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勢過猛,不容躲閃。一瞬間,精龍劍無聲飛至喉下!


    老太太心裏叫了一聲“完了”!


    閉止仰頭受死。


    不料,精龍劍在喉上抹了一下,涼爽爽的,貼著脖子飛過去,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向她頭頂一削!


    無聲一削,老太太頭發紛紛下落!


    整個頭頂發絲齊根被削,呈露出白慘慘的頭皮!


    精龍劍繞了一個花,飛回到張凡手裏。


    “嗬嗬,我不取你人頭,給你個警示,以後長點記性,不要以為誰的家門都可以闖!”


    張凡冷笑著,把精龍劍插入劍鞘中。


    老太太臉色如紙,心中明白,張凡這是放過她一馬。


    好厲害!


    這個年輕人……


    他手裏的劍,到底是什麽聖物?


    飛出手竟然能在空中繞著彎兒?


    今天看來不得不低頭躲著走!


    “年輕人,後會有期!”


    老太太拱手,慘笑道,轉身帶著人出去了。


    “慢!”


    張凡在身後道。


    老太太停住腳步,有些擔心地看著張凡的褲角,大概是怕張凡再次把精龍劍祭出來。


    張凡走上前,皺眉問:“砸壞的門臉和牌匾怎麽辦?還有,被你們趕走的患者怎麽辦?我們的營業損失怎麽辦?這幾件事,都給我辦妥貼了再走不晚!”


    老太太一愣,看了孫子一眼,罵道:“患者是你趕走的?”


    金風不服氣地道:“是我又怎麽了?他把我打成這樣,我還沒找他賠償呢!奶奶,你看……”


    老太太這時才仔細看了看孫子的傷勢。


    傷勢確實有點重,不說大牙掉下幾顆,最起碼的可以確定下巴骨被打折了。


    老太太心痛至極,撫摸著金風的臉,“孫兒,你快去醫院,這裏的事我來處理。”


    “草!屙完屎提上褲子就想溜?哪有那麽容易?”


    張凡伸手揪住金風衣領,向下一摁,金風受不住壓力,跪了下去。


    “先生,手下留情!”老太太見孫兒被控製,不得不服軟,上前阻攔,“先生想要怎麽辦,我們可以商量!”


    “他趕走了我的患者,現在,他必須跪著把患者迎進來!”張凡大聲道。


    張凡明白,被趕走的十幾個患者事小,但影響巨大,如果不挽回這個影響,以後患者還敢上素望堂看病嗎?


    平時張凡再低調,但是輪到今天這事,也不能再低調了:必須把動靜弄大,一是出這口惡氣,二是給素望堂正名,不然的話傳到社會上就會說素望堂被黑道給封了,誰去那裏看病誰倒黴!


    還沒等老太太表態,張凡對沈茹冰道:“安排人,把登記過但沒看上病的患者電話找出來,一個個打電話往回請,就說請他們回來看病,今天的診費全免,還贈送來回的打車費!”


    沈茹冰抿著小嘴一樂:“小凡,認識你這麽長時間了,今天才算看到你做一件像男人的事!”


    “草!我哪件事不像男人?”張凡湊到她耳朵邊,“非要我把你也收了才像男人?”


    沈茹冰揮手打了他一巴掌,嗔罵道:“滾!”


    然後轉身出去找助手給患者打電話去了。


    老太太此時氣得臉色發白,但又拿張凡沒辦法。


    技不如人哪!動手就是死!


    “張先生,你……你這個做法有點過了嗎?你知道你麵對的是誰嗎?你知道金家在省城的份量嗎?”老太太直視著張凡。


    張凡輕輕一笑:“閉上你的嘴!再囉嗦,我讓你也跪接患者!”


    “張,你會後悔的!”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再給我逼逼一句,你馬上就會後悔!”張凡擰眉道,然後把手上一用力,向下一摁。


    金風的腦袋差點被摁進胸腔裏!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


    “走,別他媽給我裝死狗!”張凡說著,提著他的頭發,像拖一條斷了脊梁的狗,拖到走廊,一路拽到大門口。


    “跪下!”


    張凡朝金風膝蓋骨一踢!


    隻聽哢嚓一聲,膝蓋骨裂開了。


    金風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你們,還有你們……”張凡指著老太太身邊的打手,“都不想跪嗎?”


    這個場合,誰不想跪呀!隻不過沒有得到老太太的首肯。


    一部分打手跪下了,另一部分站著目光投向老太太。


    有一個嘴硬的,大概也是為了在老太太麵前表示忠心吧,惡言道:“老子這條腿,隻跪金家主人!”


    “草,還有高風亮節的!”


    張凡罵了一聲,放開金風,一個箭步衝過去。


    一秒鍾之間,已經到了那人跟前。


    飛起一腳,準準地踢中他的膝蓋骨。


    不是一腳,而是連出兩腳!


    “啊呀!”


    那人慘叫一聲,兩個膝蓋骨都裂了,巨大的疼痛,令他雙腿一彎,跪在了張凡襠下!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還有你們,全給我跪了!還有你,老太太,跪!不然的話連你一塊打殘!”


    張凡剛才在診室內聽到了牌匾被砸的聲音,眼下看到地上碎落的牌匾碎片,不能憤怒十倍。


    商鋪被砸了牌匾,乃是大凶之事。


    起碼在好長一段時間之內,都無法恢複元氣,就好像一個人被當頭一刀,不死也晦氣。


    你叫我晦氣,我叫你沒氣!


    “跪!”張凡輕輕而嚴厲地道。


    眾人麵麵相覷,眼光都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情知如果不跪,這個張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甚至孫子可能……要是跪了,這大街上,被人拍下來,傳出去之後,以後金家在省城怎麽混?


    “張先生,老朽年過七十,給點麵子好不?不然的話,老朽也隻好以命相搏了!”


    老太太眼裏凶光直露。


    沈茹冰在張凡背後捅了他一下,笑道:“老棺材穰子就免了吧,不然的話別人會說我們閑話!”


    張凡微微一笑:“可以免了,其它人都給我跪好!”


    “你們都跪下吧。”老太太發話道。


    眾人見老太太說話了,全部跪倒在地。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開始不斷地有患者返回診所。當他們走到診所門前時,一眾打手連同金風,都分成兩排,左一隊右一隊,跪得規規矩矩,低頭謝罪,而患者則從他們中間走進診所。


    劉村醫傷了不能坐診,張凡親自坐診,用了一個小時,把十幾個患者都看了病。沈茹冰則給每人發五十元打出租的錢,打發他們走了。


    患者走後,張凡問沈茹冰:“沙莎去哪了?”


    沈茹冰把臉一抹,酸氣地回答道:“我就知道你惦記著她!”


    “說呀,她去哪了?”


    “還是不說好,說會你受不了!”沈茹冰一邊收拾病誌,一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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