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也正好接著趙哥的話說,“我也覺著你沒有。趙哥,你人挺好的,至誠、樸實,所以我不希望你不要把對我感謝誤以為成喜歡,那樣的話,就是我對不起你了。”


    “不,不會的……”


    “之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會回來的。希望到那個時候,你已經妻兒滿堂,那樣,我真的會很為你感到高興的。”


    不知趙哥有沒有聽進去,隻是該說的薑離都已說完。人生啊,她不想有人因她而慌度,卻也沒那個精力再去為他人的人生考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是嗎。


    這廂薑離是定了回家的心了,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邊京師中,也正為著戰事後續而各種忙碌著,齊翊在家中好好休了幾日之後,正式前往兵部報導,協助辦理各類戰後掃尾事宜。


    政事雖忙,可真正讓齊翊煩心的,還是他的兩個妹妹,薑離的事且不說,人還沒回,陳潛也是個知根知底的,除下心底的那點小疙瘩,還真沒什麽能讓他找出不滿的地方來。


    主要的還是妧慧,那日從陳潛府裏回家,齊翊好好回想了一番,他能記得的,所有有關妧慧和六哥的過往。


    他早知道六哥是心悅妧慧的,曾經也是默默放手不理,可在他回來之後,六哥和妧慧的關係明明是親近了不少,可他怎麽隱約都感覺著不妥呢。


    妧慧開始會偷偷從家裏跑回去與楚雲恆相見,從那次妧慧拉著他跑出家的熟悉感,齊翊深深覺著妧慧一定不止一次這麽幹過。


    還有楚雲恆,他是喜歡妧慧沒錯的啊,齊翊暗暗想著,妧慧也是對六哥有感覺的吧,那種氛圍連自己局外人都感覺到了,六哥怎麽會不知道呢,還是他知道,可知道又怎麽會一點表示都沒有,就算不稟明父母,和自己說說,也是應該的吧。


    越來越深陷其中齊翊心底突然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想法,不會,他是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對妧慧並不是那麽的有感情?


    齊翊陷進了自己的沉思,手中拿著的筆也越墜越下。


    “齊少將軍、齊少將軍。”一個聲音突然傳進了齊翊的耳裏。


    “啊,啊,”忽的回過神來的齊翊,猛地發現自己手下的紙已留下一個碩大的墨點,趕忙將筆放在一旁,站起身來,“李大人。”


    “少將軍這是累了?”


    “沒有,多謝李大人提醒。”


    齊翊好言道別了那位李大人,身後又傳來了一聲,“少將軍這是累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齊翊不同回頭都能猜的到是誰,“端王殿下,”齊翊向著來人行禮之後,看著周圍並無閑人,便小聲的對著來人說道,“六哥,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六皇子楚雲恆,弱冠之年的楚雲恆有了自己的封號,“端”。端,正也。


    “怎麽齊少將軍對著這些公文是乏了?”楚雲恆對著齊翊開起玩笑來。


    “是微臣疏忽了。”齊翊老老實實低頭認錯。


    楚雲恆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舉到齊翊的麵前,拿著的正是一封以金絲麵製成的公函。


    “這是?”齊翊一臉疑惑的接過公函,順手便翻開閱覽起來。


    “這是北燕前幾日派人送來的,陛下和林帥都已經看過了,”陳潛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齊翊抬頭,他正跨過門欄向著自己走來,“本也不該六哥來通知你,不過他將這事攬了下來,我也隻好跟著來了。”陳潛邊走還一邊的解釋到。


    待齊翊將公函仔細看完,四下望了望,小聲對著兩人說道,“我們去裏麵說話。”


    齊翊領著二人往兵部裏的小房間裏走去,空間不大,不過是兵部官員備著給這位少將軍處理公務時用的,齊翊不喜一個人待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大多時候也都跟著大傢夥在一起辦公,房間也就這麽空暇了下來,除了齊翊偶有需要獨立思考的時候便再無其他人會來,此刻倒適合三人說話。


    進門,齊翊反手就將把門給關上,問道,“這公函是來了幾日了?”


    陳潛回,“前幾天就到了,戰事剛停,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來了,怕是來者不善啊。”


    “不管怎麽說,來了就該好生招呼著,不能失了我們大楚國的禮節,可他們要是心懷不善而來,既然戰場的教育還不夠,這次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打碎的牙,還得往肚裏咽。”楚雲恆話說的毫不客氣,眼中的決絕之意也是毫無遮掩的流露了出來。


    齊翊看著奇怪,隻能用眼神詢問著陳潛。


    陳潛瞭然,也不管楚雲恆,隻是問著齊翊,“你就不覺得這公函現在出現你的手上,很不符合常理嗎。”


    被陳潛這麽一說,齊翊才反應過去,就是北燕派使者前來,這公函怎麽也不該出現這裏啊。


    “這?”


    “離他們到還有段時日,所以這公函應該是暫時被壓了下來。今天陛下也隻是私下傳了幾名皇子大臣討論這事兒,其中就有六哥和林帥。”陳潛細細的給齊翊解釋道,“這事呢,本也無須六哥操心,不過你看他這樣子,怕是在陛下麵前又被太子殿下給針對了,這不落好的差事,又給推到這來了。”說著,還不忘調侃一下楚雲恆。


    齊翊晃了晃手上的公函,問楚雲恆,“所以,這事兒?”


    “父皇下的令,不接,可能嗎。”楚雲恆無奈的回答到,又轉回看著陳潛,沒好氣地說著,“我說,你又不在殿上,能不把事情說的這麽詳細嗎。”


    陳潛也不理他,隻是對著齊翊點點頭,輕輕一挑眉,“看來我猜對了。”


    “……”


    “……”


    楚雲恆開口,“好了,如今不想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陳潛你主意多,齊翊又是直接和他們打過交道的,這事,我找不了別人。”


    “你這是以君臣身份,還是兄弟?”陳潛突發的問到,挑了挑眉,接而說著,“要是君臣我可避都來不及了。”


    齊翊好奇的問道,“兄弟呢?”


    “那我自然沒有不幫的理由。”陳潛老實的回道。


    “他今天受什麽刺激了,”齊翊側身問著楚雲恆,用著小聲,卻在這空間仍是足以的音量。


    “的確很奇怪。”楚雲恆也深有同感。


    天知道,陳潛剛剛給薑離寄去的信,又一次沒有收到回函。看著眼前這二人,一個是與她從小一起的長大的哥哥,一個是曾經芳心暗許的皇子,陳潛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偏偏這兩人和自己的關係還是那麽的親密,自己還什麽都不能說。


    作者有話要說:  嗯……工作黨的瓷檸又要開始忙忙碌碌的搬磚了,以後可能要等下午才能更新,先和大家說聲抱歉了(╥╯^╰╥)


    ☆、三年歸期至(六)


    就在楚雲恆拿著公函找了齊翊、陳潛之後的幾日,楚帝便在早朝之上,公開了北燕使者即將來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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