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美人微微欠身向莫遙道謝,然後翩然的從莫遙身旁走過,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幽幽帶過,讓莫遙楞了一下,心下感嘆,美真是沒有性別界限的,以為現代女子的秀美,若換成男子必定是人妖,然剛才那個活生生的例子,已然證明,美麗不分男女。搖了搖頭繼續往下走,難怪這家客棧能做大做強,各項設計十足的為客戶考慮,這樓梯應該也算vip通道了。


    客棧外,淩風已經牽馬等在那裏了,見莫遙走來,把韁繩遞給她,自己翻身上馬,莫遙認命的跟著走了。


    “淩風,這酒樓你以前有來過嗎?”莫遙追在淩風的馬屁股後麵,不鹹不淡的遞出句話,□□的馬也配合的打了個響鼻,既為主人的漫不經心,也為自己的無精打采。


    “來過一次,這酒樓5層以上,隻針對有權有勢的顧客,上次來是3年前,吏部尚書在這裏擺酒,宴請同僚,我娘被邀請了,我就跟著娘來了。”淩風一個眼角都沒留給莫遙,一問一答很是配合,但不帶情緒波動的交談,搞得跟電子語音一樣,一板一眼的讓人覺得咯得慌。


    “我們這是去沈府吧!”莫遙略微趕了上來,兩人隻差半個馬身。


    這回淩風不能再無視莫遙了,一個人都湊你旁邊搭話來了,再這麽目中無人,也有點說不過去,很勉強的僵著脖子,偏頭瞥了莫遙一眼“對啊,再過兩條街就到了。”說完就立馬移開眼神,這樣閃躲的眼神,讓莫遙覺得自己就跟那小強一樣招人嫌。


    徹底鬱悶了,至於被嫌棄成這個樣子嘛,□□的馬兒仿佛能感受到主人情緒的低落,尾巴一甩一甩的,回頭朝莫遙嗬了口氣,“咳咳,不帶這樣玩的,我跟你有仇嗎?咳、咳、熏死我啦。”馬兒的親昵招來了莫遙的嫌棄,我不就是看你可憐兮兮的想給主人你送點同情憐憫嘛,真是的居然嫌棄我的,活該你被人嫌,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男主人,你做的對,就是不要理這種女人,好討厭。


    莫遙捂著口鼻,看到這馬黑黝黝的大眼睛裏居然透著濃濃的輕蔑,頓時火大:真是淩風選的好畜生啊,什麽樣的人選什麽樣的馬,連馬都擠兌我了是吧。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有馬心,哎,混得好失敗啊。


    兩人一路平安的來到沈府,這朱門大院的,氣派非常,但看門口那對石獅子,做的和著3個成人合抱才能圍攏,更讓人無語的事,這對石獅子居然鑲著滿嘴的金牙,這家人是多有錢多暴發戶啊、多浪費、多鋪張啊。大門口僕從就有三、四隊,排好招手整個就是一組迎賓小分隊。


    莫遙躲在小角落裏,磨著一口亮燦燦的銀牙,仇富心理,噌噌噌往上冒,圍著那尊閃瞎了她狗眼的鑲金牙的石獅子打轉,摩挲著腮幫子,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聲音。


    淩風盯著莫遙,那人已經眼中出了石獅子的金牙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兩隻眼睛賊溜溜的冒著精光。十分不耐煩的淩風,被莫遙這副財迷樣噁心的,直接動手提溜這莫遙的後衣領,把轉圈的莫遙提了起來,與他對視,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兩個字“查案”,鬆手轉身離開,莫遙一時力脫,踉蹌一下,拍拍胸口,“還好沒摔著。”


    抬眼找淩風淩大爺,那爺跟著領路的管家已經進屋去了,趕緊跟上,還不時的往那石獅子上撇兩眼。


    在大廳等待沈夫郎接見的兩人,坐在客椅上,翻著茶蓋,喝著極品的鐵觀音,莫遙含一口在喉間,絲絲茶香,像極薄的絲綢,細細的包裹住每一個味蕾,唇齒留香。眉目滿足的舒展著,不由自主的輕輕發出一聲喟嘆“舒服啊”。


    “叮”淩風皺眉扣上茶碗,“你是來查案的,不是來品茶享受的,有點自覺好不!”


    莫遙可不買帳,依然自在悠閑地抿著茶,三分之一的眼白朝向淩風,清晰地傳遞著“要你管”的意思。


    淩風無語了,也跟不認識這個人的意思,坐在椅子上裝元神出竅。


    兩人各自較勁的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真的,好幼稚啊。


    終於,在莫遙快要喝完一整壺鐵觀音的時候,這位沈夫郎,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


    淩風、莫遙趕緊起身,向主人問好,沈夫郎示意兩人不必多禮“兩位大人,請坐,不知到寒舍來,可是為了家主的事。”


    沈夫郎的聲音很柔卻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剛毅,讓人覺得這人很有說服力。莫遙偷偷打量,這位沈夫郎還真是,那成語怎麽說來著哦,對了風韻猶存、徐娘半老,資料上說他是40多歲的人,看人家這皮膚保養得,跟30出頭似的,很顯然,現在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這位美人,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傷感和哀愁,畢竟死了老婆的人。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何況老婆死的也不怎麽光彩。吏部尚書長子,半年前和沈萬千結婚,之前嫁給暘城刺史,那位大人是個病殃子沒幾年就死了,第一任老婆死後,他娘吏部尚書不忍心看兒子守寡受苦,接回家中養了幾年,一次去廟裏敬香祈福的時候碰到了沈大財主,於是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現在結婚不過半年,自己的妻主居然赤身裸體的死在客棧,相比這位尚書之子,心裏不會痛快,必須從他這找突破口。


    一臉傷痛的沈夫郎,拿著絲絹拭著眼淚,哽咽的回答淩風的問話:“家中帳目都是由家主掌管,我並不知道,每月都有一大筆銀子的支出,也不知道它的流向。”淩風心下瞭然,女人出去尋花問柳,難道還會讓屋裏的男人知道,後院起火也不是那麽好料理的。


    “那問您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這個關乎我們能否找到兇手,請您不要隱瞞,不要覺得有什麽負擔,請坦誠告知我們好嗎?”莫遙認真的問著。


    “我知道的一定會說的,大人你問吧。”


    “請問,沈夫人有什麽怪癖有什麽喜好嗎,我是指在床上的。”莫遙雖覺尷尬但還是問了出來。


    淩風和沈夫郎都立馬腦部充血,淩風眼睛飛刀頻頻射向莫遙,大小姐,你不要每次都這麽語不驚人死不休好嗎?


    “沈夫郎,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麽問是想通過了解受害人的喜好來推斷兇手的特徵,並沒有別的任何意思,我隻是為了破案而已。”莫遙硬著頭皮說完,語氣誠懇得讓人看不出其實自己心裏很膽怯,就怕人家叫保安,把她掃地出門了。


    沈夫郎手中的手絹已經絞得跟麻花似的,好不容易才消化莫遙話裏的意思,期期艾艾的吐出幾句,聲音小的莫遙和淩風隻能豎著耳朵屏住呼吸才能聽個大概:“家主、家主喜歡年輕的,尤其是十四五歲的少年。”


    “隻有這些嗎?喜歡年輕的想來也能理解。”莫遙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忍不住腹誹,兩人的年齡差距那可就算到上40多歲了,想想還真叫人噁心。


    沈夫郎悽然一笑“莫小姐年輕大概還不能理解,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和年輕的人上床隻是為了增強自信,因為她們已經不再年輕了,隻有同年輕的軀體糾纏,她才能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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