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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風忽然平地而起,一股莫大的壓力從我的身上升起,伴隨著突然湧現出來的強烈殺氣像一座山一樣壓在我對麵十人的身上。


    嶽彭舉等人神色頓變,全身不由自主顫抖起來,開始全力的運轉體內的真氣來抵抗,一時間各種光華氣芒透過各自的基因戰甲紛紛閃動流轉了起來。


    我雙手慢慢平舉了起來,隨即緊緊的握成了兩個拳頭,兩團亮麗奪目的金色氣團從我的兩個拳頭上栩栩升起。


    一股股的壓力從我的體內向外排放,金色的真元透過戰甲形成罡氣從我的身上放射出去,遠遠的看去我就像一個金色的太陽,而身後就是那飛舞的高高飄蕩的寬大披風――黑皇。


    我雙拳忽然向前一揮,一股狂風帶著從地上卷起的厚厚的沙礫頓時就這麽蠻橫的向著對麵的十人衝了過去,同時在瞬間,一個個由金色真元凝聚而成的金色的流星般的拳勁夾雜在狂風之中飛了過去。


    “百步神拳之天外流星!”場外觀戰席上的一個大頭和尚忽然驚叫了起來。


    嶽彭舉狠狠的一咬牙,雙手緊握劍柄,在金色的流星到達眼前的一瞬間擊出了上百劍,仿佛在他身前盛開了一朵耀眼的藍色花瓣一樣,幾乎有百餘個金色的流星被他擊散,雖然沒有後退半步,但細看他的腳下卻硬是下陷了足有半尺餘深。


    其他的幾人也都盡全力的擊散了迎麵而來的金色流星,但是卻隻有那氣宗的老者和研武宗的神態祥和的中年男子和嶽彭舉一樣沒有後退,就連身體最為健壯的鈦宗的那位狀漢也被幾個金色的流星擊中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不過算起來其中最為狼狽的就屬那個刀宗的執事了,我其實最主要的攻擊對象就是他了,沒辦法,誰叫他手中拿著一把刀呢?我既然說要施展“戮鷹八式”當然是要用刀了,而我手中此刻又沒有刀,所以隻好委屈他了。


    起碼有二百顆金色流星般的拳勁飛向了這位刀宗的高級執事,近百顆流星被其施展一套精細綿密的刀法擊散,不過隨即而來的百餘顆流星將他徹底擊潰。流星撞擊到他身上的戰甲上將他直接打的向後飛跌了十幾米的距離,而他手中的戰刀更是被金色的流星給擊飛到了天上去。


    我右手對著天空不斷盤旋的那把戰刀輕輕的一招,一股金色光華由手中一閃及逝,隨即戰刀在空中微微一頓,然後便化做一道紅黃相間的長虹飛到了我的手中。


    “少林擒龍手!”又一位光頭和尚低聲叫道。


    嶽彭舉等人有些狼狽的重新聚到了一起,眼中滿帶著震驚的看著我。完全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招之間幾乎就將他們全部給逼退了,而現在我又拿刀在手,也不知接下來的一擊會是怎樣的一擊。嶽彭舉首次後悔剛才提出讓我來攻擊的建議。


    研武宗的中年忽然對著周圍的九人使了一個眼色,眾人隨即領悟,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十人忽然四處散了開來。


    我微微一笑,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我的攻擊了嗎?


    右手輕輕的將手中的戰刀放在眼前,體內的金色真元毫無保留的注入其中,瞬間,一股金色的耀眼光芒從刀身上閃現了出來。


    “好刀。”我不由讚歎了一聲。


    一刀在手,一股親切的感覺不覺就湧上了心頭。


    我左手溫柔的撫摩著刀麵,口中淡淡的說道:“我自創的‘戮鷹八式’乃是在沙漠中與萬餘沙鷹拚殺數十次而來,所以最為不怕的就是群戰,希望你們能夠有一個心理準備,而且這套刀法後來在不斷的殺戮中得以大乘,血腥十足,我刀一出很難收手,如果到時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見量。刀法分八式:第一式,飛鷹直掠;第二式,沙漠鷹揚;第三式,天鷹飛舞;第四式,怒鷹襲來;第五式,流沙葬鷹;第六式,鷹緣怒啄;第七式,鷹擊長空;第八式,鷹王咆哮。希望你們可以多接上幾招。”


    最後一句幾乎是我低吟出來的。隨即我大喝一聲道:


