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量幾眼正跟淩越說話的胡方和賀琅,我沒再浪費自己不多的腦細胞,而是直接問向水寒對他們倆的應對方法。他們沒在我們與貓妖大戰時出現,說起來沒殺他們的必要。


    這一次則是金修開口回答了我:“既然有求於我們,我們何必著急呢?”我立刻想問我們真的要幫他們嗎?我們有那優國時間嗎?金修就像看透了我的想法,對我一搖頭道:“聽過奇貨可居嗎?也正好考驗他們的態度吧。求的足夠有‘誠意’,幫也可以;若是沒‘誠意’,他們的競爭者自然會替我們處理的。”我聽出金修說的“誠意”與當初我對教聖要求的“誠意”是一個意思。除了點頭,我對金修的打算實在無話可說。


    新加進的三人沒有影響到我們的行進速度。除了辛柏斐自我介紹過以外,西路就連回頭多看他們三人一眼都沒有。這在我們看來,西路是做足了對方不夠檔次,不入他法眼的姿態!而淩越三人也沒有靠近西路半步,頗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也不知道這是因為實力差距,還是西路的官方身份造成的?


    邊走邊聊中,不知何時火業忽然問起怎麽還不見我的匕首,我隨口說到仍無法召回。說完我就反應過來,摸著頭盔看眼水寒,愧疚的低下了頭。他們果然知道匕首不見了,我還像沒事人似的連掩飾都忘了。


    “啟發!啟發啊!”出乎我意料,火業卻麵帶喜色,手指敲著自己腦袋:“你看那老崔,也擅這一手!”我抬頭不解,火業聽水寒講了我匕首不得不被棄的過程後,怎麽會是這表現?


    “……殺、壓、蝕、燼等等比以外,還有克製!鞘製刃,水火間的克製……哈哈!”火業看我一眼,仍顧自說著,越說越高興,後來幹脆放聲大笑起來。我看出他這又是陷進自己的鑽研世界中,我聽不懂他的話當然正常。


    “你死,我活,不一定!”土拓拍拍火業,跟了一句。顯然他是聽懂了。火業一挑眉,一串魔法詞匯脫口而出,用精靈語同土拓討論起怎樣用克製方法來解決那些魔法效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金修和水寒,甚至連前麵的木木,都會不時去插上一句。而且有時是精靈語,有時是異世界人類語言,少數幾次,五個人甚至都用了龍語。直聽得西路、辛柏斐、淩越他們六個一頭霧水,瞪著無比疑惑的目光看向我們。


    而我,很是開心的笑了!雖然沒聽懂幾句,可我知道,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五位有了領悟,這是和吸收元素同等重要卻更為難得的,有利於提升實力的好事啊!


    我正替他們幾個高興,就見前麵的兩位老者在頻頻回頭後,終於轉身向我們走來。難道他們這就忍不住了?我想起金修的話,壓住心底的好奇,不去注意他們。


    兩位老人在離我們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對我笑著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見他們目不斜視,隻看著我而非金修他們,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看姑娘神情怕是早已不記得我們二位了。”賀琅拈須笑道。


    小看我?我嘟嘴說道:“怎不記得?不久前你們還為最後四枚冰釘起了爭執。那時我就想起你,”我說著,比了比賀琅:“在開仙府的時候,和淩越他們一起聊天。”


    沒想一旁胡方哈哈的笑了起來:“還要早還要早!”我聽了一愣,隱約記起自己在仙府那裏見賀琅時似乎就覺得他眼熟,當時我就沒想起來,更別說現在了。


    賀琅看出我無言以對,笑著和胡方一人一句的描繪出這樣的場景:某個傍晚時分,一個住宅小區外的路邊坐了位抱外套的悠閑女子。她不停四處張望,一副打發時間的樣子。當看到他們兩位老者後,遠遠的就對他們笑了……


    我“當”的敲了自己頭盔一下,那時自己就看他們兩個“仙風道骨”的,雖然沒往心裏去,可也留了點印象。而那次見麵時,魔寵們又都不在身邊,後來他們當然無從提醒我。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路人甲乙並非路人,後來開仙府的時候根本沒往那上想,也就記不起來了。


    賀琅和胡方看出我已經想起來,都笑吟吟的說著“大家算老相識”如何如何。我卻沒從他們的眼中看出老相識重逢的喜悅,倒是有種掩飾不住的小心戒備。上次對付僵屍時,我擔心水寒,沒心思觀察他們,這次細看才發現,不知道他們這樣不放心我們為何還要湊近?


    我當然不知道這兩人對我們跟蹤已久。最初因為魔寵們破解第一道封印獲取元素後,便驚動他們師祖引出了他二人,之後幾乎一直跟著我們。跟蹤期間,別的不說,光是早在公園發現那些被粉碎的靈魂,就讓他們開始忌憚我們。此外噬天在我們手上出世,他們也已從別的渠道間接獲知。與我們保持距離並時刻警惕戒備,是他們自己想出的為完成師命不得不與我們正麵接觸時必要的自保前提。


    這兩人對我的突然親近引起了魔寵們的注意,隨即在他們的無聲注視下,兩人匆匆結束了與我的談話,就近要找土拓攀談。我們卻都在聽到辛柏斐對淩越的問話後,豎起了耳朵,於是冷落了兩老者。


    “……看在你認出我的情麵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憑你實力繼續呆在地府,凶多吉少!你真的不打算盡快離開嗎?”辛柏斐雖然用了長輩對晚輩的態度,但語氣誠懇。


    “多謝前輩提醒,但晚輩有師命在身……”淩越看看我們,話鋒忽然一轉:“且,如此環境,據說有助修行。”我一聽就想笑,那“據說”不就是剛剛我們說過的嗎?


    辛柏斐剛“哦”了一聲,淩越又說道:“所以晚輩正想借這個機會鍛煉。”


    這話我會當笑話聽,胡方和賀琅卻不會。一旁的兩位老者聽淩越這樣說,立刻對視一眼,明白淩越已有所領悟。不用賀老妖強調,胡方也明白,淩越確實遇到對他修行有助的“貴人”了!


    辛柏斐頓了一下,說道:“也好!我也正有些問題悶在心裏$第*一*文*學*首*發$,你來給我解解。先說說這百年來人間境況如何?都發生過什麽大事吧。”


    許是淩越對辛柏斐的躬身後退另有深意,辛柏斐沒有問淩越本身的事情,倒是問了這樣一個意料之中預料之外的問題。百年來壓在地府大地獄之下,人間的事情當然不知道,卻沒想到他這麽急於了解,一遇到他大致可以信任的淩越,就先問了這個。


    我無心聽下去,正好兩位老者問及身旁早就拉回注意力的土拓和水寒,我們幾個怎麽進的地府?水寒用兩三句話講了從苗卷呼叫苗三後進入地府被我們搭車到苗三被燒盡的事情。兩位老者隨後表示,苗三實力驚人,但還不是貓妖派最厲害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爭寵亂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英俊草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英俊草莓並收藏爭寵亂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