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華收了圖樂為記名弟子之後,又送了他一顆九品的青蓮神子,至於什麽功法神通秘術之類的倒是根本沒有傳授分毫。對此圖樂本人卻是半點也沒有怨言,以他一階玄仙的實力,確實也不需要再改換修煉別的什麽功法了,他最欠缺的,其實還是仙器法寶罷了。


    圖樂老太監有一套乙木神針,數量足有兩萬七千根之多,乃是他與身祭煉的本命法寶,威力之恐怖也是不可象,攻擊手段與薛海華手中的先天靈寶飛劍葫蘆也有著七八分的象,而且品質不凡,一般的修仙門派也拿不出如此的寶物來。不過那乙木神針雖然厲害,對付玄仙以下等級的仙人妖魔自然是脆骨拉朽,但若是對上同等級的玄仙或是比他實力高出一兩籌的仙人的話,這法寶的威力反倒是顯現不出來了。


    這天地之間什麽樣的寶物最是珍貴呢?除了先天而生的寶物之外,隻怕是唯有那些可以不斷的成長的擁有靈性的寶物最是珍貴了,就如薛懷華拿出的那青蓮神子一樣,不論品級如何,卻都是可成長的靈性寶物,實乃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那明駝山的妖神大王須托魔聖見了之後也要占為己有,由此可見一般。圖樂老太監之所以這般要拜入薛懷華的門下,隻怕是這青蓮神子也占了一大半的主因。


    除了乙木神針之外,圖樂老太監身上還能值得一的寶物就是他先前在玄篆觀得到的那件傳世級別的功德法器了——其實真正應該稱之為業障法器才更加貼切一些。圖樂老太監得到的乃是一個拂塵,名曰掃心塵,倒也頗符合他的身份。隻不過那拂塵雖然是傳世級別的功德法器,但是威力其實還不如他地乙木神針,隻是施展出來的效果特別玄奇罷了。


    在圖樂老太監的眼中,不管是乙木神針也好,掃心塵也罷。真要比起來卻都不如薛懷華送給他的九品青蓮神子的萬一。有這青蓮神子在手,以圖樂老太監地實力將之完全煉化催發成熟也不過是數月的時間,到時青蓮花開顯化蓮台,其天生的防禦能力就足可數倍敵人的攻擊了,還能心分數用修煉別地道法神通。最主要的還是這青蓮神子一旦被人祭煉成本命靈器其成長潛力幾乎無有窮盡,可以隨著主人修為的不斷升而增強威力,而且即使被毀壞了,也能依靠自己的法力將之給修複回來。當真算得一件讓大半的修行中人都羨慕渴求的寶物。


    圖樂老太監拿了九品青蓮神子之後立刻就千恩萬謝恭恭敬敬的離去了,薛懷華也在天藍幽苑之中位其準備了一所獨門庭院,裏麵密室、書房、客廳、臥室甚至廚衛花園等等一應具有,圖樂老太監也是欣然接受,並在第一時間就住了進去,然後向越王侯告罪了一聲,並獲得了他的允許之後,圖樂老太監當即就閉關祭煉那青蓮神子去了。


    圖樂老太監這位越王侯府地大總管閉關修煉去了。這諾大的越王侯府中的大半雜物之事卻是落到了那鬆智和尚和裘莫白這兩人地身上,至於那三位圖樂老太監手下的仙人下屬馬成、段非和要離,則根本不管任何的外事。每日隻知閉關修煉參悟,除非是圖樂老太監親自召喚他們,否則誰都別叫他們出來。


    至於圖樂老太監手下另外的五個地仙級高手田飛子、滅離城、絕龍子、全仲和泰盛,其地位和身份自然不可能和身為越王侯親信手下兼老班底的鬆智和尚、裘莫白這兩人相比了,平時跟在圖樂老太監的身邊自然還可威風一二,但是此刻圖樂老太監閉關,越王侯府內的大權卻是落在了那鬆智和尚與裘莫白兩人的手中,他們這五人自然就隻有退避三舍極少出頭露麵了。


