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蠻活動了一下手腕,不耐煩的說道:“你話怎麽這麽多,誰想要你投靠北蠻了!”


    “我看你實力蠻強的,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更強。”


    聽到這話,郝劍都被逗笑了。


    “阿蠻姑娘,我早已心有所屬,不可能和你成親呀!”


    “你這人怎麽這麽囉嗦,我玩不來你們那套愛情,我看上的男人直接大棒子敲暈拖回去。”


    “你說的那個小啞巴實力很強嗎?”


    郝劍笑了笑。


    “她沒有半分實力。”


    “那就問題不大,反正她打不過我。如果你實在舍不得,那就一起帶回去唄!”


    “一個普通人而已,我還是養得起的。你趕快走吧,不要在這兒打擾我,另外你那丹藥也給我一顆。”


    郝劍沒有猶豫,直接扔了一顆丹藥給謝阿蠻。


    “阿蠻姑娘,雖然這話不應該說,但我還是要說,我不會娶你的。”


    “你說錯了,你不是娶,是嫁!我打算直接把你搶走,想反抗,等你實力超過我再說吧!”


    說完,謝阿蠻就和那老者打成一團。


    郝劍沒有停留,又繼續上路了。到了現在,他身邊隻剩下了青鳥,阿依古麗和那條小土狗。


    這一次上路,郝劍等人再也沒有遇到刺殺。又經過了一天一夜,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盤龍灘十裏之外。


    道路上,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裏,馬車旁邊的老者郝劍見過,就是司馬博聞的車夫。


    “不會吧!連司馬家都要來殺我,這確實讓我有些意外呀!”


    郝劍的話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而那車夫上前兩步拱手道:“郝公子,我並非來刺殺的,而是奉老爺之命請你上車。”


    “前方乃是一處險地,若你再繼續前行,恐怕性命堪憂。”


    “嗬嗬嗬!”


    “想不到司馬老頭心還蠻好的,代我說聲謝謝吧!但是這車我就不上了。”


    “上了這車,就代表向那老女人妥協,我可不願意這樣。而且老女人之所以還沒有插手這件事,她是想讓我把西涼國境內的棋子都給釣出來。”


    “想要殺我這麽大一個天才,沒點大陣仗可不行。西涼國邊軍又不是吃素的,所以說人手就隻能從西涼境內調動。”


    “不但借刺客之手殺了我,而且。還釣出了這些潛伏的棋子,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聽到郝劍不願意上馬車,車夫有些著急了。


    他以前很討厭這個人,但是知道了他的事跡之後,他非常敬佩。劍斬歸元,力敗北蠻聖女。


    要知道,做出這些事的時候他隻是一個武師,甚至武者。


    麵對如此多的刺殺,麵對這十死無生的局麵,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樣的人,無論誰看到都要稱一聲猛士!


    “郝公子,你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讓天下人側目了,何必再如此執著?”


    “哈哈哈!”


    “道理雖然是這樣,可人生之路哪來捷徑?修行之路又哪來捷徑?今天我退了,以後我還會退。我的心隻會一往無前,不會退後!”


    郝劍身上散發出的銳氣讓車夫不敢直視。


    他長歎一聲。


    “罷了!罷了!我終究是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腳步。”


    “公主殿下,請上車吧!十裏外的盤龍灘凶險異常,你就不必去了。”


    這個命令是司馬博聞下達的第二條指令,一旦郝劍不上車,那麽就要請阿依古麗上車。


    阿依古麗猶豫了,她自認為看遍天下英雄。殊不知這幾日以來的所見所聞,讓她大開眼界。


    “張伯伯,古麗就不上車了。那個野丫頭已經減去了三個月的丫鬟期限,我還有三個月沒還呢!”


    阿依古麗的轉變讓那車夫措手不及。


    “哈哈哈!”


    “老爺啊!老爺!世人都說你算無遺策,可看透人心,這一切果然又被你算中了。”


    “那好,老奴就履行約定,替這小子掃平障礙。”


    隻見車夫佝僂著的腰直了起來,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自燃化為灰燼,露出底下那一件潔白的書生袍。


    白發轉黑,胡須掉落,這老者變成了一個翩翩公子。


    “老雜毛。這麽多人來打人家一個小孩子,還要不要臉?跟我過來!”


    車夫衝向了十裏外的盤龍灘,隨後就與一道人影飛走了。


    “白衣謀士張定邊,想不到他居然化身車夫這麽多年。”


    阿依古麗驚訝了,大元朝與司馬家是有親戚的,這個車夫他見過好幾麵。


    可是她怎麽也無法把這個糟老頭子,與那30年前白衣勝雪的謀士張定邊相提並論。


    “你知道這個人的來曆?”


    郝劍問了一聲,阿依古麗凝重地點了點頭。


    “聽說過,西涼國女帝南宮若雪起戰之時,身邊有一文一武兩大能人。”


    “武將獨孤雄,謀士司馬博聞。南宮若雪驚才豔豔,她獨特的魅力,自然吸引了無數能人義士前來效勞。”


    “其中文人武將若幹。正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每個人都想將司馬博聞和獨孤雄取而代之。”


    “但其中最為讓人關注的,就是白衣謀士張定邊,和算無遺策司馬博聞的爭鬥。”


    “兩人實力相差無幾,又都是算無遺策的謀士。當時謀士這一邊幾乎鬧得不可開交,最終司馬博聞認為不能再這麽爭下去了,如此下去,必定會軍心動蕩。”


    “於是兩人約了地點,進行一場私下比鬥,沒人知道他們比的是什麽。隻知道回來以後,隻剩下了司馬博文一人。”


    “從此白衣謀士張定邊消失不見,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有人傳聞他被司馬博聞殺了,也有人傳聞他敗於司馬博聞之手羞愧難當,於是隱姓埋名。”


    “對於外界的這些猜測,司馬博聞從不回應,對於勝負之說,他也隻是回了一句,僥幸勝之。”


    聽完阿依古麗的介紹,郝劍嘖嘖稱奇。


    “這些老頭是真能藏,簡直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我就不喜歡這種算來算去的,麻煩死了。”


    阿依古麗看向郝劍笑道:“公子的謀算也不差。你早已看清一切,隻不過不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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