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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居士手中的那柄華麗寶劍化作的劍光不過三尺來長練到了極點,充滿了高度凝縮的如同核爆一般的威力,所過之處虛空片片粉碎,仿佛一切術法神通和禁製都不能阻擋其前進的趨勢。


    “砰!”


    劍光仿如雪白的煉光,所過之處卻又形成了一條點點彩光組合而成的尾巴,瞬間就衝破了琉璃珠所化的無數斷層空間,不僅如此,其所攜帶的無窮威能更是將琉璃珠整個給震成了粉碎。無數斷層空間頃刻間消散無蹤,虛空中多出了無數細小的能量微塵。


    那無數細小的能量微塵就是琉璃珠被震碎之後形成的。作為琉璃珠這件法寶的核心本就與我的肉身融為了一體,外在顯出的形態不過是一種能量的特殊組合形式而已,琉璃珠雖被震碎,但也不過是重新化作了能量本源而已,隻要我花出幾天時間凝練,完全可以讓其恢複如初。若非如此,此時的我非要發狂不可了。


    琉璃珠雖然被震的粉碎,但也總算阻礙了一下劍光的速度,我心中大吃一驚之下立刻反應過來,此時也來不及為琉璃珠感到可惜,連忙心念一動,手中的金光寶衣瞬間發出了一層金色的光罩將我全身護在了裏麵。


    白色劍光一衝而至,瞬間撞擊在了金色的光罩之上,發出了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的聲音。這金光寶衣發出的護身光罩竟然也不能阻擋眼前劍光的衝擊,僅僅一個停頓。就立刻破碎成點點地光澤衝進周圍的虛空之中。


    我眉頭微皺,作為完全防禦狀態地墨綠盾甲此時還在我的腳下。卻已經來不及抵擋眼前的這道劍光,無奈之下我隻好倉促的揚起手中的戰刀、血劍迎了上去。


    “碰!碰!”又是兩聲爆響,那劍光竟然將我的戰刀、血劍也撞擊地破碎開來,顧不得心疼可惜,我連忙舉起另外兩隻手中的三耳鼎、雙耳壺前來抵擋。


    毫無懸念,這瑩白如雪的劍光又將這兩件法寶給打成了粉碎。但借助這之間極為短暫的喘息。我已經心念一動將腳下的墨綠盾甲縮小成圓盤大小,抵擋在了眼前,正好與那劍光相碰撞在一起。


    “轟!”


    一股大力從盾甲上麵傳遞了過來,我不由自主的被撞的倒退了百米多遠,但心中卻忽然鬆了口氣。


    墨綠盾甲沒有破碎,但上麵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紋。那道劍光也總算是勁道用盡,被反彈了開去,緊隨其後的易山居士隨手將之接在了手中,也是立刻細心的查看那柄君子劍來。


    原本華麗非常地君子劍此時光色全無,看上去與一般的普通寶劍再無二樣了。易山居士這一擊算是將君子劍地威能在瞬間全部爆發一空。易山居士數百年來凝聚其中的所有仙靈之氣消散的點滴不剩,若想再讓其恢複原先的模樣。恐怕沒有個百八十年的滋養是不行了。


    “好個鋒利無匹的君子劍,竟能一連毀我六件法寶,難道是正宗地仙器?”我臉色有些難看的沉聲問道。


    此時石湖居士、影竹居士、柳鬆居士和大舍居士也都追了上來,連忙配合易山居士再次將我圍在了中間,隻是缺少了苑牧散人,這圍攻的陣勢就不覺的出現了那麽一絲破綻。不過眼前五位散仙顯然並不以此為意。反而是看到我一連毀了六件法寶之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興奮之色。


    易山居士眼中雖然同樣也露出一絲興奮,但臉色卻奇差無比,更是心疼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君子劍,帶著一絲嫉恨,冷聲道:“不錯,我這君子袍澤劍正是一件仙家法寶,乃是我派祖師當年親自從仙界帶下來的寶物。你今日能夠敗於此劍之下也不算冤枉。可惜,此劍威能全開之後也隻有一擊之力,下次再要施展還要我再次將之溫養百年不可。嶽小子,你能讓我數百年苦功今日毀於一旦。也算是值得自豪了。不過,你如今沒了趁手的法寶。卻還要怎麽與我等五人鬥呢?”


