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不讚成你們在一起


    “他非把我推下來,我拽也拽不動,”明明是個外表五大三粗的男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誰不想活著呢,老大他也沒有錯啊,何必這樣懲罰自己。”


    “走吧,我們去看看,應該還沒走。”


    淩巡的話讓那男人很意外。


    他一頓,立刻激動地跳起來,帶著他們重新回到地鐵前。


    於子倉還坐在椅子上,一身髒汙血跡,和那群剛上地鐵的玩家有著鮮明的對比。


    無論裝備多麽髒、破損,隻要不是毀滅性的損壞,重新錄入係統後都會被自動修複。


    所以剛踏上地鐵的玩家,一般都是身著光鮮亮麗的裝備服裝和幹淨的武器。


    於子倉這副模樣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全都好奇地朝著這邊看,但又沒人敢上前去多問。


    他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剛從遊戲裏回來,地鐵到站居然都不下車,還在那裏幹坐著,絕對是在遊戲裏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尤薇他們遠遠看見於子倉還呆坐在車裏,大家互相看了看,淩巡、左易涵和肖煥三個衝到車裏,不由分說兩個抬手,一個抬腳,將人直接從地鐵裏抬了出去。


    車裏的人一臉懵逼,還以為發生了什麽衝突。


    於子倉失神的樣子終於恢複意識,臉色刷白地大喊:“你們幹什麽!”


    淩巡不客氣地將人抬到係統錄入處,將他丟在地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懲罰自己也沒用,隻是多一個人死而已。”


    “就是唄,你看看你,子彈沒了,裝備也壞了,你不修複就直接進遊戲,和自殺有什麽區別?


    還不如找根繩子直接上吊來得快一點呢。”


    肖煥本意是想安慰他,可話剛說完,大家一下沉默,林蔻蔻在一旁咳嗽了下,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肖煥馬上清下嗓子,尷尬地笑著又說:“我不是叫你去死,我的意思是,每個人的命都很重要,既然老天讓你活下來,你該好好珍惜。”


    於子倉不說話,從地上爬起來直奔地鐵方向。


    其他人一驚,又急匆匆地追著過去,但地鐵已經關門啟動,隻留下模糊的虛影。


    看著玻璃上的倒影,於子倉的眼神從呆滯到憤怒,跪在地上發狂一樣地捶打著地麵。


    直到雪白的地板上濺出點點血跡,他的隊友忍不住上前拉扯於子倉的手,勸道:“老大,你別這樣……”


    “宇翔,他們都沒了,都不會回來了,”於子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如果我最後使用了複活卡,他們可以活過來、我也不會死的啊,為什麽,為什麽我他媽沒有勇氣用!我就是個膽小鬼,懦夫!”


    “如果怕死就是膽小鬼、懦夫的話,這世界上百分之90的人都怕死,”唐言爾冷冷地俯身著趴在地上顫抖的於子倉,“怕死沒什麽大不了的,命運偶爾喜歡和你開玩笑,但如果你因此自暴自棄,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幸運?


    那麽多人想活下來,但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你活下來了,卻不好好珍惜這條命,還要拿去作踐?”


    於子倉沒有說話,安靜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我什麽都沒有了。”


    於子倉抖著聲音回答。


    他說得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沉重地壓在所有人心上,即使周圍嘈雜喧鬧,可他的話卻那麽清晰。


    “我還在呢,老大。”


    宇翔抬手拍了拍於子倉的肩膀,輕聲說。


    這話徹底觸到於子倉的脆弱,他忽得一抖,像個崩潰的孩子嚎啕大哭,全然不顧路過的人。


    宇翔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眼神裏滿是同情。


    “要是你也不管我了,我也活不了多久的,”宇翔努力地笑著,“所以,老大,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啊。”


    “我不會的,我一定不會,”於子倉抬手抱住身旁的兄弟,哇哇大哭,“以後隻有我們相依為命了,其他人都沒了。”


