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離偏偏說他們是朋友,不對,還是遠方的朋友,既然上一次薑離說她的這位朋友要離開京師,今天怎麽又出現了,陳潛想不通。


    “行了,”齊翊突地一拍陳潛,“你就別瞎想了,我妹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你要有什麽想不通就直接問她。”說著,齊翊直接拉著陳潛上前。


    將將進府的薑離,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一回身,就見著齊翊拉著一臉不善的陳潛走來。


    薑離下意識的將玉佩給收起,朝倆人身後望了一眼,“爹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爹去兵部了,晚些回來。你手裏拿的什麽呢,我們一來就放起來,還有我們倆不能看的東西?”


    “沒什麽,剛剛來的兩個朋友給我的件小東西,他們倆也剛走,你們沒碰上?”


    “大概不同路吧。”陳潛回答道。


    “也許吧。”


    齊翊搖著頭嘆了口氣,拍拍陳潛,道,“你們倆慢慢聊,我先去看看妧慧她們有沒有老實的練功。”


    齊翊快步離開了,薑離也大致猜到了方才這倆人大概是看到門主和黎風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薑離問陳潛道,“你應該有話想要問我吧。”


    “有,可我不知該怎麽開口……”


    “想知道什麽直接說吧,我一定老實回答。”


    陳潛盯著薑離看了好一會兒,無奈搖搖頭,還是選擇了一個好似輕鬆不在意的語氣回答薑離道,“我該怎麽問,才能表現出我不是因為有男人離你太近而吃醋。”


    聽著陳潛的話薑離噗的笑了開,“難得陳少爺吃醋,最好怎麽樣,都沒辦法掩飾。”


    “我吃醋你這麽開心,我不是還要多吃才是。”


    “一個人再開心也抵不過兩個人一起開心的。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倒是真想介紹你和我的那位朋友認識。不過不是現在,要讓你吃幹醋,我反倒覺得抱歉了。”


    陳潛點頭應下,“好,那就等有機會的時候吧。”雖然他心裏有些別扭,雖然薑離此刻顯然不想和他說那兩人,可薑離的這一番話還是讓陳潛將所有的別扭與不滿壓回了肚子裏。


    大門距離後院雖不是太遠,不過還是有那麽一段距離,陳潛邊走邊問薑離道,“我聽齊翊說,你最近不太開心?”


    薑離一扭頭,就能看到陳潛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前幾日是有心煩,可又該怎麽能告訴他是因為莫名其妙冒出來了的那位門主,“也不是不開心,就是最近練功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有點心煩。”


    “武功上的事我也不懂,要是戰師父在京師,或許你還可以問問他。”


    “我師父都多久沒出現了,別擔心啦,這個應該是每個練武之人都會遇上的事,或許過些時候就好了。”


    “從小到大就看著你練武,我清楚這對你有多重要。”


    “若是我能擁有平靜的生活,倒是更是願意和相愛之人攜手一生,走遍秀麗山川,然後尋一個好地方,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好,我記住了。”


    薑離忍不住想像,若是能有那麽一天,若是那個人是陳潛的畫麵,低頭笑了,太過美好,讓她都有些期待了。


    陳潛在林府一直待到午膳之後才離開,順帶一起打發走了爾淩藍的薑離終於回到了自己房內。


    一開門就見著兩箱子擺在自己屋內,好奇的敲一敲,聲音也不算太沉,再將箱子打開一看,隻見各式各樣的兵器塞了滿滿兩箱子。


    這就是根據熙春寫下的東西“特別”尋來的?


    薑離簡直是哭笑不得,這丫頭到底給人家寫了些什麽東西,帶尖的、帶刃的、帶鉤的、帶刺的,還有滿滿一箱子的暗器。


    難怪戰要說自己不會喜歡,這麽些個兵器,自己大概喜歡也喜歡不過來吧。


    好在薑離的房間還算空曠,藏這麽兩個箱子也不是太難的事,連托帶拽,終於把東西挪好了地方,饒是薑離也是累的不成樣子。


    薑離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想,就算熙春有意亂寫,也不至於寫的這麽亂,那人還會相信,況且熙春不是說她沒寫半點虛話,她在熙春的眼裏難道就是這樣形象的?


    ☆、君子有意(十六)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薑離將那兩大箱的兵器挨個都試上一遍,也足夠門主將一樣又一樣的東西消無聲息的送進林府,還足夠讓陳潛知道有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好像”正在追求薑離。


    薑離愛酒,門主大人給她送了大半月不帶重樣的好酒。


    她還喜歡陳伯做的魚,門主讓人從東海邊現抓,又專程請大廚複製陳伯做出的味道。


    除了吃的喝的,各種有趣好玩的也沒落下,從街邊的麵人到孔明鎖。


    一樣接著一樣,偏偏每次還都是直接擺在薑離房中的桌上,讓她想還也不知該怎麽退回去。


    不過退不回去,也不代表薑離就會老老實實地收下,帶著酒找黎風一起喝,送來的魚她嚐了,隔日就讓熙春給送回去兩條上好的鱸魚,有趣好玩的小東西,她件件玩了一遍,然後都以日升錢莊的名義送到了西街的善堂,分發給了那些貧苦的孩子們。


    薑離或許做到了禮尚往來,可這“禮尚往來”卻恰恰是讓陳潛煩惱的原因。


    意外的得知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又偏偏不知那人是誰,不是沒有試探過薑離,試探的結果卻讓他更加鬧心。


    朋友的朋友,“薑離在隱瞞那個人的身份”這樣的認知遠遠超過了那個人在追求她給自己帶來的刺激。


    其實薑離還真是想直接告訴陳潛是誰,可每每話到嘴邊她都不知該怎麽說。


    立尹門的存在,自己和立尹門有聯繫,她此刻絕對不能告訴陳潛,可不說立尹門又該說這位門主是誰呢,隻道他是立尹門的門主,卻根本不知他的姓名是什麽。


    也不是薑離不想知道,隻是她不會開那個口去問,“唉,你叫什麽名字。”


    門主大人本人從不提及自己的名字,薑離也就隻當他名字就叫門主好了。


    這對薑離和門主來說都沒有在意的事,在薑離和陳潛之間卻造成了薑離無法解釋門主身份的誤會。


    麵對說著好聽是吃醋的陳潛,薑離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安撫,畢竟,她和門主之間向來清白,作為交換戰消息的代價,作為同是黎風的好友,她能將門主當做自己的朋友,也隻是朋友。


    一早清早,練功回來的薑離推上房門,還是這三個月來的第一次,她的桌上沒有擺任何的東西。


    大抵門主這一招真的有用,持續了三月的行為突然改變,薑離也當前有些不習慣起來。


    但是不習慣卻不代表薑離不會發現那個躲在她房頂上的人,“出來。”


    黑影輕輕一躍下了房頂,窗是開著的,人卻不敢躍進來,隔著窗對著薑離拱手一行禮。


    看著這略帶熟悉的黑衣,“立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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