    “開始接招吧。”


    話音一落場中忽然靜了下來,靜的連一根繡花針掉到地上都能耳聞。眾人的心忽然一下子揪在了一起,緊緊的。


    同時,更多的人在心中驚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竟能在沙漠中與近萬沙鷹拚死殺戰而創出一套刀法來,這是多麽驚心動魄的場麵啊!見識淵博的人心中都明白沙鷹是一種什麽樣的飛禽猛獸。隨即一些眼光獨到的人立刻瞄準了我身上的那件披風,那純白的純黃的沙鷹的羽毛是多麽的吸引人啊!一些人在心中不由出現了一些貪念,開始在心中計量著怎樣才能得到這件披風了。不過很可惜,接下來的戰鬥立刻讓大多數的人死了心。


    我右手輕輕的將手中的戰刀橫在身前,神態肅穆而嚴肅,同時更多的是一股濃烈的殺氣在不斷的凝聚再膨脹。


    我身後的披風在不斷的飛舞,裸露在外的便是讓眾多高手心驚的純金色的帶著銳利尖刺的戰甲。戰甲在不停的流轉著金色的光華,同時一個有形的透明的金色的護罩籠罩在戰甲的周圍。


    嶽彭舉等人在緊張的看著我,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真氣運行到極至,各色的氣芒在自身戰甲的四周盤旋纏繞著。


    忽然,我的四周騰起了一團金色的光團,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射向四方,刺的人眼睛生痛。但嶽彭舉等人不敢眨一絲的眼睛,牢牢的緊盯著我身周的光團,將體內的真氣運至雙眼,使得自己的視力可以不受太大的影響。


    不止是嶽彭舉等人,隻要是在場的任何一個高手,凡是有能力緊盯著場中光團的沒有一人肯眨一下眼睛。


    在金色光團出現的一刹那,我的身形突然消失的,在金色的光團中除了那不斷飛舞盤旋的披風之外,就隻剩下那把金色的戰刀了。隨即,那把金色的戰刀也隨之消失。


    “小心!”氣宗的老者忽然驚叫道。


    在金色的光團中忽然飛出了一隻飛鷹……不,不是一隻,而是十隻。十隻仿若實質一樣的金色的飛鷹脫離那金色的光團之後立刻如利箭一般向著場中的十人飛了過去,虛空中留下了十道淡淡的金色光影。這些飛鷹全是由近乎實質的金色刀芒凝聚而成。


    同時,我有些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從金色的光團中傳出。


    “‘戮鷹八式’第一式,‘飛鷹直掠’!”


    嶽彭舉大喝一聲舉劍向著迎麵飛來的金色的飛鷹劈去,原本還閃爍著微弱金色光華的淡藍色的巨劍忽然變的蔚藍蔚藍的,一抹濃濃的藍汪汪的光華就這麽從巨劍上流轉起來。在金色的飛鷹和巨劍相碰的一瞬間,忽然在巨劍上暴射出了一個藍色的光團。藍色的光團就這麽忽然一下子撞在了金色的飛鷹上。


    出呼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在金色的飛鷹被藍色的光團撞上並包裹住的時候,一聲嘹亮的鷹鳴忽然毫無征兆的從藍色的光團中傳出。鷹鳴聲瞬間傳遍了場中所有人的耳中,觀戰的各派高手心中忽然驚悸了起來,難道那從光團中飛出的金色的飛鷹是活著的不成?


    隨著鷹鳴之聲的響起,嶽彭舉麵前那藍色的光團忽然潰散炸裂了開來,隨即一個金色的鷹頭出現在他的眼前,那鋒利的鷹緣仿佛還在閃著金光,隻是那身金色的身軀似乎已經暗淡了許多。


    嶽彭舉一聲大叫,雙手急忙揮動著巨劍向著近在咫尺的飛鷹劈去。


    伴隨著一聲“轟隆”巨響,嶽彭舉終於一劍將眼前的金色的飛鷹劈散了,但隨之而來的強猛的氣流竟然將其一連震的飛退了十幾步。


    就在他不得已飛退的時候,他的耳中忽然又穿來了幾聲嘹亮的鷹鳴聲。嶽彭舉心中暗歎了一聲,看來這次沒有一人可以安然無恙了。


    果然,當嶽彭舉回過神來打量四周的時候,發現竟然有三人已經爬在地上無法動彈了。那三個人分別是刀宗的胡振海,雪舞宗的陳彤和腿宗的曹得。


    十人中隻有氣宗的老者梁東喚一人沒有後退,但他看來也絕對不好受,雙腿齊膝以下全部陷入了堅硬的場地中。其次是研武宗的那個中年人――李揚帆,腳下深深的在場地中滑退了四五米。而另四人掌宗的劉桐、鈦宗的封世宗、槍宗的寧戰虎和拳宗的白鷹相比之下可就狼狽了許多,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四人雖然狼狽但還是堅定的挺立著自己的胸膛站了起來。


