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川走在前頭,貝裏托就跟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像他跟著伊森一樣。


    “餓了嗎?”


    江辰川特地停下轉過身等他跟上,貝裏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能感覺到,你似乎很餓的樣子。”


    江辰川沉著聲說道,這確實是他真實的想法,也沒什麽特別的意思。


    可在貝裏托的耳中,那又是另一種意思,他露出驚恐的表情,眼中深藏的金色不斷在閃爍,在他情緒波動過大的時候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怎麽了?”


    江辰川感到有些奇怪,他究竟是說了什麽樣可怕的話,會把貝裏托嚇成這樣。


    “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餓!”


    貝裏托急忙為自己解釋道,


    ……


    這兩天調整大綱,所以會更晚一點。


    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江辰川去了一趟修表店,當他將破損的懷表擺在修理台上時,海曼·溫特斯微微愣了一下。


    “修複一次的價格可是十枚金加侖。”


    海曼·溫特斯特地強調著說道,他低下頭打量懷表,這並非是故意損壞,看樣子像是遺物力量外泄造成的破損。


    可按照波爾尼亞的物價水平與價格交易十枚金加侖,是別人一年的工資收入,這怎麽看,都是不劃算的生意。


    “相比於價格,我想,這枚懷表的作用更讓我重視。”


    江辰川老實地回答道。


    雖然已經損壞,但在海曼·溫特斯的在輕輕觸碰下,能明顯感覺到懷表內的力量,似乎要比之前更強一些。


    遺物幾乎沒有成長的能力,這隻能說明,眼前的男人可以發掘遺物的潛能,使其發揮更大的作用。


    想通這一點,海曼·溫特斯對江辰川弄壞珍貴遺物的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他擺擺手,示意江辰川他接下了這單,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將手中的懷表修複。


    海曼教授坐回椅子上,將手邊的工具台打開,修複的工具一一在他的麵前排開。


    想給海曼教授一個安靜的環境,便獨自在店內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他在思考著前往羅納爾克城的可能性,雖然筆記本已經給出提示,但在初冬的口中,那地方已經是危險重重,四處彌散著可怕的疫病,再加上詛咒發源地的關係,簡直無人可以踏足。


    洛克倫拒絕了他旅遊的建議,察覺到不對勁的洛克倫,還想從他話語的蛛絲馬跡中,推理出現在的情況,但奈何他的對手是江辰川,居然沒套出一點線索。


    也不想一直被詢問,江辰川找了個修複懷表的理由離開了家,不過他確實也過來修了表。


    等待的時間原本是漫長的,可江辰川心裏有事,糾結於羅納爾克城之旅還有宛如汙染的瘟疫,不知不覺中,天色都暗淡了一些。


    小巷本就安靜,隨著時間的流逝,大街的喧囂也小了許多,海曼·溫特斯從工作台前抬起頭來,蒼老的麵上都感覺多了些皺紋,卸下手套,理了理自己的白發,轉頭在店內尋找江辰川的身影。


    “表修好了。”


    聽見聲音的江辰川立馬起身,海曼·溫特斯將懷表放在他麵前的台子上,江辰川下意識想要掏錢,卻看見海曼教授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這次就不收了,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江辰川感到有些詫異,他不懂海曼·溫特斯想要做些什麽,隻是平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修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特別與時間有關時,所有的感知都會受到影響,所以,下次盡量別再弄壞它了。”


    “我該……怎麽做?”


    江辰川誠心請教道。


    “控製力量與能力,自身與這些藏品接觸時,注意力量的融合,這次就是你自身的力量一下子衝破了它的限製,雖然發揮了作用,卻也損壞了懷表本身,也沒什麽大問題,下次注意就好。”


    海曼·溫特斯耐心地訴說道,多少有些煉金院教授的影子在身上。


    江辰川點點頭,向海海曼教授道了聲真摯的感謝,便拿著懷表離開了。


    海曼·溫特斯看著江辰川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他能感覺到,這個重生在伊維爾·馮·海因裏希身上的新靈魂,具備著很多常人都沒有的特質。


    離開修表匠處後,江辰川並沒有立馬回家,雖然並不順路,但他還是選擇去了一趟亞特拉斯煉金院。


    一想到如果自己要前往羅納爾克城,那便要提前把波爾尼亞的事給解決完,才能放心地離開。


    工作證剛上交給莫桑,也沒法亮給亞特拉斯煉金院門口的守衛看,隻能老老實實地在門外等待通知。


    不過與預想中的漫長不同,幾乎沒過幾分鍾,就看到了伊森的身影,貝裏托跟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的臉上那表情簡直就是鮮明的反差。


    “喲,來了。”


    還能聽見伊森哼著歌,開開心心地走來,當貝裏托抬頭看見江辰川的身影時,眼睛甚至還亮了一下,差一點金色的瞳孔就要顯露出來。


    守衛打開了大門,貝裏托二話不說地朝江辰川衝了過去。


    “救救我!”


    沒想到再次見到貝裏托的第一麵,居然會是這樣一番場景,似乎原本的任性與神經質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


    果然,隻有神經病才能治住熊孩子。


    “你對他做了什麽?”


    江辰川平靜地問道,雖然他能猜出伊森做了什麽,但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一下,這多少有點大人之間演技的意思。


    看著江辰川為自己出頭,貝裏托躲在他的身後,悄悄地朝伊森做了個鬼臉,伊森輕輕地瞟了一眼,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


    “沒什麽,給他看了些好玩的東西,再給他講了講課,你知道的,這裏是學校,我做不了什麽過分的事。”


    在說到“過分”兩個字時,伊森還特地加重了語氣,嚇得貝裏托下意識先往江辰川的背後躲去。


    “好了,別嚇孩子。”


    江辰川“及時”製止了伊森的“威脅”,隻不過,也隻是說一說,江辰川看了一眼背後明顯乖巧一些的貝裏托,對伊森說道:


    “人我要帶走,這幾天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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