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互相詆毀
“什麽？
！”
夏晴嚇得腳下一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遊戲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想回家，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掙紮著想逃去樓上，被鄧肖飛和沈楠一把擒住，直接摁坐在椅子上結實地綁了起來。
夏晴一開始還求情，見沒人理睬自己，怒不可遏地轉為怒罵。
一邊是安靜的投票，另一頭是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孩滿嘴髒話，恨不得要將這輩子都知道的罵人語言都用一次，似乎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每個人默默寫下自己的決定，將紙條揉成一團放在另一邊的盒子裏。
淩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在確定每個人都投票後，他搖了搖盒子，紙團在裏麵胡亂地打轉，誰都尋不出自己那張寫了投票的紙條。
投票已經結束了，夏晴臉色刷白，腦袋僵硬遲鈍地轉過來，怔怔地看著這處，就像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紙盒被左易涵接過去，他坐在一旁，將紙條一個一個打開，尤薇在旁邊的白紙上幫著記錄票數。
“不殺。”
“殺。”
“不殺。”
票數統計終於結束，這短短的一兩分鍾對夏晴來說像千萬年一般漫長。
或許在她往後的日子裏，每想起這一刻，都依然會手腳發涼渾身冒冷汗。
投票結果顯示，隻有一個人讚成“殺”，這一票是誰投的大家都心中有數，所以夏晴的命可以留下。
或許是尤薇那番話起了作用，大家雖然怕怪物匿藏在他們之中，但也怕自己會成為怪物下一個偽裝的目標，現在不給夏晴生路，就是在給自己死路。
得知自己不用死了，夏晴又哭又笑，渾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昂著腦袋，額頭的發絲被冷汗濕透，胡亂地貼在臉上。
雖然她不用死，但為了安全起見，依然被繩索綁著限製了行動。
但能保住一條命，對夏晴來說遭這點罪壓根不算什麽。
有了電的公寓，籠罩在水晶燈的光芒之下。
不過這光照得眾人像一具具發白的屍體，不自覺地有股冷意在周圍縈繞。
“今晚我們就在大廳裏，”淩巡抱著雙手往後靠了靠，“那怪物現在一定很想把我們逐個擊破，我們聚在一起反而更安全。”
尤薇想起淩巡的任務，不免有點擔心，如果他抽中的真是戰士牌，他必須要擊殺怪物才能算作任務成功。
萬一遊戲時限結束還沒完成任務，淩巡會失去上車的機會。
即使明知道自己麵臨怎樣的形勢，但尤薇未從淩巡的臉上看出絲毫焦慮。
他似乎永遠勝券在握，對於臨近的遊戲時限毫不在意，隻是淡定地安排今晚的計劃。
其他人也認為淩巡說得有道理，沒人反對，在天色全黑前，還順帶在桌上點好了蠟燭，以提防昨晚突然停電的局麵。
時間過得極慢，好不容易熬到0點，鍾聲響起，連瞌睡連連的鄧肖飛也被驚醒，下意識握緊手裏的棍子眼睛瞪得老大。
進入危險時間讓眾人壓力山大，但同時又充滿了希望。
最後的四個小時，隻要熬過去，這次遊戲就結束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後這公寓裏還是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按理說遊戲就快結束，難道這怪物真的放棄對他們的攻擊了？
一想到這裏，尤薇非但不覺得安心，反倒是更擔憂淩巡的處境。
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淡定地托著下巴，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窗戶，好像在思量什麽。
“如果那怪物不現身，你怎麽辦？”
尤薇拽了拽他的袖子，不無擔心地問。
“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它不會不出手的。”
剛說完，公寓的某一角窗戶發出“啪嗒啪嗒”的動靜，就像有人試圖從外麵掀開窗戶，想進入屋裏來。
但是外麵黑漆漆一片，除非走近，否則根本看不見窗口的情況。
現在是危險時間，任何微小的響動都足以揪緊每個人的心跳，隻有淩巡和左易涵絲毫沒有緊張感，以及因為擔心淩巡反倒怕怪物不出現的尤薇。