    “與他多說作甚?如今趁他法寶全毀的關頭正好滅絕後患。”大舍居士手托奇獸硯台,上麵四隻化形奇獸在來回盤旋飛舞,隨時做好了全力一擊的準備。


    影竹居士和石湖居士相互對望了一眼,心道,這家夥打蒙了不成?如今要是徹底滅殺了嶽中華自己等人恐怕也很難走出梵界,甚至連這什麽“困仙殿”也難出地去,現在最好的結果應該是勸說對方投降。當然,這個可能性恐怕不大,剩下地就是盡量將之活捉吧,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證自己等人的安全。


    想到這裏,石湖居士連忙開口道:“大舍此言差矣。嶽小兄如今身為一教教主,豈是我等可以決定其生死的。不若嶽教主放棄爭鬥,跟隨我等一起前往修真聯盟一趟如何?我想,由修真界三十六宗派聯合召開大會,到時必定可以給嶽教主和貴教一個非常公允的裁判。如此一來,也免得我等在這裏


    死相搏了。”


    “對對對,石湖居士此話說的不錯,還請嶽教主好好考慮為好。”影繡居士連連出聲讚成。


    易山居士此時也點了點頭,顯得很是大肚的道:“不錯。若是嶽教主能夠聽從石湖兄的建議,本居士等立刻不再追究今日之事,若何?”


    柳鬆居士雖無言語,但看上去似乎也很是讚成這個提議。


    此時大舍居士似乎也想通了什麽,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強橫,隻是眼中還不時的透出那麽一絲掩飾不住的殺機。


    我嗬嗬一笑,很是有些古怪的看著圍著我的五位散仙,有些嘲諷的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就以為可以吃定了我不成?”


    “嗬嗬!嶽教主,非是我等妄言。”石湖居士一揚手中地“正氣幡”變化而來的黑白大旗。鄭重地道:“我等手中法器都是正宗的仙家法寶,打鬥了這麽長時間卻也沒有絲毫的損傷。單看易山兄的君子劍的威力。你也當能明白一旦我等施展手中法寶全力一擊的後果。如今你十二件法寶已經毀五損一,還有兩件根本就不足為懼,最多還能動用四件而已,況且就算你這能夠使用地四件法寶是否能經受得起我等仙家法寶的全力一擊也很難說。既然已經是到了如此地步,嶽教主為什麽還要堅持呢?若是繼續打鬥下去,難保我等不會繼續使用仙家法寶全力攻擊。到時候……恐怕嶽教主會性命難保啊!”


    我嗬嗬一笑,眼中露出一絲鄙視,“你們還真是自以為是。就算是我現在法寶被毀戰力大失,但我若是想要遁走,難道你們還攔得住我不成?”


    五位散仙忽然對視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易山居士很是自得的道:“嶽家小兒,看在你能開創梵教自成一宗的份上我之前還尊稱你一聲教主,卻沒想到你會如此的天真。我們大戰起來也有半天有餘,難道你就沒發現些什麽嗎?”


