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老爺,我馬上聯係穀道大師。穀道大師對她也是垂涎己久,這回同樣也是氣爆了!”


    “少廢話,快去吧。”


    管家得令,趕緊退了出來。


    管家剛走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走進來的是夫人。


    一見夫人進來,世伯臉上馬上堆出笑容,牽著夫人的鬆皮老手,感動地說:“我生病這些天,勞夫人照料,夫人,你辛苦了。”


    話雖肉麻,聽起來還算受用,夫人臉上自然也是笑靨如殘花,“老爺,我有一事,來跟你商量。”


    “何事?夫人請說。”


    “張神醫妙手回春,救了老爺性命,可以說對我們家恩重如山,我們本該以重金酬謝,無奈張神醫拒收診金,這事,令我心中不安啊。”


    “我也是。”


    “更何況,老爺年事一年年高了,大病小災的,若是能有張凡這位神醫一力相護,老爺定能長命百歲。”


    “那,夫人的意思是……”


    “為了下次相請,張凡仍然會及時來診治,我想,這次必須對張凡有所表示。”


    “自然。可是,不要酬金,張凡的態度很堅決呀!”世伯道。


    “錢不要,人難道還不要嗎?”


    “人?”世伯眉頭一皺,顯見得,昨天夜裏女仆之事,確是夫人的主意。


    “對,既然不收錢,送個女人給他。”夫人笑道。


    “噢?夫人指的是……”世伯假意吃驚。


    夫人笑了,戲謔道:“就是你一直盯著的那個。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把老命搭在這個禍水身上,一直阻擋這事,眼下,正好是個機會,把她送個人情,我以後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世伯心中怒火燎原,臉上春風一片,爽朗地笑了:“夫人所言極是極是。隻是不知道她肯答應嗎?”


    “她一個下人,賣身的奴才,能侍候一個上等人,已經屬幸運,有什麽答應不答應?再說,張凡神醫神術,對付女人還定有花樣手段,還怕她不幸福地答應!”


    世伯一聽,夫人話裏有話,忙問:“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一點什麽?說來我聽聽?”


    夫人微微一笑,“不瞞老爺說,昨天夜裏,我擅自作主,已經命她去張凡那裏侍候了。”


    “已經去了?”


    “對。先斬後奏,怕的是你不同意嘛。”


    “夫人所言,我哪有不同意之理!怎麽樣?夫人快講講!”世伯正要從夫人這裏得到一些佐證,來看看管家所說的“一小時”是不是虛構。


    “瞧你那猴急樣子,好像是你沾了便宜似的。”夫人半惱半笑。


    “我,嘿嘿,我就是想知道,她滿意不滿意。盡管她是下人女奴,我們也不能亂點鴛鴦譜,總要她自己情願才好嘛。”


    “哼,”夫人不由得冷笑一聲,“告訴你吧,她很滿意!”


    “真的?”


    “她親口對我說的。”


    “親口?她說她願意跟張凡去大華國?不不,我不信。她隻要藝伎學校學了幾天大華國語,真去了大華國,怎麽生活?我不信她會情願。”世伯假裝不信,是想從夫人嘴裏掏出更多東西,以便拉起心中一波新仇恨,以便在今後對付起恩人張凡來,也問心無愧。


    惡人的特征,是總要給惡找一個理由。


    “她說,這輩子就隻想做張凡的女人,死也情願了。”


    “咦?”世伯捋了捋胡須,“一夜之間,就這麽鐵心明誌了?”


    “怎麽不能!我當年才十八歲,還是個學生,你到我們學校捐贈,學校派我給你獻花,然後你看上了我,在學校為你舉行的答謝宴會上,點名要我去給你倒酒服侍,結果,你在洗手間就把我……我不是也從此就鐵了心跟你了嗎?世上的女人都一樣,第一次好,就是一輩子好。”


    世伯一聽,忽然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非凡戰力來,臉上頗為自傲,打量了一下夫人,當年的夫人,可是那所學校的校花呀,可惜歲月流蝕,兩人已經垂垂老矣!


    要是還在當年,張凡算什麽?


    於是,很不服氣地問:“她沒有說,到底張凡怎麽把她搞定的?”


    “你個老流眠!”夫人伸出手指,狠狠地在他腿上點了一下,罵道,“越老越不正經!這事,怎麽可能從一個姑娘嘴裏問得出來!”


    世伯聽了,有些無聊地歎了口氣。


    夫人見他如此,畢竟要說服他,便向門邊看一眼,然後,湊近世伯,小聲悄語地道:“其實,不用她親口說,我已經觀察出來了,她昨天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走路腿都是瘸的!”


    去!世伯喜歡的女人,被眼前這個糟老太婆送給了別人,而且還瘸了……


    老太婆呀,你壞我好事,還拿來跟我報功!


    世伯含笑打量夫人幾眼,內心有一千把刀想殺了夫人,聲音卻是更加溫柔關切:“夫人,這樣就好,這樣,她跟張凡之後,會幸福一輩子,你我也就放心了。今天晚上,她還過去張凡那裏嗎?”


    “乍一嚐鮮,哪有住口的道理,今天晚上,自然還去服侍張凡。我想,張凡得了這樣如花的美人,也正好省了我們一大筆診金。”


    “夫人所說極是,極是……”


    世伯說著,心裏一陣陰暗,己是殺機叢生了。


    入夜,府中一片寂靜,仆人們白天幹活不閑著,晚上睡得早,整個府中上下,已經沒有人走動。


    一輛黑色汽車,悄然從外麵開進府院,兩個人影一閃而下,迅速進入一個密室之內。


    一個是管家,另一個是穀道。


    “穀道大師,正像我所說的那樣,如果你真的能導引她到老爺臥室之內,老爺玩得高興,有千萬賞賜的!”管家生怕穀道隻會吹牛,這些天穀道對老爺的醫治手段,在張凡麵前一比,全是渣,這不能不使管家對穀道的疑慮。


    穀道哼了一聲:“我們方士界,慣於用事實說話。”


    說著,從懷裏取出一隻小布袋。


    解開捆紮布袋的絲線,裏麵露出一些黑色粉末。


    同時,一股輕微臊臭氣味傳出來,管家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這是什麽?”


    “穢齏引!”


    “有何法力?”


    “這是用十三種天下最穢之物製成,連鬼見了它也要慪吐,屎克郎見了它也要繞道。”


    “這麽穢?究竟是哪十三種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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