    此時,我又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身周那濃濃的金色的光團已經消失無蹤,隻剩下我單手執刀而立的金色身影。


    輕輕的掃望了幾人一眼,見嶽彭舉有些擔心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我淡淡的開口說道:“不用為他們擔心,他們隻是穴道受製血脈不通而已,半個小時之後就沒事了。”


    嶽彭舉神色一喜,不過隨即慎重的看著我。氣宗的梁東喚、研武宗的李揚帆、掌宗的劉桐、鈦宗的封世宗、槍宗的寧戰虎和拳宗的白鷹也具都神色凝重的看著我。


    七人緩緩的聚在了一起,因為他們已經明白,眾人分散開來隻能讓對方各個擊破而已,還是聚在一起好一點,雖然這樣也不見得可以抵擋的住。


    “還要戰嗎?”我微微一笑,對著眼前的七人道。


    互相對望了一眼,從七人的眼中都放出了一種堅定的光芒。


    “隻要沒有爬下,我們就會繼續戰鬥到底的。”研武宗的李揚帆極為平淡的一句話立刻得到了其他六人的讚賞。


    我淡淡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好吧,繼續接我的下一招。‘戮鷹八式’第二式,‘沙漠鷹揚’!”


    我手中的戰刀輕輕的向下一揮。狂風頓然而起,卷起演武場上那粗大的沙礫向著中間聚集了起來。幾乎就在頃刻間,我,還有對麵的七人全部被卷入到了黃色之中,在諾大一個演武場中,那中間的兩百餘平方的空地上是被濃重的黃沙所籠罩著,厚厚的看不到裏麵的任何的東西,而在其周圍一片的晴空萬裏無風無沙。


    隨即,“叱!叱!……乒!乒!……轟!轟!……”尖銳的氣勁的破空聲,清脆的兵器碰撞聲,狂暴的混戰聲在黃沙所籠罩的區域內激烈的響了起來,而且不時的,觀戰的高手憑借其敏銳的眼力還能看到陣陣的黃沙彌漫中不斷飛舞的金色的飛鷹的影子。


    中華武社的演武場足夠的廣大,場中足有一萬多平方的麵積,而整個場地都是用一種非常實用的黏土使用特殊的手法堆砌而成,其堅硬程度比之堅硬的岩石也毫不遜色,但卻比之岩石柔軟的多。在場地上還鋪滿了一層的黃沙,這本來是在一般的打鬥中烘托氣氛用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正好被我所用了。


    片刻之後黃沙漸漸的淡了下去,場中夜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人們緊張的注視著,忽然發現場中現在站在那裏的隻有四個人了。


    我還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手中依然捧著那把泛著金芒的戰刀,腳下站的地方好象從來沒有移動過似的,身後的披風在無風的空中向後延展著,久久的不向下飄落,將我一身的耀眼的純金色的戰甲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嶽彭舉有些狼狽的站在那裏,右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藍汪汪的巨劍,身體的平衡似乎已經完全靠著這把巨劍來維持了,嘴中有些急促的喘著粗氣,但是他的一雙眼中依然在閃爍著精光,在顯示著其不屈的意誌。


    氣宗的老者梁東喚同樣在急促的喘息著,但是其挺立的身軀看上去還是那樣的挺拔,臉上的神情依然那麽堅定,身上不斷閃動著淡紫色光華的戰甲在眾人的眼中看上去是那麽的醒目。


    研武宗的李揚帆卻是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天藍色的戰甲竟然隱隱的有著一絲絲的裂紋,但是在裂紋的周圍一圈圈的綠色的光華在不斷的流轉著,漸漸的,那一絲絲的裂紋隨著綠光的流轉而消失。站起之後的李揚帆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幽雅而清遠,那種淩雲絕頂的高深氣質依然沒有改變,隻是在這種氣質之中似乎又多了一種東西。戰意!不屈的戰意!


