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隊員站在張凡麵前,舉起手,齊刷刷敬一個軍禮!


    張凡故意板起臉,責備道:“為什麽擅自跟蹤到這裏?”


    “報告張總,郭隊長發下嚴令,我們隻是執行,前來保護張總和夫人的安全。”六狗道。


    張凡笑笑,“好吧,今天,你們改改行,別保護我和夫人,留在這裏保護我舅舅一家,能辦到不?”


    “能!”


    “聽好了,誰敢鬧事,先捆起來再說!”張凡既是對隊員說,又是對眾人說。


    “誰有閑功夫捆人!誰敢鬧事,直接掰斷腿,扔糞坑裏!”


    六狗說著,伸手奪過一個娘家客手裏的鐵鍬,揮掌一砍!


    鐵鍬的木把生生從中間砍斷!


    “看見了吧,有不服的,你的腿就是這麽斷的!”


    六狗把手裏的斷鍬把高高舉起來。


    人群裏誰也不敢說話,都被這神技給嚇到了。


    張凡放心地點點頭,卻是把臉一拉,喝道:“文明執法!不準傷人!”


    “是!”


    張凡又轉身對舅舅道:“舅舅放心,有他們三個在,別說百八十個娘家客,就是娘家全村都來,也不夠他們三人打的。”


    張凡安排好這邊,和涵花乘車而去。


    “下步怎麽辦?”涵花坐在副駕駛上,輕輕伸出手撫摸著張凡,溫柔問道。


    這才是賢妻,老公遇到了事,她沒有半句埋怨,隻有溫柔的安慰。


    張凡掏出手機,撥通了孟津妍:


    “小孟呀,是我,張凡。”


    電話那邊孟津妍一聽是“小孟”,而不是“小妍”,她心中已經明白大半了:一定是張凡說話不太“方便”,於是,也把口氣拉開一些距離,問道:“張總呀,好久沒聯係了,什麽事?”


    “你能聯係上師父不?”


    “嗬嗬,師父?巧了,我爺昨天請師父吃飯,現在師父還沒有離開江清,在陽光酒店住著呢。怎麽,你找師父什麽事?”


    “我惹麻煩了。”


    “嗬嗬,張大神醫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算了,見麵再說吧。”


    “那你過來吧,我也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呢。”


    張凡和涵花趕到江清陽光酒店1212房間時,如雲道長正在房間裏看孟津妍表演無影鏢。


    看見張凡進來,孟津妍立即把鏢收起來,有幾分酸意地跟涵花打了招呼,然後對師父說:“師兄來了,我就不賣弄了,師父還是檢查一下師兄的進展吧。”


    如雲道長昨天晚上被孟老給灌多了,此時臉上還帶著昨夜的酒意,看了看張凡,微微一笑:“遇到事兒了吧?”


    張凡也不拐彎,便把表弟婚禮上的事情重複一遍,然後把金蟾納財遞給師父,沮喪地道:“都是這個小東西惹的禍。”


    如雲道長拿在手裏,掂量掂量,又拿到窗口陽光下,仔細看了一會,思考地問道:“你從哪弄來的這個?”


    “從街上古玩攤子上淘來的。”


    當著真人麵不說假話,張凡把那天在省城古玩街上跟老狼的衝突,以及如何“偶然”地從夜壺裏發現金蟾納財的事說了一下,他仍然有所保留,沒有提神識瞳的事:絕密的事,隻有和涵花分享。


    “你知道它是什麽來曆嗎?”師父指著金蟾納財。


    “不知道。”


    “這個金蟾納財,從造型和玉的色澤上看,是一千年以上的古玩了……”


    張凡心中暗驚:師父眼力非凡!


    難道師父也能看見上麵的千年古魂氣?


    “我初步估計,它應該是陶弘景陶老祖的鎮門之寶血滋子!”


    “血滋子?”


    “對。”


    “難道就是武俠書上講的血滋子?”張凡一驚。


    張凡曾經在書上看過,武林中有不世之高人,手中有一個絕秘殺器,名叫血滋子,可吸人血,人血被吸之後,武功盡失。


    因此,這個殺器常常用來陰招致敵:當敵手睡著時,把血滋子在他丹田上放一會,此人醒來後,全身功力都煙消雲散了。然後,半年後無疾而終。


    此物乃是陶祖在江南深山中打磨、滋化而成,本來是為了吸附病人體內的積血,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陶祖之後,此物流落到武林之中,成為了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大殺器!


    後來聽說此物流入大清後宮,在嬪妃的宮鬥中大展神威,被皇帝發現後,如獲至寶,常常用它來清除對手……


    至於後來為什麽被封在一個尿壺裏,其中的故事就無人知曉了。


    張凡心中有些不安,問道:“師父,既然是血滋子,那……我表弟媳婦會不會死呀?”


    如雲道長拍了拍張凡的肩膀:“不會的。血滋子乃是虛氣積成,它吸人血氣,隻能從丹田實氣之處,虛實相觸,血氣才能被吸幹。如果它在其它身體部位吸血氣,隻是皮肉之傷。你弟妹臉上有痣,痣乃積血積黑素所致,血滋子隻能吸皮裏肉內的積血和黑素,從而將黑痣去掉。但因為你弟妹適值新婚在即,又是剛剛引頸自殺未遂,因此六神無主,血氣亂迸,這時碰到血滋子,這才導致臉上皮膚出血!”


    噢,原來如此。


    張凡問道:“師父,我弟妹的臉皮怎麽恢複?”


    “此事好辦。我問你,你弟妹臉上的黑色素已經沒了嗎?”


    “已經沒有了,被它吸淨了。”


    “那就好。剛才我說過,她臉上如此,並非完全由血滋子造成,而是她自身氣血逆亂。從這個角度入手,倒是有兩種辦法解決。”


    師父說到這裏,故意賣了個關子,停下不說了。


    張凡一聽,不但有辦法,而且還有兩種辦法,高興起來:“師父快說。”


    “第一種辦法,我配副藥給她,塗上,一旬之內必好。”


    “十天?”張凡著急道,“我舅舅家那邊快鬧翻天了,等十天的話,我舅舅舅媽愁也愁死了。師父,第二種辦法呢?”


    “嗬嗬,第二種辦法嘛,”師父捋著胡須,含笑看了三個徒弟一眼,“涵花我徒結過婚了,倒是不必避諱此事。隻是……小妍……”


    “我怎麽了?我礙著誰了?”孟津妍眉毛一挑。


    “你沒有結婚,此事乃是‘未婚不宜’,我看,你還是……”


    孟津妍臉色微紅,一扭身道:“走了,誰稀罕聽你們扯大膘!”


    說著,走到了臥室之內,關上了門。


    師父微微一笑,坐下來,取出一支筆,扯了一張台曆,在上麵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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