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床上居然還有個光著身體的女人。


    還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女人。


    身上還一副被欺淩後的模樣……


    臥艸臥艸臥艸……


    宋丁雲瞬間宿醉後的不舒服都感受不到了。


    立馬重重的揉了兩下臉,這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


    自己不是在和楊成鑫喝酒嗎?


    “虛無先生,您沒事兒吧?”


    聽著門外侍衛的聲音,宋丁雲立馬道:


    “沒事。”


    “虛無先生,你怎麽還沒有起啊!這太陽都快到正中間了。”


    聽著外麵傳來禿發推斤洪亮的聲音,宋丁雲迅速爬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前把門“嘭”的一下關上,反插上。


    “虛無先生,我又不進你內室,你關什麽門啊!”


    禿發推斤疑惑的問道,走到一旁的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立馬拿起桌上的果子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宋丁雲這裏,這麽就這麽多好吃好。


    “那個,禿發可汗,我要換衣服,不習慣被別人看到。


    宋丁雲擦了下額頭不存在好汗水,總有種被老丈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哦哦,你慢慢換吧,我先吃幾個果子。”


    “你這果子和我們草原好不一樣,還真甜。”


    “禿發可汗自己拿,隨便吃!”


    宋丁雲一邊極力保持聲音正常的說話,一邊迅速打量自己……


    自己身上什麽痕跡也沒有,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


    況且自己也是真是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可是床上那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又是一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樣子……


    “艸,定要把守衛收拾一頓,居然讓這女人進來了。”


    宋丁雲低聲咒罵了一句,急忙手忙腳亂的快速自己穿衣服。


    有些急,有些慌亂,衣服也繁瑣複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穿好了,結果突然發現。


    居然還穿反了。


    看來,這衣服款式也得改造普及一下才行。


    “虛無先生,你怎麽像個女郎一樣,換個衣服也好磨蹭。”


    “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了。”


    宋丁雲看著穿反的衣服,直接拿過一旁的大披披上,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


    回身看著床上的女人卻犯難了。


    這女人怎麽安排?


    宋丁雲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有沒有睡了她。


    宋丁雲決定,以後再也不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了。


    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宋丁雲,宋丁雲,她身上有你讓找的人的氣息,她身上有。”


    突然聽到一道蚊子大小的聲音,宋丁雲迅速環顧四周。


    “頭上,頭上,宋丁雲,我在你角落。”


    宋丁雲立馬抬頭一看,就見從頭上落下來一隻蜘蛛,蜘蛛落在和宋丁雲視線持平的位置停下,發出微弱額聲音:


    “這個女人是被一個男人從窗戶裏送進來的。”


    “她來了隻是躺在了你身邊睡覺,也沒有和你搶被子,我就沒有把你咬醒。”


    “你說她身上有我讓你找的人的氣息?”


    宋丁雲急忙用獸語低聲問。


    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掌握一門外語的好處。


    “對,有一些,她應該幾天裏見過你讓我們找的女人。”


    “你們繼續找,找到人,我給你們喜歡吃的好吃的。”


    “放心,我已經讓族人跟著那個男人去了。”


    “嗯嗯!”


    “對了,我和這女人,我們什麽也沒有做?就躺床上睡覺?”


    “對啊,她都沒和你搶被子,動都不動,她出現時我還跳你臉上踩了你幾腳,你都沒有醒,我就沒有管你們了。”


    “那就好!”


    “那就好!”


    宋丁雲重重的鬆了口氣,沒被算計了身體就好!


    如今冷靜下來了,宋丁雲走到一旁窗戶往外看,自己住這附近,是每隔三米就有個站崗的人的。


    不遠處暗處還有暗衛藏在暗中,能把女人悄無聲息的送進來,還有吧刷子……


    宋丁雲打開房門,立馬厲聲吩咐:


    “來人,召集昨晚守衛,巡邏的所有人在外麵集合。”


    “是,虛無先生。”


    門口的侍衛立馬應下了,隨即腳步聲漸漸走遠。


    禿發推斤看著宋丁雲如此生氣,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不解的問:


    “怎麽了?”


    “出何事了?”


    宋丁雲黑著臉,解釋:“有人勾結外人,把女人送到了我床上。”


    宋丁雲也有點不好意思,也是自己沒管理好人,才讓人鑽了空子。


    “還有這種事!”


