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花低頭站立不動,等到張凡將她擁入懷中時,突然“哇”地一聲哭開了!


    張凡心跳臉熱,顧不得太多,一下子吻住了涵花的香唇。


    一陣窒息的熱吻之後,涵花緊緊環住張凡的腰,顫聲道:“小凡,這些天,我不理你,你生我氣了吧?”


    “沒有,我怎麽會生你的氣?”


    “我給你臉子看,你難受不?”


    “難受。我就是盼你樂給我一下!要是你再這樣下去幾天,我就崩潰了。”張凡有幾分“委屈”地說著,一邊把手伸進她小衫之內。


    涵花被小妙手著體一撫,熱浪頓時湧遍全身,聲音已經失控地顫抖了:“以後我再也不和你賭氣了!天天給你笑臉兒,好嗎?”


    “你的笑臉就是晴天呀,嗬嗬。”


    “有這麽重要?”涵花的聲音已經激動得斷斷續續了,但仍然充滿嬌羞意味。


    “分手這兩天,我覺得過了兩個月呢。”


    “小凡,你再不回來,人家就去療養院找你了。人家太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


    “那……還不快點……”


    “走,我們回臥室去!”張凡說著,就要拉腰抱起她。


    “舍近求遠幹嗎!”涵花一扭身,掙脫開來,斜眼看了一下花圃的角落。


    那裏,盛開的花叢中間,有一塊平整的沙地。


    鮮花伴美人兒!


    花不醉人人自醉!


    張凡幾乎眩暈起來。


    涵花走過去,把一塊嶄新的用來遮陽光的毯子鋪在上麵。


    “就在這兒?”張凡有一種極為新鮮的感覺,蠢蠢欲動地道。


    “不想嗎?”涵花柳腰又是一扭,媚眼含波,然後自己爬上去,坐著看張凡一眼,然後一閉眼,平躺下來。


    張凡低頭看著她,呆立不動,幾乎不想打擾這美妙的圖畫。


    涵花閉眼等了一會,見張凡沒動靜,重新睜開眼,眼光閃閃地看著張凡,雙手輕輕揚起,聲音顫如琵琶,柔如綿絲:“小凡,來吧……”


    鞏夢書一家人在龍泉療養院住了三天,每天按著張凡囑咐的辦法給鞏喬湯浴。這天,京城那邊突然來電話,通知鞏老將軍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防谘詢會議。因此,鞏夢書給張凡打電話告訴他,全家要提前回京城。


    因為時間緊迫,鞏家當時便乘車離開,也沒來得及與張凡再見一麵。不過,張凡在電話裏囑咐鞏喬回京城後堅持天天泡藥湯,千萬不要間斷,最少要再泡兩個療程,以便鞏固治療效果。


    而此時,鞏喬的雙腿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可以自己出去散步,疼痛感也徹底消失。隻是血管先前損壞程度嚴重,需要一段時間休養而己。


    鞏老將軍回到京城家裏的當天晚上,便撥通了一個國家級內線保密電話。


    電話那端,是一位德高望重、年近九十的正部級退休老部長,名叫張正仁。


    “張老兄,我是老鞏。”


    “鞏老兄,哈哈,你從江清市回來了!”張正仁道。


    “不回來能給你打這個電話?哈哈,我就知道你這老家夥天天盼我回來,好跟我殺上一盤棋。”鞏老將軍笑道。


    “我肚子裏幾根蛔蟲你都知道!鞏老兄,明天是周六,你過來,我們兩人好好殺上幾盤,這幾天你不在,我的棋癮都憋爆了。”


    “好的好的,明天我們去老幹部局棋牌室集齊。不過,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約你去下棋,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講。”


    “鞏大將軍那裏沒小事,快說,我聽聽。”


    鞏老將軍忽然壓低聲音,道:“我這次去江清,見到了一個人。”


    “什麽人,這麽神秘?”


    “這個人從外貌長相上觀察,特別像你跟我說的……”


    “什麽?你再說一遍!”張正仁好像屁股上紮了針,幾乎要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激動得聲音大大變調。


    原來,鞏老將軍和張正仁這對兒老戰友之間從來是無話不說的。張正仁有一件秘密心結,多年未解。他的兒子張文征在外省為官時,曾經與一位姑娘相好,私生下一子。可是,張正仁與自己的老上司關係很深,兩家早己為一對兒女訂下了娃娃親。老上司當時正準備把未來的女婿張文征提升到部裏重用,得知這件事之後非常生氣,兩家的關係變得非常微妙。因此,張文征的仕途前景頓時不那麽明亮了。


    為了結束這段影響政治前途、甚至影響家族發展的戀情,張正仁親赴外省做兒子張文征的工作,幾乎是用威逼的方式,才使得兒子答應跟那位姑娘分手。


    而張正仁原本打算付給那位姑娘一筆巨款,條件是讓她把孩子留給張家。那姑娘態度堅決,絕不把孩子留給張家。可能是擔心張家強搶孩子,姑娘悄悄地抱著孩子出走了。


    張家動用了各種關係,當地政府也非常重視,搜尋工作緊張而秘密地進行。


    時間過了兩個月,卻沒有找到一點點線索。


    張家父子無奈,隻好先回京城,準備再做打算。


    三個月後的一天,江清市警察局和消防局在市區一家酒店營救下一位欲跳樓輕生的女子,經查此女子正是張文征的女友。


    得到江清那邊傳來的消息,張正仁和兒子趕緊動身到江清。不過,當他們趕到江清時,姑娘卻已經離開警察局出走,下落不明。


    而那個孩子,在姑娘輕生之前,就已經被她送給了一對不知名的夫婦。


    母子倆從此遝無音信。


    多年以來,張正仁始終沒有放棄尋找孫子,但一直沒有任何線索。這次鞏老將軍去了趟江清,竟然發現了重要線索。


    “事情是這樣的,”鞏老將軍細細講道,“孟老給鞏喬介紹了一位鄉村醫生,才二十來歲,卻有驚天地、泣鬼神的神醫功夫,簡簡單單地就把我家鞏喬的不治之症給治好了。”


    “噢,神醫,神醫,二十來歲……老夥計,你的意思是說——”張正仁急不可待地問。


    “對,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神醫和你張家有點關係。他也姓張,名叫張凡,據他說,他出生於江清市農村。那天在療養院,我第一眼看見他時,竟然誤以為是見到了你二孫子張北軍!兩人長得太像了!所以,我故意和他合影,拍了張照片過來。”


    張北軍是張正仁的孫子。那年張文征回京之後,按照父親的意思,與張正仁老上司的女兒結婚,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張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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