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雲梨是國民大眾情人,豔得讓女人都喜愛,更別說男人了。若是張凡跟她對上眼兒,我和苗英還不被秒殺?


    “快走吧,菜都做好了。”急忙拉著張凡,走進房門,回身關門時緊張地向雲梨那邊又瞄一眼。


    張凡回到省城,感到韓淑雲不便跟沈茹冰見麵,便給韓淑雲買了火車票,讓她先回江清去,他獨自開車回到素望堂。


    沈茹冰見他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趕緊給幾個重病號打電話,告訴他們趕緊來診所。


    聽說神醫回來了,幾個患者來得比誰都快,半個小時就到齊了。


    張凡一個一個給他們號脈、透視診斷,開方抓藥,很快就輕鬆搞定了。


    沙莎見張凡回來,心思已經不在病人身上了,一眼一眼地瞅著張凡。


    張凡幹完了活,沙莎馬上湊上來。


    穿白大褂的沙莎比素裝更多幾分風情,張凡不禁偷偷在她腿上擰了一把,小聲道:“晚上去酒店。”


    不過,還沒有捱到下班,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村長張三叔打來的。


    三叔說,村裏的養雞大棚已經竣工,明天要舉行開棚典禮,縣裏、鎮裏領導都過來參加,電視台還要采訪。三叔說,村委會幾個人都說不好話,要張凡趕回去應付場麵。


    張凡想明天起個大早趕回去,三叔說有些事兒今晚村委會要研究呢。


    看看推不過去了,隻好跟一臉不高興的沙莎告別,開車回到了村裏。


    張三叔見張凡果然回來了,非常高興,叫村裏最會做飯的巧花嫂過來村委會,炒了幾個菜,村委會幾個人便陪張凡喝起來。


    “小凡,縣裏對咱們張家埠養雞場非常重視,明天,在家的縣領導全部過來,我們村可是在全縣出名了。”張三叔喜孜孜地道。


    “上回那個卡油的成局長來不?”張凡想起上次的事,對這個成局長相當地鄙夷。


    “來,他當然來。”


    “上次的事情過去之後,他侄子成天福來村裏搗亂過嗎?”張凡最擔心這個地頭蛇來找村委會的麻煩。


    “他沒敢來,他是怕你呢,上回你把他震得不輕,這小子出道以來,第一次吃虧。”村長道。


    “沒有小凡托著,成天福手下早來把村委會砸了。”韓會計在一旁道。


    張凡撓了撓頭,困惑地道:“我也是奇怪,成天福怎麽這麽老實?一次也沒露麵?按他的脾氣不會善罷幹休的。”


    韓會計道:“小凡,先不說那些鬧心的事,你回來了,大家高興,喝酒喝酒。”


    山裏人酒量大,村委會這幾個都有一斤以上的量,再加上巧花嫂做的山菇燉野雉特好吃,大家興致高漲,一巡又一巡地幹,弄得天昏地暗。


    農村基層幹部,喝起酒來都是土匪,也不管你有沒有量,就是一個勁地灌,不知不覺當中,張凡已經喝高了,說話舌頭不好使,一頭栽在桌子上,整個人都迷迷糊糊地。


    “巧花,你過來,給小凡衝碗米醋解解酒。”村長招呼道。


    巧花嫂答應一聲,從廚房出來,端著半碗米醋,送到張凡嘴邊:“小凡,來,喝點醋,這是嫂子給你衝的米醋,加了紅糖呢!”


    張凡迷迷登登之際,感覺一隻柔軟的手扳到了自己肩頭,睜開眼,正看見一隻塗著紅指甲的拇指。


    挺好看的手!


    隻可惜常年幹粗活,手指有些厚,手麵有些厚。


    “不用了,不用了,我胃酸,不喜喝醋,我得回家睡覺了。”張凡說著,雙手撐桌,硬挺起身子,想站起來,不料身子一斜,重新趴在桌上了。


    見張凡醉成這樣,張三叔便道:“巧花,你扶小凡回家去吧。”


    “沒問題。”


    農村的小媳婦人人都有一把力氣,巧花嫂答應一聲,便把張凡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半扛半拖地,把張凡拖離了現場。


    張凡頭重腳輕,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好在有巧花嫂全力支撐,才不至於摔跤。


    巧花嫂走出村委會,突然心想:張凡家在村北頭,離村委會遠,不如把他扶到我家裏先睡,我還得回村委會給三叔他們炒菜倒茶呢。


    想到這,便把張凡扶進了自己家裏。


    張凡迷迷登登,啥都不知道,隻覺得自己進了一間香噴噴的臥室,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覺睡過去,醒來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睜眼一看,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裏,很舊很小,天花板上糊著舊報紙,一隻小瓦數的燈泡吊在上麵,發出昏弱的光,好像一年前張凡家裏那麽寒酸。


    自己身上蓋著是床大紅花被子,被頭一直蓋到下巴上,鼻孔裏可以聞見淡淡香氣,很好聞。把鼻孔湊在被頭,輕輕嗅了兩下,竟然是女人的發香味。


    扭頭四下看了看,牆上掛著一張巧花嫂的結婚照。


    噢,這裏是巧花嫂的家。


    我怎麽到了這裏?


    張凡驚疑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些驚慌,搖了搖頭,這才回憶起剛才是在村委會喝多了,然後,隱約記得村長叫巧花嫂送他回家。


    怎麽來到了巧花嫂的家?


    巧花嫂她人呢?


    看樣子,三叔他們還沒喝完。


    看了看手表,忙道一聲不好。


    已經夜裏十二點鍾了!


    忙掀掉被子坐起來。


    剛要下床,意外發現自己下身外褲和秋褲己脫掉了,隻穿一隻短褲。


    內心一緊:誰給我脫的?


    難道是她?


    巧花嫂?是她親手給我……喲,眼前忽然浮現出那隻塗著紅指甲的手,很好看的指甲。


    再看看上身,上身隻穿著一隻短袖圓口衫,胸前印著某化肥的廣告,是鎮上農資代銷社免費贈送的那種。


    不用猜就知道,這是巧花老公三水的衣服。


    我的衣服哪去了?


    回身四下裏看了看,想找自己的衣服,卻不見了。


    難道巧花嫂……怕我走掉,把衣服都沒收了?


    不行,我得趕緊走。


    深更半夜的在留守村婦家裏睡覺算怎麽回事?


    急忙跳下床,走向那隻大衣櫃,想從裏麵找件衣服。


    這時,隱隱聽到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原來在家!


    張凡關上櫃門,躡手躡腳向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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