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凡目露疑色,顧總忙上前介紹道:“張先生,認識一下,這位是b國最著名的心髒外科專家小泉教授。”


    噢,果然是b國人!


    張凡心中一提。


    對於b國人,張凡是有很複雜的情緒的。


    很奇怪的一個民族。


    文明的像天使,凶殘的像魔鬼。


    比如那位龍口,比如那位田野……


    張凡輕輕伸出手去:“很榮幸認識你。”


    小泉眼裏放出崇拜之情,彎腰施禮,“張先生醫術神奇,我不但見所未見,而且聞所未聞!”


    張凡點點頭:“小泉教授過獎了。我隻不過是把祖傳針譜套用一下而己,其實我並非我所發明,乃是大華國中醫遺產。”


    “妙,妙不可言!”小泉豎起大拇指。


    張凡笑了笑,回身對護士道:“看著點,發現下針之處有微紅擴散時叫我。”


    然後,竟然轉身走出房間,來到走廊。


    一行人紛紛跟了出來。


    不知張凡下一步要有什麽重要舉動,個個站在張凡身邊,以巴結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而且無一例外地身子微微前傾,有如上朝的大臣見了皇帝,膝蓋發軟。


    顧總招了招手,秘書見狀走過來。


    顧總小聲道:“聽候張神醫指示。”


    商妤舒站在門邊,並未走近,隻是遠遠地站著,站姿很優雅,眼裏的神情也是水兒一樣的溫柔,雙手叉放在小腹前,似遮似誘,好像張凡正在往她小腹上瞅似地。


    其實張凡並沒有注意到她。


    小泉教授擠進前來,道:“張神醫,你以針吊住顧公子心率,以在下看來神奇之極,不過,以在下分析,張神醫七針下去,並非主治之程,而是第一步,往下肯定還有大動作!”


    張凡佩服地點了點頭。


    在眾人看來,七星針就是已經治療完畢了。


    隻有這個小泉教授看出來,“七星乩天混元大心譜”隻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術,真正的治療還要有進一步措施。


    “那……張神醫,您下一步要……”小泉試探地問。


    他的問題毫無意義,隻不過是巴結性的搭訕而己。


    張凡笑著反問道:“小泉教授,你以為我下一步要……”


    “我對中醫稍有心得,下一步應該是湯劑?”


    “嗬嗬……猜得對!”張凡誇讚一聲。


    小泉麵露得意之色,有如被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也不對!”張凡轉而笑著,從懷裏掏出香煙,抽出來,點著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道,“下一步,我要先抽支煙!”


    “嗬嗬嗬……”


    周圍發出一片善意的笑聲。


    “張神醫不但醫術逆天蓋地,人還是特別幽默呢!”顧總讚道。


    張凡又吸了兩口,忽然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人,正是給顧老治病後甩給張凡一百元鈔票的那個家夥。


    張凡嘴角一動。


    那人不敢直視張凡,低下頭。


    顧總介紹道:“張先生,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侄孫,你管他叫騰飛吧。騰飛,還不過來給張神醫問好?”


    騰飛約有三十多歲,因為輩份小當了孫子,不過,他是挺愛好孫子這個角色的,忙含笑擠上前,伸出左手,跟張凡握了握手。


    “你的右手……受傷了?”張凡明知故問。上次那輕輕一握,已然毀了他的右手連同小臂。


    “是,是的。”侄孫騰飛道。


    “給張神醫看看,說不上張神醫有辦法呢!”顧總道。


    侄孫忙挽起袖子,亮給張凡一隻手臂。


    手臂和手顏色有些怪怪的,灰灰的,黑黑的,還有點紅紅的,像是蠟腸一樣。


    張凡伸出手指捏了捏,略略有點發硬。


    但仍然有彈性,這說明還是有藥可救的。


    “什麽時候得的這怪病?”張凡明知故問。


    “前幾天,突然就是手臂麻木,不能動了。”


    “突然?難道你接觸過有毒化學品?”張凡“驚”道。


    侄孫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就是突然發病,不知真相,很怪的,看了好幾個大醫院,醫生們莫衷一是,也有說是邪病。”


    “邪病?”張凡提高聲音,“莫非你做事有悖天理?”


    侄孫不吱聲了,略略低下頭。


    畢竟,誰也不會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壞了天理。


    “好吧,我也不追究那些。若是想治病的話,先積天德,後得天助。你多做一些善事,三個月後來找我。”張凡神秘地道。


    “善事?”侄孫騰飛不太習慣地道。他曆來隻做壞事,做善事對他來說有很大心理障礙的。


    “對,善事。”


    “什麽做呢?都做什麽呢?”侄孫對此一無所知。


    “我不是讓你去‘給乞丐揉腿,給寡婦挑水’,你要做的是捐錢給農村小學,給養老院,給大病無錢治的患者。能辦到嗎?”


