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見葉家豆腐坊剛毀沒多久,很快又起了個新的嗎?這樣的人家有交好的機會,若不趕緊抓住,那豈不是傻?


    村裏最近不消停,還不就是為了這?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村民現在心裏恨著呢。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與其把罪過全都推到始作俑者身上,還不如想想怎麽發家致富,光抱怨推卸責任有何用。


    世事大抵如此,人們不會從自身上找錯誤,一切都是別人造成的,他們很無辜好哇。


    葉辰心中嗤笑不已,就這樣的貨色,有一霎那間,他都懶得出手對付他們,不值當。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吃了他的都得給他吐出來,他的茬豈是那麽好找的?


    隻可惜,葉辰暫時騰不出手來,就讓他們再逍遙一陣。


    葉辰明知故問:“那你們來是?”


    “辰叔,我和虎子兄弟來城裏找活幹,你這邊要是收人,那就不去外頭瞎忙活了。”葉春搓著手,微有赧色。


    葉辰略一思忖,道:“豆腐坊暫時不缺幹活的,不過缺管事,你們要是願意,就去每道工序上先熟悉熟悉,若能勝任,當個小管事不成問題,要是本事夠大,大管事也可以派給你們。”


    葉春三人聞言,眼睛亮晶晶的,這可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來之前頂多認為能當個普通工人,誰想還有這麽好的事情在後頭等著他們,這真是喜從天降。


    三人忙不迭應下,還沒安頓下來,就嚷嚷著要立即上工。


    葉辰莞爾,不過沒答應。崗位都有定數,沒安排好就插進去,效率太低。


    趕一隻羊是趕,趕兩隻羊也是趕,葉辰不在乎前期那點投入,他沒有厚此薄彼,包括白武在內,葉家幾個半大少年人人有份。


    自打從西京返回後,葉辰就沒再遮著掩著,不說其他,光他在北荒買了一大片地,經衙門登記造冊過手的錢,就足以令人生疑。


    顯然,僅靠豆腐坊那點出息,支撐不起葉辰如此開銷。


    至今還躺在床上的王縣令一獲知這個信息,當即病也不養了,立刻上書一封,告病還鄉。無他,不用細查,他就能推知焰酒的出現十有八~九跟葉辰有關,如此一來,葉辰就同慶安侯大公子搭上關係,他這病來得蹊蹺,久治不愈,說不定這其中就有慶安侯府手筆。


    越想越覺得如此,王縣令是一刻也不想多待,還沒收到上頭髮下的文書,就打著治病的幌子離開晉岷縣,一切公務全交給縣丞等官員代辦。


    縣丞等人樂得如此,自然不會阻撓,王縣令帶著家眷不日即走。


    許三爺不像王縣令如同驚弓之鳥般走了個沒影,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去。在發現葉辰身家不對,他追著這點深入調查,答案便呼之欲出。


    那一刻,許三爺臉色鐵青。


    幾日後,從許二老太爺府駛出幾輛馬車。


    繼王縣令之後,許三爺也跟著離開,帶著一家老小進京去了。


    不是許三爺認慫,他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背後有靠山不假,但遠水救不了近火,有慶安侯府插手其中,他無法暗中把控整個晉岷縣不說,更要命的是他沒那個底氣跟慶安侯府對上。


    慶安侯府雖然同在西京,但慶安侯最大的勢力卻在鎮北府。


    整個鎮北府都得給慶安侯麵子,不湊巧的是,晉岷縣就在鎮北府邊上,離著府城不過幾百裏而已,而距離西京足有幾千裏。


    許府原本在晉岷縣也算枝繁葉茂,可惜,許大老太爺和許二老太爺兩房起了內訌,許彥青這邊能支撐到現在,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雖說許三爺依然話語權極大,到底此消彼長之下,不及兩府同心協力之時。


    而慶安侯府雖說隻在這裏設了個別院,以往不顯山不露水,到底也發展了十幾年,絕不可小覷,特別是當他們不再蟄伏時,便露出獠牙,誰也不敢輕易去碰觸他的逆鱗,哪怕許三爺也忌憚得很。


    晉岷縣天高皇帝遠,死個把人真是不要太簡單,到時候連個兇手都沒處找,那豈不是死了都白死?


    說白了,無論王縣令,還是許三爺,都怕死!


    他們惜命著,往後還有大把榮華可享,實在沒必要為爭這點長短就招惹上一個煞星。


    慶安侯對敵心狠手辣的名聲可是早就傳遍整個鎮北府,許三爺自然有所耳聞,與其等哪天慶安侯府上下兩代一個不順心,就拿他祭刀,還不如去西京尋求家人庇佑。


    慶安侯在鎮北府跺跺腳就要震三震,天子腳下,就不是這麽回事,皇親國戚那是一堆堆的,慶安侯府再怎麽尊貴,那也隻是勛貴,而且還被當今忌憚,別說做不到一手遮天,就連平常行事都得掂量一番。


    許三爺就這麽逃之夭夭,隻留下幾個管事管著一應產業,很快就沉寂下來。


    這個表現跟先前不聲不響的慶安侯府別院眾人行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沒了許三爺和王縣令從中作梗,又有慶安侯府這杆大旗鎮著,葉辰辦事前所未有的順利。


    葉寧仁拿著葉辰給的銀子再次走進縣衙,步出衙門時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他就一個小小的村長,何曾受過如此禮待?


    衙差竟然將他一直送到門口!這在以往,他想都不敢想。


    葉寧仁心裏門清,估計他是託了葉辰的福。雖然他不清楚他這個大侄子哪來的這等能耐,但葉辰得罪王縣令,而王縣令隻敢假借公務之便使絆子,不敢直取性命,顯然是在忌憚著什麽,僅這點就能看出他這個大侄子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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