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冷冷地看著成天福,慢慢沉聲道:“我來向你討還張家埠三條人命!”


    成天福小眼睛一眨吧,嘿嘿的笑了起來:“張神醫開什麽國際玩笑?我清清白白地做企業,沒欠誰家人命,嗬嗬……”


    “跟我裝糊塗?”張凡向前走一步,眼睛裏精芒四射。


    成天福膽怯的後退兩步,靠在牆上,“張神醫,你可不要亂來呀,即使你殺了我也好,但你一定要有證據。”


    “幾千噸礦渣在那擺著呢,就是鐵證!”張凡厲聲道。


    “水火無情,老天爺的事不歸我管,洪水要往張家埠衝,我攔得住嗎?”成天福抵賴道。


    “看樣子,你小子是不想賠償了?”張凡冷笑道。


    “我規規矩矩做我的企業,惹到誰了?即使是真有什麽閃失,給你們張家埠造成了損失,你也不要來找我,我隻不過是縣裏殘疾人福利基金會聘用的企業經理,法人代表不是我!”成天福冷笑道。


    “啪!”


    一聲脆響。


    張凡一巴掌搧過去。


    成天福一個側倒,摔到地上。


    他在地上躺著不起來,無賴地喊叫:“張凡,你打死我!有能耐你打死我!”


    張凡跨步上前,又要打他。


    “小凡,小凡……”韓會計從身後死死地抱住張凡。對於一個農民來說,毆打縣太爺的侄子,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他怕呀!


    張凡回頭,見韓會計滿臉哀求,心下一軟,收回了拳頭。


    “成天福,如果你知道我張凡是誰,馬上去張家埠,我們坐下來談賠償方案。如果你死不認賬,我當然會送你去個吃飯的好地方!”張凡低聲道。


    成天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恨恨地道:“張凡,這事兒就是不歸我管,你去找殘疾人基金會呀,你看看牆上,營業執照上明明寫著法人是基金會!”


    張凡瞅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執照。


    果然如此。


    張凡冷笑一聲,“想跟我玩金蟬脫殼之計,你還嫩點兒!咱們走著瞧,這事沒完,我張凡就跟你姓成的耗上了!哼。”


    說完,和韓會計一起大步走出門外。


    身後傳來成天福的喊聲:“張凡,你去告我,你去告我呀!”


    張凡和韓會計沿著石碴子鋪的路向前走,轉過一片小樹林兒,看見一架絞車,立在山,坡上。


    這絞車是礦井裏是用來向上提拉礦車的,一般巷道曲折的礦井都是這樣,絞車提升的坑口與出渣出煤的主坑口不在一個角度上,因此不在一起。


    絞車房的門大開著,操作台上坐著一個女人。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身材很好,頗有幾分姿色。


    她就是剛才被成天福壓在身下的女人。


    此時她正在小聲的哭泣。


    她老公本來在成天福的娛樂城當廚師,因為被成天福逼著參與一起鬥毆,被判刑三年。


    老公坐牢了,家裏上有年邁的公婆,下有兩個上小學的孩子,生活無著落,這時,成天福來找她,說是要開個煤礦,讓她去開絞車,活又輕巧,工資又高。


    據成天福說,這是為了她老公坐牢而給她的撫恤。


    她以為是好事,便來當了絞車操作工。


    沒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成天福給拿下了。從那以後,成天福每周至少上她五、六次,第一個月就被他給搞懷孕了。


    小產的第二天,她正在家裏休養,成天福卻找上門去,把他公婆打出門外,當場就把她給……


    她曾經想過報警,可是,成天福的叔叔是成副縣長,一個無助的少婦控告成天福根本不會有結果,她隻好忍氣吞聲,三天兩頭承受著成天福的強迫。成天福是頭永不知足的野獸,往往是有了想法,直接跑到絞車房,摁住她便開始……弄得她得了嚴重的婦科病,親戚久來不停……


    她正在哭著,聽見門外有腳步聲,以為成天寶又來了,嚇得急忙抬起頭,全身發抖。


    當她看見是張凡和韓會計時,這才抹了抹眼淚。


    她是韓會計女兒的中學同學,她認識韓會計,站起來道:“韓叔,進來坐吧。”


    韓會計看了看張凡。


    張凡回頭向來路上張望一下,見沒有人注意,便走進了絞車房。


    因為井下巷道被淹正在排水,所以絞車房今天沒什麽工作可做。


    她讓張凡和韓會計在椅子上坐下,倒了兩杯開水過來,“韓叔,你家韓嬌快出月子了吧?我正想抽時間去看看她呢。”


    她站的離張凡很近,張凡感覺到她衣服下的酮體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女人味道,沁入鼻中,不由得深深的打量了她兩眼,暗暗感歎:這種罩杯,隻有西方女人才有啊!怪不得成天福對她那麽眼紅!好女人,男人們都在搶哪。


    韓會計歎了一口氣,感激地道:“小嬌坐月子,昨天晚上差點被水衝走。家裏的房子塌了,沒地方住,多虧這位……張凡,他媳婦把小嬌接到他家裏住,若不然,真不知道怎麽辦好呢!”


    她這才注意地看了張凡幾眼,然後坐下來,又問:“韓叔,聽說你們村死了三個人?”


    韓會計點了點頭。


    她臉上漸漸的出現了憤怒的神情,白晰的拳頭握了握,突然道:“韓叔,其實……”


    她欲言又止。


    相反,看到她有話想說又不敢說,便鼓勵地看了她一眼,“我和韓叔就是來調查這事的,你……”


    她的臉色白了一下,嘴唇動了動,然後又搖了搖頭。


    這一來,張凡更加確信她有難言之事要說。


    “你有話就直說,我們會替你保密的。”張凡盯著她的一雙美目,鼓勵道。


    她仍舊搖了搖頭,聲調有些慌張,掩飾地說:“沒,沒什麽重要的。”


    張凡看看眼下的情形,硬逼著她說出來,也辦不到,不如把這件事情放一放,以後慢慢來,便從懷裏掏出500塊錢,推到她麵前:“我和韓嬌是小學同學,你和她是中學同學,你也算我的同學了。這五百塊錢你拿著,這些天洪水過後,物價會飛漲,你……”


    她急忙伸手推開張凡遞過來的錢,臉上紅了起來,拒絕道:“不不,這哪行!”


    張凡見她堅決拒絕,也不好再堅持,便把鈔票收了回來,打開神識瞳,在她身上迅速掃視一遍。


    通體一覽無餘,張凡已經發現了體內的病情。


    “我是張家埠的村醫,你有空閑的時候,去我們醫務室找我,我給你瞧瞧婦科病。”張凡很坦然的說道。


    “婦科病?”


    她臉上緋紅,雙肩一抖,雙手下意識地從桌上縮回,緊緊的捂在小腹之下,樣子十分驚慌,好像張凡馬上就要把她放倒去做婦科檢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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