    聽於子倉這麽說,他自尋短見的想法應該是擱下了。


    其他人都鬆了口氣,這家夥雖然在遊戲裏很討厭,但最後還是幫過尤薇,不算壞得太徹底,他始終還有自己的良心和底線。


    “好了,走吧。”


    左易涵抬手搭上肖煥的肩膀拍了拍,像在對待認識已久的好兄弟一樣,這熟絡的舉動讓肖煥有點不適應。


    以往他隻有被左易涵冷落、訓斥、嫌棄的份,彼此間哪兒會有這麽親密的舉動。


    左易涵一手搭著肖煥,一手拍著唐言爾的肩膀,揚聲道:“我請喝酒,走吧,正好吃宵夜。”


    “我們就不去了,”淩巡和尤薇領了行李箱,“還要去趕飛機。”


    “那行吧,祝你們玩得開心。”


    唐言爾和肖煥嚷嚷著不醉不歸,林蔻蔻笑著在一旁擰了肖煥一下,讓他收斂一點,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在去機場的路上,尤薇和淩巡並排而坐,兩人都沒說話,像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一次旅程。


    直到換好登機牌、托運了行李,上了飛機後,尤薇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哪怕她一個字都沒說,淩巡還是從這簡單的動作裏讀出什麽。


    餘光掠過她看似平靜的臉龐,淩巡勾起唇角,抬手將她的手緊緊捉進掌心。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尤薇情不自禁盯著前方,笑得有點茫然,“好累啊。”


    “現在不是夢。”


    淩巡抬起她的手,將唇印在她的手背上。


    她咬了咬唇,壓抑已久恐懼和後怕蜂擁而出,瞬間酸澀了她的眼眶。


    “我知道,還好現在的一切不是夢,”尤薇側過身,歪頭靠在他的肩膀,緩緩閉上眼睛,“那種感覺好可怕,我從來沒有那麽怕過。”


    淩巡明白她的心情。


    她怕他的死亡,怕隊裏有人犧牲。


    原來當死亡降臨在別人身上時,才是尤薇最害怕的時刻。


    死後的淩巡在屏幕裏看見了之後發生的一切,向來陽光開朗的尤薇,也會流露出那樣絕望和狠戾的表情,她痛苦的眼神每一幕都深深刺痛著淩巡的心髒,他恨不得用任何代價換取回到她身邊的機會。


    死亡並非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永遠分離和無法彌補的遺憾。


    淩巡的死亡來得很快,他當時甚至來不及和她說一句話,便眼前一黑沒有了意識。


    望著在屏幕裏傷心欲絕的尤薇,他的手反複摩挲著屏幕上的臉龐,多麽想攬她到懷裏來。


    當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為她做這一切時,淩巡感覺自己墮入了一個無盡的黑暗地獄之中。


    沒有什麽比永遠分開他和尤薇更加讓他害怕。


    握著尤薇有點發涼的手掌,淩巡心中的壓抑豁然開朗,他笑著吻了下她的臉頰,埋下頭輕聲耳語:“沒什麽能分開我們,老天也是眷顧著我們的,不是嗎?


    否則你當初怎麽會遇到肖煥?


    如果沒有他,我也不會回來,一切都是天意,老天注定要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尤薇靠在他的懷裏,微笑裏嵌著深深的疲憊。


    或許是終於放下了緊繃的神經,在遊戲裏經曆了太多緊張和殺戮,她的精力已經熬到了極限。


    貼著熟悉的體溫和懷抱,尤薇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隻記得過了很久,淩巡輕輕搖醒了她。


    睜開眼,窗外是一片白色雲彩,太陽的光芒灑在雲層上,溫暖的顏色包裹著棉花一樣的雲朵。


    “到了嗎?”


