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滿意地放下手機,心中一陣輕鬆:我已經盡到人事了,淩花的命運以後會怎樣,我不想左右也左右不成,是自由是坐牢是殺頭,任她去吧。


    中年醫生對於背上蠱字的事當然是相當緊張,大概是心情迫切,要得到答案,已經是等不及到第二天了,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約張凡出來見麵。


    中年醫生的意思是選一家好一點的餐廳,而張凡卻提議去一個僻靜的地方,今天晚上就在那裏過夜。中年醫生不明就裏,但心想張凡一定有他的想法,便訂了近郊一家溫泉療養院的房間,並說好由他請張凡的客。


    他這種醫生,一看就是錢多的金主,況且這事也該他請客,所以,一向出錢請客的張凡也就沒有再堅持。


    晚上,兩人在東郊美亞美溫泉療養院見麵。


    在前台登記的時候,張凡才知道他姓馮。


    馮醫生說他睡覺打呼嚕,怕影響張凡休息,所以訂了兩個單間。


    兩人在餐廳用了晚餐之後,回到馮醫生房間裏繼續細談。


    馮醫生今年剛剛五十歲,年輕時畢業於著名醫科大學,是博士後,在學術上相當有造詣,臨床方麵在京城也是有名的。


    他家裏有老婆,有個兒子現在也在學醫,老婆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注冊會計,看來三口之家是那種“標配中產偏上階級”,從外人的角度看,應該是圓滿而幸福的。


    不過,談起家庭來,馮醫生卻是一肚子苦水。


    她老婆人漂亮,也算賢慧,家裏家外都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前幾年開始,兩人之間產生了矛盾。


    矛盾的起因有些不好啟齒,原來,她過了四十五歲以後,對於夫妻間興生活忽然采取排斥態度!


    而馮醫生卻正當壯年,精力無限,一個星期沒有三次以上,就渾身不自在。所以,兩人之間的那點事,從以前的“各取所需”,變成了“單方索取”。


    老婆對於丈夫的旺盛要求,雖然不是激烈地反對,但基本是消極抵抗,隻要馮醫生想晚上弄點事體,她不是“這裏疼”,就是“明天上午有個董事會”,每次都是“義正詞嚴”地拒老公與床榻之外,往往弄得一腔熱血的馮醫生不上不下,心灰意冷。


    起初,馮醫生還能理解妻子,可是,後來有一次妻子的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兩人之間脆弱的維係。


    那天周末,馮醫生陪妻子去外麵吃了飯,逛了商場,還給妻子買了一隻鑽戒慶祝兩人相識二十五周年,回到家裏,馮醫生早早地洗洗準備好,正要約妻子同赴雲台時,妻子忽然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你是不是吃了什麽壯陽藥,要求這麽多?上個月不是給你一回了嗎?怎麽又要?”


    這句話,在馮醫生聽來,極具譏諷!


    它像是一把利劍,徹底劈開馮醫生的精神。


    當時,他不但精神上和生理上興趣全無,而且,從未有過地對妻子產生了一種仇恨!


    從那以後他便與妻子斷絕了那個事,妻子也因為他不再來騷擾她,而心安理得。


    兩人之間的關係,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馮醫生一見到她,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以前妻子晾在洗手間的小內納,馮醫生看著就感覺親切,有時趁她不注意時,還零距離地接觸一下。從那天之後,再看見那些東西,他就感到極度的惡心和肮髒。


    兩人其實都明白,現在就是搭夥過日子而己。


    但馮醫生才不到五十,哪能缺了那事!


    他一個星期要是不來幾回,就會精神不安、脾氣暴燥。


    他先是偷偷買了男用的器具,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往常一樣提前回家解決自身困難之後,突然有一種失落感,發瘋似地掄起菜刀,把器具全部剁成碎片,扔進垃圾桶裏,高聲罵道:“草!我上輩子又沒欠她的,我憑什麽委屈自己!”


    於是,他就在外麵找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三十多歲,未婚,是馮醫生的一個女患者,當時她住院一個月,馮醫生是她的主治醫師。


    出院後,兩人開始來往。


    這個女人長得很妖,比馮醫生的妻子有味道一百倍,馮醫生往往在和她春風沉醉之後,都會感慨自己以前幾十年白活了,與她相比,妻子那種“深懷罪惡感、無動於衷”的僵屍式姿式,簡直就令人難以忍受了。


    馮醫生深陷其中,為她花了很多錢。


    去年,她要買房,首付不夠,馮醫生偷偷借給她100萬元錢。


    她當然是感激涕零,做起“工作”來十分努力,那段時間,兩人確實過上了甜蜜的婚外生活,而且還討論過“扶正”事宜,但馮醫生沒那個勇氣,隻是給她開空頭支票往後拖。


    不過,最近,她好像忽然討厭起馮醫生來!


    她經常無緣無故地跟馮醫生吵架,像是改腸換肚了一樣。


    馮醫生跟好友談起這事,好友提醒他,應該是女的另有男人了。


    一般來說,男的另有女人,會對妻子格外好;


    女的另有男人,會對老公格外壞。


    男女區別就是這麽大。


    馮醫生得到提醒,便注意觀察她,甚至跟蹤。


    終於,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發現她跟一個年輕男子同居在一起。


    為此,馮醫生嚴肅地要她跟那個男人分手,不然的話就對她不客氣,那100萬元房貸首付要求她歸還。


    她痛哭流涕,向馮醫生慚悔,保證以後不再跟那個男的來往。


    馮醫生見她決心不小,便暫時原諒了她,想觀察一段再說,現在,兩人就是處於“觀察一段再說”的階段。


    張凡聽到這裏,笑了一笑。


    “你笑什麽?”馮醫生問。


    “我笑你不了解女人。”


    “你說明白點!”


    “你女友背著你私下跟別的男人,你怎麽竟然原諒她?”


    “我其實挺舍不得她的,你見到她就會明白,人長得很……很好。再說,她已經那麽樣地跟我懺悔,我還能怎樣?”


    “我說你不了解女人嘛!我告訴你,據我看來,天下男人出軌,都是假出軌,最後還要回到‘正軌’上來;這就是外麵拈花惹草,家裏紅旗不倒。但女人不一樣,女人一旦出軌,剛是義無反顧、用情很深。所以說,你女友跟了那個男人之後,心裏已經沒有你了,跟你在一起,剩下的隻是垃圾時間了。”


    “真的?”


    “你總結一下身邊的事,就可以知道了,還要問我嗎?男人在家庭之外找女人,類似於要找個‘妾’,自己的家,還是要保住的;而女人在家庭之外找男人,類似於要找個‘新窩’,對原來的家,已經沒什麽留戀了。”


    馮醫生聽了,連連點頭:“聽君一席話,勝過讀碩博!是這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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