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名字叫《模仿的微笑》,大體的樣子就像那幅全世界最有名的某某的微笑。但是原畫是女像,火業畫的是男像。


    此畫一出,全場寂靜無聲。我仔細尋找火業在畫上做過的手腳,然後很容易就在“笑容”的嘴角那裏現了兩個不明顯的小圈圈,那裏肯定有法陣!我堅信!我看看火業,火業對我笑笑,那意思就是“自然瞞不過你!”


    沉靜之後,便是爆的叫價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連拍賣師插嘴的時間都沒有。價格很快飆升到七位數!我張大嘴巴瞪著火業,我從不知道自己身邊還有這麽個搖錢樹哦!達了!火業幫我合上嘴,然後小心的拍拍我的臉:“這才多點,還要等一會才能結束!”


    七位數接近八位數的時候,節奏一下子慢下來,然後數字掙紮著變化,邁入八位數的關,齊世軒全身顫抖,我看著很是擔心,生怕出個“範某人中舉”的狀況。還好那齊世軒堅持清醒到錘子落下,隻是有點癱軟而已。


    價格最後定在八位數上。齊世軒是用他們畫室的名義參加的,按與火業說好的,能分近七成利。所以齊世軒才會激動成那樣。火業畢竟之前毫無名氣,齊世軒和畫室的功勞不小。


    火業的畫無疑掀起一股拍賣**,因為大家都是匿名在場,所以誰都不知道他們爭搶半天,獲益人就在這邊坐著。我笑得眼睛眯起來,什麽都快看不到了,火業點點我:“多少收斂點,我還在旁邊呢,怎麽說不認識你?說了沒人信。”


    其他的事情都有齊世軒辦理,我們都不用管。拍賣會最後,那個叫保羅的人忽然出現,也不知道他什麽居心,刻意提到了我的無缺:“……今晚的拍賣會非常精彩!但是更加精彩的物品我們卻隻有緣看到,無緣結識!相信大家今晚心裏還是記掛著那枚精美絕倫、美輪美奐的戒指……”


    保羅在那裏說,大家的目光就如探照燈般,唰一下聚到我身上。我本來對那保羅還有點感激之情,沒他幫忙,我進不來,而且人家也不要我的補償金。可現在,他在做什麽?什麽意思?我現在想起,他帶我進來,不就是看到無缺以後才願意的嗎?


    保羅還在說:“……雖然一直以來這拍賣會隻是我憑興致而辦,但我會堅持辦下去,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努力爭取到戒指主人的許可,給大家結識美物的機會!……”


    對我的東西有企圖,我很不高興!火業看出來,對齊世軒打個招呼,就要帶我走。\\


    大廳門口有人攔住我們:“還有小宴會,一定要留下參加。”火業怪笑一聲:“留不留下,你說不算!”伸手就去推人。我這個時候心情也不怎麽好,閃到一邊沒勸火業。


    那人對我們的拒絕反應很是意外,微微愣了一下,火業推他,手都要碰到他身上,他才想起側身躲閃。火業伸出去的手忽然變招,胳膊微抬,手腕用力,啪一聲脆響,扇了那人一巴掌。


    火業這一巴掌,聽起來很響亮,可是力道不大,但駁人麵子足夠用了。保羅喋喋不休的聲音立刻停了,無數的目光再次“唰”一下都聚過來。我注意到保羅表情僵了幾秒,肯定沒想到有人公然在他的地盤打他的人。打狗看主人,他再不濟,也是能憑興致辦私人拍賣會的人。我們這樣做,無疑挑了他的顏麵。


    而我,就是想惹點事,警告他不要對我的東西動心思!


    保羅還沒什麽表情,在場的其他人有的就圍了過來,對我和火業出言不遜。火業皺著眉頭,一個勁兒小聲嘟囔:“不對勁,很不對勁。亡靈?不是!骷髏?不是!怎麽看都隻是一半,奇怪!”我聽出他是指這些人很不正常,不是普通人。對於自己的魔寵,我毫無保留的信任!摸摸十八珠,想放出蟲子,可是火業拉著我,不同意,還想再觀察一下。


    火業這一猶豫,失了先機,被他扇了耳光的人立刻上前扭我,此時這人沒了之前的禮貌和和氣,一臉凶相畢露。其他人更是把我和火業團團圍住,神情極為興奮,還有種野獸捉到獵物即將美餐的期盼。


