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林也很想敲開白玉瓏腦袋看看,她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白玉瓏,你真是有福都不會享受,活該受苦。”


    “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妹妹!”


    白青林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幾眼白玉瓏,氣鼓鼓的扭頭就走。


    白玉瓏有些懵逼的白青林的背影,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靠近宋丁雲,低聲說:


    “宋哥哥,我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像你以前說過的,腦袋有包那種人。”


    “嗯?”


    “怎麽這麽說?”宋丁雲好奇的看著白玉瓏。


    白玉瓏雖說在古代長大,或許是因為從小作為管涔宮繼承人培養的原因,思維想法和古代女人不一樣,但也和現代女人不一樣。


    宋丁雲也常常摸不準白玉瓏的腦回路。


    白玉瓏又看了眼白青林,才神神秘秘的道:


    “在白青林眼裏,感覺我就是個物品或者是個寵物,需要依靠男人來養來照顧,不然就會死一樣,反正就不是個正常的人。”


    “嗯嗯!”


    “確實,他覺得你賺錢這事情就不正常,應該養尊處優每天光花錢就行了。”


    宋丁雲讚同的說道,心裏也知道,白青林的思想實際和晉朝那些多數男人的理想沒什麽區別。


    姐姐妹妹什麽的,都是一個用於鞏固家族勢力的工具,她們本身的感受,嫁過去過得好不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娶老婆也是,正室隻要賢惠持家會過日子就是,喜歡不喜歡,漂亮不漂亮,她們開心不開心那些全都都不重要。


    每個月15例行完成睡老婆的任務後,其餘時間都可以選擇和喜歡的,漂亮的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都行。


    反正錢多,又不是養不起女人。


    認為老婆,正室,有名分,穩固的地位,有錢花,有經濟大權在手裏,就行了,沒理由不高興了。


    白玉瓏點頭,“對啊,所以我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我好手好腳,年紀輕輕賺錢怎麽就不正常了。”


    “我是個人,是個正常人,我能獨自謀生,能獨自照顧好自己,能獨自賺錢讓自己花費。”


    “白青林他不把我當人,看不起我,想把我當做工具嫁出去,卻根本不關心我開心不開心,高興不高興,幸福不幸福。”


    “我不是貓貓狗狗那種寵物,隻能依靠主人才能吃好喝好睡好。”


    “我也不是菟絲花,需要攀附依靠什麽才能夠生長起來,就是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的。”


    “就像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想要你,不是我需要你,有你我會很開心,感覺很幸福,反正就是開心得冒泡。


    如果沒你,我依舊可以好好生活的,隻是會很難過,就像沒你這半年,總覺得少了什麽,感覺生活少了色彩。”


    “嗯嗯,阿瓏你這樣挺好的,不過以後有我,咱們是一體的,我會照顧你的。”


    宋丁雲摸了摸白玉瓏的頭發,慶幸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很勇敢。


    不然不敢想象沒有自己這半年,她該這麽過。


    或許早已經被白青林當做工具嫁給某人了。


    一個人如果連謀生都做不到,吃不飽穿不暖,談什麽反抗,為了活下去也隻有為現實低頭。


    也真心覺得她這樣挺好。


    世事無常,明天和意外那個會先來,誰也不知道。


    萬一某天自己出事了,不能照顧她了,她這樣也放心些。


    白玉瓏盯著宋丁雲看了看,發覺他是真的覺得自己這樣挺好,心裏很開心,抱著宋丁雲手臂蹭了蹭,撒嬌抱怨:


    “宋哥哥你不知道,他讓我去相親的人,我偷偷打聽過,不是外室孩子都有三四歲的,就是一天換個女人,帶著高調出現在電視報紙那什麽媒體上的。”


    “娶妻前有女人沒什麽,男人大都有通房丫鬟,試婚丫頭,不然男的不行怎麽辦,嫁過去豈不是要守活寡。


    不過這嫡子都沒有,怎麽能有庶子,嫡庶不分,這種人家嫁不得,不懂禮,拎不清。”


    “嗯嗯,確實。”


    宋丁雲讚同的點頭,白玉瓏原來的世界,雖說想納多少妾都可以納多少,隻要納得了。


    但基本都是正室生了嫡子才會有庶子,或者是成親三年正室還無所出,才能有庶子,嫡庶尊卑分明。


    不然會被人看不起,名聲有礙,後代就不好娶好人家的女兒,雖說很多人把女人當工具,但是也會發揮她最大的作用,嫁給名聲有礙的人家,名聲會有連帶有損。


    “那種一天換一個女人出現在公眾麵前的人,更是嫁不得。”


