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不及查看司馬乂的情況,這時,天邊又出現了幾行五彩斑斕的字:


    金龍入體,天命所歸。


    仁慈社稷,永世長存。


    五彩斑斕的字在天空中停留了兩分鍾才消失。


    天空,歸於黑暗,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城樓上,宋丁雲看著恢複黑暗的天空,借著黑暗的掩飾,把山梔等人還回來的東西,全部丟進了饅頭係統的空間裏。


    山梔看著附近沒人,興奮的衝宋丁雲露出個大拇指,誇讚:


    “大人,您這一手真是太厲害了。”


    宋丁雲:“還是你們配合得好啊!”


    “大人,你讓我們放的是什麽東西啊?真好看,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東西。”


    “就是煙花,你們都喜歡看?”


    宋丁雲掃了一眼其餘管涔宮的弟子。


    所有人齊齊點頭,齊聲低聲道:


    “喜歡,很喜歡,它太漂亮了。”


    每個女人放煙花時,看到的並不是其餘人看到的組成五爪金龍的顏色,而是獨立的,僅僅看到她放的那個煙花的顏色。


    因此要漂亮很多。


    “那過年時,我弄更好看的給你們看。”


    暗想她們都喜歡,那白玉瓏應該也會喜歡吧!


    宋丁雲想起白玉瓏,摸了摸腰間的玉佩,也不知道她那裏,情況怎麽樣了。


    幾十公裏外的河西鮮卑部,正在用晚膳的白玉瓏耳朵突然特別的癢。


    暗想難道是誰在想自己?


    見白玉瓏突然停筷子了,白玉瓏身後的侍女恭敬的問:


    “白居次,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白玉瓏看了眼侍女,“不,很合胃口,作廚的用心了,傳令下去,賞。”


    “是,多謝白居次……”


    …………


    洛陽皇宮裏,眾人都盯著司馬乂。


    司馬瑋和司馬穎也震驚的看著司馬乂。


    司馬乂不費吹灰之力,輕輕的推了一下架住自己手臂的司馬瑋和司馬穎兩人,上前一步,攤開手。


    “那個,你們都別看著我啊!”


    “六哥,那個五爪金龍跑到哪裏去了?”


    司馬穎作勢就要去抓司馬乂的手臂,卻被司馬乂一下避開了。


    這時司馬穎也明白了,這司馬乂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剛才是故意讓自己和司馬瑋把他抓住的。


    或許啊!


    讓自己和司馬瑋把他抓出來,也是計謀。


    司馬穎這樣想到了,其餘人也不是傻子。


    一旁的司馬瑋,司馬顒等諸侯王,朝臣們也都想到了,紛紛以異樣的眼光看著司馬乂。


    司馬顒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司馬乂,質問:


    “長沙王,你不解釋解釋,今日的情況嗎?”


    司馬瑋在一旁立馬附和:


    “對啊!長沙王,這突然冒出來的金龍,不會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司馬乂迅速撩起衣袍跪下向老天磕了個頭後,語氣虔誠的說:


    “皇天後土在上,司馬瑋他不是故意這麽說的,請老天爺別生氣,可千萬別降罪於天下。”


    司馬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可是對老天爺的大不敬之罪,日後朝廷要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都可都可以推脫在自己惹怒了上天這個事情上。


    還有很多人等著抓自己的小辮子。


    司馬瑋也毫不猶豫的立馬撩起衣袍就“撲通”一聲跪下,然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後,虔誠的向老天爺道歉。


    片刻後,司馬乂起身,看著眾人,大聲說:


    “眾位,或許你們都有和司馬瑋一樣的想法,認為這件事情,可能是本王自導自演的。”


    “如果誰這麽想,那麽就請誰,策劃一番這個事情出來吧!本王不才,可做不到。”


    “本王也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金龍會鑽進本王的身體裏。”


    除了諸侯王,其餘朝臣全部低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關於諸侯王之間的戰爭,這時候都不想牽扯進去,不然就是炮灰。


    司馬顒看了看司馬乂,環顧四周後。目光落在前方皇帝司馬衷的寢殿,冷冷的道:


    “長沙王,如今這天降異像,還有金龍鑽入了你的身體,說明你是天命之子。”


    “可是如今的皇上,也是先皇傳位給他的,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一個朝廷,不可能有兩個皇帝吧?”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你是要,逼皇帝退位?”


    “皇六弟繼承皇位,是天命所歸,皇上如今的情況,也不得不讓位了。”


    眾人聞聲側頭,就見不遠處,皇後羊獻容帶著一群宮女太監侍衛趕過來了。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所有人一起對著羊獻容跪下,齊聲大喊。


    不遠處房梁上,宋丁雲拿著望遠鏡看著跪倒在地的一片人,聽著跪下去的聲音。


    覺得這古代隻要不是做皇帝,就是做諸侯王也挺苦逼的。


    雖然表麵看著是挺風光的,但是動不動就下跪,太廢膝蓋了。


    “眾位都起來吧!”


    羊獻容微微側頭看了身邊的太監宮女一眼,太監宮女立馬上前,扶起年老德高望重的諸侯王們。


    司馬顒看著皇後這陣仗,往皇後後麵看去。


    整個皇宮的禁衛軍,來了大半兒了,屬於司馬衷,隻忠誠於曆代皇帝的暗衛也來了。


    司馬顒盯著羊獻容,冷聲道:


    “皇後娘娘,雖然您貴為皇後,但是,請別忘記了,後宮不得幹政。”


    “皇上退位不退位的事情,您說了,可不算,隻要皇帝在一天,那麽這個皇位,就理應是他的,他是先皇指定的繼承人,這個可不能改。”


    “不然,有朝一日到了九泉之下,我等可無顏麵對先皇。”


    羊獻容點頭,“王爺您說的是。”


    “隻是,王爺有所不知,皇上如今的情況,讓位也實屬無奈啊!”


    眾人紛紛麵麵相覷,司馬顒詢問:“皇後娘娘何出此言?”


    “還是,您把皇上怎麽了?”


    “諸位王爺,你們跟著本宮去看一看皇上,就知道了。”


    羊獻容說完,拿著手帕快速擦了擦眼淚,轉身就往司馬衷的寢殿而去。


    由於羊獻容長得本身就弱柳扶風的,如今這樣看起來,更是憔悴不堪,像是剛剛遭受了某種極大的打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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