    不隻是他,在嶽彭舉和梁東喚的身上同樣洋溢著那種不屈的戰意。


    在周圍的地麵上,掌宗的劉桐、鈦宗的封世宗、槍宗的寧戰虎和拳宗的白鷹,四人姿勢各樣的倒在場地中,此時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能力了。


    “他們依然沒事吧?”嶽彭舉看了看地麵上的四人,喘息了一下問道。


    “不用擔心,和剛才那三人一樣,半個小時之後就會沒事。現在應該擔心是你們三個了。還是要繼續嗎?”我淡淡的道。


    沒有人答話,三人用行動來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在我的對麵十多米的距離,僅剩下的劍宗的嶽彭舉,氣宗的梁東喚,研武宗的李揚帆,三人緊緊的排成了一個三角的形狀。嶽彭舉雙手堅定的握著手中的巨劍站在最前麵,梁東喚和李揚帆分別站在他的身後左右。


    “好。‘戮鷹八式’第三式,‘天鷹飛舞’!”


    我也不在多說多餘的廢話,右手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戰刀,一道凝實的金色刀芒脫刀而出,在堅硬的地麵劈出了一道半米深十多米長的裂痕。裂痕在嶽彭舉的身前半米處停了下來。


    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雙腳,就在我雙腳抬離地麵的那一刻,我的身形再度消失,虛空中似乎隻剩下一把戰刀停在那裏。下一刻,戰刀化做一道金色氣芒向著對麵的嶽彭舉三人飛去。


    氣宗的梁東喚和研武宗的李揚帆忽然出手一左一右的擊在嶽彭舉的背後的大穴上,兩股醇厚的真氣立刻注入到了嶽彭舉的體內。


    嶽彭舉神色渾然一振,雙手揮動著手中的巨劍迎著對麵而來的戰刀狠狠的劈去,而藍色的巨劍也在忽然之間藍芒大漲。膨脹的藍芒一下子蓋過了我那把戰刀的金色的光芒。


    下一刻,讓嶽彭舉三人心神狂震的情景產生,眼看要和巨劍交擊在一起的金色的戰刀悠然消失,而隨著金色戰刀的消失,一個又一個的由刀芒凝聚而成的金色的飛鷹憑空出現。嶽彭舉的一劍劈在了虛空中,強烈的蔚藍色的劍氣“霹靂”一聲裂劍而出,在其身前的地麵上劈開了長達二十多米的巨大的裂痕。


    “叱!”嶽彭舉隨手狠狠的劈飛了一個飛鷹,轉身和身後的梁東喚、李揚帆互成犄角之勢應付著漫天飛舞的讓人眼花繚亂的金色的飛鷹。


    漸漸的,圍繞著三人的金色的飛鷹越來越多,三人的形式也越來越險峻。


    嶽彭舉全力的揮動著手中的巨劍麵對著四周仿佛無窮無盡的飛鷹不斷的劈砍穿刺,在身周不到幾平方的範圍內施展出一套細致而又綿密的劍法來,一個又一個的飛舞的金色的飛鷹被其劈砍的光華閃爍支離破碎。但是漸漸的,嶽彭舉感到不對勁的對方了,隨著他每劈碎一隻由刀芒凝聚而成的飛舞的金鷹,一道綿細的氣勁就會隨著手中的巨劍竄入自己的體內,而隨著竄入體內的氣勁越來越多,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無法對這些外來的氣勁進行幹預。


    身體忽然一陣顫動,嶽彭舉無奈的挺著巨劍眼睜睜的看著數個飛舞的金鷹撞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一道道凝實的氣勁竄入自己的體內瞬間瓦解了自己體內真氣的抵抗,將自己的體內各大要穴給製住了。隨著下一個金鷹撞在自己的身上,嶽彭舉無可奈何的被撞飛了出去,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數個飛舞的金鷹從背後撞在了梁東喚和李揚帆的身上。


    我再次的出現在了場中,右手輕輕的揮舞了一下戰刀,看著被擊倒在地的嶽彭舉和另外氣宗和研武宗的兩人,我微微冷哼了一聲轉身麵對著主席台上的嶽宏真說道:


    “是不是讓人將他們先抬出去,他們可能需要半個小時之後才能站起。”


    嶽宏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語,隻是隨手輕輕的一揮。演武場上那藍色的二級的護罩緩緩消失,然後二十個低級的執事飛快的跑入場中將和我戰鬥的十個高級執事給輕輕的抬了出去。


