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姚蘇來了,不少年輕小夥轉而把目光投向同齡的姚蘇。


    那天晚上的酒會,基本是周韻竹和姚蘇的天下。


    兩人在鬥豔的過程中結下了梁子。


    “確實輪不到我。不過,你做為天際集團二把老總,平時高貴得像仙女,我以為你有多麽貞潔呢,卻原來躲在黑地裏啃嫩草!”姚蘇酸氣衝天地說。


    “我啃嫩草我願意,你想啃啃得著嗎?”周韻竹最討厭“老牛啃嫩草”這句話,因此憤怒地反擊道。


    “我可不喜歡東啃一口西啃一口,仗著自己有錢,養一窩小男朋友。”姚蘇的意思是告訴張凡:你別以為這老女人多愛你,她背後說不上有幾個男人呢。


    “哼,我養一窩,也比不上你,換男人比來大姨媽還高頻!”


    “我來大姨媽,我驕傲;像你這種老年人,想來大姨媽還沒得來呢!”姚蘇一撇嘴,說出來的話越發有毒。


    “你來大姨媽?看你眼幹臉黃,月經不調的樣子,恐怕好久不來大姨媽了吧?有的話,掏出來給大家看看!”周韻竹還以顏色,越說越汙了。


    “你好汙!”姚蘇到底沒有生育過,對罵起來,在心理上吃虧,氣得嘴唇發抖,轉身衝張凡道,“你好有出息!當白臉,蹭白飯,還是個男人嗎?”


    “我喜歡他蹭飯,沒人管得著。”周韻竹笑著,隨手剝了一隻開口笑,送到張凡嘴裏,“來,吃!”


    張凡斜了姚蘇一眼,一臉得意,張嘴把開口笑叨到嘴裏,一邊吧答地嚼著,一邊道:“你也可以找個小白臉來蹭你。”


    姚蘇見張凡替周韻竹說話,氣得嗓子冒煙,“下賤的事,我可不幹,我還沒有老到非找小白臉的年紀!”


    “你找得到嗎?生硬硬地擠進由家大門,生怕被人家一腳踢出來,哪來的膽量養男人?再說,由家一個月給你發幾個零花錢?哼!”周韻竹見張凡狠狠地刺了姚蘇,心中十分滿意,嘴裏冒出一連串的譏諷。


    “人老了,硬是不承認,非要找個小夥來幫著拽住青春尾巴!可笑不?”姚蘇香肩一聳,“有需要的話,不如買件女用器具解決一下,不比腆著老臉向年輕人索求強得多?”


    周圍的人早己被這兩個女人精彩鬥嘴給吸引了,一個個扯起耳朵聽著,生怕漏掉了一句話。


    張凡見引起了這麽多旁觀的,覺得很沒意思,便想結束這場無謂的爭吵,道:“姚蘇,如果你的腦袋沒有被門夾過的話,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裏。”


    “我離開?我怕了?我怕什麽?我又沒有背著老公養男人!”姚蘇提高了聲音,大聲叫道。


    張凡放下筷子,拉起周韻竹,道:“走吧,遇到狗了,這飯沒法吃。”


    周韻竹也是被姚蘇弄得沒心情,狠狠地瞪了姚蘇一眼,伸手緊緊摟住張凡的腰,把軟身子貼在他身上,眼光閃閃地全是驕傲,衝姚蘇道:“你老公在外麵養小五小六,你就是個活寡!沒男人的滋味好受嗎?我真想向你請教一下,獨枕難眠,熬到天亮的滋味,會不會自殺!”


    姚蘇又要開罵,張凡趕緊拽著周韻竹離開了。


    挺浪漫的一頓晚餐,就這樣被姚蘇給攪亂了,周韻竹心中氣鼓鼓的。


    “姚蘇就是一沒節操的風塵女子,你別她一般見識。”張凡勸道。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我說話。這口氣我咽不下!早晚我要找她算賬!”周韻竹粉拳緊握,柳眉倒豎。


    張凡聽了,倒不是十分擔心:如果周韻竹收拾一下姚蘇,他是樂觀其成的,也替他出一口惡氣。


    張凡開車把周韻竹送回家裏,周韻竹因為被姚蘇氣得情緒不好,也便沒有像往常那樣非要躺下,張凡勸解她幾句,然後開車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張凡剛吃完早飯,就接到吳局長的電話。


    吳局長很興奮,告訴張凡,昨天局裏連夜對諸局長兩人進行突審,兩人交待了。


    原來,諸局長年輕時是一個專門借行醫奸淫婦女的街頭醫棍,後來給某領導送了錢,竟然進了市中心醫院當護工,然後慢慢爬到了市衛生局局長的高位。


    雖然位置高了,但有一個愛好卻一直沒有變,那就是對女人的變態心理。


    長期以來,諸局長與他的同夥黃某某,也就是昨天晚上一起落網的那個人,兩人分工明確,由黃某某勾引誘騙婦女,然後兩人共同實施犯罪。


    諸局長祖傳一種迷藥,給婦女服用後,昏迷數天,奸淫之後,婦女大腦記憶發生“斷片兒”,記不住這段時間裏發生過什麽。


    靠著這套迷法,兩人作案多起卻從來沒有被害人舉報。


    據兩人初步交待,十年來,共實施犯罪數十起,甚至諸局長有時化裝上公交車,與黃某某一起做起公車射狼……


    幾年前,諸局長在一次衛生局的郊遊中,認識了鄭芷英,並迷上了她,但一直沒機會下手。


    前天,諸局長指使黃某某,將鄭芷英迷倒,弄到了諸局長家裏的地下室。


    當時鑒於警察那邊風聲太緊,沒有敢對鄭芷英下手。


    昨天晚上,兩人認為已經安全,便準備對鄭芷英實施犯罪,幸虧張凡及時搭救,鄭芷英才沒有被禍害。


    張凡聽了這些驚人的事實,沉默良久,心裏暗道:什麽爛人都能當局長,這樣下去,還了得?


    張凡這邊剛剛放下電話,涵花那邊忽然接到了她母親的電話。


    母親的聲音有些古怪,講的事情更是有些令人心慌:


    原來,這幾天涵花奶奶天天晚上做夢,夢見涵花出家當了姑子,身穿道袍,在一個道觀裏掃院子。


    奶奶十分擔憂,茶飯不思,一心要見孫女。


    張凡一聽,覺得這個夢沒有什麽特殊含義,不過是老年人神思錯亂而產生夢境罷了。


    涵花想了想,決定回老家一趟,看看奶奶。


    張凡舍不得涵花一個人走,要和她一起去。


    涵花說:“咱們兩人都去的話,損失太大。給錢叔的酒店送紅蘋果、給市府送花、到素望堂坐診,僅僅這三項,就會損失好多錢。再說,市府送花的事,如果我們不送,人家就會找另的花圃,我們不是白白丟了一個生財之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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