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沒看清火業的表情,隻看到他低下頭。\\不過猜也猜得到他正做思考狀。我再看水寒,他卻抿個嘴一言不,看來絲毫沒有給我解答的意思。


    我摸摸頭盔,有點不甘心的轉回腦袋。六寵說過《四驅》對死物也有作用,上次看到烈扈就被證明過一次。也不知道裏麵講的“僵屍”和一些傳說中的是否一樣?不過按照火業的說法,地府晚上爬出地麵的那些東西中,身形完整的還真的比較像“僵屍”呢!


    我看著下一層近一米五高的台階,原地蹲身彈起蹦了兩下,實在沒有把握,於是轉身蹲在台階上,半趴著向後探腳,然後腳尖貼著台階一點點蹭著墜到下一級台階上,才放開手。


    原本在我身後的三個人,包括火業都抬起頭,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如此這般。一時他們臉上像開了染坊,五顏六色的變換起來。水寒先是臉色白,然後變紅,接著鐵青,繼而仰頭望天,不再看我。而火業是先紅再白後紫紅,還手指顫抖的點著我,“你”了很久。土拓比他們都好些,隻是臉色一直煞白煞白的,連嘴唇都有點白了,對著我不停歎氣。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站在台階上沒有馬上轉身。我不知道他們這樣是不是因為擔心台階難下?於是特意帶點鼓勵的語氣開口說道:“雖然高些,但還可以應付。你們應該更輕鬆……”


    我看到火業和土拓都紅了眼係睛。火業忽然收回手指,低頭自己哼哼起來:“就算我認了,也不能這樣被持續打擊啊!就算我不要師的一世英名,好歹也是堂堂七尺多近八尺的男兒……”土拓拍拍火業,悶聲說道:“意外!多習慣,就好!”


    火業猛地抬頭,看著我惡聲惡氣的說道:“我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看你以後還丟什麽?站著別動,我帶你走!”說完就要越過水寒到我身旁。


    但是水寒這時低下頭,攔住了火業。我注意到水寒的麵色已經恢複正常。這時也才明白原來他們臉色難看是因為我動作不雅,給他們丟麵子了。我剛才的想法也確實可笑,他們幾個人高馬大,一身本事,這幾個台階算什麽?哪裏還會擔心上下的問題。


    火業要推開水寒,卻不知水寒對他做了什麽,火業立刻退了回去,不再上前。我忙歉疚的向他們三個道歉並討好道:“真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火業咧咧嘴,沒說什麽。倒是土拓提醒我一句:“匕,輔助!”


    我偷瞄一眼水寒,看他沒什麽意見,忙拿出匕,變成一部小梯子,向下搭去。一邊踩著梯子,我一邊對土拓豎起大拇指。這麽好的主意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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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業對水寒小聲說道:“你可真是見縫插針,什麽機會都不放過,鐵了心抓緊機會讓她鍛煉!這麽長的台階,她又餓著,我看還是……”


    水寒低頭看著還在向下爬梯子的我,極輕聲地說道:“現在不是‘你看’的時候!她不強起來,以後隻有死路一條!比起我們的麵子,能讓她得到些鍛煉更值!”


    火業揚揚眉毛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你說她啊,在我們的世界適應的也挺快的,這裏也難不住她的,是吧?”話是這樣說的,可是火業的語氣卻在最後飄了起來,似乎沒什麽底氣。


    水寒沒有回答火業,重新沉默下來。火業揪揪自己的頭,有點心煩。不論讓我挨餓還是刻意鍛煉什麽的,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在狠下心來,堅定的要求我去做。正如水寒話中的暗示,未來對於我們充滿未知的危險,特別是我,極大威脅著我的生死存亡!鍛煉我也是迫在眉睫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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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在一心一意的再次搭好梯子要爬,水寒忽然抬手,抽走了匕變成的梯子。我探出的腳頓時落空,好在及時伸手扒住麵前的台階,才不致狼狽的摔下去。


    我困惑的看向水寒,他用下巴向我示意下麵的台階,一字一頓地說道:“自己走!”他身後的火業和土拓都給我一個鼓勵的笑容。我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土拓,心想剛才用梯子就是他支的招,這次他能不能再給點建議?可是土拓卻雙手掌心向外指尖向下同時推送,對我做了個“去吧去吧”的手勢。


    前麵的金修和木木一直在走,這時已經把我們落下十多級台階。我有些著急,揣摩身後三人讓我自己走應該是不在乎我的形象和他們的麵子了,於是繼續沿用之前的方法開始在台階上爬行!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因我在台階上趴伏時的無意摸索,現了台階上極輕淺難以看出的紋路,每個台階上的都不同,上麵的線條特點與廣場地麵上的如出一轍!


    我說出這個現,他們幾個卻似乎顯得並不怎麽關心。隻有火業說道:“上麵也有,看起來像封印……下麵有些蘊含的氣息,但現在感覺起來還很微弱,就是這些東西在起作用吧!”


    火業平平淡淡說出的話把我嚇一跳,其他人平靜如常的表現讓我明白他們原來都感覺到了。我說“無缺”怎麽總是隱隱熱,原來是這樣。“封印”、“蘊含”,久違了,都是多麽動聽的詞匯啊!在我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之後,我開始滿心歡喜的接受火業和土拓的引導,學習更好的控製身體加快在台階上的爬行速度。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成了臨時的訓練場,水寒已經改走在我前麵,身後是火業和土拓對我施教。


    在又爬下幾十個台階我能順利跟上金修他們的進度後,火業和土拓突然開始用小魔法或鬥氣攻擊我。他們一點不留情麵,招招都對準我現在身上唯一薄弱的地方――脖子。那裏頭盔隻遮住最上麵的一圈,龍鱗甲已完全褪到其下方。土拓的第一道鬥氣就在我脖子上開個大口子,火業的水箭更是給我掀掉一小塊皮。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還不是“魔寵謀逆,意圖弑主”,而是他們在地府覺得太悶,拿我開心。在異世界他們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的想法有點條件反射!可我看他們表情嚴肅,這才想到“魔寵弑主”,但依我們如今的主寵合一的關係和心境,這也是不可能的!


    我捂著脖子想問他們,土拓的腳已經揚到眼前,我困惑著偏頭,還是被踢到肩膀,人頓時後仰跌下樓梯。等看到木木攔住我,土拓和火業一起來扶我,我才明白他們是故意為之。木木皺著眉頭看我脖子,咬咬牙很快鬆開手,對我說道:“在這台階上,你不僅要能上能下,動作自如,還要學會攻防兼顧。”


    木木還想說些什麽,但火業和土拓已經鬆開我,土拓直接橫掌劈向我的頸側。我驚奇於他們引導教誨我用了如此暴力的方式,倉促著低頭彎腰躲避。


    之後,我的下樓梯方式變成了連滾帶爬!一旁石壁也開始受到連累,不過,最嚴重的也隻是多個米粒大的小坑。畢竟火業的魔法和土拓的鬥氣都隻用了些初級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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