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你真的來啦?”安德魯一睜眼,就笑了。


    我可等不及他自然醒。趁著姥姥還沒發現“東方旭”的昏迷,我得趕緊跑路。不然一會兒因為他又出問題,別墅裏進出的人多了,沒有司機送安德魯去市內的話,就麻煩了。


    剛才,我趴在安德魯的枕頭邊,看他睡得挺沉,用毛茸茸的小爪撓了一下他的鼻子。力度把握的剛剛好,既不會傷到他,又能叫醒他。


    他爬起來往廁所跑,還不忘跟我聊天:“對了,小三子,我還得給你弄點貓糧和貓砂。算了,到了市內,啥啥都有了。”


    他洗漱的時候,我就蹲在洗手台上看著他,他跟我擠眉弄眼,滿嘴泡沫,還在說話:“小三子,你太神奇了。我猜這不是貓籠的作用,而是你已經把我,當成好兄弟了,是嗎?”


    他套上出門的厚外套,打開籠子門讓我進去,又嘀咕道:“這麽乖的貓,是不是很容易被別人逮去啊?”這個烏鴉嘴,沒想到我後來的曆險,最具決定性的環節,不幸被他言中。


    老韓懷疑地看著安德魯,很不客氣地問:“你怎麽抓住這隻貓的?你不能把它帶出別墅!”


    安德魯滿不在乎地說:“老韓,是旭哥答應借給我玩兒幾天的,不信你去問曜久哥,他當時也在場。”


    老韓不理他的狂跩,隻是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的早餐。


    安德魯轉身就走,說:“我告訴姥姥去,看你敢不給我派車!”


    一通折騰之後,安德魯如願以償,坐上了回市內的車。舒服的車內環境,以及放鬆下來的心情,使我昏昏欲睡。我認為自己應該養精蓄銳,才能應對安德魯以及他的死黨,一群有閑有錢有膽的熊孩子。


    當然,這次睡著,就不會看見濃霧空間裏的東方旭了。因為他的意識空間就在他身體附近,而我跟他的身體拉開了距離。


    雖然,東方旭最終也沒同意我去冒險,但我還是照著自己既定的目標做了準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提前安撫姥姥,給她講腦係科病症的複雜性,講所有治療手段都不是萬無一失,所以出現病情反複是正常的。


    我還細細地給姥姥分析形勢,讓她老人家要相信老夫人、相信老韓,他們一定能最終使我蘇醒,不會拖延太久。囑咐是這麽囑咐的,至於姥姥能理解多少,東方旭再次昏迷的時候,她會有啥反應,就隻能交給命運了。


    東方旭一直在問我,穿著貓皮出去冒險,究竟有什麽必要。我其實略有心虛,因為我一直沒告訴他,關鍵的一點是,我想去看看小娜娜過得怎麽樣。


    我心虛,不僅僅怕他罵我沒出息,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怕在他心裏,已經早就喜歡小娜娜了!正如安德魯所言,我也不想曆史重演!


    安德魯父母的家,是高檔社區的三套房子,占據了那棟樓的一層。其實他們家人口也不多,隻是常常辦聚會,又有那麽多工作人員,所以,三套房子,也不是很寬裕。


    我們抵達之後,安德魯的所謂死黨們隨後也到了。這群人有男孩也有女孩,他們圍著我,七嘴八舌,都對安德魯在微信上說的神乎其神,表示懷疑。


    有個被叫做健仔的男生,引起了我的注意。安德魯講的我伯父和父親那對雙胞胎兄弟的黑曆史,就是這個健仔告訴他的。


    健仔說我母親原本是伯父的女朋友,但最終嫁給了我父親。可見生活中的狗血,從來不會比電視劇裏少。


    當然,健仔他們這些比我還小的熊孩子,並不知道詳細的劇情。我猜想,這樣的狗血劇情,應該是被陳氏刻意壓下的家族秘辛。


    多少年過去了,了解內情的人都會閉住嘴巴,應該不會有人再傳播這些消息才對。為啥這個健仔會知道呢?


    昨天,安德魯告訴“東方旭”(也就是披著貓皮的我):“據說,你叔叔嬸嬸訂婚之後,你父親就從這個家裏消失了。三十多年就這麽過去了,老夫人再也沒找到自己的大兒子。”


    但是,我跟旭哥在濃霧裏分析過,從他跟我的名字上看,旭和昱,很明顯從字形到字意都是有聯係的。甚至跟曜久的名字也有聯係。


    前幾天小娜娜曾經悄悄告訴我,她說:“曜久的父親姓翟。也就是說,雖然你的大姑父入贅到陳家,生的兩個孩子都姓陳,但他在兒子的名字上,留下了翟家的痕跡。”


    我把這話轉告給旭哥,他跟我分析:“曜久比我們大好幾歲,這就意味著,咱們倆出生之後,除了族譜承繼的‘久’字,還把另外一個字跟曜久的‘曜’字進行了協調。”


    我心裏一動,接著他的話尾,說:“我的生日比你晚一個多月,這裏麵有點耐人尋味。既然我父母訂婚時,你父親離家出走了,常理上來說,我父母應該比你父母更早婚。但是我父母的獨子卻比你還小,並且,你前麵還有一對雙胞胎姐姐呢。”


    他點點頭,道:“沒錯。也就是說,我父親離家出走的五六年之後,我跟你才相繼出生。從名字上推測,那個時候,陳家人跟我父親是有聯係的。”


    我繼續他的思路,說:“兩個多月前我(昱久)出事,某些人那麽快,就找到你(旭久),圖謀讓我的意識從你的身體裏蘇醒過來。”


    他自信的一揮手,說:“綜上,是不是可以大膽地得出結論,某個陳家人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和下落,隻是老夫人不知道。推理到這兒,真相簡直呼之欲出!”


    我緊跟著他的話音,說道:“我父母(或者兩人之一),恐怕這麽多年,都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基本了解你跟姥姥、姥爺的生活狀況,以及家庭住址等信息。”


    他冷笑道:“再說一個推論,老夫人這次能夠及時派出老韓,接我回家,恐怕也是發覺了某些人的異動,順藤摸瓜,找到了我。這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某些人對我的進一步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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