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雙雙眼睛,在暗中盯著,盯著,鬼眼一般盯著……


    時不時,寒氣陰霧,令他身上冷嗖嗖,如附冰窖之中。


    種種怪異,令人不解。


    大山,為什麽下黑手要謀害張凡?張凡對大夫妻仁至義盡,找不出謀害張凡的理由。可偏偏事情就發生了。


    為什麽自己的某些行動,很快就會被對手知曉?


    比如歐洲之行,本是極秘密繞道b國而行,卻在歐洲一下飛機就被盯上了?


    除此之外,別有頗多不太明顯的事情,細細究來,感覺問題多多,疑點多多。


    暗黑,威脅如鬼,時刻有一把刀懸在頭上。


    哪月哪日,刀落下來之時,就一切歸於零了。


    如果不將這把刀擊落,張凡早晚要血濺街頭!


    誰,在背後舉著這刀把?


    無疑,卜興田是最可疑的。


    因為五福會其它人都不會這麽做:


    由氏對張凡采取的行動,大都是直來直去,或破壞,或背後捅刀;


    門氏門家慶也隻是相信武力,幾次派泰龍團過來,明火執杖向張凡開槍;


    至於京城年氏,在王氏倒台之後,年氏唇亡齒寒,感覺到了張凡的超強殺力,最近一段時間有所收斂,並沒有對天健公司出手,張凡也暫就把年豐端放過一邊不理。


    想來想去,隻有卜氏最可疑。


    卜氏沒有一次對張凡出手。


    不出手的對手最危險!


    “你女兒還在林業局工作?”


    “嗯。不在那在哪呀!現在找個公務員的工作不容易。”


    “我看,既然你已經到京城了,還是把女兒也弄過來在身邊最好,留在江清那邊,畢竟有危險!如果我們和卜興田公開對決時,你女兒有可能被當做卜興田的籌碼,我們將處於被動。”


    “出了這件事之後,我是考慮過把她調來京城。不過,她在機關工作習慣了,不喜歡在公司幹,而京城這邊……不是說嗎,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辦點事不是那麽容易。”


    “這邊安排工作的事,我想想辦法,我跟園林花卉局的領導關係不錯,林業局跟園林花卉局工作性質接近。”


    “嗬嗬,你不是幫林處調過來了嗎?還好意思再找局長把我女兒調過來?”


    “林處和你女兒是兩回事。工作需要嘛。我聽區裏園林花卉局領導說,京城發展很快,園林局又有好多年紀大的要退休,需要補充新人,你女兒是農科大學畢業,是專業技術人員,不如趁機會調來,為京城發展做一分貢獻嘛,嗬嗬……”


    “別扯遠了,我和我女兒都沒有那個高度……要是方便的話,你就辦一辦吧。”


    周韻竹高興起來。


    “好,等我把她辦過來之後,就下手搞那個卜通!”張凡把拳頭握得緊緊地。


    周韻竹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那個林處,還在你們素望堂做司機?”


    “嗯,負責診所的運輸。”


    “他工作怎麽樣?”


    “工作沒說的,一天到晚任勞任怨,隨叫隨到……怎麽,你怎麽問起他來了?”張凡問道。


    周韻竹慢慢地喝著茶,沒有說話。


    “我發現你對他很關心,問過我好幾次了,你到底對他有什麽想法?”張凡皺眉問。


    周韻竹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感覺林處這個人怎麽樣?”


    “人不錯,我對他還是放心的。再說,我救過他命,他應該感恩的。”


    周韻竹搖了搖頭,冷笑一聲,“不是我記他仇,而是……他這個人,我總感覺到有那麽點‘虛’。”


    “虛?什麽意思?”


    “就是說……怎麽說呢,就是感覺不太對勁。你要防著他點最好。”


    張凡半信半疑,看著周韻竹,“林處跟我很談得來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有點天真,瞧你用的兩個人,都是身上有汙點的,一個趙樸通,一個林處。用這樣的人在身邊,你腦袋後麵不多長兩隻眼睛早晚會吃大虧!”


    張凡沉默不語。


    吃完飯,兩人一起開車前去警察局獨身宿舍。


    接到了臘月,周韻竹便打車回家,而張凡帶著臘月,直奔彎羅鎮而來。


    到了鎮裏警察所,上麵派來的鳥族專案組的成員都在所裏等著。


    大家見麵,簡單寒喧之後,張凡介紹了自己的打算。


    專案組全是身經百戰的警察,聽說張凡要帶著臘月進山,不由得捏了把汗,全都勸他不要單獨行動,還是派幾個偵察小組,分別進山為好。


    張凡解釋道,“我跟鳥族打過交道,他們這夥人有特殊能力,視覺和聽覺都出乎異常,如果我們進山的人多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


    看見張凡堅持要去,大家也阻攔不了,便同意了。


    張凡和臘月從警察所裏借了兩輛自行車,在夜色當中進山。


    在山裏的公路上騎行了約有半個小時,根據導航儀的指示,附近3公裏之內,有好幾個大山洞,


    毫無疑問,鳥叔如果在附近的山裏生存,一定是住在山洞裏。


    兩人把自行車藏在樹林裏,借著導航儀的導航,向山上爬去。


    兩人在山裏轉悠了兩個多小時,把附近的4個山洞都偵察遍了,沒有發現什麽動靜。


    臘月又累又困,坐在地上不想走了,“不找了不找了,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說著,打開一袋餅幹,就著水便吃開了。


    張凡坐在她身邊,“目標很可能就在附近,不可能再遠,不然的話,他們每天去養鹿場怎麽去?他們又沒汽車!”


    臘月哼了一聲:“附近?那麽人呢?”


    張凡從她手裏拿過一塊餅幹,道:“人在哪,我們暫時猜不到。可是,既然那麽一大幫人住在這裏,一定會有跡象!他們又不是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這你就不懂了!”臘月笑道,“我們鳥族有個習慣,垃圾和排泄物,都用火燒掉。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燒掉?這個習俗很奇特呀!”


    “以前我們住在大漠的時候,因為垃圾和排泄物在全族產生過一次流行病,死了一半人,從那以後族裏就立下了規矩,垃圾和排泄物,都要進行集中焚燒,每天必須清理焚燒完畢,不得留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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