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次還是沒考過天子班和地字班的那些個學霸。”定山看到自己排在前十之後的名次,耷拉著個腦袋沒精神。


    “你這次有進步不就行了,比上次進了好幾名呢,繼續努力,你一定可以的。”定山聽到莫遙的鼓勵,覺得還是有朋友好,“不過,我們家淩風那真是天才啊,他居然考了第三,我從來不知道他學問那麽好,還以為他喜歡破案,不會對學習太較真呢,真是太厲害了。真是文治武功,文武雙全,文韜武略,十項全能。”


    這前後一對比,剛直起的脖子又蔫了,拜託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好吧,不過現在也沒心情和她鬥嘴。


    “哎,淩風,在那誒。淩風。”莫遙瞅見淩風也來了放榜的地方,馬上就扒拉開麵前的人群擠到淩風身邊,留下受傷被拋棄的定山一個人躲在牆角畫圈圈。


    莫遙擠到淩風身邊大大的笑容看過去,但淩風臉上凝重焦急的神色,讓莫遙察覺到淩風此刻的不安,收斂笑意小心的問道,“淩風,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淩風臉上出現了莫遙從未見過的擔憂和不安之色,一下抓住莫遙的衣袖,“我剛接到一位世伯給我來了封急件,我朋友出事了,讓我趕緊過去,他失蹤了,生死不明,我好擔心,我馬上就要動身,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沒準能幫上忙,可以嗎?”


    被淩風焦躁不安的眼神望著,莫遙伸手握住淩風的手緊了緊,安撫他不安的情緒,“好,到哪裏我都陪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別怕,有我在。”


    被莫遙溫暖的手掌牢牢的握在掌心,淩風感到莫名的安心,掌心因緊張而泛起的濕熱也被莫遙擦幹,安心後猛然意識到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拉著手了,臉上頓時一陣熱,甩開手低頭道,“半個時辰後書院門口出發,我去跟院長請假,你收拾好你要帶的東西,到時候見。”在抬首時又恢復了那個泰然高貴的清冷公子。


    看著淩風行色匆匆的離開,莫遙深吸一口氣,轉身拉起仍在牆角畫圈圈的定山走了。


    官道上兩匹疾馳的駿馬呼嘯而過,激起一路的塵土,在夕陽下飛舞躍動著。此時的莫遙騎術嫻熟,絲毫不是第一次騎馬時那番模樣,這幾個月的錘鍊還是有些功效的。


    由於時間緊迫,兩人必須在半日之內趕到臨近的城郭,在半道休息換馬的時候,淩風才給莫遙講解了事情的經過。


    “我從小有一位發小,他跟我一起長大,他娘和我娘是朋友,他父親和我父親也是手帕交,兩家關係很好,住的又近,可以說他是我的兄弟也不為過。我剛收到他母親的來信,說他出事了,生死不明,讓我火速趕往桐城,希望我能找到他。具體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事情,信上也沒說,不過,能讓我那個鎮定自若的伯母,快馬加急送來雞毛信,心中言辭那麽急迫,他們夫妻二人又都在桐城,相信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我隻能希望,小玉沒事。他一定不能有事。”


    淩風緊緊攥住拳頭,眉目湊成一座小峰似的。


    “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不要妄加猜測亂了自己的陣腳,既然叫你去,我們就星夜疾馳過去,不要想太多,休息的也夠了,我們上路吧。”兩人已經騎了兩個時辰的馬,這剛到驛站喝了口茶,換了匹馬就要再出發,莫遙私心是想淩風多休息的,但是這種情況下,飛奔過去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吧。


    “好,上馬起程。”兩人片刻都不敢耽誤,終於在天黑之前進了桐城,被城門口等著的僕人立馬領到了縣衙。


    莫遙和淩風進了大堂,裏麵有三個人皆未落座,一對中年男女,還有身穿朝服的縣令,這位縣衙的主人此刻滿臉惶恐的跟在那個中年女人身後,想靠近又不敢逾矩的樣子。


    “伯母,伯父。”淩風進門行禮,中年男人小碎步趕忙上前扶起淩風道,“小風,你終於來了,伯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逼著你伯母給你寫信的,隻希望你能幫我們找到小玉。”說著抽咽起來,不斷用帕子拭著眼淚。


    中年女人一身員外服,國字方臉,英氣的眉毛擰成了疙瘩,“小風,實在不好意思,把你找急忙慌的喊過來,但是事關玉兒,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可憐我們兩個做父母的,統共就這麽一個孩子,他要是有點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伯母,伯父你們先別太著急,先把案情跟我細說一下,總會有有轉機的。”淩風安撫的半抱著中年男子,支撐著這個似乎隨時會哭暈過去的悲傷父親。


    “方縣令,你來說吧。”國字臉女人側身叫了身後的縣令,這位縣令應聲上來,向淩風略略行了一禮,“見過,淩公子。”


    “見過方縣令,還請大人將此事來龍去脈詳細告知在下。”淩風側身躲過這位朝廷命官的禮,雖然自己在刑部地位超然,但是卻並不好受這番。


    方縣令直起身子,微微抬高右手略整了下衣袂道,“祁玉公子,今年在白馬書院組織的遊學中和一些學子們來到了桐縣,我們桐縣每年這個時候都是荷花滿目,風光無限的時候,慕名而來的人也不少。我們桐縣出過一個狀元三個探花,學風濃鬱,很多書院都會將我們縣選作遊學的地點,而且本地風光也著實不錯,這次白馬書院就將今年的遊學地點定在了桐縣。”這個方縣令說的很是詳細,但觸到祁大人的黑臉時立馬哆嗦了一下。


    “那是三,三天前的晚上,正好是一年一度的荷花節,在荷花池旁邊的聚風樓裏麵,雲集了遊學的學子和名人賢士,那天晚上是解禁日所以男女可同席,到了傍晚散場的時候,有人看到祁公子搭乘了慕容子的馬車同慕容子和徐輕兩人走了,到第二天同來的學子去敲祁公子客棧的門時,發現門是虛掩著的,裏麵還有掙紮過的痕跡,祁公子不見了,我們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慕容子和徐輕,一直在審問兩人但絲毫沒有進展,她們隻承認送祁公子回了客棧沒有做別的任何事,因為都有公民在身都是中過舉人的,我們不能嚴刑逼供,所以一直在那耗著,根據律法嫌疑犯隻能□□三日,但是現在隻剩下半天的時間了,半天之後我們就隻能放人,恐怕到時候就更沒有辦法破案並找到祁公子了。”縣令說完擦了擦額際的薄汗,透過寬袖的遮掩,偷偷的瞄了一眼祁大人,趕緊收回目光,望著淩風。


    “方大人,這個解禁日是個什麽樣的日子,可以允許男女同席,還有這個您剛才提到的三個人:慕容子、徐輕、祁公子,能詳細說一下他們的身份背景嗎?”莫遙向方縣令問道。


    “這位是莫遙,也是經驗豐富的破案高手,我特地請她過來幫忙破案的,之前那個連環□□案和書院的縱火案都是靠她才得以破案的。”麵對方縣令不解的神色,淩風乘機介紹了莫遙。


    “原來你就是莫遙,久仰久仰,居然這麽年輕,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方縣令一掃之前莫遙突然發言提問時的不虞,和藹的拍拍這位年輕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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