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乾陵是什麽意思?”袁芷珊驚奇的問道。


    我微微一笑:“沒什麽,就是簡單的字麵上的意思。”


    “難道現在的那個是假的?”


    我嗯了一聲:“就像你說的,我們整個夏國就隻有兩個乾陵,從相術上來說,乾為天為大,盜者必受詛咒。所以武則天和李治的乾陵從古至今也沒有人盜取過,那麽與其香相並列的北方乾陵呢?若是那麽輕易的被找到,她又怎會稱之為承天太後?那可是簫綽蕭燕燕啊,曆史位列十大太後之一,其手腕和計謀有幾個女人能堪比得上?曹操還有72疑塚呢,更何況是她。”


    “那你憑什麽說現在已經空空如也的大墓不是真正的乾陵?”


    “憑什麽?憑邏輯啊。”我看了看老唐道:老唐,你總在文物市場上逛,對行情應該門清,除了小袁剛才所說的那些文物之外,可曾見到過或聽到過蕭太後其他的陪葬品?”


    他趕忙搖了搖頭道:“就她說的那些,也是剛才才知道的,遼代文物在世間留存了不少,比如白音泰賚博物館中的陳國公主、駙馬墓的陪葬品,就多達數萬件,件件都是精品,若是有蕭太後的陪葬品,那市場上早就傳開了,怎麽會就這幾件。”


    “是了,這是我判斷那是個疑塚的第一原因。另外就是,我在上午占卜了一下,卦象上說的也是相同的答案。第三呢,我還是相信蕭太後,她絕不會讓人輕易的打擾到自己的葬身之所。”


    “可是......”


    袁芷珊還想說些什麽,但我卻伸手阻止了她:“上次張英墓之後,我無聊了好一陣子,我就納悶了,在墓裏的時候各種後悔進墓,想盡一切辦法出墓,可真出了墓又有點想念那些冒險的日子。所以這次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去冒冒險,再找找刺激。”


    老唐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別介啊兄弟,有這好事怎麽能沒哥哥我啊,我陪你去,對於你的占卜,我是五體投地的,絕對相信你的推斷,就算是撲了個空,我也心甘情願,重點是刺激、過癮!”


    我笑道:“我這次去可不是為了考古,更不是為了盜墓,隻是找尋對我叔叔家族有益的那顆珠子,所以可沒什麽利益可圖。”


    他白了我一眼道:“瞧你說的,就像我是為了利益才陪你去似的,告訴你,陪你去主要是現在的生活太枯燥,天天的待在北平無聊死了,我又沒資格當老師。再說了,你那些神奇的占卜術太牛逼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而且......”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袁芷珊,沒有將後半句說完,但我早就猜到了是什麽,上一次偷偷留下來的東西讓他賺個盆滿缽滿,換做誰會不惦記更多的財物。


    “行吧,老唐,那咱麽就說定了,裝備什麽的你去準備,需要錢的話我給你拿。那個地方在奉西,山高水多,所以必要的登山繩多準備些,還有潛水設備,其餘的你是行家,看著準備就是了。”


    說實話,我本來沒打算驚動老唐的,一是剛回來,不知道他心理狀態調整的怎樣,二是他手頭上那麽多貨,一時半會出不去手,萬一再找到些什麽寶貝,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如今這個情形,如果不帶他去,恐怕會責怪我一輩子,隻好無奈的答應,但該說不說,他是把好手,對付野外作業,比他強的還真沒幾個。


    這時袁芷珊突然開口道:“你怎麽確定真墓在奉西?”


    我聳了聳肩膀:“猜的,直當是去野外旅遊了,反正找不到對我來說也沒什麽損失。”


    “不行,私自找墓是違法的!你這麽做會讓自己以盜墓賊的身份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我輕哼一聲:“袁大教授,別講大道理了,找墓和盜墓是兩回事好嗎?我找墓又不是為了盜,那就不是盜墓了,走到天邊去也是這個理,甭瞎擔心哈。”


    她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著,不停的轉動眼珠,好似在深思熟慮著什麽。


    許久後猛然看向我道:“我也要去!”


    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一旁的老唐卻突然搶道:“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麽?”袁芷珊似乎有些生氣。


    “不方便,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跟著我們實在不方便,睡覺、洗澡、上廁所,哪件事都不方便!”


    袁芷珊擰起了眉頭道:“真的是因為這個嗎?老唐,很多事咱們心照不宣罷了,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還是說讓我去警署抖落些事情?我若不是看在你一路上護著我們周全的份上,就憑你做的那些事,判你個十年二十年都富富有餘。”


    老唐和我都大吃一驚,誰能想到這袁芷珊竟然還留有這一手,原來此前老唐盜取文物的事早就被她看在眼裏,現在關鍵時候一並說了出來,著實嚇了老唐一跳,他漲紅著臉,變得沉默不語。


    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也沒打算拿什麽文物,現在的這個家底夠吃幾輩子的了,多一人少一人也不花我的錢,還能有個照應,何樂而不為。


    “周老師,你也要反對嗎?”袁芷珊冷冷的問道。


    “我?不不不,我不反對,舉雙手歡迎,有美女伴著,倒也是很養眼的事,絕對不反對。”


    “那好,這次我姑且信你的推斷,我現在就回去打報告,這回不會帶那麽多學生去,爭取輕裝簡行。”


    她這麽說倒讓我有些心安,如果燕大的立項能成功,最起碼我盜墓賊的名頭是不用背負的了,現在不過是早一天出發還是晚一天出發的事。


    與此同時,在東四環小悅城附近的一棟寫字樓裏,一個年輕人正在一個高級的辦公室裏用算籌推演著什麽,而一個老者則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麵,靜氣凝神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許久後年輕人將算籌全部推散,雙手抱著後腦輕輕的歎氣道:“沒轍,還是找不到那東西,看來應該是不在人間了。”


    老者搖搖頭道:“不會的,靈門的絕學獨步天下,又怎會輕易的將那東西毀滅,一定是你推演出了問題。”


    年輕人非常生氣的說道:“推演了一千多次了,每一次的卦象都不一樣,再這樣算下去,我會瘋掉的!”


    “乖孫,別放棄,要不是爺爺的雙手廢掉了,一定會替你推演的。”老者說著,看了看自己被大火燒的滿是傷痕的雙手,不由得一陣感歎。


    這老人家不是別人,正是地門的現任門長,地幽相師王克儉,而那個年輕人則是他的長孫王靈祤,未來地門的接班人。


    他們所尋找的正是我們靈門的傳家之寶《靈武天書》,據說他們祖祖輩輩幾百代人,都夢寐以求的想得到這部天書,但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讓我先祖拿到了。他們的先祖知道後,便想著法的想拿到。苦心孤詣的聯合其他門派置我們家於死地,好在我的父祖都不是相師界的人,所以周家就像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任憑他們如何的找尋,都毫無結果,隻能寄希望於僅剩的那點家傳絕學去占卜,但結果卻像剛才所說的,每一次都不同,大海撈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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