    禿發推斤立馬站了起來,在屋裏轉悠了幾圈,湊近宋丁雲,低聲道:


    “宋丁雲,你寵幸女人沒關係,隻要日後別寵妾滅妻就行。”


    “還有啊!你如今這還沒有娶妻,要是有個女兒,那無論多少個都沒事。


    可是要是搞個長子出來,如果還是庶長子,日後嫡長子和庶長子……”


    “要不,賜份避子湯,你如今這麽年輕,娶妻三年後再讓其餘女人生孩子,也不遲。”


    宋丁雲見禿發推斤誤會了,急忙解釋:


    “不不不不,不用不用,我和她什麽也沒有發生,我都喝醉得手指都動彈不了了,哪裏會有那些歪心思。”


    禿發推斤聞著宋丁雲身上的酒氣,確實,換了衣服整個還是像是從酒剛子裏鑽出來得一樣。


    酒氣熏天。


    想著自己真的喝醉時也是毫無心思,隻知道睡覺,點頭:“那行。”


    “你娶妻三年前,記得寵幸人後賜份避子湯就好,會省去很多麻煩。”


    禿發推斤也是有私心的,這樣的話,若日後白玉瓏嫁給宋丁雲,那會省去很多麻煩的。


    也剛好中原人注重嫡庶尊卑。


    宋丁雲想說話,又想著多說無用不如直接用行動證明,點頭:


    “好,多謝禿發可汗提醒。”


    …………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天亮後換班剛進入夢鄉沒多久的人,全部忍著困意爬起來,來到了宋丁雲的帳篷外集合。


    眾人都哈欠連天的,不明白突然到這裏有何事。


    其中,隻有巡邏隊領頭的一邊假裝打嗬欠,一邊像是做賊一樣,眼睛亂轉,亂瞟,一副打著壞心思的樣子。


    片刻後,宋丁雲從帳篷裏走了出來,禿發推斤緊隨其後。


    眾人見宋丁雲冷著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瞬間都打起了精神,想打嗬欠的人都用力掐自己,忍住。


    怕惹怒宋丁雲,被遷怒了。


    宋丁雲掃了眼眾人,看了眼遠處,山寨裏的人幹活的吆喝聲不斷傳來。


    一百米外,眾人正在賣力的幹活,不少人不斷往這邊張望。


    宋丁雲目光最終落在了巡邏隊領頭人的身上:


    “召集大家來,是因為你們人中,有人勾結外人來算計本公子。”


    巡邏隊領頭的男人熊中長當即低頭,同時額頭也爬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對於吃裏扒外的人,本公子向來是絕對不會姑息。”


    “來人,把熊中長拉出來,打二十大板。”


    看著兩個屬下往自己來了,熊中長急忙辯解:


    “虛無公子,冤枉啊!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沒有勾結外人啊!”


    宋丁雲冷眼看著他,吩咐:“堵住嘴!”


    兩個大漢立馬一人抓住了熊中長的一隻手,另外一個人立馬往熊中長嘴裏塞了團破布。


    頓時熊中長隻能嗚咽出聲。


    看著讓被打人躺下的長凳都搬出來了,昨晚跟著熊中長一起巡邏的侍衛們立馬全部跪下,替他辯解:


    “虛無公子,老大全程都帶著我們一起巡邏的,一直沒有接觸過外人,請虛無先生明查。”


    “請虛無先生明查……”


    “請虛無先生明查……”


    熊中長屬下的五十個人,無一例外,替熊中長求情。


    “待會兒他自己交代了,你們就知道了,誰在多說,視為共犯,那就一起挨板子吧!”


    頓時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此時,熊中長已經被按在長凳上,一個大漢在拿著一塊木板打他的屁股。


    “砰砰砰……”


    一聲接著一聲,由於宋丁雲在一旁看著,也沒有人敢放水,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熊中長的屁股上。


    熊中長隻覺得屁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奈何被人按著,別說掙紮。


    如今就是痛呼出聲都不能。


    宋丁雲坐在帳篷門口的椅子上,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侍衛幾句,立馬有兩個侍衛進了帳篷。


    片刻後,熊中長剛被打了二十大板,兩個侍衛就從帳篷裏拖出一個被子裹著隻露出腦袋的漂亮女人。


    女人還在沉睡,一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眾人看著女人露出的脖子上的痕跡,紛紛麵麵相覷,一看這女人就是剛被寵幸過。


    這是要做什麽?