    尤薇揉了揉眼睛問。


    “馬上降落了。”


    k國的天空格外的藍,天氣正好,陽光讓這個海邊城市美得像人間天堂。


    淩巡和尤薇在海邊度過了最無憂無慮的幾天。


    自從進入這個遊戲後,他們從未像這幾天那麽放鬆過,就像新婚熱戀的小夫妻般,不需要去思考遊戲和生活。


    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伴著,對他們彼此而言,沒有什麽比這樣更幸福了。


    淩巡帶上了相機和鏡頭,尤薇在海邊踩水,他笑著拍下了屬於她的每一副畫麵,相機裏全是她的身影。


    “我們好像沒有拍過合照。”


    尤薇招了招手,示意拍照的淩巡過去。


    他舉著相機走上前,尤薇拜托路過的遊客幫他們拍一張合照,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習慣了拍別人的淩巡,突然和尤薇一起站在鏡頭前,舉止立刻變得有點僵硬。


    “哇,你好嚴肅啊,”尤薇笑道,“能不能笑一下?”


    淩巡被她一句話逗得笑了起來,遊客馬上抓拍了一張,敬業地提醒他們多換幾個姿勢,他可以多拍一些。


    這麽一說,淩巡又有些不自然,像個乖巧的孩子,筆直地站著傻笑。


    尤薇抬頭看著他,臉上掛著幸福的笑,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龐上,溫柔地讓她心都酥了。


    眼前的畫麵美好到讓她失神。


    她怔了怔,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在淩巡的臉頰上。


    伴隨著哢嚓幾聲,遊客笑著把手機還了回去:“我拍到啦,拍了很多,一定有一張滿意的。”


    “謝謝。”


    尤薇道了謝,接過手機查看剛才拍下的照片。


    淩巡湊著腦袋在一旁看,在看見那張照片時,臉頰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紅。


    照片中,他們的背後是大海,腳下是暖黃色的沙粒,陽光柔和了畫麵中的顏色,尤薇的嘴角勾著幸福的笑,唇貼著他的臉龐,淩巡的嘴角也掛著同樣自然而然流露的笑意。


    尤薇在手機上操作著,說:“我要換成屏幕背景。”


    “發給我。”


    淩巡在一旁淡定地補了一句。


    “你也要換嗎?”


    尤薇問。


    “太招搖了。”


    淩巡毫不猶豫地回答。


    話是這麽說,晚上回酒店時,淩巡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手機亮了一下,收到一條微信,是肖煥他們在微信群裏鬧著要禮物。


    尤薇一邊回消息,一邊無意識瞥了眼他的手機屏幕,發現之前他漆黑的手機背景居然變成了他們的合照。


    明明在沙灘上說用作背景太招搖了,口是心非,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回去的前一天,尤薇去買了些當地的特產和有趣的小禮物,準備送給那群在微信群裏起哄的家夥。


    臨上飛機前,微信群裏又有人說話了,果然又是肖煥。


    肖煥:薇薇薇薇……


    尤薇正要回答,坐在一旁玩手機的淩巡先一步回了。


    淩巡:叫她幹什麽?


    肖煥:哎喲,大佬現在成薇薇的小秘書了呀。


    淩巡:……


    肖煥:再過幾天又要進遊戲了,想找你們一起出去吃火鍋呢。


    林蔻蔻:吃火鍋?


    什麽時候吃?


    哪裏吃?


    唐言爾:周三我接我爸出院,除了周三都行。


    (林蔻蔻拉許佳唯加入群聊)


    許佳唯:我也要吃火鍋,我請吧,謝謝之前各位在遊戲裏對我的照顧(抱拳)。


    左易涵:?


    老子還在外麵跑長途,你們特麽要吃火鍋?


    必須等我回來!


    尤薇:我們今天的飛機,下午就到了。


    肖煥:那就今晚先吃,等左哥回來我們再吃一頓。


    左易涵:你們故意欺負我回不來是不是?


    肖煥:來來來,今晚要吃火鍋的報名。


    左易涵:……


    林蔻蔻:我我我!