    我眉頭一皺。神念四外一探,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在這看似廣闊的虛空之中。就在五位散仙圍著我的外圍空間,不知何時被一層層的屏障給包裹住了。不同於泰山嶺內各處山川穀地周圍的那些近乎靜態的禁製屏障,也不同於“困仙殿”中可以演化虛空壓製仙靈之氣地禁製空間,在五位散仙身後不遠處將我連同五個散仙在內一同包裹其中的這些層層地屏障似乎還在不停的流動著,如同一個棋盤一般,此時正一點一滴的轉化為最為完美的狀態。並將內層的空間完全與外界隔絕,我的神念竟然穿之不透。


    看見我地麵色變化之後,五散仙眼中都透出了得意的笑容,影竹居士不由上前語帶誠懇的說道:“嶽教主,實不相瞞。之前與你一場激鬥,我等全都沒有用上全力,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好在暗中布下這大羅天禁製。如今禁製已成,你卻是再也休想了無聲息的逃脫了,更不能與外界相通。想來這‘困仙殿’此時你也無法控製了吧。隻要繼續打鬥下去,想必嶽教主也能想到那結果。我等全力出手之下卻不能保證還能留的教主的性命。隻要嶽教主放棄抵抗,我等可立下誓言,絕不再追究今日之事,定與梵教上下同修共好。至於苑牧散人之事,隻怪他學藝不精,如何處置都由嶽教主說了算,若何?”


    其餘四位散仙連連點頭稱是,臉色也都變得和善了許多。


    我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對這些儒門散仙一陣的鄙視。這些家夥,還真以為吃定了我不成?既然如此,那就再給他們來個狠的吧。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很是不客氣地道:“不好,非常的不好。今日你們誰都別想離開,我梵界泰山嶺豈是你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地地方?這‘困仙殿’就是你等的墳墓。來吧,讓我們真正的戰鬥一場,讓我看看你等的仙器到底是如何的厲害。”


    說完之後我全身猛然紫金色光芒大漲,身軀立刻增長到了十丈大小,五頭十二臂顯得更加猙獰了起來,被毀壞的幾件法寶也重新出現在手上,隻是顏色暗淡虛實相間,顯然是此時已經無法發揮它們的神通妙用了。除此之外,在我身體各處還依次長出了或紫色或金色的護甲,各個關節之處全都是尖銳的棱角,寒光閃爍尖銳無比,就連五顆腦袋上也分別出現了五個頭盔,卻是分為五色,金、紫、青、紅、綠,每個頭盔之上都有一個奇特的犄角。最後,我的背後更是光華大放,一對接一對的鱗甲戰翅冒了出來,總共五對,也分金、紫、青、紅、綠五色,伸展開來足有二十餘丈多長。


    這才是我肉身完全展開的最強狀態。有那鱗甲在身,肉身的防護能力瞬間可以增強數十倍,有背後的五雙戰翅存在,飛行速度也可為原來的十倍以上。


    隨著我最強的本源狀態地展開,頸上的其他四顆腦袋此時也如同“活”


    一樣。不再如之前地那般如同泥塑一般模樣了,麵動了起來。嬉、笑、怒、罵接連顯現。


    “哈哈!你們看我如今的狀態如何?可還有一戰之力?”我大笑一聲,爆喝道。


    五散仙此時麵色都變得灰白起來,眼中竟不覺透出一絲恐懼,神情瞬間都異常沉重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那裏還有時間來答我的話,相互對視一眼之後很是默契的忽然全都大喝一聲,使用手中的所謂仙家法寶對準我施展了全力一擊。


    影竹居士手中三節暗影竹忽然消失。但他麵前地空間卻詭異的暗淡了下來,並扭曲成了一團,瞬間化作一條暗影長蛇,足足有百來丈長,在虛空中遊動了一下之後立刻朝我纏繞過來。


    石湖居士手中的“正氣幡”也忽然由丈許大小的黑白大旗模樣縮小到隻有手掌大小,被石湖居士拿在手中之後,極其緩慢而沉重的搖動了一下,隨即從中衝出了一縷隱約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澤的白色氣團來。這股氣團一出幡麵立刻扭動起來,頃刻間化作一條白色的蛟龍,龍眼放金光。雖然隻有丈許大小,但氣勢卻比那暗影長蛇來也不遑多讓。也是毫不停留的就朝我飛了過來。


