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心中明白,他的這個侄女婿身上有神秘的東西,所以對張凡的話一點也不懷疑,相當高興:“要真能做到,可以搞個桃花山桃花洞桃花仙子的傳說,這種事人們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那些善男信女們,還不瘋搶著去島上拜祭?我們在洞邊設個功德坊,賣香火,肯定跟大廟有得一比。”


    “對。隻要最初三腳能打出效應,以後就會滾雪球,越做越大。”


    張凡心裏想的並不僅僅是賣點香火,而是辦一個娛樂山莊,吸引高端消費人群。


    叔侄倆越談越興奮,後來又談到了村裏的二鬼。


    二叔告訴張凡,二鬼自從上次被打之後,村裏派人監視著他,他一直沒出門。


    警察局那邊也沒跟二叔聯係,想必沒有發現他和掃帚仙有什麽電話來往。


    張凡見這隻誘餌沒人咬鉤,有些失望,囑咐二叔繼續監視,千萬別讓這老小子跑掉。二鬼是找到掃帚仙的唯一線索,二鬼如果溜掉,掃帚仙更沒法找到了。


    “沒問題,他瘸了巴嘰的,又沒有機動車,往哪跑?”二叔很有信心地道。


    兩人又聊了一陣,張凡很想問問豔玲嫂子的事,但是因為有二叔跟樂果西施這層關係,張凡便忍住沒問。


    張凡本來想早些躺下,等二叔二嬸睡著之後他去見豔玲嫂子,不成想二叔見了張凡越談高興,一直聊到十一點,二叔二嬸才回東屋睡覺,安排張凡在西屋睡。


    躺下以後,卻睡不著,眼前老是閃現出豔玲嫂子的小模樣,心裏怦怦直跳。


    這個時間去見豔玲嫂子,有些晚了。


    翻來覆去,一直折騰到十一點多,反而是越來越精神,看看到了修煉的時辰,索性坐起來,就著漁村夜裏清新的空氣,吐納呼吸,修煉了十幾個煉程。


    煉完之後,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這時確實有些困了,但仍然是心裏扔不下她,有好幾次迷迷糊糊之中,把懷裏的枕頭當成豔玲嫂子的腰。


    拿出手機,想給她發個信息,轉念又一想,天這麽晚了,她帶了一天孩子,肯定很困乏,這時打擾人家,豈不是討人嫌?


    猶豫來猶豫去,最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便決定偷偷去她窗前,看她一眼再回來睡覺。


    細聽東屋那邊呼嚕聲一起一伏,知道二叔二嬸睡熟了不會醒來,便悄悄起身出門,借著微微的星光,向豔玲嫂子家走來。


    這次來濱海,張凡沒有發信息給豔玲嫂子,他是想要找個時機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驚喜。


    走了幾十米,豔玲嫂子家的大門出現在麵前。


    張凡走到門前,用手輕輕推了推,發現大門是從外麵鎖上的。


    咦!


    張凡泄了氣:豔玲嫂子不在家。


    看著大鎖頭,撓了撓頭:真是可惜,都怪我自己玩大了,要是事先通知她一聲,她肯定在家裏等著,這會兒,白白的豔玲嫂子豈不是要披著衣服來替他打開大門?


    苦笑了一下,回身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忽然身後傳來“吱吱”的幾聲。


    聲音不大,跟蟲鳴差不多,但是在夜裏的安靜之中,卻是顯得相當清楚。


    什麽情況?


    聽起來像是老鼠在叫!


    張凡回身走回到大門前,趴在門縫裏向屋內看去。


    “吱吱……”


    又是幾聲。


    接著,窗內閃現出一道影子。


    影子晃來晃去,很雜亂,看樣子不像是一兩個人的影子,而是好多人。


    有賊?


    豔玲嫂子不在家,家裏怎麽會有人?


    張凡轉身來到圍牆邊,手扶牆頭,騰身而起。


    一躍,身子已經無聲落到了院子裏。


    貓身向前,提起古元真氣,腳步比貓還輕,轉眼已經來到了窗前。


    探頭向內一看。


    這一看,張凡身上打了一個寒戰,雙臂生起一片雞皮疙瘩!


    眼前的情景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屋內點燃一支白蠟燭,燭光微微,把屋內照得陰影綽綽,有如鬼域。


    一群小人,約有半米高矮,有男有女,身上穿的像是古裝劇裏的戲服,男的戴著方巾,長袖大袍,女的紮著發卷,發上戴著首飾,他們來來往往,有端盤子的,盤子裏的菜冒著熱氣;有搬椅子的,一隻一隻地把椅子擺在八仙桌前。


    八仙桌的首位,坐著一個胡子及胸的老頭,眯著小眼睛,耷拉著八字眉,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顯然,他對眼前的熱鬧很是享受,正在等待著一頓豐盛的大宴開席。


    此時,桌麵上已經擺上好幾道菜。


    張凡凝目細看那些菜,有白生生一盤青蔥炒蟻卵,黑乎乎的一盤是木耳燴蟑螂,另一盤看起來粘乎乎的像是紅小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油煎花大姐……


    沒見過這麽惡心的。


    張凡胃中一翻,差點把晚飯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這時,一個細高個子女子,一手一隻盤子,如飛地從廚房走進來,在地上轉了兩圈,兩隻盤子在空中耍了一個花,穩穩地落在桌子上。


    桌前幾個人鼓起掌來,高聲叫好:


    “八姐真是好腰板!”


    “鼠花的綽號,八姐你擔當得起!”


    八姐臉上非常得意。


    一個男子從座位上欠起身,伸手抓住八姐的袖子,把她往懷裏一攬,張開大嘴,露出兩顆長而白的門牙,向八姐臉上就是一個吻。


    吻得實實在在,發出很響的一個“叭嘰”聲。


    張凡聽得清楚,有人管她叫鼠花。


    鼠花,鼠群之花?


    難道鼠界也選美不成?


    可笑!尖頭鼠眼,屁股後拖一條尾巴,不知道自己是低等動物嗎?


    也配選美!


    張凡暗自笑道。


    這個鼠花除了身材比別的鼠女稍長稍細一些,其它並無可取之處,也是一樣的尖頭尖腦、賊眉鼠眼,即使嘻笑之時,也還是同樣顯得有一股詭異之氣。


    八姐用袖子抹了抹三叔留在臉上的唾沫,笑道:“三叔,祖爺在場,你也敢胡來?祖爺,你管管三叔喲!”


    八姐的聲音嗲聲嗲氣,一邊說,一邊把柳腰扭得更彎,這樣一來,圓圓的後部,探出一根尖細如棍子的鼠尾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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