨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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