    薛懷華通過其分身越王侯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因為那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竟開始明目張膽地朝越王侯府之中安插外來地人了。而且這些新近之人一看就知是修煉的佛門釋教地功法,其中有七成的俗家弟子。三成地掛單僧侶,全都是以門人食客的身份進駐越王侯府的。


    薛懷華這才忽然起來。那鬆智和尚與裘莫白不也都是出身這上京城的太林寺嗎,算起來他們也是那佛門釋教中人啊,這些被他們安排進來的人隻怕大半也都是那太林寺的吧,難道說那太林寺的人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暗中掌控越王侯府不成?或者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就近監視和探查他那天藍幽苑的虛實?這也實在太不將他這個越王侯看在眼裏了,難道真以為他這個大夏國的新任王侯貴族可以這麽容易被人拿捏的嗎?


    起了鬆智和尚與裘莫白兩人,薛懷華忽然心中念頭一動,眼中閃過一縷幽暗的寒光:“該是時候把他們兩人也都煉化做分身了,本來還不動你們,這卻是你們自找的。太林寺,你要滲透進我的越王侯府,我還要滲透進你的太林寺呢,就看看咱們誰的手段更高明吧。”


    在圖樂老太監閉關之後地第五日。薛懷華忽然通過它地分身越王侯將那鬆智和尚和裘莫白給召喚進了天藍幽苑之中。卻隻是在一個偏僻地小殿接見了他們。對付這兩人。薛懷華倒也用不著別地分身相助。隻憑他現在本尊地實力也能輕而易舉。


    薛懷華倒是並不再與這兩個家夥虛與委蛇地說些什麽了。但是就在他準備著要動手地時候。卻不那鬆智和尚竟先一步行了大禮。然後恭敬無比地出聲說道:“見過青蓮真人。晚輩這裏有下情稟報。卻因為這段時間真人閉關潛修不出。所以耽擱了些時日。還請真人贖罪。”


    如今就連越王侯和圖樂老太監都親自拜了薛懷華為師。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再次見到薛懷華地時候自然更加顯得恭敬無比。說話之時更是以後生晚輩地口氣。便是禮節都做地絲毫不苟。


    “哦!什麽下情?為什麽沒有直接稟告給你地主子知道。好讓他前告知於貧道呢?”薛懷華心中一奇。便暫時忍住了沒有直接出手拿下這兩個人。


    他倒也不怕這兩人有什麽陰謀詭計。不說這裏處在天藍幽苑地深處。羅天上仙也難以來去自如。就算是薛懷華本尊自己地實力如今也是高出鬆智和尚兩人太多了。再加上有功德道。


    薛懷華眉頭不覺間微微一皺,鬆智和尚地話顯然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這些本世界中的修士基本上都對從現實之中降臨的玩家有著很大的排斥心,便是現實中人要拜他們為師也是千難萬難。更無論其他了,而且不僅是“修行”世界中人對現實來的玩家有著很大的堤防之心,便是從現實之中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玩家也同樣對這個本世界中地生靈保持著極大的戒備心,雙方之間幾無合作的可能,這鬆智和尚又是從哪裏知曉了關於現實中人地消息的呢?


    或許是猜到了薛懷華心中的疑惑,那鬆智和尚緊接著說道:“來真人也是知道的,晚輩的師門其實就是佛門大派太林寺,而本寺之中雖說不直接收天外族人為徒。但下屬各分院卻不在此列。就在這上京城之中。本寺就有分院三十六家,其中七家就有招收的天外族人為弟子。這些弟子之中卻也有真心向佛之人。早已將真人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大小巨細詳錄了下來,並每隔一段時間都有著補充。所以本寺其實對真人所在地那個所謂地現實世界還是了解頗深的。”


    鬆智和尚雖然表現地依舊還是那麽的恭敬和小心,但是卻在無形帶著一股得意而自傲地情緒,顯然也是對於太林寺能夠在暗中掌控著天外族人中的那麽一支不弱的勢力而感到欣喜和得意。


    薛懷華聽了此話之後身上卻忽然泛起了一陣冷意,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以太林寺的實力都可在現實玩家的群體之中培植出那麽一股親近他們甚至被他們所控製的力量,那麽來這個世界之中其他的一些大小宗門教派怕也早就有著這方麵的動作和計劃了吧。這真是讓人感到有些恐懼,若是有那麽一天,現實世界中的人類都在無形中受到了“修行”世界中人操縱的話,真不能象到了那個時候的現實世界到底變成什麽樣的世界。


