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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穿“紫玄金照鎮山袍”從紫氣環繞的金光中走出,看著眼前的彩蝶依和白牡丹心中不由暗歎一聲,修真界的女性還真是不可以貌取人啊,這兩個女人都是修煉了最少有五六百年的時間了,但是歲月的流逝似乎根本就不曾影響到她們一般,任何人看上去都會不自覺的將她們當作二八年華的少女看待。


    “兩位不必多禮,本教主此來一是觀禮,二是接人,倒還要麻煩二位宗主和盟主了。”我含笑對那彩蝶依和白牡丹說道。這兩人雖然都是女子之身,但能夠修煉到渡劫之期,那就足以讓人對其敬重有加,我也不能太過無視她們,這個時候還是客氣點好。


    當我徹底亮相在眾人麵前之時,可說是驚呆了白母峰上的不少人。不說別的,單是早已知曉我真實身份的梅花門門主此時都露出了震撼凝重的表情,當然還有她的那兩個女弟子梅心、梅雀和在梅花行館中見過我的一些梅花門中弟子。除此之外,臉色最難看的當屬前一天在那臘梅城裏的暖閣中向我出過手的煉器、凝器、禦器三宗的那些弟子,還有三人則是當初和梅心、梅雀一路回梅花星時見過我一麵的離火門弟子。表情中最不可思議的則是那劍玄派的無天等人了,就連無天自己在見識到了梵教十五宗的威勢之後再猛然見到我的麵目時也是一臉的呆滯表情,更不用說他的幾個師弟師妹了。


    彩蝶依眉頭微皺。白牡丹眼射奇光,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彩蝶依勉強一笑,開口道:“本宗主還是稱呼您一聲嶽教主吧。嶽教主遠來是客,我聖女宗理當大禮相迎,隻是如今時機不待環境不許,如有招待不周地地方還請多多諒解。貴教人多勢眾,本宗也不好安排。不如就安置在這迎賓台兩側可好?”


    這是在暗中指責我梵教會以多欺寡嗎?我不由嗬嗬一笑,說道:“不用勞頓宗主如此費心,我等能有個站的地方就成,這迎賓台倒是正好。隻是我梵教來得倉促了些,一十六宗門人隻來得及通知十五宗,那新成立地黃道宗弟子倒是趕不來了,還請宗主見涼了。”


    彩蝶依臉色一變,笑容轉淡,輕聲道:“既是如此,那麽本宗主就不多陪了。希望嶽教主能夠盡興。”


    說完之後。彩蝶依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我卻並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她走。於是就在暗中運使真元法力阻滯了一下她的行動,在其臉色再次一變之際開口笑道:“承宗主吉言,想來本教主此次定能滿意而歸。不過在此之前,本教主倒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宗主能夠方便一二。”


    “哦!既是不情之請,那麽嶽教主就不要多說了吧。”彩蝶依顯然猜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難看的道。


    我嗬嗬一笑。眼光轉向那聖女宗弟子所在的結界之中,裏麵正有幾個熟悉的身影看向這裏,其中兩個自是那梅花門地梅心、梅雀兩女,而讓我的目光注視無法分開的卻是另外兩女,那正是當初在地球之上分別至今的李靈真和李靈珊。除了她們之外,倒是還有三女與我有過一麵之緣,那就是當初從地球之上帶走李靈真、李靈珊兩女的秋雲、秋霞和秋水三人。


    此時,我一眼望去,那秋雲、秋霞、秋水三女臉色都有些難堪和震驚,梅花門的梅心、梅雀兩女則是驚詫不已張大了嘴巴。隻有李靈真、李靈珊一臉的欣喜、激動同時又帶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我的預料之中。李靈真竟然就是聖女宗中地那些黃衣女弟子之一,而且還是功力最高的那三人之一,而李靈珊也修為不弱,身著藍衣,修為也在神遊初期左右。雖然除了梅心、梅雀之外地其他幾女都是麵紗蒙麵,但是我一眼看去卻依然可以絲毫不差的認出她們來。


    我將目光定在李靈真那蘊含著深情眷戀的雙眼之上,此時已經絲毫不顧及那彩蝶依的神情,以一種鄭重而堅定且充滿霸道的語氣說道:“不,今日這個不情之請本教主還真就要說定了。數十年前,我之未婚妻被貴派弟子帶入聖女宗,如今已是多年不曾聯係了,難道彩宗主就這麽不盡人情,想要讓我們在這等場合下也要咫尺天涯嗎?”