    “我研究了一下,這裏帶著女人上報紙媒體,就和帶著上朝拋頭露麵沒什麽大差別了。”


    “那是帶正室才能做的事,帶外室或者是妾室做了,就是寵妾滅妻。”


    “要是成親了也少不了受氣,男人拎不清,外室和妾室容易看不清自己身份飄起來,就會去挑釁正室,正室解決一個女人還有下一個,源源不斷。


    除非宰了男人,不然怕是日子難過,別人也會嘲笑這正室,不得丈夫重視。”


    白玉瓏說著說著一臉生氣,對白青林是真很失望。


    居然選這種男人讓“白玉瓏”去相親,想“白玉瓏”嫁過去。


    簡直是推“白玉瓏”入火坑。


    當初若羅拔能都想弄死白玉瓏,怕白玉瓏搶了他下任可汗的位置。


    但當禿發推斤讓若羅拔能到處搜羅適婚對象給白玉瓏介紹時,無論是什麽原因,反正若羅拔能都是把這兩類人給踢了出去的。


    到底是自家人,太差的還是不能嫁。


    白青林還是這個什麽21世紀的人,連幾千年前的古人都比不了。


    宋丁雲拍了拍白玉瓏的肩膀,知道她是在氣什麽,安慰:


    “別生氣,阿瓏,你別管他就是,以後他要是再敢來糾纏你,我去收拾他。”


    “嗯嗯,好,交給你了,宋哥哥。”


    白玉瓏抬頭見白青林在車裏看著自己,直接挽著宋丁雲就往前走:


    “對了,宋哥哥,我去打聽白青林給我介紹的相親的人,不是我想去相親,我一直在等你,我沒想過和別人在一起的。”


    “我是想看他介紹的人是什麽樣,如果他是真心為“白玉瓏”好的,那麽我就對他態度好些,畢竟他是“白玉瓏”嫡親哥哥。”


    “嗯嗯,我知道的。”


    宋丁雲滿眼寵溺的看著白玉瓏,伸手搭在白玉瓏的肩膀上,把她攬在懷裏,擁著往前走。


    兩人身後,宋國強和王小可看了眼一旁跑車裏的白青林,互相一臉懵逼的對視一眼,急忙牽著手追兩人。


    宋國強走路時回頭看了一眼白青林,低聲問王小可:


    “你閨蜜是哪家的人啊?感覺很有錢的樣子。”


    宋國強想著能隨隨便便拿出100萬的人家,怕不是小門小戶,這大哥出馬可以懟他走,要是白玉瓏使父母親自來了,那可怎麽辦?


    親家可不能趕走。


    瞬間宋國強擔心起了宋丁雲婚事。


    王小可一臉懵逼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半年前才認識她的,她是哪裏的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沒問。”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家武館的老師了,我還以為她是從某個偏僻農村來的人。”


    “她當初就和一個古代人一樣,現代化的很多東西都不會用。


    打車,坐公交車那些通通都不會,開始的時候,她連手機都不會用,什麽是電話號碼也不知道,還是我教她的。”


    “這樣啊!”


    宋國強更懵了,自己這個老頭子之前一直在大山裏,在十年前都知道什麽是電話號碼了,她如此年輕,居然還會不知道。


    宋國強和王小可都疑惑地盯著白玉瓏背影看,覺得她身上的秘密好多。


    白玉瓏背宋丁雲攬著太高興了,以至於都忽略了背後倆人灼熱的目光。


    正巧現在宋丁雲和宋國強沒有地方住,而白玉瓏和王小可租的房子還有兩間空的。


    於是白玉瓏提議讓宋丁雲和宋國強住這裏,就不用再去其他地方找房子了。


    宋丁雲想到白青林的存在,怕白家用強的,或者是其他手段來強行帶走白玉瓏,便答應了留下來。


    …………


    半夜時分,宋丁雲正在饅頭空間裏整理饅頭空間裏的東西,看看哪些東西能拿出去賣,又不太打眼的,突然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動靜。


    宋丁雲立馬輕輕的掀開被子,悄悄的起身,剛下床,就見窗外一隻手扒在窗戶上了。


    下一刻,從外麵升上了一個人頭在窗戶上,四目相對。


    扒在窗戶上的男人驚呆了,這人怎麽起來了,還站起來了?


