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意思!我隻是個醫生,我管得著患者濫不濫?我勸你你盡快給肚子裏的孩子找到主兒,把孩子生下來,否則的話,隻好去做刮宮手術了。”


    “刮宮?”青萊玉體一縮,又是一抽,雙腿不由得緊張,麵容露出極度緊張,聲音顫抖,低聲問道:“張醫生,那……是不是很疼?”


    “我沒給婦女刮過,但是我聽說是很疼的。”張凡微笑搖頭。


    張凡在江清市中醫院工作時,聽到過婦產科手術室裏傳出來的尖厲叫聲,那聲音透著極度恐懼,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特別淒厲可怕,那種絕望的聲音,令人聽了身上起雞皮疙瘩。


    張凡的惜香憐玉,大多是聽了那些慘叫之後產生的!


    做女人不容易!


    男人,快樂完就完了。


    女人快樂完,回報的是比快樂多幾倍的痛苦:妊娠反應,十月懷胎,痛苦分娩,或者忍受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走進引產室……


    想想,女人也是怪可憐的。


    眼下的這個青萊主播,雖然性格刁鑽蠻橫,但畢竟她肚子裏的事,是男人做下的,而她卻要替男人來承擔這些痛苦。


    有些不公平。


    想到這,張凡再看青萊,忽然覺得她不是那麽刁蠻了,而是一個很美麗又無助的女人。


    “那怎麽辦?我怕疼,我一想到手術,就想跳樓!”青萊雙手抱肩,雙眼裏透出無限恐懼,像一隻小綿羊,抬眼看著張凡。


    “你別太害怕。我先給你徹底檢查一下,弄清了情況之後,也許,能無痛引產吧。”


    這一說,如同一劑鎮定劑,令青萊安靜下來,漸漸地有了一些信心。


    “那好吧,你仔細給我檢查一下。”青萊重新平平地躺下來,馴服地看著張凡。


    “檢查的話,需要把衣服去了。”張凡輕輕地道。


    “衣服?”青萊內心裏相當情願,但表麵上故作忸怩,紅著臉,輕聲道:“這室內有點冷呀!”


    張凡轉身,搬過來一隻電吹風對著青萊,開足開關。


    紅紅的電絲立刻把青萊照得像個桔色人,反而增添了幾分美麗和誘惑,陣陣熱氣撲麵而來。


    “這回可以了嗎?”張凡問道,又加了一句,“我是醫生。”


    青萊開始脫,她動作猶豫,遮遮掩掩,像洞房新婚,裝三分羞澀,懷七分急切,曲起腿,一點一點,把腿上的武裝解除,然後似乎意猶未盡,接著把上衣也是大大敞開,使勁向上扒了扒衣服。


    “可以了。隻檢查腹部以下,上麵不檢查。”張凡微笑道。


    青萊隻好把衣服向下拉了一拉,遮住文胸。


    張凡暗念“我是醫生”兩三遍,然後悄悄打開神識瞳,目光立即穿透她的肌膚,深入身體內部。


    看了一會,已然全部看清,不禁倒吸一口氣,心中暗道:


    奇怪!


    胎兒不正常!


    她身體內部的結構,如三d畫麵,盡入張凡眼中:


    神識瞳之下,胎氣縷縷,卻是從未見過的異常胎氣。


    正常的胎氣,男胎偏濁,女胎偏清,縈繞滲透於紫宮壁的內外。


    而她肚裏的胎氣,卻大不盡然:白裏透黃,濁氣彌漫,前後左右移動,時起時伏,好像有冷風在胎氣之中產生驚風驛動,整個胎氣顯得淩亂無序。


    “凡胎氣不清不濁,白如寒霜,濁如艾灸,驛動不止者,為驚胎,四足月,胎死腹中……”


    《玄道醫譜》中的一段話,閃現在張凡眼前。


    何為驚胎?《玄道醫譜》另有解釋:


    “凡男女合和受孕,女受恐懗不從,而男強暴施行者,暗結珠胎之際,陰陽氣不和暢,濁氣凝滯,胎氣乃散,是為驚胎……”


    張凡曾經從現代醫書上看到,男女交合之時,須恩愛相濡以沫,才能生下健康聰明的寶寶。


    原來,古人對此也早有定論了。


    可見,青萊這個驚胎,乃是被男人強殲後懷下的。


    “怎麽了?”青萊發現張凡麵色大變,情知不妙,急忙驚問。


    張凡打量著她,許久,頗為同情,不禁拉起她的手,輕輕問道:“有件事,你可否向我如實訴說?”


    “那要看你問的什麽事?問我銀行密碼,我也如實告訴你?”青萊的手被張凡拉著,內心一熱,禁不住媚笑起來,眼神含情,深深地向張凡一瞥。


    “我問你,這孩子的爸爸……怎麽說呢,就是說……”


    張凡這句話真是難於啟齒,他怕傷了青萊的自尊心。


    “你直說吧,有什麽顧慮!”青萊也是被激起了好奇心,追問道。


    “那個男人,當時是不是強……強迫你?”張凡沒有好意思把“強殲”兩字說出來,改成了強迫。


    “你,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認識他?”


    青萊這一驚,可是不小,身子一弓,坐了起來。


    “因為,你的胎有問題。”


    “有問題?”


    “你懷的是驚胎。”


    “什麽?驚胎?”青萊聲音顫抖,“我聽說過死胎、葡萄胎,驚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它是怎麽回事?”


    “驚胎就是……你受驚受強迫時懷下的胎兒,受孕之時,你心懷恐懼和憤恨,那個男的也無惜憐你的感情而且心懷惡意,你們二人這些‘毒氣’合在一起,傷了正常胎氣,形成了驚胎。因此,我推測,你是被人強殲之後坐下的胎兒。”


    “啊!”


    青萊掩口,失聲叫道。


    “我猜的有錯?”張凡輕聲問道。


    青萊美麗的眼睛眨著,以一種遇到了神明的眼光,看著張凡的臉,哆哆索索地問:“你……莫非是神醫?”


    “嗬嗬,過獎了。大家都這麽叫我,我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了不起,隻是多看了幾部醫書而已。”張凡謙虛地道,然後問,“你的意思是,三個月前,真的有一個男人把你……”


    事己至此,青萊隻好吐出真言,她麵露痛苦:“張神醫,這件事我不敢對別人說,說了,我就毀了。”


    “誰做的?這人這麽厲害?能把你拿下,然後叫你閉口?”張凡憤怒地問。


    “他手眼通天,勢力太大,台裏的女人,凡是有點姿色的,都必須給他過過水,幾個長得好看的女主持人,必須隨叫隨到去滿足他的獸……不然的話,立馬叫你滾蛋!”青萊又羞又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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