    彩蝶依臉色一沉,眼中透出寒光,冷聲道:“嶽教主說笑了。我聖女宗中弟子除了外嫁之人都是單獨女兒身,何來貴教主的未婚妻之說?”


    我從李靈真地目光中讀出了一絲羞澀和不滿,沒有來由的,我可以感到那絲不滿是針對眼前的這位聖女宗宗主所發,顯然這位聖女宗主並不是對此事一無所知,而是在擺明了想要阻隔我和李靈真的見麵,或者說根本就是有想拆散我們的打算,而且是已經在這樣做了。


    我不由將目光從李靈真的眼睛上移開,緩緩的注視在麵前的這位聖女宗主身上,眼中沒有了一絲的感情,隻是淡淡的問道:“是嗎?你就如此肯定嗎?”


    一種難言地詭異壓迫氣氛無形中籠罩在了整座白母峰上,人人都感覺到了其中所蘊含的強大隱秘而無所不在地殺機,迎麵的彩蝶依和白牡丹感受最為強烈,其次便是她二人身後的聖女宗中的諸位堂主以及百花盟的那些門主。


    彩蝶依和白牡丹緩緩的退入到身後的那些堂主、門主之中,臉色變的難看之極。


    “嶽教主,你要如何?蝶依姐姐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難道堂堂聖女宗還會扣壓了你的未婚妻不成?”白牡丹有些急怒的說道,而那彩蝶依卻是一言不發眉頭緊皺,眼中的神光閃爍不定。


    我冷冷一笑。並未回答白牡丹地這種無聊問題,隻是將目光緊緊的盯在彩蝶依地身上。


    氣氛在整個白母峰上更加的壓抑起來。幾乎人人都感覺到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感覺,彩蝶依更是感覺的出,這種詭異的氣氛完全就是對她而出,也將會因她一言而決。這不由得讓彩蝶依陷入到了兩難之境,心中再次想起了那個不斷懇求自己的身影來。


    “堂堂一教至尊,竟然會為一個莫須有地女子來攪亂聖女宗的星堂聖女評鑒大會。你們梵教可真是好大的派頭啊!”一個冷言冷語的聲音忽然從白母峰南邊的看台上傳來,同時,也從那南邊的看台上走下一列十多個身影出來。


    從這些人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種


    氣機,不由的心中一陣冷笑,淡淡的開口道:“本教出麵呢,原來是孔軒院地一群酸儒。孔全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嗎?我嶽中華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出身儒門地偽君子,天易,他們就交給你們真武宗了,若敢靠近迎賓台,格殺勿論。”


    “尊師伯法旨。”


    麵色冷傲的天易道尊單手一禮。隨即帶著身後的十多個真武宗的長老,駕驅著腳下的玉牒飛出迎賓台攔阻在了那從南邊看台上下來的十多人麵前。


    我話一出。整個白母峰上一片寂靜。孔軒院是什麽所在?那是修真界三十六大宗派之一,儒家四院四堂中排名第三地修真大派,我竟然敢直接出言格殺勿論,如此豪言壯語縱觀整個修真界恐怕也沒人敢說。特別是那十多個出身孔軒院的門人,臉色一變之下不覺停下了腳步,其中三位長老級數的老者眼中更是寒光閃動。同時流露出一絲驚詫之色,相互對望了一眼之後這才對那為首的一個青年連忙低聲勸說了幾句。那青年聽完之後臉色再變,帶著身後的十多人就站在那裏前也不是後也不是,臉色尷尬至極,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這邊的彩蝶依。


    “嶽教主,你真要與我聖女宗為難嗎?”彩蝶依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出聲斥責道。


    我並不理會她,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聖女宗弟子所在的結界之中。此時李靈真已經是忍不住和李靈珊要走出來,卻又被幾名紅衣護法和綠衣長老給攔阻了下來,兩人雖然修為不弱卻又哪是那些護法、長老們的對手,爭執了幾句之後就被後麵上來的幾位護法和長老給突然下手給製住了。因為那結界具有單項地隔音功能。所以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地人在說些什麽爭執些什麽。不過即使不用親耳去聽,我也能從李靈真和李靈珊那焦急而憤怒的表情中看出什麽。