    微微對著嶽宏真笑了一下,我說道:“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人再會來挑戰了吧。”


    全場原本在我擊敗十人之後議論紛紛,此時也忽然安靜了下來。


    嶽宏真微微一皺眉,回頭和身後的幾位大執事對望了一眼,幾位梁、嶽兩家的大執事都輕輕點了點頭。


    嶽宏真有些無奈的轉身看著我,然後全場掃視了一眼,心中竟然有一種沮喪的感覺:原本想借助這次挑戰賽事來打壓這小子,沒想到這家夥的實力居然如此驚人,經過剛才的那場戰鬥,估計此時也沒有人會出來自討沒趣了,看來隻好讓他順順當當的就任大執事了,不甘心啊!


    就在嶽宏真要開口說話之時,忽然一個宏大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聲音洪亮響徹,聽在眾人的耳中竟然給人一種猛然提神的感覺。


    “且慢,老衲少林寺嶽華分院住持智深,代少林十八羅漢陣向嶽施主討教。”


    全場震驚,嶽宏真的臉上卻忽然出現了莫名的笑意,就連原本臉色陰沉的連縱橫這位副市長大人也忽然臉上出現一絲喜色。


    我緩緩的轉過頭去,見到一個方頭大耳的和尚從遠處的貴賓席的觀戰台上站了起來,一身華麗的黃色袈裟襯托的其散發出一種祥與肅穆的氣氛。


    “你自討十八羅漢比之剛才的十位高級執事如何?”我冷冷的看著這個和尚道。同時心中卻感到微微的一震,這個和尚竟然是嶽華院的主持,看來今天我不會那麽安安穩穩的度過了。


    嶽華院是少林寺八大分院之首,在中華城的地位僅次於中華武社,而少林的十八羅漢陣更是少林寺的看家絕技,就連《軍武錄》中都沒有其記載。


    “嶽施主笑言了,十八羅漢比之剛才的十位高手相比論個人實力那是個個不如的,不過十八羅漢所擅長的乃是合擊之術,我想憑嶽施主剛才展露的實力來看,由十八羅漢陣來挑戰嶽施主應該不算是以多欺少吧。”智深和尚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我淡淡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才鄭重說道:“我的‘戮鷹八式’乃是血腥的刀法,如果在比試的時候控製不住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血腥的場麵的。智深大師還要堅持比試嗎?”


    “嶽施主誤會了。”智深微搖了下頭,臉色肅穆的道:“老衲不是要討教施主的刀法,而是要討教你的少林絕學。”


    “我的少林絕學?”我微微一楞,在驚詫之餘又感到一絲的不解。


    “是的。”智深肯定的點了下頭,“中華武社之中有當年武祖編纂的《軍武錄》的副本,常聽人說少林武學是由中華武社來發揚廣大的。老衲本來還心有不岔,今日一見嶽施主和剛才的十位武社中的高手打鬥之時竟然每每將少林武學施展的爐火純青,而嶽施主的‘百步神拳’和‘少林擒龍手’施展的更是驚心動魄,這才讓老衲有心悅誠服之感。不過老衲嶽華院中的十八羅漢卻是在佩服之餘感到一絲的技癢,所以特托老衲代為說辭,希望可以向嶽施主討教一下少林武學。”


    “不公平,這位嶽超公子的得意絕技是剛才施展的那種刀法,你這個老和尚現在要向他討教什麽少林武學那不是要讓他避長取短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回頭看去,發現為我說話的竟然是剛才的那位美女記者。看到我向她望去,這位美女記者竟然對著我展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她微微友善的點了一下頭,我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智深大師。


    智深麵對那位美女記者的指責絲毫也不介意的微笑道:“這位女施主……哦!應該稱呼您為記者的,你恐怕多慮了。嶽施主能夠在中華武社中脫盈而出且又在軍武戰隊中苦訓數年,那麽對我少林武學絕對不會一無所知的。世人皆知,不管是中華武社還是軍武戰隊其最基礎的武學便是出自《軍武錄》,而《軍武錄》中對於少林七十二種絕技記載的猶為詳盡。僅憑剛才嶽施主施展的幾招少林絕技就可看出嶽施主在少林武學上的造詣絕對會非同一般,而且少林武學講究剛正祥和,在比試之餘也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血腥的場麵。老衲猜想嶽施主是不會拒絕的。”


