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立刻停止了腳步,向前看去,前方的黑暗裏,露出了一個人的影子,渾身綠幽幽的,靜坐在一個岩石雕刻成的台子上。這人的身前是個石堆,隻有腦袋露在上麵,頭發散落於前額,在黑暗中慢慢的向他們招著手。


    “什麽鬼?”老唐嚇了一跳,說道:“杜老師,你看這是粽子嗎?”


    我張著大嘴愣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帶水的地下洞穴,算不上養屍地,按理說是不該有粽子的。就是真算是粽子,那他早就撲過來了,還能在那邊斯斯文文的跟我們招手麽。”


    “那到底是什麽怪物,難道是洞裏的冤魂?”老唐有些著急。


    我歎了口氣回道:“這距離實在太遠了,看不清。但它能招手,應該是活物,搞不好會像在涪陵時看到的蟲屍!”


    老唐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都警醒著點,跟著我走,前麵那個玩意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如果撲上來,什麽都別問先放槍,保準讓它腦袋開花兒。也當心點後麵的那個萬人屍堆,別真竄出個粽子來。”老唐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看著前方。、


    聽了老唐的話,我趕忙將手槍的保險打開,並且將檔位調成了連發,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著這天河的河邊,向那人影走去,王大少因為沒有武器,隻能墊後。前方的那個人影子越來越來清晰了,當離它隻有50米左右的時候,隊伍停住了。


    我定睛一看,那東西正對著我們,黑色的長發像亂草一樣,而那隻手時而微微搖動,好像是在跟我們打招呼。可當洞裏的風吹起它的長發,露出那張臉時......我們全都呆住了,這臉再為熟悉不過了,是玄清!


    選豈敢死時的那張臉,對於老唐來說是很難忘懷的,他被雪猿拉扯時發出的慘叫聲,現在仍在耳邊繚繞。可眼前,他眼睜睜的看著玄清的腦袋就出現在前方的不遠處,臉上仍然是死前的樣子,扭曲痛苦的表情,手臂一搖一搖的,在向老唐揮著手。


    王大少驚在了那裏,低聲的說道:“這......這是什麽?是玄清的鬼魂嗎?還是說他詐屍了?”


    我的後腦勺帶著整條脊梁骨都在冒著冷氣,真的特麽是遇見鬼了,玄清明明是我和老唐親手安葬的,但轉念一想,當時安葬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的頭骨和兩條手臂,僅僅是個胸腔和下身而已。


    我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對老唐輕聲說道:“現在怎麽辦?這是粽子還是什麽玩意?你有辦法對付嗎?”


    老唐一愣,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道:“哼,當然了,活人都奈何我不得,更何況就是個腦袋。”原來他也看出了此中的端倪。隻見他低吼了一聲,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重新換上了一個滿彈的彈夾,對著玄清的腦袋就是“噠噠噠”一梭子。


    子彈巨大的慣性讓玄清的腦袋沒有任何的阻礙被掀翻,滴溜溜的連帶著剩下的那隻臂膀被打翻在地。


    “哼,雞毛粽子,就是個擺設而已!”老唐一邊關掉槍支的保險,一邊冷冷的說道。


    “可他為什麽會招手?”王大少問道。


    老唐輕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跑了過去,雙腿一彎便挑上了小台子,懂地上撿起了個樹杈子晃了晃,喊道:“就是這玩意支撐的,他的腦袋和臂膀連接在一塊肩胛骨上,用這樹杈子一支,再加上風的吹動,才一搖一擺的。”


    我這才想起小時候最喜歡玩的尺子遊戲,原理和老唐說的差不多,隻要著力點算對了,尺子自己在書桌沿上會輕鬆的擺動。


    然而,正當我們舒口氣的功夫,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老唐高喊一聲:“臥槽”瞬間消失在黑暗當中,那前方的黑暗就像漆墨的濃霧一般把老唐吸了進去,他就這樣消失了,連半點回音都沒再出現。


    “老唐!臥槽!你他媽是死是活呀?”我扯著脖子喊道。


    等了半天,對麵仍然是寂靜一片,燈光掃去,玄清被打爛的臉正在石堆之後死死的盯著我們,感覺他的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這是怎麽回事?老唐哪去了?”王大少有些驚恐的問向我。


    我他媽哪知道老唐哪去了,心裏不停的打著鼓,靜靜的站了一會,將袁芷珊放下,並且把手槍的子彈退出了十幾發,隻留下兩發,順勢將保險打開,遞給了她,說道:“我去看看,如果5分鍾後我沒回來,那你們就可以自盡了,自己打死自己,總比被困在這好。”


    我將另一把槍子彈壓滿了子彈,一個縱躍跳了出去,自己都能感覺到此時神經的緊繃,我發現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緊張的一次,因為失去了老唐,意味著我們有一半的可能是要死在這裏了。


    越接近那片黑暗,越是緊張的不行,尤其是看到玄清那張爛臉,血壓蹭蹭的往上飆升。整個洞裏雖然有著長明燈照耀,但那東西發出來的光極為不和諧,似黃不黃,似綠不綠,我聽著自己“嘭嘭”的心跳聲,努力的找尋著老唐的蹤影。


    四周的岩壁透著令人心慌的發黃,感覺那石堆後麵似乎還藏著什麽東西,轉頭望時,王大少正扶著袁芷珊盯著我,而他們身後的屍堆似乎有些聳動,綠幽幽的發著瘮人的光,幽冥的風,在洞內時而傳出奇怪的聲響來,恐怖到了極點。


    我發覺自己的冷汗越來越多了,逞什麽英雄,好不應的在景區當個算命先生不好嗎?非要學什麽鬼滅燈、盜墓日記的出來當探險者。


    雖然這麽想著,但嘴裏還是不自覺的說了一句:“老唐到底哪去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難道被雪猿拖走了嗎?”


    當我想到這個的時候,渾身都發涼了起來,我意思到,那個石堆後麵一定還有什麽貓膩,會不會還藏著一隻雪猿?所有的猴子都是群居的,絕不會孤零零的一隻生存。那石堆後的另一隻會不會衝過來?瞬間,隻感覺背後陰森森的透出一股寒氣來,大腦中的神經緊張的直跳,本能的對著石堆探出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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