    剛才不是在對麵看到他陷入沉睡了的麽?


    自己動作也放到最輕了,再輕睡眠的人也不應該醒啊!


    更別說他們吃的晚飯裏還被加入了大量安眠藥的。


    莫非是在夢遊?


    耳朵上帶著的耳機裏傳來聲音:


    “6號6號,快行動啊!你扒在窗戶上做什麽?”


    扒在窗戶上的人立馬回神,試探的低聲問:


    “你是睡著還是醒了?”


    耳機裏立馬傳來詢問聲:“6號6號,什麽睡了還是醒的,老子當然是醒的。”


    被喊做六號的男人沒說話,而是盯著宋丁雲看。


    宋丁雲眼神一閃,立馬裝作正在夢遊的樣子往窗邊走去,嘴裏念叨:


    “真是的,大熱天的讓我走走走,也不讓我休息一下,太過分了……”


    趴在窗戶上的男人聽著這聲音,看著宋丁雲有些不自然,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走路的樣子,立馬確定他是真在夢遊。


    暗想這夢遊還真牛逼,吃了安眠藥的人也能爬起來走,還能說話。


    “六號六號,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怎麽不說話也不動。”


    “馬上行動,他這小子居然夢遊。”


    六號低聲說著,迅速翻窗進屋,小心翼翼放輕腳步繞開宋丁雲,徑直跑到宋丁雲睡的床邊,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倒在床上。


    宋丁雲回頭,就見不斷從盒子裏掉倒出蠍子掉在被子上。


    一個個蠍子揮舞著小腿腿,不用猜,隻要一碰上去必定會被咬。


    屋裏雖然光線很暗淡,但宋丁雲還是一眼認出來了,從盒子裏倒出來的是母殺蠍,一種無毒蠍子。


    一般棲息在陰暗處潮濕的石頭下,平時基本看不到它,都躲在石頭裏。


    就這房屋外麵花壇裏陰暗處石頭下都有它,這種蠍子在這南方很常見。


    這種蠍子雖然是無毒的,但是被它咬後三天之內被咬的地方都不能沾水,並且在三天內也不能聞夜來香的花香。


    如果沾了水,又聞了夜來香的香味,那麽必死無疑,而且死亡過程極其痛苦。


    開始時的症狀是渾身長泡,就像是長水痘一樣,奇癢無比。


    如果讓大夫看,也會被診斷為是長水痘了。


    水痘長了三天後,所有水痘都會破,然後破了的位置又會生瘡,流膿。


    同時五髒六腑也在衰敗,又過了十天後,患者就會不能吞咽東西,從那以後一直餓著,直到五髒六腑全部腐爛後,患者才會死亡。


    根本無藥可救。


    饅頭係統那麽牛逼,如果要救被這種蠍子咬了,又沾了水,聞了夜來香花香的人。


    也隻有在不能吞咽食物以前才能救,如果不能吞咽食物了,饅頭係統兌換藥物也無法救活這個人。


    這是晉朝有個家族對待需要處死的族人的一種刑法,宋丁雲也是無意中發現。


    想到曾經看到的,被這種蠍子咬了,又沾了水,聞了夜來香花香人死亡的樣子,宋丁雲打了一個冷戰。


    那樣子真是想起來就覺得惡心又可怕。


    這個小區門口就有兩叢夜來香,現在正是開花的季節,香味逼人。


    就在這房間裏,都能隱約聞到淡淡的夜來香花香。


    而如今大夏天的,這麽熱的天氣不可能不洗澡,三天之內不沾水是不可能的,一天都不可能。


    宋丁雲眼神冷了下來,這是有人要自己的命啊!


    一般人隻知道這蠍子無毒,被咬了也無所謂,就是疼一會兒而已。


    宋丁雲要不是曾經見過這玩意兒咬人後配合夜來香和水的作用,也不知道會死人。


    六號剛把盒子裏的蠍子全部倒在了床上,就見麵前出現了一道人影,以為是宋丁雲夢遊返回來要上床了。


    轉身剛準備又繞開宋丁雲,還沒有邁動步子,就被宋丁雲突然出手一推。


    六號毫無防備的被推得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哎呦,屁股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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