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上看她,相當養眼。


    腰上係著一條小圍裙,那是是馮靜雲自己用碎花布縫製的,十分精巧好看,緊緊的紮在腰間,使本來纖細的腰身顯得更加有趣。


    張凡不想驚動她,悄悄的站在身後觀賞,她每切一下菜,腰間就隨著手上的動作而顫動一下,令人想象衣服下麵的腰身有多麽靈巧!


    看了半天,看得心裏狂跳不己。


    實在忍不住,又上前一步,伸手在她的圍裙上扯了一下。


    馮靜雲嚇了一跳,猛然回頭。


    “壞蛋,嚇我一跳!”


    看見是張凡,她舉起手中的菜勺便要打。


    張凡在空中把她的手腕握住,在手背上親了一口。


    她手背上的肌膚相當好,輕輕的這麽一親,口感沒得說。


    馮靜雲急忙把手從張凡手中抽回去,小聲罵道:“人家幹活呢,別搗亂。滾!再不滾,我叫竹姐了。”


    “別別……我就是想來告訴你,以後別每天整這麽多菜了,人都吃胖了。”


    張凡說的是實話,自從馮靜雲進到這個家裏來之後,每天炒七八個菜,變著花樣吃,特別有胃口,所以這幾天張凡和周韻竹都感覺到體重有所增加。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每天整四個菜。你快走吧,別在這站著,被竹姐看著又要不高興了。”


    張凡還想親一下,被她推開,隻好無奈地離開了廚房。


    馮靜雲回頭看著張凡離去的身影,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裏在想象著,要是這個家是我的有多好啊,能有這樣一個家,能有這樣一個老公,這輩子還想什麽呢?


    想著想著,眼淚忽然慢慢的流了下來。


    自己今年已經24了,終身大事沒有著落,現在又不爭氣的愛上了眼前這個有婦之夫,而且是深深地陷了進去,根本無法自拔……這樣的下去,將來會有什麽後果?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被張凡把自己身上的傷痕抹去之後,整個心理上都把張凡當成自己人,好像世界上隻有張凡這一個男人,有一種非他不嫁的錯覺。


    嫁,無路。


    不嫁,也無路。


    以後的事情怎麽辦?


    就這樣拖著嗎?


    哪年哪月是個頭?


    她當然明白,張凡倒是明顯的對她有意思,可是她不敢接受,接受了張凡,以後的事情怎麽辦?


    這要是在以前的社會,寧可給張凡當妾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怎麽辦呢?


    恐怕這些張凡也沒有想,隻不過想跟她玩玩而已.


    想到這裏,把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剁,暗暗的下定決心:絕對不能接受張凡,接受他,肯定把自己給坑了,他們有錢人換女人就好像換件衣服,穿過了,脫掉就扔了,到那時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輩子怎麽辦呢?


    想到這,心裏立刻有了勇氣。


    不過,這勇氣隻持續了很短時間,又軟了下來。


    沒辦法呀,想把他忘了,心裏卻無法拒絕張凡!


    說來奇怪,每當張凡靠近身邊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由自主的衝動,要撲到他懷裏……


    算了算了,長痛不如短痛,要想逃離折磨,隻有離開這裏另找一家當保姆。


    換一家……真是舍不得這裏。


    馮靜雲想到這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劈劈啪啪的落了下來。


    周韻竹洗完了澡,張凡和周韻竹一起坐到餐桌旁,這時候馮靜雲從廚房裏把菜往餐桌上端,周韻竹發現馮靜竹的眼睛有些紅,便問道:“小馮,你哭了嗎?”


    馮靜雲勉強一笑,回答道:“不是,是剛才被油煙給熏的。”


    說完,慌亂的轉身走掉了。


    周韻竹懷疑地看了張凡一眼,小聲道:“小凡,你惹的吧?是不是剛才趁我洗澡的時候,你去跟人家說什麽了?再不,就出鹹豬手了?”


    張凡掃了聳肩,一臉無辜的道:“我就跟她說了一句話,叫她以後每天少炒幾個菜,不然這麽下去會把人吃胖的。”


    “其它的,沒說?”


    “沒說。”張凡搖了搖頭。


    周韻竹根本不相信。


    張凡的鬼話,從來都是隨口就編得出來,信他的話,還不如信鬼話。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的心事我明白,別以為我傻,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什麽了?笑話。”


    “你經常偷看馮靜雲。”


    “是嗎?我還經常偷看你呢!”


    “張凡,我就有點奇怪了,我記得以前都是女人追你,沒想到你對這個馮靜雲這麽上心?竟然放下你大老板的架子,對一個小保姆猛追猛打。”


    張凡相當佩服周韻竹一語說破了他的心事,即使他心理再強大,臉上也是微微的顯出尷尬,“竹姐真會開玩笑!”


