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核爆炸想了一下,肉疼地道:“張先生,五百萬,五百萬怎麽樣?”


    張凡把手裏的針鏢又撚了兩下,笑道:“根據我粗淺的中醫知識,人的頭頂上有一個穴位,叫做百會穴。如果在那個神奇的穴位上紮下一針的話,人就可以很舒服地睡著,睡到一萬年……爆炸先生,要不要試一試我的針法?”


    說著,揪住他的頭發,用手點了點百會穴:“就是這裏,你別動啊,動的話會紮偏的。”


    “張先生,張先生饒命啊!我總共有兩千萬,全部給你,全部給你!”熱核爆炸徹底慌了!


    “好吧,”張凡伸手拍了一下熱核爆炸的右臂。


    熱核爆炸的右臂頓時能動了。


    “拿出手機,按我說的,給三家賬戶上打錢……”


    “好好,我打,我打……”


    接著,按照張凡給的賬號,熱核爆炸給仝嬈那裏打了一千七百萬,給張家鎮的賬號上打了一百萬,一百萬打給了張家埠村,最後一百萬犒賞自己一下。


    “從今以後,好好做人。你殺人無數,今天的事,正是你的最後報應。以後用殘生好好修修行,贖回你天下的罪過,爭取下輩子能做一頭豬,不然的話,連一隻蛆都做不成!”張凡教訓道。


    “是,是……”


    “草!”張凡哼了一聲,轉身挽住年熙靜,大步離開了。


    “我說過嘛,我爸一心要你死!”走在林蔭路上,年熙靜挽著他的胳膊,心有餘悸地道。


    張凡掐了一下她的肩頭,輕鬆一樂,“我也說過,我不在意。”


    “大意失荊州!算起來,我爸搞你也是好幾次了。今天的事,雖然是你輕鬆拿下,但裏麵有幸運的成分,要是他先掏槍打你,你豈不是廢了?”年熙靜兩眼眨動著,剛才的事讓她很後怕。


    “我發現他要掏槍,才故意拿話騙他。我怕他浪費了子彈。”張凡笑著,從腰上把兩把辛格手槍拔出來,“你看看,這兩支是世界名槍,好幾十萬米元一把呢,聽說威力好大,五十米外能把大樹穿透。”


    “名槍?我聽過名模名包,沒聽說有名槍呢!”年熙靜好奇地看著,伸手拿過來一把,在手裏擺弄一會,然後舉槍向前瞄了一下。


    張凡忙道:“別亂來,裏麵有子彈。”


    說著,便給她講解了一些使用手槍的程序。其實這些都是從特戰隊員那裏學來的。


    年熙靜有手撫著手槍,愛不釋手,抬頭問道:“給我一把?”


    “你?”張凡奇怪地道了一聲。


    “不舍得?”


    張凡想了想,點點頭:“給你一把!你要好好保管,別被其它人發現。”


    “你還算大方。”年熙靜高興地點點頭,忙把槍塞在褲帶上。


    正在這時,年熙靜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年豐端打來的。


    “小靜,你在哪呢?”年豐端的聲音極為嚴厲。


    年熙靜的臉色一變,是不是父親發現了她和張凡在一起?


    “我在街心公園坐著呢。”


    她之所以說是街心公園而不是郊區,為的是防止父親聯想到她跟張凡在一起。畢竟街心公園人多眼雜。


    看來年豐端沒有發現什麽,“馬上給我回家!”


    沒辦法,年熙靜放下手機,看了張凡一眼,有些歉意:“我得回家了。”


    張凡沒說什麽,開車把她送到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目送她離去。


    年熙靜不在他身邊,忽然有一種空虛的感覺襲上心頭。


    鬱悶地停在路邊,無精打采,什麽也不想做。


    一直停車在那裏半個小時,直到有人敲車窗告訴他這裏不準停車,才發動起來,回苗木基地。


    路過廚房時,看見雲雲媽媽和棗花正坐在門口喝茶,便停下車走過去。


    棗花忙給張凡倒了一杯茶,笑問:“怎麽沒精神?在哪個女人那裏累到了?”


    張凡斜了她一眼,當著雲雲媽媽的麵,不好跟棗花對罵,便打叉問道:“上次那夥人,被我們扣下的車提走之後,再沒去你家找麻煩?”


    “沒有。”


    “也沒找你表叔的麻煩?”


    “沒有。不但沒找麻煩,還給我表叔提了職。過去我表叔幹了幾十年,一直是科員,這回給提了副科長,你說怪不?”棗花不解地道。


    “嗯,這不奇怪。這個世界,都是靠實力說話的。你有實力,他們就怕你。怕你就敬你,敬你就侍候你,嗬嗬……”張凡笑道。


    棗花聽了,頻頻點頭。


    是啊,平頭百姓,如果一點依靠也沒有,遇事隻能被人騎在脖子上打。


    想到這,忽然又是一陣熱流在胸中升起,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張凡,心想:要是嫁給張凡這樣的男人,就一輩子不受別人欺負了,活得揚眉吐氣!


    怪不得像雲雲這樣的名牌大學的校花竟然也心甘情原地給張凡當情人……還有春花那些女人。


    雲雲和春花,棗花聯想到自己至今與張凡沒有半點“關係”,隻不過是張凡公司裏的一個廚娘,心裏便頗不是滋味。


    春花她們那班女人都瘋了頭似地搶張凡,我憑什麽裝清高?褲帶再緊也沒人給你立貞節牌坊不是?


