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吃著,尤皮淡淡說了一句:“機場翻天了,你們沒關心下?”


    機場?什麽事?我看看魔寵們,他們也搖頭。書再問尤皮,尤皮說滾動新聞上有。開電視,一片混亂畫麵,正巧就是機場的。我看著那些表情呆滯、動作遲緩的人,立刻明白了混亂起因。要說飛機著陸都好幾個小時了,這點事情怎麽還沒搞定?


    那些人還能是誰?就是被火業收拾過的飛機上的同行“乘客”們!有的吵著要回家,說自己不知道怎麽出現在這個機場,是不是被劫持了雲雲;有的被機場人員現真實麵目,如被通緝的國際黑幫成員,立刻被警方帶走,那人還一臉認真的辯解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入的黑幫;有的被查出身上藏了長短彎刀十幾把,機場相關安全部門問訊,那人一問三不知,啊呀啊呀的話都說不全;有的趴在地上哭嚎撒潑,說自己是優國人,怎麽可能和各色人種坐在一架飛機上,立刻被其他人圍毆……


    我瞥一眼火業,給人家消除記憶怎麽或長或短?那個說不全話的,大概隻留到了幼年記憶。火業對我做個鬼臉:“這樣才夠效果!”尤皮看一眼火業,似乎有重新認識的認真表情。機場還有些領人的,開始都言之鑿鑿,說這個是他們的人、公差到此雲雲,等見了人,慢慢就泄了氣,有的直接說認錯了……


    我看到後來,扭過頭一個勁兒吃飯,不能笑啊,有客人的。尤皮被鮑毅消除過記憶,可見他尤皮再厲害,也隻是普通人圈子,就算有見識,但他本身歸類不同。楊晉陸盛以我所知皆如此。而我們不同,入了安全局,接觸異能,到目前還有那些怪裏怪氣的黑暗勢力、教廷,以及會說話的動物,自稱非這個世界人的周豪等等。生在機場的這些事情,普通人尤其強如尤皮、陸盛等人,總能看出事有蹊蹺,甚至能想到跟我們有關。在安全局我可以半真半假,表示跟我們有關。但是在這幾個普通人麵前,我們如果非要表明,也還不到時候的。所以我必須裝,能裝什麽程度算什麽程度。


    我正忍著笑,門鈴響了,我且起身要去開門,楊晉瞪個眼睛:“不是有電動開關嗎?”我搖搖頭:“回來現開關壞了,隻能手動。剛回來,還沒顧上找人修。”楊晉又道:“這麽大個宅子,我配的司機你們給放長假。現在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我一邊離開桌子,一邊笑著說“有有,就是還在路上!”蟲子和勞動力都能開門,等它們回來了,就安排一下。要是雇人,安全局那邊不知道會不會介意!哎!事事兼顧,難做啊!


    門剛開,就聽到響亮的“請多關照”,聽這話注定是夜盲流的人,我們的話他們說的還很流利。消息靈通啊!我站在門口,直接跟他們明說我們在吃飯,要等要走隨便。來人不斷哈腰,堅持要等。我把他們讓進客廳,就回飯廳了。讓我招待他們?等太陽從西邊升起那天吧!不過看他們仍然不斷哈腰,似乎對我這種態度並不在意。真的假的?他們本白國人最能裝了,誰都不知道的時候,衛星了、導彈研製了、軍隊擴建了……


    楊晉三人聽說來的是本白國人,表情有點怪,尤其是楊晉,捏著筷子搖搖頭,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有世仇,聽了那個國家的名字都吃不下飯!”


    陸盛歪個頭問我:“是安全局的公事?那安全局真的不地道,你們不要陷得太深了!”


    認識夜盲流的人和聖物有關,其實是在進安全局之前。陸盛提醒我注意安全局的話已經第二次說了,鮑毅的假死和菜譜,還有徐立恩那樣的假局長,都應了陸盛那句“安全局不地道”。但是怎樣算陷得深?我們掛著編外的名義,應該沒那麽容易深入。


    尤皮看我一眼:“本白國的幾個勢力都有自己人,有需要就說話!”尤皮說這樣的話很少見,我剛要謝,楊晉在旁邊重重哼了一聲:“早看你們洪水門不像樣子,還把人放到本白國……”尤皮不緊不慢插道:“都是為了生意需要,必要時還能為國家服務。你楊總又不是不懂。淨火門不也在洪水門安插人……”


    我眼看楊晉瞪圓眼睛眉毛豎立,就要作,忙給木木使眼色,同時嘴裏勸道:“兩位何必為外國的事生自己人的氣?多好的飯菜,為他們不吃不值得!”木木接著我的話又說道:“澆花水的新配方飯後給你們,彈藥的生產基地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兩家敵視的態度不是一天兩天,即便木木談好合作,也不可能馬上扭轉這種局麵。不過木木轉移話題很成功,楊晉三人馬上都兩眼放光的跟木木談他們的正事。這一段時間我並沒有見到木木研究罌粟花,哪裏來的新配方?我也隻能隨便想想。木木還是隻能自己忙活,這種事情我幫不上忙,更不能搗亂幫倒忙。


    吃過飯,他們三個要看那兩個勳章。三人自然拿我的言開一番玩笑,陸盛故意一臉深沉凝視著我,半天冒出一句:“人才啊!”