    肖煥:你就坐我旁邊發什麽微信。


    其他人呢?


    不說話的就當默認要來。


    唐言爾:我去忙去了,定好了給我說時間地點。


    許佳唯:(舉手)還有我,別忘啦。


    淩巡:要起飛了,定好了時間地點群裏通知。


    左易涵:來個人理下我行不?


    淩巡回了消息後,就收起手機,牽著尤薇、拖著行李箱上了飛機。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於又回到自己的城市。


    剛打開手機,微信消息響了幾秒鍾才停歇。


    肖煥在群裏發了火鍋店地址和今晚聚餐的時間,徹底無視了左易涵沒辦法來參加的抗議。


    在遊戲之外,大家不得不繼續自己的工作,左易涵是長途車司機,經常在外麵跑車,每次會趕在進遊戲的前一天回來。


    下飛機後,尤薇和淩巡徑直回了家,洗了澡、簡單休整後,晚上18點去了約好的火鍋店。


    到的最早的是許佳唯,她睜著一雙天真的目光,正在強調今晚的火鍋由她來請。


    肖煥和唐言爾像看搖錢樹一樣看她,林蔻蔻正在打聽許佳唯的身份和工作。


    盡管在遊戲裏一起經曆了生死,積累了深厚的戰友情,但他們對許佳唯的了解少之又少,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是個大款。


    淩巡帶著尤薇入座,林蔻蔻和許佳唯聊了會,對麵的大佬突然開了口。


    “你是真不記得了?”


    淩巡的一番話,問得許佳唯一愣,抬起手猶豫地指向自己:“大佬,你在和我說話嗎?”


    “不然是誰?”


    淩巡的聲音習慣性地夾雜了點冷意,聽得許佳唯身上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肖煥聽出話裏的意思,八卦地眯起眼睛:“佳唯,你和大佬一早就認識了?”


    “不認識啊。”


    許佳唯茫然搖頭。


    “你爸叫許默安。”


    許佳唯震驚地點頭。


    “你爸是豪安集團董事長,你是他獨女,讀過嘉康諾幼兒園。”


    “臥槽?”


    肖煥震驚地看向許佳唯。


    許佳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淩巡,連點頭都變得機械:“你怎麽知道?”


    “你小的時候還來過我家,把飲料灑在我床上,後來被我丟出房間,哭了4個小時,你爸沒辦法隻能先帶你走了。”


    “你是……”許佳唯的記憶被一點一點挖出,最後震驚地指著他,“你是超凶的那個……那個……”


    “嗯,是我。”


    許佳唯臉色一黑,像是想到了被童年陰影支配的恐懼,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過了很久才緩過勁:“怎麽會這麽巧?


    !”


    “如果不是看在安叔的份上,你以為我瘋了收你進隊裏?”


    此時此刻,許佳唯真想撲入父親大人的懷抱,感謝他那麽好用的麵子。


    許佳唯的父親和淩巡的父親一直是合作關係,兩人也是朋友,不過許佳唯初中的時候就被送出了國,之後幾乎沒有再回來過,也和淩巡沒有任何接觸,就逐漸將他淡忘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多年以後再見,居然是在這種鬼遊戲裏。


    許佳唯那張臉證明了一件事,原來真的有人從小學到大學畢業都是一個模樣。


    “你怎麽會進遊戲?”


    解開謎底,淩巡的態度也比剛才多了幾分柔和。


    “我剛大學畢業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就遇到這破遊戲係統了。”


    許佳唯越說越氣,喝了一大口水才冷靜下來。


    “難怪佳唯出手這麽闊綽,”肖煥恍然大悟,“哎,有錢人的世界,我這個窮人不懂。”