    可是,張凡對她不錯,對她卻並沒有那方麵的表示。


    他不表示,難道她自己主動往上送?


    想想就臉紅!要是主動表達的話,萬一被張凡拒絕了,以後在苗木基地怎麽待下去?


    心中猶豫不決,想到自己正在花樣年華,若是一年年混過去,青春沒有了,底牌沒有了,那時怎麽辦?


    一陣難過,暗道命苦,忽然滾下一顆淚珠來。


    張凡瞥見了她臉上的淚珠,心中一驚,沒想到掛淚的棗花別有一番美感!忙關切地問:“棗花,你怎麽了?”


    棗花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搖頭道:“沒事,眼睛被煙熏的,一見風就流淚。”


    張凡想了半天,以他的醫學知識來看,世界上好像並沒有這種病症。


    哼,八成是她想起什麽傷心事了。


    不過,當著雲雲媽媽的麵,張凡什麽也不問,笑了笑,轉而問雲雲媽媽:“雲雲還好吧?”


    雲雲媽媽當著棗花的麵,不想讓她知道女兒和張凡的事,忙遮掩地說:“還好,就是學習任務太緊,昨天在學校自習室學到後半夜,沒有回家,就在自習室趴在桌眯了一會,今天一大早就跑我這裏來了,現在還在那屋睡呢。”


    “噢……”張凡似有所悟,向宿舍那邊看了一眼:這死妮子,我不是給你買了新家嗎?你跑這裏來睡什麽?


    不行,我得走!


    萬一她醒了,跑出來,當著棗花的麵跟我親昵,那是很尷尬的事。


    又簡單聊了幾句,張凡站起來,“我得去大棚那邊準備明天出園的花,你們先喝著。”


    棗花有幾分不高興:“趕緊去!趕緊去!春花在那等著你呢。那兒就你們倆!”


    張凡聳肩笑笑,轉身便往布加迪跟前走。


    “張凡!”


    一聲嬌叫。


    張凡回頭一看,隻見宿舍門開處,雲雲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十幾天沒見了,在張凡眼裏,雲雲似乎長高了一些,原來一米七八的個子,現在穿著體型褲小短衫,顯得足有一米八十好幾,那模特的身材,一舉手一投足,都有無限的風采。


    張凡愣了一下,不由得瞟了棗花一眼。


    雲雲似乎並不在意棗花和媽媽在場,張開雙臂,小燕子似地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張凡懷裏,一雙柔軟的長臂,把他的脖子緊緊摟住,“叭叭”作響地吻了兩下,然後揮起小拳頭,狠狠地擂他胸前,嬌罵道:“這麽多天不回來,回來也不去看我,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棗花看著這一幕,冷笑起來,斜了雲雲媽媽一眼:“哼,原來阿姨是張總的準老丈母娘啊!”


    “別亂說!”雲雲媽媽既有點尷尬,又有點驕傲,笑著斥了棗花一句。


    “我說張總,”棗花大聲叫了起來,“沒想到你這麽沒勁!娶了校花大學生,不感恩不戴德,還叫丈母娘在廚房裏給你賣命?”


    雲雲早就聽媽媽說過,這個棗花對張凡有意思,平時隻要張凡到廚房來,棗花就格外興奮,說話嗲嗲的,眼神老往張凡身上身下溜。聽了媽媽的話,雲雲一直對棗花心懷忿恨,暗罵:你一個打工妹,也想攀高枝?被一個書法家朽老頭子給睡過了,是一個準寡婦,也配打張凡的主意?


    此刻見棗花冷嘲熱諷,心中對棗花的憤怒一下子激發出來了,衝棗花叫道:“你是誰呀,敢教訓我家張凡?不就一個廚娘嗎?也不搬塊豆餅照照自己!”


    棗花反唇相譏:“別一口一個‘我家張凡’,好像真跟張凡扯過結婚證似的!以為自己獻了,就是張凡的女人了?偷偷摸摸的還以為自己是太太?哪天被張凡老婆發現,不當街撕了你才怪!”


    雲雲在罵街上當然是比不過棗花,被棗花幾句硬喀堵得幹瞪眼,好半天才罵道:“寡婦想改嫁,沒人攔你。不過,你別打張凡的主意,你不配!”


    雲雲媽媽見事情鬧大了,生怕基地的人過來吃飯遇見這尷尬場麵,忙上前打圓場,大聲訓斥女兒:“雲雲,你給我閉嘴!你敢再說一句,我揍你!”


    張凡忙把雲雲扯到自己身後護起來,笑道:“沒事,沒事兒,哎,棗花,你別生氣,大家沒事兒了……”


    說著,拉起雲雲就往布加迪跟前走。


    雲雲扯住張凡,“上哪去?我還沒睡夠呢!”


    說著,便把張凡往宿舍門前扯。


    “你進屋睡吧,我還得去大棚蒔弄牡丹呢!”張凡力圖掙脫開她的手。


    雲雲瞅了一眼棗花,大聲道:“張凡,擺在你麵前現成的牡丹你不蒔弄,去什麽大棚小棚的!”


    棗花譏諷道:“哎呀媽呀,黃得沒底線了!”


    雲雲一點也不在意,回道:“黃怎麽了?我就是要給他侍寢!”


    “還侍寢呢!不就是上床麽?真好意思說出口!”棗花嘴都撇到耳朵根子上了。


    張凡見越鬧越不成樣子,萬一傳出去,怎麽得了!他這個苗木基地總經理的麵子往哪撂?便不由分說,攔腰抱起雲雲,一下子把她塞進車裏,關上門便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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