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笑著搖搖頭,“龍和烏龍,差了一個字,可差了十萬八千裏啊,也虧得你還有心去查。”


    “天下明白人可不少,可誰沒事會去碰這個壁啊,既然皇帝說是神跡,那便是神跡了吧。”


    ☆、君子有意(七)


    從天水峽回來不過幾日,爾淩藍期間又來找薑離和婧慧出去玩了好幾回,不過可惜,婧慧總是一大早便不見人,隻剩下薑離陪著爾淩藍四處的逛逛。


    兩人在去了一趟天水峽在京師內的入口,沒了楚雲恆攔著,兩人施展輕功就往上竄,如了爾淩藍的意,上到了薑離上一次待的那個斷山峰上。


    好不容易某一日,爾淩藍特地起了個大早來堵婧慧,押著婧慧陪自己和薑離練完功之後,又央著彈了會兒琴。


    見著爾淩藍拽著自己衣袖不肯鬆手,婧慧無奈,“我今日不出去,你放了我也不會跑的。”


    爾淩藍鼓起了腮幫子,回身瞪薑離,“你昨天明明和我說,今日一大早婧慧就要出門的!”


    薑離倚在亭柱上大笑,“我可不知道她今日不出門啊。”


    爾淩藍鬼臉,“才不信呢!”


    婧慧拉著薑離也一同坐下,道,“我啊,有件事想請你們倆個幫忙。”


    薑離招招手,示意丫鬟將婧慧的琴收了,道,“有事你直接說就是了,說什麽幫忙。”


    “對啊,有事你就說嘛。”


    婧慧咬著唇,想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我如果現在想學武,會不會太晚啊?”


    “啊!”薑離大驚,轉而便笑開了。


    爾淩藍更是直接驚的笑趴在了桌上。


    婧慧癟嘴,“你們倆個別笑啊,我說認真的。”


    薑離擺擺手,深呼了好幾口氣,道,“手伸出來。”


    婧慧伸手,薑離也伸手,示意爾淩藍也將手伸出來,問婧慧道,“看出不同了嗎?”


    婧慧仔細瞧了好一陣,薑離和爾淩藍的手都是很漂亮的手,又細又長,不過比起自己的,薑離和爾淩藍的手或多或少的都有幾道傷疤。


    “疤?”


    薑離笑著收回了手,道,“這些疤都是我們這麽多年練武時留下的,別看現在我們傷不到自己,在剛開始學的時候,身上留幾條疤都是很正常的事。而你從小練琴,學女紅,手又細又漂亮,想練武,可不會有這麽好看的手咯。”


    “來不及了嗎?”


    “不會來不及,”薑離搖頭,“隻是你怎麽突然就想要學武,小時候父親請了武教師父回來,也不見你學。”


    “也不是突發奇想啦,想了有一段日子,那天看你一下就到了山峰上,我才想著來問問你們,看我還有沒有學武的機會。”


    爾淩藍“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婧慧啊,學武呢是真的沒有年紀大小之分的,想學呢什麽時候都來得及,不過學武真的很辛苦,而且不是每一個人的體質都適合練武。你要是強身健體呢,我們倆個肯定很樂意教,想要成為武林高手的話,我們倆怕是還沒那個資質。”


    薑離點頭,“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東西啊,你琴彈的那麽好,我們倆不也沒想著要學。要不你琴借我玩玩?”


    “算了吧,上次你彈的,簡直是魔音灌耳,我可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了。”


    薑離大笑,“那你告訴我,想學武的初衷,是來源你本身,還是外界的什麽東西影響了你。”


    “真的,就是我自己想學的。小時候我也不是不想學,不過我娘呢,一直就想吧我和妡慧培養成大家閨秀,怎麽會讓我們倆去學武嘛,錯過你師父那位高人,我可後悔了好一陣呢。”


    “好!”薑離慡快的應了下來,“那就教你,不過日後你可就不許一大早的跑出去了,每日早起練功,花拳繡腿還是練得成的。”


    婧慧眯眼,隨手抓了個杯子就扔,“你敢嘲笑我!”


    婧慧說練就練,當真就每日隨著薑離一同在後院練起功來,爾淩藍也是有早起練功習慣的,端王府沒人陪著,也日日跑來林府和兩人一同練功。


    薑離練劍,淩藍練鞭,婧慧紮馬步。


    薑離練槍,淩藍練鞭,婧慧紮馬步。


    薑離、淩藍對打,婧慧還是紮馬步。


    一連大半個月,薑離和爾淩藍各種練,婧慧一直在紮馬步。


    日日清晨,練完了功,薑離和淩藍還能肆意走動聊聊天,婧慧隻能整個人癱在地上要歇上好一陣子才能緩過來。


    “我還要紮到什麽時候這馬步才算停啊。”婧慧揚天長嘆。


    薑離和淩藍一人在婧慧一邊一坐,“我學武的時候,可是連紮了三年的馬步,你這才幾天就耐不住了。”


    淩藍點頭,“我的每一個師父教我功夫前,考驗的就是紮馬步,這是基本功,不練好怎麽學武。”


    婧慧翻身而起,“基本功,那就再紮一會兒,我就不信我還練不成了!”


    薑離和淩藍互看一眼,無奈的笑笑,“馬步非一日紮成,你還是休息休息吧。”


    一早正巧齊翊早朝下的早,正好路過後院,一連見著大半月的三人練武,難得碰上幾人休息,齊翊走上前問道,“你們今日是不練了?”


    “練啊,先歇會兒再繼續。”


    齊翊往薑離身邊一坐,看著還在紮馬步的婧慧,好奇的問,“這丫頭這是要學武?”


    薑離點頭,“都大半個月了,才發現啊。”


    “哪能啊,隻是有點不敢相信罷了,”齊翊調侃道,“林府大小姐擅武,二小姐擅琴,三小姐舞袖,四小姐一手的好刺繡,這在京師誰不知道。怎麽婧慧這是要搶你的名號啊。”


    薑離一個白眼,“你要是有心呢,就幫著一起教教,我學武的時候,師父一項是打一遍給我看,就任由我自己去琢磨了,我還真不會教人。淩藍師父是多,不過也沒教過人。你在軍營裏也是帶兵的,怎麽教人練武,總該有些經驗吧。”


    齊翊瞅了眼,一身是汗還堅持在紮馬步的婧慧,“行,我來教!”


    “你說的啊,可不許反悔。”薑離笑眯了眼。


    “我說的,不過讓我教,可就要等到我下了早朝回來之後了,等的急嗎,她最近可好像忙的很啊。”


    “等得及,她最近專心練武。”薑離不等婧慧自己來回答,先行將婧慧給賣了出去。


    齊翊也是說到做到的人,果然第二日一下早朝,就到了後院,見著三人都等著自己,齊翊到底是帶了兵的,教起人來確實比薑離、爾淩藍要靠譜的多。


    對著婧慧也沒有大聲的叫喊,將軍營裏集體練兵的那一套給收了起來,柔聲細語,又細心的很。


    第一天,就將之前薑離、爾淩藍沒有說到的細節給點了個幹淨。


    練完功休息之時,婧慧直言齊翊比薑離、爾淩藍教的好,惹得薑離直翻白眼,爾淩藍大呼教錯了人,這傢夥不自己和薑離給你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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