    “彩蝶依。看來你聖女宗真的打算要與我嶽某作對到底了,若是我未婚妻李靈真和門下弟子李靈珊有絲毫的善事,可別怪我將你整個聖女宗從這個宇宙中給抹殺掉。”我語氣冰冷的說道,同時一步步堅定的朝那聖女宗弟子所在的結界走去,渾然不將眼前的聖女宗主、百花盟主以及兩派的諸多堂主、門主放在眼中。


    彩蝶依等人臉色不斷的變幻起來,在我逼迫之下不由得緩緩朝後退卻。


    “原來所謂的梵教教主就是當年武祖梁超的大哥魂祖嶽中華啊!我道是哪裏鑽出來的阿毛阿狗呢,怎麽?藏頭露尾的躲了幾十年之後一出來就開始大擺威風了,你也太不將我們三十六大宗派放在眼中了吧。”一個倨傲霸氣的聲音猛然傳來,隨後又是一行十多人從那白母峰上南邊的看台上走了下來,當先的一人正是剛到不久的出自浩然書院的孟嚐公子。


    我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那施施然走來的十多個書生夫子打扮的人,不由冷笑一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虛塵,這些人就交給你禪武宗了。”


    “尊教主法旨。”


    虛塵口中宣喝一聲,立刻帶著其餘十七名禪武宗的長老駕驅腳下的金色蓮台飛向那孟嚐公子等人,並在其前方十丈處停下,將孟嚐公子等人前進的道路給攔截了下來。孟嚐公子等人臉色驟變,從來沒有人這麽不給他們麵子過,眼中不由得怒火蒸騰,身上氣機翻滾湧動,大有立刻都要出手大戰的架勢。


    我倒是根本沒把那孟嚐公子等人看在眼中,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南邊看台上的其他九大宗派之上,口中冷冷的道:“還有其他宗派的人要出來阻攔我嗎?”


    我這話可算是無形中將這些大宗派都得罪了,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恐怕就算是有心置身事外的人也不敢輕輕言放棄了,因為那關係到了本派聲譽的問題。不過我的目的正是要將這些人全部激怒,如此我才會有充足的借口將這些離了老巢的家夥們給一網打盡。反正和三十六大宗派中人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多年之前從他們算計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好過。


    沉寂了片刻,九大宗派中終於有人出聲道:“嶽教主今日所做太過,幻影堂今日看來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說話之時,從南邊看台上又是走下了十多個儒門修真,來到那孔軒院和浩然院眾人身旁,並排站在那裏。這下子那浩然院中的孟嚐公子等人也不再積蓄功力準備出手了,反倒飄然自得起來,孔軒院的那些人也不再無所適從,同樣一副傲然的表情。


    “還有嗎?”我臉上毫無表情的道。


    “我忠勇堂也算一份吧,還請嶽教主三思而行。”


    隨著說話之聲,一行不到十人的最後幾個儒者從南邊看台上走出,加入到了孟嚐公子等人的隊伍之中。


    我嗬嗬一笑,嘲諷的道:“難道敢於出麵阻攔我的都是出身儒家宗派中的人嗎?”


    “嶽教主,莫要看不起人。大不了我皇天無極宗也來會會你好了。”


    “還有我陰陽玄妙宗今日也不能白來不是。嘿嘿!”


    “也算我天器宗一派吧。”


    ……


    “嶽教主,我蜀山劍派今日也隻好得罪了。”一個背負古劍的老道士最後站出來麵色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什麽梵教教主,你今日真是自取滅亡,既然敢挑戰三十六大宗派的權威,簡直不知死活。我離火門現在也算上一個,定要將你梵教妖孽全部鏟除幹淨一個不留。”北邊看台之上忽然傳出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我眼角望去,卻發現此人正是那離火門的少主離淵,在其之旁還有七八位長老護法之流的老者,實力竟也不比那些三十六大宗派的來人弱上多少。


    離火門的這位少主一番宣喝過後,立刻就帶動了北邊看台上不少中小門派中人站了出來,叫嚷著非要跟隨三十六大宗派之後滅我梵教妖孽不可,其中就包括了那煉器、凝器和禦器三宗弟子,而且凡是那天對我出過手的人那是叫的最為響亮。


    一時間,整個白母峰上都徹底喧鬧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叫囂著對我梵教喊打喊殺起來,好似我梵教突然之間就成了所有修真宗派的公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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