    這虛無先生也太無情了吧!


    剛寵幸的女人就讓人抬出來給眾人觀看。


    這時,一個侍衛也端著一盆冒著冷氣的冷水來了:


    “虛無先生,冷水來了。”


    宋丁雲接過冷水,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猶豫的把一盆水全部潑在的女人臉上。


    水裏還有些細小的冰塊的,女人立馬就被活生生冷醒了。


    睜眼就看到一個長相凶惡的老頭子盯著自己,女人被嚇了一大跳,“啊……”


    女人環顧迅速環顧四周後,水露露的眼裏全是驚慌失措,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立馬想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


    隻是手上突然遭遇冷水,加上越慌張越著急,根本沒有力氣。


    女人尖叫聲十分的大,引得附近幾百米內的人都往這邊張望。


    幾十米外珠魚的帳篷裏,正在呼呼大睡的楊成鑫也被尖叫聲驚醒了,一下坐起來。


    一臉懵逼的看著四周。


    揉著發痛的額頭,暗想莫非是宋丁雲安排人把自己送來帳篷的?


    楊成鑫剛下床,珠魚就推門進入了,冷聲問:“你醒了啊!”


    “碳盆上溫著醒酒湯,自己喝了,喝了就離開啊!”


    “對了,記得把你好髒衣服給我抱走,滿是酒味,熏死人了。”


    “真是的,你原來的鞋子我丟了,新鞋兩貫錢,記得有錢了還我。”


    珠魚說完也不管楊成鑫的反應,轉身出了帳篷。


    珠魚都走了兩分鍾了,外麵又傳來了女人的求饒聲,楊成鑫才回神。


    低頭一看,果然,被換上了一身保暖的棉衣,再次環顧四周,仔細一看,發現了不少屬於女兒家的玩意兒……


    一想到這裏應該是珠魚的住處,也是她換給自己換的衣服,楊成鑫瞬間就激動了,看來她隻是麵冷心熱。


    有戲了,有戲了!


    而且剛才珠魚雖然一直冷著臉,但是楊成鑫能感受到,她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嫌棄。


    虛無先生說得對,怕什麽,為什麽要白白放走她,不試試怎麽知道自己就不是她最好的歸宿了。


    交給誰都不如自己來。


    楊成鑫迅速下床,端起碳盆上的醒酒湯就開始喝。


    和黃連味道有得一拚的怪味醒酒湯,楊成鑫喝著,都有些甜甜的味道。


    楊成鑫知道自己是沒救了。


    徹底沒救了。


    珠魚在帳篷外透過帳篷縫隙,看到楊成鑫把自己加了黃連的醒酒湯一口氣沒停歇的喝了不說。


    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唇,像是喝的是什麽美味的食物一樣。


    “莫非,這黃連不對?”


    珠魚疑惑的掏出兜裏的黃連,沾了一點放嘴裏,立馬狂吐:


    “呸呸呸!”


    “好苦好苦啊!……”


    “傻子傻子,不知道苦麽………”


    吐了一會兒受不住了,珠魚起身就往零時設置的廚房狂奔。


    太苦了,感覺舌頭全被苦澀占據,不喝水漱漱口的話要被苦死了。


    …………


    等楊成鑫抱著自己的髒衣服,穿著珠魚準備的布鞋走出來,就看到不遠處。


    一個女人裹在被子裏,頭發上還在滴水,跪在虛無先生麵前,正在磕頭求饒:


    “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看在妾身伺候了您一場的份上,饒妾身一命吧!”


    “求求您了,饒了妾身吧!虛無先生,昨晚是您讓妾身來的啊!虛無先生,求求您了……”


    女人一邊求饒,一邊把頭磕得砰砰作響,額頭直接青紫一片還出血了。


    鼻涕橫流的,卻並不狼狽,反而顯得她更加嬌弱了。


    宋丁雲黑著臉,任由女人哭求,胡說八道給自己潑髒水,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附近的男人們看著,紛紛感覺她太可憐了,好想上前摟過她安慰一下。


    這虛無先生好狠心,太不憐香惜玉了。


    眾人突然醒悟,虛無先生平時看著雖然和藹可親,但是終究是大人,掌握無數人的生殺大權。


    還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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