    大舍居士的奇獸方硯早已被其祭在了頭頂,此時一縷縷墨色地氣流從那方硯中衝出,灌進四隻奇獸的體內,不過眨眼間地工夫,四隻奇獸就膨脹到了十多丈大小,而且個個毛羽鱗甲鮮明奪目。就好像完全化成了實體一般。待那方硯中不再衝出墨色氣流,四隻奇獸也是狂吼一聲,緊跟在那暗影長蛇和金眼白龍之後朝我撲了過來。


    柳鬆居士手中一杆判官筆,此時衝出道道的烏光,無數道烏光逐漸組成了一個奇特的符文。待那符文剛剛成型,柳鬆居士最後一筆直接點了半空中的符文之上,大喝一聲:“天地無極,判敵生死!去!”


    烏光組成的奇特符文瞬間漲大百丈,飛到了高空之後瞬間朝我罩了下來。


    這四大散仙各自發出了一招之後身體竟各自踉蹌了一下,臉色煞白無光。顯然都是施展了自己的本命元氣地後果。


    易山居士雖然自身的君子劍無法動用了,但手中卻又忽然出現了一個青色的棋盤。此時棋盤上縱橫交錯的冒出無數條光線。而這些光線衝進周圍的虛空之後立刻消失無蹤,但又隱隱約約的與周遭的空間形成了某種默契。


    易山居士單手托著棋盤,右手朝那棋盤一指,立刻有一道金光衝進了棋盤之內。隨即就見整個棋盤之上的無數線條顫動了起來,隨著這些線條的顫動,又帶動了周圍廣闊空間的震動。我隻感覺到外圍不遠處地空間一層層的朝我擠壓了過來,好像整個虛空都在朝中間塌陷一般。


    眼看著五大散仙各自都全力發出了自己法寶上最強攻擊,我也不敢再大意,連忙揮手拋出了一件長袍,大喝一聲,道:“別以為就你們有仙家法寶,你等也看看我地這件仙家寶貝如何?”


    這件被我拋出去的長袍乃是我從原“泰山神府”的“天寶殿”中取出的唯一一件自家使用的仙器級法寶,名喚“紫玄金照鎮山袍”,也是“泰山神府”中留下的諸多法寶中品級最高的一件仙器。在這件鎮山袍上麵共有大小山川十八座,嵌有“大五嶽群山禁法”,可以布成九十道防禦屏障,可以說是一件絕對防禦類的仙器了。


    隻見這件仙器法袍被我拋出之後立刻停留在我的頭頂上方不遠處,瞬間漲大了無數倍,上麵群山疊嶂雲霧迷蒙,看上去顯得異常真實。隨後從那法袍之中忽然落下五座迷你型的大山來,個個有數十丈大小,就圍繞在我的身體周圍,看上去真真切切,就連上麵的每顆樹木每塊山岩都能一目了然,讓人毫不懷疑這就是五座縮小的大山。


    五座山峰圍繞著我連成一片,生成了無數雲霧飄蕩在其中。


    影竹居士的暗影長蛇首先衝進了那無數雲霧之中,卻在衝進去的瞬間縮小了數百倍,變得隻有數寸長短,好似迷失在其中一般,不斷的在那雲霧中翻騰。


    幾乎和暗影長蛇同時撲來的金眼白蛟龍也是同樣下場,衝進了五座山峰生成的雲霧之中後立刻就迷失在了其中。


    大舍居士發出的四隻奇獸同樣沒有逃脫,也在隨後迷失在了那雲霧之中。


    柳鬆居士施展的烏光符咒被我頭頂上空的仙器長袍直接給擋了下來,卻隻是讓其稍微顫動了一下而已。


    而早在“紫玄金照鎮山袍”被我拋出的同時,那種被周遭空間壓迫的感覺就已經立刻離我遠去了,易山居士手中的青色棋盤接連跳動了數下,立即驚的易山居士臉色連變,連忙施展秘法將之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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