    那美女記者還想說些什麽,不過我卻已經冷笑了一聲搶在她之前朗聲說道:“當然,我怎麽會拒絕智深大師的好意呢。對於少林十八羅漢的挑戰我鄭重的接受,而且承諾,隻用少林武學,決不食言。”


    心中卻在冷哼:大和尚,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難住我嗎?今天我就讓滿足一下心願,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對於現在的這種場麵我內心中深知,我已經沒有後退拒絕的理由了。如果我拒絕了,那麽中華武社就有可能被少林寺給比下去,不止是中華武社,就連軍武戰隊的盛名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過了今天之後就會有人說中華武社和軍武戰隊共同培養出來的高手不敢接受少林高手的挑戰。或許有人會說那是因為少林寺是在以多欺少,但是同樣的也會有人來反駁,難道嶽超不是戰勝了武社之中僅次於十大執事的十位高級執事的連手嗎,既然戰勝了十位高級執事難道就會怕了少林寺的十八羅漢嗎,那是不是說少林寺的十八羅漢比之中華武社的高級執事要厲害哪?或許還有人會說十八羅漢向嶽超挑戰的是少林武學而不是他自創的最擅長的刀法,不過同樣的還會有人來反駁,難道記者招待會上公布的嶽超是由中華武社和軍武戰隊共同培養的少年天才高手是假的嗎,軍武戰隊和中華武社可都是世人供認的武學天堂,各門各派的精深武學幾乎都有記載,特別是軍武戰隊更是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的收藏聯邦曆代軍隊武學的聖殿,其中的少林武學更是幾乎人人都會施展的,既然作為中華武社和軍武戰隊共同培養出來的天才高手難道就沒有深研過少林武學嗎?這顯然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更何況,如今的局麵是當著觀戰台上那中華武社中十幾萬的弟子的麵,他們都在眼睜睜的看著我,我如何拒絕?如果拒絕了,那麽我以後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就是一個膽小的懦夫形象了。而從另一個方麵來說,這場挑戰對我來說說不定還能對我有著莫大的好處,如果我戰勝了,那麽,我在中華武社的那些弟子眼中就有可能會是一個英雄的形象,中華武社的英雄。這對於即將就任中華武社大執事一職的我將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那美女記者看了看,眉頭微皺了一下,嘴中輕輕的喃喃自語了兩句:“真是一個自大狂妄的小家夥,不知好人心。不過……這種性格本姑娘喜歡。”


    聽到了她的自語,我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智深大師,那就有請少林寺嶽華分院的十八羅漢下場指教吧。”我看著站在那裏仿若佛陀在世般灑脫的智深心中竟有著一種反感的情緒,於是毫不客氣的朗聲說道。


    智深對著我遙遙的微一施禮,隨後向後微微點了一下頭。


    隨即,十八道淡淡的灰色的身影從智深的身後騰身而起,在空中化做十八道灰色長帶,跨過百十米的距離穩穩的站立在我麵前二十餘米的地方。


    我定睛望去,發現這所謂的十八羅漢都是一身灰色僧袍打扮的中年僧人。十八人站在那裏穩若泰山,各個麵色堅毅,神色間透出一股剛強不阿的氣息。在每人的右手之中都緊緊的握著一根齊眉高的鈦金打造的青銅色的兒臂粗的禪棍。


    為首的一個中年和尚帶頭單手微微一施禮,道:“少林寺嶽華分院羅漢堂十八羅漢向嶽施主討教。”


    我淡淡的點了下頭。口中說道:“請了。”


    中年和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躊躇的說道:“不知施主是否要換一把趁手的武器呢?”


    我微微一笑,原來他們不動手顧及的是我手中有把戰刀,看來剛才我雖然僅僅施展了“戮鷹八式”中的前三式,但還是給在場的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


    隨手將手中的戰刀插在了身前的地上,然後右手輕輕的在刀柄拍了一下。


    “叱!”的一聲,戰刀金芒微微一閃,然後迅疾的鑽入地下不見蹤影了。幾乎就在同時,遠在百米之外的試煉石前的地麵忽然“嗖!”的一聲,一道金芒衝天而起,金芒在空中化做金色的飛鷹盤旋而下,隨後迅快的向著試煉石飛去。


    “斥!”的一聲,金鷹撞擊在試煉石上激蕩起一片金芒閃爍,隨著金芒的漸漸的變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那把再普通不過的鈦金戰刀。