    薛懷華忽然起了現實世界之中的那個以簽訂冥契約為名的神秘組織,那不就是從“修行”世界的西極之地延伸滲透到現實世界的一股潛在的勢力嗎?薛懷華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心中隱隱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真人,據晚輩所知,天外族人中如今已有超過五百多股大小勢力在搜尋您的蹤跡了呢,甚至就連那叫什麽地球聯邦的所謂zf都派出了大批的人,已經滿銀河係的布下了天羅地網,似乎是非要抓到真人而後快不可呢。”


    鬆智和尚的話繼續傳來,卻瞬間讓薛懷華都有一種被震暈的感覺。


    “地球聯邦zf都已經出動了嗎?看來我這本尊在上京城中的出現當真是如同捅了一個老大的馬蜂窩啊,隻怕是現實之中早已暗流洶湧了吧,我這一個多月都在這個世界之中,卻是有些忽略現實了,看來此事過後還是馬上先離開一番的好。畢竟現實之中才是一切的基礎,若是出了意外被別人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隻怕逃都沒地方逃了。”


    薛懷華如此著。麵色卻在瞬間恢複了過來,望向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地眼神之中漸漸的被一縷冰冷的沉寂所代替。


    鬆智和尚和裘莫白也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了,相互對望了一眼,慢慢的後退了一步,然後繼續由鬆智和尚小心的說道:“真人。其實本寺之中與天外族人聯絡之事乃是弟子地圓通師叔在掌管著,如今圓通師叔手中卻還正有一件關於真人自身的隱秘消息,乃是關係著真人在那個世界之中的人身安危,卻是希望真人可以暗中親自前往白馬禪寺一趟。到時圓通師叔必定巨細無遺的將其中地所有信息都告知真人知曉,來定然不讓真人失望的。”


    那白馬禪寺正是太林寺下屬的三寺院之一,同時也是無量道場之中的一處佛門道場,薛懷華繼承有那天赤劍仙的記憶,自然對此心知肚明。隻不過讓他一個人單獨的暗中前往那白馬禪寺,薛懷華也不笨,即便他有道:“好啊。竟然威脅到貧道的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貧道就在這裏替你們的師門好好教訓你們一番好了。”


    空間裏一片藍光閃過,這處偏僻的小殿之中忽然就好像是注入了一潭淡藍色的池水,藍色的微光無處不在,這卻是因為薛懷華開啟了這處小殿所屬的上古先天禁製的緣故,雖然隻有區區九重,卻也絕對不是鬆智和尚和裘莫白這兩個地仙境界的人可以破除的。


    鬆智和尚與裘莫白先是被薛懷華的話嚇了一跳,不到這位青蓮真人竟是說翻臉就翻臉,半點的情麵都不講,然後他們立刻就察覺到了周邊空間的變化,待要有所反抗的時候已經是全身動彈不得了,看到薛懷華冷冷的似乎是在看死人一般的望著他們,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了恐懼的念頭來。


    “真人,您這是幹什麽,晚輩可半點沒有威脅您老人家的意思,晚輩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而且,晚輩等雖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是太林寺一脈,還請真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太過為難我們的好。”


    鬆智和尚頭上隱隱冒出一圈金色的佛光,佛光之中隱現一個羅漢的身影,這是他修持野枯禪法近乎大乘之境形成的羅漢法相,一旦這法相與他的本體相合,立刻就成羅漢金身,與渡過三次天劫的地仙也不差分毫。


    這卻是鬆智和尚隱隱感到了危機的存在,不覺間將自己的野枯禪法運轉了起來,做好了隨時脫身而走的準備。而且,在運轉野枯禪法的同時,鬆智和尚還不忘拿出太林寺的招牌來護身,希望對方可以因此而有所忌憚。


    而那裘莫白,此刻也是全身隱隱冒出金光。他的皮膚就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箔一般,給人一種金屬地質感,甚至在他的眼中都隱隱的冒著金光,漆黑無比的眼球也逐漸的朝著金黃色轉變著。