    火業去見夜盲流的人,木木和那三個人繼續談事情,土拓去樓上整理大家的行李,之前我睡覺,他們怕吵醒我而沒整理。金修和水寒去院子裏,給那些花草澆水。宅子有魔寵們加持的守護魔法,我們離開這些天花草沒怎麽枯萎。而我,開始給魔寵們的皮鞋打鞋油。為魔寵們做事情,不論什麽,不論大小,我都會努力做好,而且做的時候很開心。因為事情本身在我眼中,就是用來給我贖罪、減輕我對魔寵們負罪感的機會。


    我拎著鞋油、鞋刷經過客廳時,聽到夜盲流的人在說什麽“豬是回舍”的,幾個人都對著火業腰彎成九十度,火業坐在那裏沒說話。我忍不住出聲說道:“好啊!好啊!豬就是該回舍,回去就好!”那幾個彎腰的都能聽懂我的話,一個個仿佛腰彎出了傷,撲通撲通都撲到地上……火業扭頭對我豎個大拇指。我還有點納悶,一句話而已,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嘛。


    手上忙個不停,心裏在想事情。六寵啊六寵,你這次去了哪裏?怎麽去那麽久也沒回來?真的生我的氣了?還是修煉遇到了麻煩?我們都回家了,你也快回來吧!


    天色漸晚,客人們先後走了。我還站在門口對楊晉等人擺手,火業就急不可耐的拉我進去關上大門。我納悶的問道:“火業這樣人家會覺得不禮貌的,你急什麽呢?”


    火業也不理我的話,嘴裏嚷著:“按理說都好了。但是世界差異人的差異,不知道會有怎樣影響?”


    火業一直把我拉進地下室,直到我看到黑暗中老老實實一動不動站著的幾個黑影,才明白火業為什麽著急拉我。那是急著要帶我看臨走前他正在製作的靈魂傀儡。


    我看著那幾個黑影,呆呆的樣子似乎不怎麽好用,就問道:“火業,我都有蟲子和勞動力了,這幾個傀儡不用也行。你可以留著隨便做實驗。”


    火業正在檢查那些家夥,聽完我的話馬上用力搖頭:“不一樣。那兩種東西是靠收了它們領頭的靈魂進行控製,忠誠度、使用的自由度都不夠。這傀儡,除了你誰都不認。它們身體也被我調理過,結實耐用!而且,還算是活物。”說完還拿了根改錐敲敲,我聽到一種金屬擊石的“當當”聲,聽起來似乎真的挺結實。


    火業又說道:“就是有一點,這做了傀儡的東西,就定型了。以後再想怎樣提高都做不到了。十八珠裏的東西倒是可以。我也許可以借鑒一下,想想改進辦法……”火業話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成了自言自語一般。


    這**師,可真是愛鑽研。我站到火業身旁,打量著這一排八個傀儡。火業看我過來,拍拍我:“你站好。它們的靈魂應該已經刻上你的印記了,但是我還要給它們加深印象。我現在催動,讓它們看看你,然後等幾分鍾,它們自己能反應後,你就可以使用了。”


    我點點頭,火業抬手虛抓,傀儡身上同時飄出一個一樣的魔法符號。等火業把符號抓到手,輕輕捏碎,就有傀儡睜開了眼睛,但是,隻有一個!


    撲通撲通……其餘七個癱軟在地,沒了半分反應。那個睜開眼睛的,視線也沒落在我身上,而是仰頭望天花板。


    我不懂魔法也看出火業這次傀儡實驗出大問題了,可以說是失敗了!火業保持著捏碎魔法符號的動作,愣在那裏沒動,我擔心這個**師可別被失敗的實驗刺激,急忙上前要安慰。那火業嘿嘿一笑:“丟手藝了!”聽他這一笑和這一句話,我立刻知道他沒事。這**師,心態不錯!


    火業反倒來安慰我:“沒事!反正這批貨本身我也不滿意。樣貌身材都拿不出手。等再有好的再做!”


    我踢了那個一直看天花板的一腳:“那這個呢?起碼還睜開眼睛了,你打算……”我沒說下去,我看到那個東西腦袋轉了一圈,然後視線定到了我身上。它這樣看我是因為惱我踢它,還是因為認出我是它要服務的對象?


    火業推推我:“給它下個命令試試看!”


    我皺了下眉頭:“你抬下左手。”


    那東西真的做了動作回應我,不過有點怪,它把右腿朝後麵高高翹起,翹的那角度我都擔心它腿會直接斷了。


    火業在旁邊哈哈大笑,我有點困惑,後退幾步又說道:“你能蹲下嗎?”


    “嗵!嗵!嗵!……”那東西開始直直的在地上不斷蹦著!


    “火業!”我扭頭看火業。火業很沒形象的抱著肚子笑倒在地:“我可能給它搭錯神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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