    周韻竹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張凡看到她嚴肅的表情,心裏不斷地嘀咕著:看樣,要解決馮靜雲,第一步是要先過周韻竹這一關。


    然而,這一關有多麽難呢?


    讓周韻竹接受事實?


    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想著想著,心中有些沮喪,吃飯也不香。


    夜裏,張凡一覺醒來,坐起來練了一個小時的古元玄清秘術。


    剛剛收功完畢,忽然客廳裏傳來一聲響。


    “當!”


    聽起來聲音不大,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在地上。


    奇怪,家裏又沒有養貓,哪來的動靜?


    莫非是馮靜雲去洗手間?


    張凡心裏又是一陣激動,悄悄的走下床來,捏手捏腳走到門邊,輕輕推開門。


    客廳裏一片寂靜,什麽也沒有。


    張凡走到馮靜雲門口,停下來向裏邊聽了一聽。


    靜悄悄的,隻有馮靜雲均勻的打呼聲。


    張凡能想象到她睡覺的樣子,心裏不覺得一熱,繼續向前走,在客廳裏轉了一圈兒,什麽也沒有發現。


    仔細檢查一下客廳上所有的東西,並沒有發現什麽落在地上。


    這使他感覺到更加奇怪,那我剛才的聲音到底是哪裏傳來的呢?


    站在客廳裏思索了好半天,越想越糊塗。


    漸漸感覺到有些困倦,便向周韻竹的臥室走去。


    輕輕拉開門,閃身進去。


    卻沒有馬上把門關上,而是欠了一條小縫兒,從縫裏偷偷的向客廳裏觀望。


    過了一會兒,怪事出現了。


    隻見一個身影,不知從什麽地方出現了。


    張凡不覺得大吃一驚:這不是馮靜雲嗎?


    剛才明明聽見馮靜雲在屋裏頭睡覺,還打呼嚕,怎麽現在卻出現在客廳裏?


    她的門沒有開呀!


    她怎麽出來的?


    轉來轉去,繞著沙發,她要幹什麽呢?


    隻見馮靜雲穿了一件寬鬆的睡衣,在沙發旁邊走來走去,看上去絕對是有什麽心事,樣子非常焦慮。


    她到底要幹什麽?遇到什麽事情了?


    張凡愜意住呼吸,又觀察了一會兒,馮靜雲仍然在沙發旁邊繞來繞去,她走路的步子很輕,仿佛樹葉在水麵上飄動一樣,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平時馮靜雲走路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個子高,體重不小,走路有些重,在地板上走是有響聲的。而現在……有點怪怪的,


    從窗戶外透進來的一點點月光,照在馮靜雲的臉上。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完全可以確認,她就是馮靜雲無疑。


    想拉開門走過去,問問她,又擔心自己忽然出現,使她感到尷尬。


    正在猶豫著,馮靜雲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令張凡一下子毛骨悚然:


    馮靜雲沒有推門,那門也沒有打開,而她卻是一下子穿門而入!


    她……


    張凡感覺到腦袋後麵一股涼風。


    難道見鬼了嗎?


    張凡經常見鬼,但即使是鬼,也沒有這麽詭異的。


    搖了搖腦袋,盡量使自己變得冷靜一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難道她是在夢遊?


    夢遊也沒有這麽遊的呀,夢遊是整個人下床走動,而她卻……


    剛才,這個“馮靜雲”根本就不是一個實體!


    她是一個虛影。


    如果是實體的話,她不可能穿門而入。


    我張凡修煉了這麽長時間,也還沒有穿門而入的功能,在這點,張凡甚至跟老鬼比還相差了一大截!


    越想越迷惑,想睡卻放不下,最後決定悄悄推門出去。


    穿過客廳,慢慢走到了馮靜雲園的臥室門口。


    打開神識瞳向裏麵透視而去。


    馮靜雲還是穿著那件碎花睡衣,沒有蓋被子,彎曲著身子躺在床上,月光輕柔地灑在她身上,照出了腰胯部位起伏的曲線。


    她打呼的聲音還是那麽均勻,沒有半點異常,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張凡仔細看著她的睡姿,真想推門進去問問,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可是,想一想還是作罷了:她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這樣的話會把馮靜雲弄得忐忑不安,問題卻無法解決。


    又站了好久,終於回到周韻竹臥室裏,悄悄的爬上床。


    在黑暗當中睜大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


    本想找一個保姆,卻沒想到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情。


    明天,還要馮靜雲是否繼續做保姆嗎?


    張凡倒是不怕她,可是馮靜雲會不會對周韻竹產生威脅呢?


    馮靜雲到底是什麽來曆?


    客廳裏的那個虛影,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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