    “是啊真人,不管怎麽說我與鬆智大師也算是侯爺地心腹。您若是在這裏教訓了我們,隻怕是於侯爺那裏也不好看吧。”


    裘莫白自從來到了幾乎就不曾開過口,隻是一直都由鬆智和尚說著,此刻同樣也感覺到了危機。所以這才不得不出言醒,也不說他背後的門派靠山如何,卻將越王侯給搬了出來,若是一般人隻怕當真還有所顧忌,但是對於薛懷華來說這句話和笑話也沒什麽分別。


    “不知所謂啊!懶得跟你們多說了,你們所知道的秘密,還是讓我親自來查看一番吧。”薛懷華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偽裝下去了。當即伸手再次一指,將這偏殿之中的先天禁製再次收緊了起來。


    就見得小殿之中地空間裏藍色的微光忽然朝著中間擠壓了過來,那鬆智和尚和裘莫白臉色驟變。眼中閃過恐懼,然後都不自覺的大喝了一聲,身上全都金光大放了起來。


    鬆智和尚是頭頂之上佛光大作,但被那藍色微光擠壓著照射不到三尺之外,隻能如一個金色的光球一般虛懸在他的頭頂,裏麵隱隱有一尊枯瘦猙獰的羅漢盤坐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帶絲毫的表情。最後虛空一跳。卻是瞬間與下方地鬆智和尚的肉身結合在了一起,同時那團三尺大小的金色佛光球體也轟然落下。將其個身體都包裹在了其中。


    裘莫白則是全身金光綻放,好似是從他地八萬四千毛孔中透出來一樣。甚至於他的每寸肌膚每條經脈每滴血液每個細胞都變作了金色,好似鋼鐵一般給人一種真正的刀槍不入的感覺。在這一刻,裘莫白已經完全變作了金人,不僅是他的全身肌肉如同黃金鑄就,就連他的眼睛和頭發毛孔,也似乎都成了金子做的一樣,精致而細膩。這就是佛門的金剛不壞體神功地大乘之境,乃是成就肉身羅漢地不二法門,一旦等到這裘莫白的內髒骨髓也都變作了金色之後,佛門之中便有他護法金剛地尊位。


    這兩人一個修枯禪練法體,一個練肉身成金身,卻都是殊途同歸,最終都是將自身的防禦力升到極限,這也是大多數地佛門功法的特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要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便是以多欺少也無所謂,所以不論是太林寺還是金光寺,都有五百羅漢法陣,一旦對敵便是羅天上仙困在了裏麵也難以脫困而出。


    不過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如今在薛懷華的眼中卻實在顯得孱弱的多,加之這裏又是天藍幽苑的內部,薛懷華就是半個手指不動,也能輕易的將他們都生擒活捉了。


    “不要白費功夫了,我也懶得與你們糾纏,就這樣吧。”


    薛懷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些浮躁,畢竟現實之中的情況還是未知,他也不繼續在這“修行”世界裏浪費時間了,當即一指點出,卻是發出了兩柄細若微塵的金精飛劍,瞬間就到了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的身前。


    兩點微塵頃刻間化作了兩柄三寸來長的金色飛劍,刺在了鬆智和尚和裘莫白的身體胸前,就好像是瞬間融入進了他們身上發出的金色佛光之中一樣,然後又從他們的背後飛出,竟是把他兩人都刺了一個對穿。


    鬆智和尚和裘莫白兩人滿是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薛懷華卻懶得再看他們了,屈指收回了那兩柄金精飛劍,隨即將眼微微閉起,眉心之中瞬間飄出了兩縷紫紅色的光線,好似是蜘蛛吐絲一般,頃刻間就跨過了三丈的虛空,分別鑽進了鬆智和尚與裘莫白的眉心之中……


    最近寫的有些慢了,一是感覺情節不好把握,有種瓶頸的感覺,再就是訂閱實在太慘淡,各種票票也少的可憐,心情上也不起太大的動力,實在是抱歉對不住了。小子無奈,也隻好在這裏厚著臉皮討要一些票票了,月票也好推薦票也好,有能力的兄弟就多多幫幫忙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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