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莎衝張凡含情一笑。


    張凡輕輕一揪,把小民工揪得坐了起來,問道:“小兄弟,有沒有搞錯呀!”


    小民工眼睛已經藍了,就差尿褲子了,緊緊地夾住腿,“大大哥,你饒了我吧!”


    張凡見狀,笑道:“你要是也把尿尿到車上,我劁了你!快講!”


    小民工臉色蒼白:“大哥,大哥這事兒……我太不是人了……”


    原來,這四個人是一夥的。他們的鈔票也全是假鈔。


    他們最開始,本來是想騙張凡的,後來發現張凡和沙莎很有錢的樣子,不會貪那點小便宜,便開始實施第二套方案。


    他們假裝把小民工給騙了,然後,讓小民工哭窮,獲取張凡的信任和同情。


    結果,張凡真的上了當,不但把三個騙子點了死穴趁機把鈔票取出來,後來在火車站還自掏腰包,送給了小民工兩萬元錢。


    不過,這些都被沙莎看得清清楚楚。


    張凡和沙莎下車後,領班馬上帶人過來,把三個被點了死穴的騙子弄下了車,點開穴道,然後讓三個騙子給小民工打電話。


    小民工不知是計,前來會合,被領班等三個保鏢一舉拿獲。


    張凡聽了小民工的敘述,不由得苦笑起來,撓著頭,非常尷尬地看著沙莎。


    沙莎極為得意,臉上滿是譏諷,冷冷笑道:“我以為沈博士的男友一定是高智商的!沒想到,也就是一般般嘍,馬尾穿豆腐——提不起來!”


    張凡無言以對,心生怒火,隨手給四個騙子每人彈了一個腦崩兒,在他們的額頭上留下銅錢大的包包。


    四個騙子疼得吡牙咧嘴!


    “張先生,廢了他們吧?雙腿弄斷,腳筋挑了,終身殘廢,扔郊外草棵子裏就完事!”領班保鏢道。


    “報警吧,讓警察處理他們。估計這幾個家夥騙了好多人,讓他們坐牢吧。”張凡說。


    報警後,警察來了,問明了情況,警車把四個騙子帶走了。


    張凡回到候車大廳。


    這次,沙莎沒有跟上來。


    因為,她有更大的事要做。


    聽了領班的匯報,沙莎十分興奮,她感到自己抓住了一條大魚,那就是香州門氏集團的第一夫人歐陽闌珊!


    張凡一路沒耽擱,直接趕回到張家埠。


    顯然,涵花一夜沒睡好,眼圈有點發黑。


    張凡把那串別墅鑰匙亮出來給涵花看:“涵花姐,明年春天,我帶你去歐洲玩,就住這個別墅,你看……房子周圍都是鮮花,環境多好呀!”


    涵花相當不感冒,斜看了一眼,不高興地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我就喜歡咱家裏。”


    看來,涵花又是吃歐陽闌珊的醋了:給你兒子嬌形,該給酬金就給酬金,你送一套大別墅,算什麽?是不是對我老公有想法?


    張凡之所以每次跟歐陽闌珊見麵,都強忍住歐陽闌珊的美色誘惑,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且見麵後馬上回家,其實就是為了打消涵花的疑心!


    看來,解釋全沒用,還是得真刀真槍。


    想到這裏,張凡便把鑰匙放在一邊,伸手抱住涵花。


    “算了算了,你跑了這麽遠的路,不累嗎?”涵花半推半迎,眼角已經是喜氣洋洋了。


    張凡一夜之間被兩個豔女給晃得眼睛都快瞎了,身體裏的想法當然是一直在洶湧著,此時懷抱嬌妻,哪裏還能控製得住,便強行下手,用實際行動向涵花證明自己“一夜無戰事”。


    事畢,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剛要吃飯,沈茹冰把電話打了過來。


    “老家夥快不行了!”沈茹冰的口氣相當冷漠,好像在說一條無關緊要的流浪狗快死了那樣平淡。


    “誰?”張凡張口便問。


    其實,不用問,他已經猜到了:肯定是趙老爺子趙常龍臨終了!


    “還能是誰?我那個外祖父唄!”沈茹冰的語氣裏,不但冷漠,而且帶著一股怒意,好像恨不得趙老爺子馬上歸西似的。


    哪來的深仇大恨!


    張凡曆來就知道沈茹冰和趙老爺子關係緊張,他猜想可能在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大事,但張凡不便於打探別人的隱私,一直沒問過。沒想到,今天沈茹冰竟然表現出如此的怒意。


    “住院了嗎?在哪家醫院?我們去看望吧!”張凡忙道。


    畢竟,張凡和趙老爺子沒有表麵上的太大衝突,兩人的較量,都是暗中較勁。


    即使上次“吳犬吠日”的事,矛盾也沒有公開化,在外人看來,張凡是在給趙老爺子治病,根本不想到是借機懲治趙老爺子。


    因此,老爺子臨終了,張凡自然要去看望一下。


    如果可能的話,救趙老爺子一命也屬於醫德之中的事。


    “他自己也知道沒救了,又不想死在家裏,便去了我表哥的醫院。在那等死呢!”沈茹冰的聲音依舊冷得像冰,其中摻雜著掩飾不住的快意。


    “我們兩人去看看吧。”張凡很認真地道。


    “看什麽看,即使要看,也不要現在去,先控他幾天水再說。我表哥不找你,難道你主動找他?他上次是怎麽設計差點毒死你的?你不要到處做菩薩!”沈茹冰不屑地說。


    “他要是真的死了,你這個當外孫女的,會不會內疚呀?畢竟,人死不能複活。他做過什麽壞事,我們不計較,生命,我們是要尊重的,能救他還是要救他的。”


    張凡說這話,也確實是出於真心。


    趙老爺子給張凡下毒的事,跟吳犬吠日的事,兩相抵消了。


    雙方無仇無怨了吧。


    人,總是要寬大為懷。


    世間蒼生,爭來鬥去,有什麽意思?!


    張凡這樣一說,沈茹冰似乎動了心,猶豫了一會,說:“其實,你去了,我擔心你自討沒趣!”


    “為什麽?趙院長最清楚我的醫術了。”


    “你有所不知,老爺子他生前交了好多醫療名人,這會,他要咽氣了,這些人肯定要到場。你去了,他們會不高興的。”


    “茹冰,你這樣說話不對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管別人高不高興?他畢竟是你的親外祖父,你們兩人有血緣關係呀,怎麽可以這樣!”


    張凡這樣一說,沈茹冰心中一震,猶豫了一會,道:“那好吧,晚飯後,我開車去我表哥的醫院,你也過去,我們在那見麵。”


    張凡放下電話,把事情跟涵花說了。


    涵花跟張凡的想法一樣:仇怨歸仇怨,況且都過去了。


    救人的事,不能含糊。


    隻不過,涵花對於沈茹冰也去醫院,感到不舒服:“你去救趙老爺子,是你的心好,跟她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有什麽關係?”


    張凡笑了笑,道:“我本不想在趙院長麵前留什麽人情,更沒想什麽診費!就把這個人情送給茹冰不好嗎?畢竟,我們是診所的合夥人,我在診所拿的是幹股!”


    涵花一想,也不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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