    “能!”騰飛有了具體任務,很高興地答應下來。


    “盡自己的力,不必追求量大錢多,以精準扶貧為指導方針,知道嗎?”


    “明白,我明白。張神醫的意思是要我把每一分錢都花在被捐者身上,不要被中間環節給侵吞了不是?”


    “你是明白人,照著去做吧。”張凡揮了揮手,意思是他可以滾開了。


    侄孫騰飛彎腰退下。


    這時,護士走出來道:“著針之處已經有紅暈一圈。”


    張凡掐滅煙頭,大步走進房間。


    見針效己老,便飛手拔下七支玉綿針,伸出小妙手,“撲撲”幾下,點在顧公子全身十八個穴位上。


    這些重擊型點穴,一下子擊開被張凡先前封住或半封住的穴道。


    不過,這次張凡聽從了商妤舒的勸告,不想讓顧總看著他治病太過簡單,便有意留下了幾個半通半閉的穴位,留給湯藥開穴。


    顧公子穴位大部分被點開,渾身出了一層冷汗,如夢初醒一般獲得了新生。


    “我……好了?”


    他幾乎不敢置信。


    看了看父母和周圍的人。


    “孩子,你好了!”顧夫人叫了一聲,哭著撲了上去。


    母子倆緊緊抱在一起。


    顧總站在一邊,眼裏慢慢流下淚來。


    全房間裏都發出不停的讚歎和感慨:


    “真是神醫。”


    “有這麽治病的?一點就好?”


    “這人肯定有來頭!”


    紛紛的議論之中,商妤舒卻是一言不發,站在門口,含微笑,輸美情,眼光一眼一眼地瞟過來。


    張凡的目光偶然與她相遇。


    如觸電一般。


    眼裏全是溫柔和默許,那種敞開一切奉迎他的默許……


    張凡眼中接收到一線熱感,傳自她的眼中,不覺心頭隨之一熱,極端雌性的吸引之力,向他全身襲來,有如熱火融冰,將他身體融得更軟催得更硬朗……


    心中暗暗思忖:這媚色暖三春的少婦,真是一個極端尤、物,又如此多情,不收入帳下也真是有違天意了!


    想至此,又深深瞟去一眼。


    眼中含情,捎帶古元真氣,極具感染力。


    若是一般未交往過的女性,接受這一眼,也有三分燃情了,何況商妤舒本身便有十二分情誼,被這一眼瞟過去,全身如入蒸籠之中,燥熱不可言狀。


    張凡見她臉色如此紅暈,知她情動,略略抱歉一笑,道:“顧總若是要感激的話,首先應該感激商主任。沒有商主任一力撮合,難成我們合作之事呀!”


    顧總夫婦淚眼朦朧,齊齊轉向商妤舒,拱手道:“商主任……”


    話未盡,語先噎,已經泣不成聲了。


    商妤舒見張凡如此神醫神術,心中崇拜得無以複加,上前微笑道:“顧總,我隻是搭橋而己。張神醫能手到病除,也是顧公子福大命大,也是顧老積德餘蔭。不過,總之,張先生居功至偉!”


    顧總此前早己調查過此前的那些事,情知兒子當眾侮辱張凡,眼下不加彌補更待何時?


    “張神醫,救人一命,勝造百級浮屠!我顧家隻有這麽一根獨苗,今天由你挽救於千鈞一發之際,對我顧家恩重如泰山。”


    說罷,轉身對秘書道:“開一張六百萬支票!”


    “是!”


    秘書說著,打開提包,取出支票薄,刷刷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顧總。


    顧總飛筆簽完字,雙手遞給張凡:“區區六百萬,不成敬意,以後有我顧家能幫得上忙的事,我當全力相助。”


    張凡輕輕接過支票,掃了一眼,收入囊中,笑道:“我確有一事相求。”


    “請講!”


    “我新近在京城開了一家素望堂診所。因初入京城不久,沒有名氣,尚未打開局麵,開業數天以來,門可羅雀車馬稀,實無患者認可。若我虧損倒也無妨,隻是新聘來的幾位管理者和醫師,這麽相信我,拋棄原來的事業,跟我到京城來,若落得個這麽個下場,我於心不忍……”


    顧總一聽,微微笑道:“我明白了,張神醫是要我幫助開拓生意,招徠患者?”


    “是這樣。”商妤舒插嘴道,“我公爹和張老也是鼎力相助,不過效果不明顯,看來,要打開局麵,全靠顧總了!”


    “全靠我?”顧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詫異問道:“商主任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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