    沒搞錯吧?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我一邊躲閃那人要來捉我,一邊看向齊世軒,他正目光呆滯的看著擺在一旁等待拍中領取的火業的畫,並沒有看向我們。這邊這麽大動靜,他怎麽能沒有反應?這裏麵還真有問題。


    保羅終於出聲:“讓你們留下就留下,你們該為能成我的食物而感到榮幸!”我心裏哭啊,怎麽遇到個吃人的?我這不是自己跳進來的嗎?如果不是非要跟著火業看什麽拍賣會,我也不至於。我不來,人家看不到無缺,也沒這些事情。雖然多我一個,火業脫離這裏也不多費多大力氣,可是,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火業喉嚨咕隆一聲:“這東西,帶血肉的骷髏,保留亡靈的身體。新課題,值得研究一下。”


    我怎麽聽火業說,這東西都是個死物,可怎麽還能跟我們自由交談,看不出異樣?火業的意思難道是要跟他交手?


    “吃了我們,你們就看不到下一幅‘微笑’了!”我不想被吃,我還想搖錢,這些給搖錢樹澆水施肥的家夥我不想放過。


    保羅奇怪的“啊”了一聲,但馬上搖頭:“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不能放過!”


    不就一句話嗎?我還真不確定他什麽秘密。這麽說,我很冤枉的。“把我們當作和他們一樣的人不就行了?”我點點那些積極響應、維護保羅的家夥。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隻以為就是保羅的朋友而已。


    保羅聽我這麽說,竟然笑了:“很好!很好!這樣也好!或,我甚至可以讓你們……”保羅眯了下眼睛,沒有把話說完。


    我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一種奇怪的傷感,隱隱帶著寂寞的味道。奇怪,吃人吃的寂寞了?


    保羅把我們帶到二樓,他也沒有問畫的事情,而是仔細的打量我們兩個人,然後再仔細的看看我們手上的戒指!


    “你們真的想好了?”保羅湊近我,忽然伸手撩起我的一綹頭,放在鼻下嗅著。我頓時全身惡寒!這動作可真惡心,我實在無法承受,用力甩了下頭,收回了自己的頭。


    保羅似覺尷尬,轉而去看火業,在火業身邊三繞兩繞,忽然埋作勢親吻火業的脖子。我一看,氣的抬腿飛腳要踹保羅,竟然敢當我的麵非禮我的魔寵!火業這個小壞蛋,自己怎麽不反抗?難道我看錯他了?難道他……


    保羅噔噔倒退著捂著喉嚨,嘴巴大張,嘶嘶的用力喘著卻不出聲音。他圓瞪著眼睛,伸出一隻手指著火業,滿臉驚恐!還沒等我多看,保羅忽然全身起煙,眨眼工夫全身焦黑,不再動作!


    我伸出去的腳落空,因為慣性帶著我往前要摔倒,一腳就踏在了那一團焦黑上,噗得激起一股黑煙,那一團焦黑便散了!飛了!


    火業一手扶我一手在脖子上摸著:“什麽東西,竟然咬我!”我聞言大驚,可是去看,火業脖子好好的,也看不出什麽。火業對我一笑:“你在這裏,我什麽傷能留下痕跡?!”


    莫名其妙就死了個人,我們出去也有些麻煩。火業要全都滅口,我讓他消除記憶就行。沒想到我們小心出去後,現外麵的人都癱倒著,包括門口阻攔我們的那個家夥,在場的大部分都沒了氣息,隻要小部分保留了微弱的生命跡象,但是也眼見著是沒救了。怎麽會這樣?


    我看火業,火業搖頭也表示不解:“也許跟那個保羅是種生命共享的關係。但是那保羅明明沒有生命跡象。奇怪奇怪!”


    我們翻騰半天,沒找到齊世軒,猜測他也許已經回去了。我拿匕東磕西敲,給活著的消除記憶。火業則滿屋子找對我們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可惜這裏似乎隻是個臨時落腳點,大部分地方空空蕩蕩,火業轉悠半天也沒收獲。怪不得連我的無缺都沒現什麽寶物痕跡。


    都弄好了,我們才走。火業那幅畫和其他拍賣品我們都沒動。我心裏有點失落,這搖錢樹沒了這些人,可怎麽養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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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個國家的一處莊園內,一個紳士模樣的男子忽然渾身一顫,半晌他閉上眼睛:“是保羅啊!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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