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用長長的鑷子,又把那張牌向許老大那邊推半寸:“許先生——”


    許老大微微一笑,輕道:“叫!”


    方片a!


    許老大握著手裏的牌,得意地看著張凡,問:“張先生多少點?”


    張凡把牌亮開。


    20點!


    眾人都以為張凡贏了,有人甚至衝他鼓起掌來。


    不料,許老大把手裏的牌往外一翻!


    去!


    21點!


    “哈哈哈,承讓了承讓了!”


    許老大把牌往外一推,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不禁衝許老大讚歎起來:


    “真是藝高人膽大!”


    “手裏有20點還敢叫牌!”


    “要不怎麽叫賭神呢!”


    娜塔看了張凡一眼。


    張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鎮定:“這是第一局,還有兩局呢。”


    張凡心裏在打鼓點:許老大真有這麽神?竟然在20點的位置上加叫一張牌!


    莫非有老千?


    其實確是出了老千。


    這第一局有個特點,荷官知道牌形,洗牌時以超絕手法,左右手牌互換互插,洗成某個順序,而這個順序荷官是了然於胸的。


    因此,在許老大20點的情況下,荷官以鑷子的一個動作,暗示許老大可以繼續叫牌,結果許老大得了21點。


    不過,因為第一局已經把牌打亂,荷官手法再精,也無法控製牌序了,第二局若是想出老千荷官已經無法幫忙,也隻有看許老大自己的本事了。


    “第二局開始!”


    荷官高聲道。


    雙方叫牌。


    許老大手氣相當臭!


    張凡神識瞳輕瞟一下,發現兩張牌抓完,許老大手裏已經25點!


    他輸了!


    而張凡手裏兩張牌加起來隻有15點。


    張凡心中在暗笑:這回我要好好看看你是怎麽做弊的。


    輪到許老大叫第三張牌。


    他假裝猶豫半晌,輕輕道:“不叫!”


    他現在寄希望於張凡誤斷!如果張凡叫牌也超21點,張凡是莊張凡輸。


    張凡看了一眼最上麵那張牌,紅桃j,叫了它,就是27點輸掉。


    張凡也假裝猶豫了一下,然後道:“在對方沒有把牌放到桌麵上之前,我無法確定自己叫與不叫。”


    此時許老大手裏握著兩張牌,正在做兩手準備:如果張凡叫超了,他直接贏了。如果張凡低於21點贏了,他就在往桌上掀開牌底的一瞬間偷天換日,搞成20或21點點。


    眾人把眼光落到了秦老頭臉上。


    裁決的最後權力在他手裏。


    “許先生已經棄叫,可以把牌放在桌麵上。張先生的要求合理合法。”秦老頭低聲說道,口氣卻是不容置疑。


    許老大無奈,隻好把兩張牌放在桌麵上。


    張凡再一次透視確認對方是25點,便衝荷官道:“我也棄叫!”


    說著攤開自己的牌花:15點。


    許老大的牌在桌子上擺著,眾人都在看著他,他根本無法出老千了,隻好掀開牌花認輸。


    雙方一比一打平。


    最後一局決定勝負。重新猜莊,張凡坐莊。


    雙方謹慎萬分,一張張地叫著。


    三輪過後,張凡18點,許老大17點。


    因為是張凡坐莊,所以不能平手,平手的話,張凡就輸了。


    現在輪到許老大先叫,張凡看見那張牌是草花9!


    也就是說,隻要許老大叫了,他就26點輸。


    對於許老大來說,手裏17點,確實是個糾結的點位!不叫,易被人超。叫了,隻要抓到從5到k任意一張牌,就超21點了!


    輸的麵比贏的麵大!


    許老大極為糾結。


    十分鍾過後,荷官已經開始倒計時讀秒。


    “十秒,九秒,八秒……”荷官慢悠悠地讀著。


    當荷官讀到三秒時,許老大一抬頭:“叫!”


    張凡心中一笑:許老大,你26點!


    輪到張凡叫牌,他透視了一眼,下一張是紅桃3!


    “叫!”張凡道。


    牌發過來了,正好21點!


    就在張凡接牌的一瞬間,許老大看似無意地摸了一下鼻頭。


    一摸之後,張凡再次透視過去,發現許老大手裏的草花9不見了,代之以一張草花4,正好是21點。


    兩人都是21點,張凡坐莊,許老大贏了。


    許老在剛才一摸之間,換掉了草花9!


    張凡猛地站起來,對秦老頭道:“秦先生,許先生剛才作弊了,我請求錄像重放慢動作。”


    “他不就是摸了一下鼻子嗎?這個動作不違規,你也可以摸。”旁觀的一個官員替許老大辯解。


    “如果重放慢動作的話,作弊的細節就可以看得出來!”張凡朗聲道。


    秦老頭眉頭一皺,道:“若是許先生沒有作弊的話,回放慢動作又有何妨?”


    秦老頭這話說得公正,因為規則事先已經定好,雙方都有權要求錄像重放。


    張凡道:“另外,許先生手裏的某張牌,與未發下來的牌有一張相同!也就是說,某張牌竟然有兩張!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驗證。”


    許老大一聽,內心慌了:如果一查剩下的底牌,那裏那張草花4跟我手裏的草花4,兩張相同的牌,確實無法解釋。


    老千露餡兒,不但輸錢,以後我這賭王的名聲就徹底掃地了!


    “我剛才隻這樣碰了一下鼻子!”


    許老大說著,重新在鼻子上摸了一下,借機把草花4重新換成草花9。


    “許先生剛才是這個動作嗎?”秦老頭問張凡,其實秦老頭心裏明鏡似的,他明白許老大已經害怕,把牌換回去了。


    “是。”


    “那你還有異議嗎?”


    “那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開牌吧。”張凡情知已經贏了下來,不想節外生枝。


    說著,把自己的牌翻開,21點!


    而許老大是26點!


    接著,大傳公證所將兩千萬元打入娜塔的帳戶,張凡護著娜塔,離開了遊輪。


    走下遊輪舷梯的時候,娜塔擔憂地說:“許老大能這麽輕易放我們離開東嶺市?”


    張凡微笑著,指指碼頭,“你看,那裏——”


    娜塔向前一看,隻見碼頭上整齊地一排,清一色尼彩服,清一色雄壯大漢,他們遠遠地看見張凡走下舷梯,刷地一下,敬了一個軍禮,聲震環宇:“張總好!”


    張凡衝大家揮揮手,道:“勇士們好!”


    “這,”娜塔驚異地問,“他們是——”


    “他們是我的戰隊,狂獅戰隊,指到哪打到哪,戰無不勝的鐵血戰隊!”張凡有幾分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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