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見對方掏出符篆,情知有秘術,便趕在對方掐念口訣之前,大吼一聲,迎麵打去!


    不料,了虛道長這符篆乃是類似於“傻瓜符”,不用燒,不用念訣,隻一個字“周”!


    周字甫一出口,符紙突然旋轉如砣螺,迅即有一道黃色閃電,擊向張凡小妙手。


    張凡手上一震,雙臂麻木,巨大的力量將他摔出兩米,仰麵跌了一跤!


    可怕的是,那道符篆不依不饒,竟然加快旋轉,如飛碟一般向張凡頭上壓來!


    張凡隨手從褲管裏抽出那把千年古劍,迎風一揮!


    “哢哢”兩聲。


    空中閃電一現,符紙被飛出去的寶劍斬為數塊,如落地雞毛一般,散落在草坪上。


    張凡顧不上手掌的疼痛,騰身站起來,收回寶劍,重新插回褲裏,雙目凝神了虛道長。


    “哈哈,不愧是如雲老兒的門生,竟然把遊龍步掌握得這般完美!”


    “老頭兒,你剛才太不仗義!打不過我,就拿巫邪之術撐門麵?豈不讓晚輩大跌眼鏡?”張凡一臉的不屑。


    了虛道長臉上微微有些愧色,“此乃我天龍派淬火邪電秘符,不是巫術!”


    “什麽秘符,純屬暗器,也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現醜?!”


    了虛道長臉上又是微微變色,掩飾地回擊道:“五十步笑百步耳!你不也一樣嗎?褲管上藏著暗器!”


    “我這是暗器?你懂不懂兵器?”


    “就是暗器麽!不然為何不敢示人?”了虛道長以語言相激,想讓張凡拿出寶劍來。


    張凡牢記師父教導:江湖險惡!


    “哈哈哈哈,想看我寶劍?沒門!”張凡終於被老頭兒給逗笑了。


    張凡越是不許,了虛越是想見識一下。


    因為剛才那寶劍在空中繞花而行,仿佛有一隻無形之手在操控它!將符篆斬斷之後,又能自行飛回主人手中……不但見所未見,而且聞所未聞!


    “小友,若你能拔劍示我,我寧可送你一張淬火符?如何?”


    “笑話!符篆這東西,我不缺!”


    張凡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疊玄陰渡厄符,衝道長晃了晃:“這東西我一把一把的,怎能稀罕你那揩屁股紙?”


    了虛拱手道:“張小友,我就是好奇,隻是看一眼,看一眼又能如何?”


    “哼,國之利器,豈能輕示於人?”張凡蔑視一笑。


    了虛沒招了,心裏對那支寶劍心癢難熬,今天要是看不見它,恐怕打坐煉功也是六神無主了。忽然從懷裏又掏出一張符紙:“你若肯示劍於我,我可以用這淬火符跟你交換一張你的那什麽符!”


    “我說老頭兒你怎麽老想占便宜!我這符一張要換你十張還差不多!”


    了虛忙道:“不換了,白送你。白送你總可以了吧?”


    張凡十分不情願地皺了皺眉:“真是便宜你了!一張破紙也當電影票使用?”


    說著,像是接破爛一樣,接過那張液淬火符,揣在懷裏。


    然後,從褲管裏掏出寶劍,衝了虛一遞:“看吧看吧,小心看到眼睛裏扒不出來!”


    了虛道長睜大眼睛看,尖起手指,要摸一摸。


    張凡把劍往回一收,嚇唬道:“淬有劇毒,小心送命!”


    了虛嚇了一跳,把手收回去,細細地察看。


    當他看到劍上幾行小篆之時,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天尊無量!善哉!難道……”


    張凡把劍適時地收起來,“怎麽?你認得?”


    此時的了虛道長,眼裏除了崇拜,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你難道是張厘子之後?”


    “啥意思?張厘子是古代鑄劍大師,我跟他沒關係。”


    “那為什麽你得到了他唯一傳世的精龍劍?”


    “精龍劍?”


    精龍劍乃是遠古歐治子所鑄,傳到唐代,為當時著名鑄劍師張厘子在劍中淬入五色補天石氣,因而能自動殺人。唐亡之後,此劍不知去向,誰知竟在此時麵世。


    張凡也聽過精龍劍的傳說,沒想到自己手裏的無名短劍竟是它!


    “張先生,”了虛道長改口尊稱,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此劍……可否出讓?”


    “你出多少錢?”張凡冷笑道。


    “若張先生肯出讓,我願出五千萬!”


    “再加一倍?”張凡假裝感興趣。


    “一億?成交!”了虛有些瘋狂了,完全沒看出張凡眼裏的鄙夷之色。


    “做夢成交!”張凡冷笑一聲。


    “你……你耍我呢!”了虛叫了起來。


    這時,江清大學校長聞訊趕來。他剛剛聽人匯報,學校聘請的了虛道長跟一個年輕人打了起來。校長急忙帶保衛處的人趕到現場,見兩人已經住手,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近前,握住了虛道長的手,連連問候:“了虛道長,讓您受驚了。”


    又轉身對張凡問道:“你是什麽人?”


    話音未落,卻是認出了張凡:這不是鄭芷英的朋友嗎?上次來過江清大學醫學院的那位神醫,忙含笑伸過手來:“張先生,光臨我校,怎麽不事先通知一聲呀?”


    鄭芷英走過來,嘻笑道:“校長,張先生也接到了b國開學術會議的邀請函,他是來和我商議日程的。”


    “噢,張先生在學術上是很有造詣吧!佩服,佩服。”


    張凡笑道:“校長過獎。這次去b國,校長還要給鄭老師多多支持喲。”


    “一定一定。經費方麵,時間方麵,都學校都會全力支持。我看這樣吧,既然了虛道長和張先生都在,就請在學校小食堂吃頓便飯,大家敘敘,略酌一杯?”校長職業性地馬上想到了喝酒。


    席間,了虛對張凡大加讚賞,幾乎到了忽悠的地步。


    張凡麵對讚譽之詞,隻是微笑不語,心裏想:這老頭是盯上我的精龍劍了。做夢吧!


    校長則是對張凡、對了虛一起巴結。


    張凡聽出校長話裏的意味來了,校長是想請了虛給他算一算最近能不能提拔到省裏主管高校的領導崗位上。而鄭芷英瞅了個機會,小聲對張凡說:“老幹部處花重金聘請了虛,其實是校長的主意。”


    噢,張凡明白了,校長是借聘請來為自己算命買單呀。


    飯後,校長叫一個美貌女服務員送了虛去學校招待所休息,而鄭芷英直接帶張凡回家休息。


    幾天後,張凡和鄭芷英乘機到達b國福田國際機場。


    前來接機的仍然是龍口教授。


    不過,他身後眼著兩位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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