其他人全都縮著脖子，手裏緊握著武器，額頭直冒虛汗。
“好像不太對勁啊，你們看！”
古馨指著另外一處的窗戶，外麵出現一雙又一雙綠色的眼睛，幾乎擠滿整個窗戶，就像一塊點綴在黑布上的熒光石，將窗口徹底覆蓋。
下一秒，公寓大廳裏的所有窗戶齊齊發出轟隆的衝撞聲，那些小型怪物擠滿窗口，用自己的身子拚命撞著窗戶，試圖進入屋裏來。
“果然來了！”
尤薇現在不怕怪物出現，就怕它藏起來，“另外那個大家夥是不是也要出手了？”
淩巡輕輕頷首，手裏的刀已經被他緊握抬起。
窗戶耐不住那麽多怪物的衝撞，連續嘩啦幾聲，一群密密麻麻的怪物從外麵跳入，逮著活人就追就咬，頓時整個大廳都亂了套，剛才還聚集在一起的人因為逃命四散開去，大廳裏頓時在慘叫聲中陷入一片淩亂。
夏晴還被綁在椅子上，盯著逐漸圍攏的怪物，她聲音幾近扭曲：“救我，快放開我！”
左易涵離夏晴最近，手逮住繩結一拽，夏晴馬上抖掉身上的繩索慌亂地站起來。
顧不上其他人，她拔腿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衝去，那是她記憶中最熟悉、最安全的地方。
“先躲起來，數量太多了。”
淩巡看向在一旁用垃圾桶砸怪物的尤薇，揪住她的衛衣帽子，不由分說叫上左易涵往樓上撤退。
好在怪物隻從一樓進攻，二樓和三樓還是安全的。
淩巡和左易涵一路拽著尤薇往上奔跑，躲進三樓萊克房間的對麵。
怪物成群的腳步聲追到三樓，門板無可避免地響起抓撓的聲音，每一下都像刨在尤薇的腦瓜子裏。
不過這動靜沒有持續多久，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外麵終於恢複安靜，連樓下雜亂的響動也停歇了。
在窗邊守了會，確定不會有怪物闖入，尤薇才鬆了口氣坐下：“那些小東西怎麽突然安靜了？
難道那怪物要出現了？”
“它不會就這麽放棄的，它必須殺了我才能完成遊戲，”淩巡倒也不急，或許那怪物比他還要擔心遊戲失敗，“還有時間，它一定會找來的。”
離遊戲時限越來越近，尤薇雖然擔心，但看大佬胸有成竹的模樣，沒道理皇上不急太監……算了，大佬這麽冷靜一定是早有計劃。
安靜的走廊外有人在狂奔，腳步聲一前一後，似乎正在追逐。
等到他們近了，尤薇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外麵是一個女孩的求救：“救命，有人殺人，救命啊！”
女孩嘴裏叫嚷著“有人殺人”，可見她不是被怪物追趕，難道是有玩家要殺她？
看向靠坐在床邊的淩巡，尤薇的目光帶著征詢，不等開口，淩巡點了點頭，說：“救。”
得到大佬的允許，尤薇小心翼翼打開門，看見古馨正被沈楠在走廊追趕，後者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麵目猙獰，一副殺紅眼的模樣。
“住手！”
左易涵打開門，大喊了一聲，用黑洞洞的槍口順利將沈楠唬住。
古馨嚇得渾身發抖，見有人出手救自己，連忙躲在尤薇背後，隻露出一小半腦袋怯怯地看。
見又是他們，沈楠幾乎快要狂暴，手裏的菜刀不斷揮舞：“為什麽又是你們，幹嘛又要來破壞？
！那女人是怪物，我親眼看見她變成怪物，殺了她，遊戲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沈楠還沒說完，古馨就不停地搖頭，啜泣道：“我不是怪物，他才是怪物，我看見他變成怪物，他想殺我滅口！”
兩人互相詆毀，都說對方是怪物，自己是無辜的。
但他們都是人類的形態，單從外表來看，根本分不出誰才是怪物。
不過尤薇可以肯定，他們之中的一人絕對說了謊，怪物就在其中。
“你們有證據證明對方是怪物嗎？”
淩巡從門內走出，他冰冷的氣勢一旦劃入，讓這兩人都不自覺地畏首畏尾起來，埋著腦袋陷入無聲的僵持。
很明顯他們都沒有證據，除非怪物現出原形。
“我一定要殺了她，不能放她走，千萬不可以！”
沈楠說著，又舉起手裏的菜刀準備衝來。
尤薇總覺得哪裏有古怪，可沈楠眼下的模樣，更讓人害怕。
不等沈楠靠近，左易涵將手裏的槍再次對準他的心口：“你別胡來，站在那裏不許動！”
一個是槍，一個是刀，沈楠的勝算幾乎為零。
他狠狠咬牙，另一隻手因憤怒到極點而不斷震顫。
就在沈楠伺機尋找突破時，一張卡片從他淩亂的外衣兜搖搖晃晃飄落，停在他們跟前的空地上。
那是一張怪物牌，上麵猙獰可怕的怪物正張著血盆大口。
古馨尖利著嗓音叫起來：“他是怪物，我就說他是怪物！他有怪物牌！”
沈楠往後踉蹌一步，盯著地上的怪物牌難以置信地搖頭：“不，我不是，那不是我的牌！”
說著，他脫下鞋，從裏麵拿出另外一張牌，將背麵亮出，“這才是我的牌，那不是我的！”