    “這樣可以了嗎?”我攤開雙手對著麵前的十八羅漢說道。


    為首的中年和尚臉色微微一紅,低聲說道:“請嶽施主選其餘兵器吧。”


    “不用啦。”我拒絕道。


    中年和尚微微一滯,在其身後的一些和尚卻是難掩著一絲憤慨,眼中不覺蹦現出怒火來。


    “那好吧。貧僧等失禮了。”為首的中年和尚正色道。不過我還是從其語氣中同樣聽出了一絲對我如此輕視他們的不滿。


    話音未落,一陣陣白色氣芒在這些和尚的身上出現,隨著這些氣芒的出現,這些和尚身上的灰色的僧袍紛紛粉碎向著四處激揚飛蕩起來。片刻之後,我麵前的十八個中年和尚個個穿上了一身古銅色的古樸無華的戰甲。這些戰甲緊緊的貼在他們的身上,竟然突厄的讓人有一種不可超越的感覺。


    十八羅漢雙手握棍重重的一抖,一股淩然的莫可禦敵的氣勢悠然產生,同時,泰山般的壓力也從十八人身上如排山倒海一般陣陣的襲來。


    看著十八羅漢轉換身形排成三排,每排六人,就在他們將攻未攻之時,我忽然大喝一聲:“等一下。”


    十八位僧人神色一頓,形成的氣勢壓力隨即減弱了下來,都不解的看著我。


    我不理他們詫然的神色,而是轉身麵色平和的環顧了一眼全場,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在場的還有那位高手或者那個門派對在下不服,還請一一的站出來,在下解決完了少林的十八羅漢陣之後一定一一討教。但是如果現在不站出來的話,等一下再有那位高手或那一門派出來討教,那就贖嶽某概不奉陪。”


    口氣雖然是一種淡淡的莫不在乎的樣子,但卻充滿著衝天的霸氣,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


    全場轟然炸開了鍋,我竟然當著十幾萬人的麵對著在場的各大門派挑戰,簡直是太狂妄了。這種情況下恐怕沒有哪一個門派會退縮的。我身旁的十八位少林寺嶽華院的和尚更是怒火全湧,從我的口氣中非常明顯的可以聽出,我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他們如何不怒?


    我絲毫不在意身旁陷入暴怒邊緣的十八羅漢,而是雙眼透出一股煞氣的望著那個由各派的高手就坐的高台,靜靜的等著他們的答複。


    全場忽然之間靜了下來,不止是中華武社十幾萬弟子的目光盯向了這個高台,有幸前來觀戰的一些民眾和大量的記者更是緊緊的盯著他們,就連記者的攝像儀器也一個鏡頭不肯放過的盯著高台。


    主席台上的九位大執事也都屏住了呼吸,驚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神色複雜的盯著對麵的貴賓高台。這可是有關各門派顏麵的大事,一個不好,說不定中華武社就此得罪了武術界的各大門派,以後中華武社在外可就不好做了。現場有幾位大執事心中明白,此時的我似乎已經被震怒了,更有幾人不由首次在心裏有些後悔搞今天的這個什麽亂七八糟的挑戰賽了。


    不同於他們,中華武社全部的弟子此刻都有一種興奮緊張的心情,畢竟我即將就任中華武社的大執事,憑借我剛才展現的實力,這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疑問了。我如果能夠一人挑戰各大門派的精英,不止是我將威名大振,作為中華武社的所有弟子也都會與有榮焉的。


    越是盛名在外的門派越是無法輕視這樣的挑釁。


    一個身穿紫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緩緩站了起來:“既然嶽施主有興趣,那麽武當嶽華觀的天玄子也就代武當七星劍陣應承下來了。”


    “華山陳閱潭代五嶽劍陣也有興趣向嶽公子討教一下。”一個身穿西裝充滿華貴氣質的中年站起有些氣憤的沉聲說道。


    “我們連城會的連城劍陣也剛好在這裏,那就順便向嶽公子討教了。”連縱橫身邊的連城會副會長錢宗浩站起說道。


    “也算我們極旋宮一個吧,極旋宮的天旋劍陣也不是吃素的。”極玄宮的少宮主龍秀見旁邊的連縱橫將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隻好有些無奈的說道。


    “還有我們青城的純陽劍陣。”


    “峨嵋天一劍陣也請指點一下吧。”