    原本許佳唯看淩巡的眼神都是欽佩、尊敬,在他的身份揭曉後,許佳唯的臉有點發白,看淩巡的目光明顯多了幾分畏懼。


    要知道她在小時候沒少被淩巡嚇到。


    這個小哥哥長得挺好看,但就是那眼神特別可怕,像是能飛出幾把刀來抹她的脖子。


    許佳唯想去吃桌上的蛋糕,小哥哥一個眼神飛過來,目光冷得她心驚肉跳,乖乖把手收了回去。


    她正要去扯花園裏的花花,不知道小哥哥從什麽時候就站在她身後,凶巴巴地望著她,嚇得許佳唯瞬間變成一隻遁走的鵪鶉。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許佳唯捧著飲料誤打誤撞走到淩巡的臥室,結果摔了一跤,一瓶可樂全潑在他的床上。


    淩巡黑著臉走進屋子,一個字沒說,直接擰起她的衣領拖到屋外,把她放在花園裏關上了門。


    等到許父發現女兒不見時,聽見花園裏傳來嚎啕大哭的哭聲,他哄了許佳唯很久,但她像是被嚇壞了一直哭個不停,無奈之下許父隻能把女兒領回家了。


    從那次起,許佳唯每次都在背後叫淩巡“凶哥哥”,據許父談笑時說,那時的許佳唯在提到淩巡時,那眼神還怯怯的,像是非常害怕他。


    “凶哥……不不不,大佬,無論如何你幫了我,我必須敬你一杯!”


    許佳唯拿起杯子,豪邁地舉到淩巡跟前,“等淩叔叔有空了,我一定要請你們吃飯。”


    “不必了。”


    淩巡的眼神忽得變冷,嚇得許佳唯乖乖閉了嘴。


    她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麽,淩巡居然又露出她最害怕的那種眼神。


    其他人都不懂,但尤薇明白,淩巡不是不爽許佳唯,隻是不想被人提到他的父親。


    淩巡和淩董之間像是有著無法化解的矛盾,而這件事他不想向任何人提起。


    眼見氛圍不太對,肖煥馬上轉移了話題,餐桌上一下變得活躍,大家都聊起了其他事,許佳唯也逐漸恢複了活潑。


    晚上9點左右,聚餐結束,尤薇和淩巡早早地回家休息,她去k國玩了幾天,假期結束了,明天一早又要繼續上班的悲催生活。


    從假期回到工作,尤薇以為這種暫時無法適應的落差已經夠無奈了,沒想到快吃午飯時,她居然被人請到了樓頂的董事長辦公室。


    就算來人什麽都沒說,她也猜到一定是淩巡的父親想談點什麽。


    “淩董。”


    走進辦公室裏,尤薇禮貌地打過招呼,淩正陽的臉色還算正常,示意她先坐下。


    秘書關上門出去後,屋裏就剩下他們兩人,過於安靜的氛圍讓尤薇的心髒跳得很快。


    “你和淩巡去k國玩了?”


    淩正陽的話題讓尤薇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沉默一會,點了下頭:“嗯,昨天剛回來。”


    “你怎麽會認識淩巡?”


    “玩遊戲認識的。”


    “嗬,”淩正陽突然笑了,那語氣之中夾雜著不太明顯的一絲諷刺,“玩遊戲?


    這麽聽起來,你們的緣分倒是不小啊,玩什麽遊戲?”


    這讓她怎麽解釋?


    尤薇當然不能說實話,想了想,找了個最接近驚悚遊戲的現實遊戲:“吃雞。”


    “大胃王比賽?”


    淩正陽皺起眉頭。


    他的話讓尤薇差點笑出聲,她好不容易繃住嘴角,保持住嚴肅:“一款射擊類生存遊戲。”


    “你是先知道他的身份、才和他一起玩遊戲,還是玩了遊戲之後,才知道他的身份?”


    “玩遊戲的時候我隻知道他的名字,並不知道他和您的關係。”


    淩正陽依舊懷疑地眯著眼睛,像在懷疑尤薇說謊。


    “其實,我不讚成你們在一起。”


    淩正陽倒是不客氣,直接說明這次談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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