“什麽？
！”
夏晴嚇得腳下一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遊戲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想回家，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掙紮著想逃去樓上，被鄧肖飛和沈楠一把擒住，直接摁坐在椅子上結實地綁了起來。
夏晴一開始還求情，見沒人理睬自己，怒不可遏地轉為怒罵。
一邊是安靜的投票，另一頭是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孩滿嘴髒話，恨不得要將這輩子都知道的罵人語言都用一次，似乎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每個人默默寫下自己的決定，將紙條揉成一團放在另一邊的盒子裏。
淩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在確定每個人都投票後，他搖了搖盒子，紙團在裏麵胡亂地打轉，誰都尋不出自己那張寫了投票的紙條。
投票已經結束了，夏晴臉色刷白，腦袋僵硬遲鈍地轉過來，怔怔地看著這處，就像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紙盒被左易涵接過去，他坐在一旁，將紙條一個一個打開，尤薇在旁邊的白紙上幫著記錄票數。
“不殺。”
“殺。”
“不殺。”
票數統計終於結束，這短短的一兩分鍾對夏晴來說像千萬年一般漫長。
或許在她往後的日子裏，每想起這一刻，都依然會手腳發涼渾身冒冷汗。
投票結果顯示，隻有一個人讚成“殺”，這一票是誰投的大家都心中有數，所以夏晴的命可以留下。
或許是尤薇那番話起了作用，大家雖然怕怪物匿藏在他們之中，但也怕自己會成為怪物下一個偽裝的目標，現在不給夏晴生路，就是在給自己死路。
得知自己不用死了，夏晴又哭又笑，渾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昂著腦袋，額頭的發絲被冷汗濕透，胡亂地貼在臉上。
雖然她不用死，但為了安全起見，依然被繩索綁著限製了行動。
但能保住一條命，對夏晴來說遭這點罪壓根不算什麽。
有了電的公寓，籠罩在水晶燈的光芒之下。
不過這光照得眾人像一具具發白的屍體，不自覺地有股冷意在周圍縈繞。
“今晚我們就在大廳裏，”淩巡抱著雙手往後靠了靠，“那怪物現在一定很想把我們逐個擊破，我們聚在一起反而更安全。”
尤薇想起淩巡的任務，不免有點擔心，如果他抽中的真是戰士牌，他必須要擊殺怪物才能算作任務成功。
萬一遊戲時限結束還沒完成任務，淩巡會失去上車的機會。
即使明知道自己麵臨怎樣的形勢，但尤薇未從淩巡的臉上看出絲毫焦慮。
他似乎永遠勝券在握，對於臨近的遊戲時限毫不在意，隻是淡定地安排今晚的計劃。
其他人也認為淩巡說得有道理，沒人反對，在天色全黑前，還順帶在桌上點好了蠟燭，以提防昨晚突然停電的局麵。
時間過得極慢，好不容易熬到0點，鍾聲響起，連瞌睡連連的鄧肖飛也被驚醒，下意識握緊手裏的棍子眼睛瞪得老大。
進入危險時間讓眾人壓力山大，但同時又充滿了希望。
最後的四個小時，隻要熬過去，這次遊戲就結束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後這公寓裏還是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按理說遊戲就快結束，難道這怪物真的放棄對他們的攻擊了？
一想到這裏，尤薇非但不覺得安心，反倒是更擔憂淩巡的處境。
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淡定地托著下巴，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窗戶，好像在思量什麽。
“如果那怪物不現身，你怎麽辦？”
尤薇拽了拽他的袖子，不無擔心地問。
“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它不會不出手的。”
剛說完，公寓的某一角窗戶發出“啪嗒啪嗒”的動靜，就像有人試圖從外麵掀開窗戶，想進入屋裏來。
但是外麵黑漆漆一片，除非走近，否則根本看不見窗口的情況。
現在是危險時間，任何微小的響動都足以揪緊每個人的心跳，隻有淩巡和左易涵絲毫沒有緊張感，以及因為擔心淩巡反倒怕怪物不出現的尤薇。
其他人全都縮著脖子，手裏緊握著武器，額頭直冒虛汗。
“好像不太對勁啊，你們看！”
古馨指著另外一處的窗戶，外麵出現一雙又一雙綠色的眼睛，幾乎擠滿整個窗戶，就像一塊點綴在黑布上的熒光石，將窗口徹底覆蓋。
下一秒，公寓大廳裏的所有窗戶齊齊發出轟隆的衝撞聲，那些小型怪物擠滿窗口，用自己的身子拚命撞著窗戶，試圖進入屋裏來。
“果然來了！”
尤薇現在不怕怪物出現，就怕它藏起來，“另外那個大家夥是不是也要出手了？”
淩巡輕輕頷首，手裏的刀已經被他緊握抬起。
窗戶耐不住那麽多怪物的衝撞，連續嘩啦幾聲，一群密密麻麻的怪物從外麵跳入，逮著活人就追就咬，頓時整個大廳都亂了套，剛才還聚集在一起的人因為逃命四散開去，大廳裏頓時在慘叫聲中陷入一片淩亂。
夏晴還被綁在椅子上，盯著逐漸圍攏的怪物，她聲音幾近扭曲：“救我，快放開我！”
左易涵離夏晴最近，手逮住繩結一拽，夏晴馬上抖掉身上的繩索慌亂地站起來。
顧不上其他人，她拔腿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衝去，那是她記憶中最熟悉、最安全的地方。
“先躲起來，數量太多了。”
淩巡看向在一旁用垃圾桶砸怪物的尤薇，揪住她的衛衣帽子，不由分說叫上左易涵往樓上撤退。
好在怪物隻從一樓進攻，二樓和三樓還是安全的。
淩巡和左易涵一路拽著尤薇往上奔跑，躲進三樓萊克房間的對麵。
怪物成群的腳步聲追到三樓，門板無可避免地響起抓撓的聲音，每一下都像刨在尤薇的腦瓜子裏。
不過這動靜沒有持續多久，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外麵終於恢複安靜，連樓下雜亂的響動也停歇了。
在窗邊守了會，確定不會有怪物闖入，尤薇才鬆了口氣坐下：“那些小東西怎麽突然安靜了？
難道那怪物要出現了？”
“它不會就這麽放棄的，它必須殺了我才能完成遊戲，”淩巡倒也不急，或許那怪物比他還要擔心遊戲失敗，“還有時間，它一定會找來的。”
離遊戲時限越來越近，尤薇雖然擔心，但看大佬胸有成竹的模樣，沒道理皇上不急太監……算了，大佬這麽冷靜一定是早有計劃。
安靜的走廊外有人在狂奔，腳步聲一前一後，似乎正在追逐。
等到他們近了，尤薇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外麵是一個女孩的求救：“救命，有人殺人，救命啊！”
女孩嘴裏叫嚷著“有人殺人”，可見她不是被怪物追趕，難道是有玩家要殺她？
看向靠坐在床邊的淩巡，尤薇的目光帶著征詢，不等開口，淩巡點了點頭，說：“救。”
得到大佬的允許，尤薇小心翼翼打開門，看見古馨正被沈楠在走廊追趕，後者手裏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麵目猙獰，一副殺紅眼的模樣。
“住手！”
左易涵打開門，大喊了一聲，用黑洞洞的槍口順利將沈楠唬住。
古馨嚇得渾身發抖，見有人出手救自己，連忙躲在尤薇背後，隻露出一小半腦袋怯怯地看。
見又是他們，沈楠幾乎快要狂暴，手裏的菜刀不斷揮舞：“為什麽又是你們，幹嘛又要來破壞？
！那女人是怪物，我親眼看見她變成怪物，殺了她，遊戲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沈楠還沒說完，古馨就不停地搖頭，啜泣道：“我不是怪物，他才是怪物，我看見他變成怪物，他想殺我滅口！”
兩人互相詆毀，都說對方是怪物，自己是無辜的。
但他們都是人類的形態，單從外表來看，根本分不出誰才是怪物。
不過尤薇可以肯定，他們之中的一人絕對說了謊，怪物就在其中。
“你們有證據證明對方是怪物嗎？”
淩巡從門內走出，他冰冷的氣勢一旦劃入，讓這兩人都不自覺地畏首畏尾起來，埋著腦袋陷入無聲的僵持。
很明顯他們都沒有證據，除非怪物現出原形。
“我一定要殺了她，不能放她走，千萬不可以！”
沈楠說著，又舉起手裏的菜刀準備衝來。
尤薇總覺得哪裏有古怪，可沈楠眼下的模樣，更讓人害怕。
不等沈楠靠近，左易涵將手裏的槍再次對準他的心口：“你別胡來，站在那裏不許動！”
一個是槍，一個是刀，沈楠的勝算幾乎為零。
他狠狠咬牙，另一隻手因憤怒到極點而不斷震顫。
就在沈楠伺機尋找突破時，一張卡片從他淩亂的外衣兜搖搖晃晃飄落，停在他們跟前的空地上。
那是一張怪物牌，上麵猙獰可怕的怪物正張著血盆大口。
古馨尖利著嗓音叫起來：“他是怪物，我就說他是怪物！他有怪物牌！”
沈楠往後踉蹌一步，盯著地上的怪物牌難以置信地搖頭：“不，我不是，那不是我的牌！”
說著，他脫下鞋，從裏麵拿出另外一張牌，將背麵亮出，“這才是我的牌，那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