    “四川唐家的暗器大陣如果嶽公子有興趣的話也不妨指點一下好了。”


    “南宮世家的天刀陣也有幸……”


    ……


    代表著昆侖派的牌匾之下一個麵無表情的身穿紫色道袍的年長道人靜靜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旁邊的一個中年道士麵色有些著急的輕聲說道:“玄化師兄,我們……”


    年長道人輕輕打斷了他的話,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靜觀其變。”


    慕容世家的慕容天封也是對著旁邊有些怒氣的焦急不已的表弟輕輕搖了搖頭。


    ……


    片刻之後便有十三家門派幫會站了起來亮出了自己門派震派的陣法,卻沒有一個是單獨叫陣的。當然這些門派幫會可不包括那些中華城本地的那十三家幫會,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和膽量來向我叫陣。


    麵對著這種場麵我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那就請你們下場等著吧,我想……解決眼前的這幾個大和尚還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會讓你們久等的。”


    十八羅漢齊齊怒喝了一聲,身上的戰意不可抑製的極度攀升。即使一個人的修養再好,被我如此的輕視也會心生憤慨吧。這幾個和尚見我不斷的輕視他們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我依然對他們視而不見,等待著從場中的觀戰台一個個飛撲而下的各種身影。


    不過數息間的工夫,足有三百七十三個打扮各異的人站在了場中,排成了十三個各式各樣的奇門大陣圍繞在我和十八羅漢的周圍。


    整個演武場一片肅穆,場地中間是我和十八羅漢,周圍空出了數千平米的空間供我們打鬥,再向外是十三家門派的十三座大陣站在場地的邊緣。整個萬餘平米的演武場忽然不在顯的那麽空曠了。


    看看不再有人從高台上下來,我抬頭再次掃視了一眼整個觀戰台,竟發現那些中華武社的弟子竟然一個個對我發出興奮和狂熱的目光,而主席台上的九位大執事和眾多的高級執事一個個麵色肅穆,緊張的看著我。現在的戰鬥不比剛才,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關乎到中華武社的尊嚴了,由不得他們不緊張。對麵高台上的各派高手也同樣一個個麵色嚴肅,緊張的盯著場中。


    我轉身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的這包括十八羅漢陣在內的十四座大陣,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軍武戰隊和中華武社一樣,最缺的就是這些由多人配合的陣勢吧,如果中華武社和軍武戰隊能夠也擁有一座這樣的成熟的大陣來匹配,那麽其整體實力肯定還會更上一層樓。好吧,那麽這個責任就讓我來完成吧,希望這些各門派的鎮派大陣可以多給我一些啟示。


    雙手輕輕一揮,威淩的氣勢從我的身上悠然而起,身後的披風再次無風而起,輕輕的向後飄蕩著,身上的金色戰甲也忽然顯得更為亮麗耀眼了。


    “可以開始了。”我對著麵前的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十八羅漢道。


    十八聲怒喝頓時響起,聽起來仿佛一個人在暴喝一樣。十八羅漢手中鈦金禪棍一振,一股強烈的充滿剛烈的勁風忽然從他們的腳邊升起。勁風卷在一處,形成一股濤然的氣勢向我迎麵撲來。


    我口中微微一聲冷哼,全身忽然一振,右手緊握成拳,就在那股氣勢成型之時一拳轟了過去。一個金色的氣團從拳頭上無聲飛出,就在十米開外的半空中與那股滔天氣勢相撞在一起。


    “轟!”強烈的勁風席卷全場,外圍的十三個門派的弟子連忙驅動體內真氣運出體外形成護罩以抵抗這股勁風。同時,一個淡淡的藍色二級護罩再次從場地的邊緣升起。


    “百步神拳之萬裏無崖。”場外觀戰席上的智深大師驚喝。


    我扭頭對著他微微一笑,我輕聲說道:“放心,我會按照約定,隻使用少林武學。”


    話音雖然輕柔,卻絲毫不受護罩的影響傳遍在場每一位的耳中。一些中華武社的弟子竟然轟然叫好起來,更有一些則是低聲的嘲笑了起來。智深大師臉色微微一紅,低眉不在言語。


    “羅漢出世!”十八羅漢為首的中年和尚一聲大喝。


    十八根鈦金禪棍分成三波,每一波六根禪棍。六根禪棍舞成滿天的青銅色的棍影,形成一麵近乎實質的青銅色的牆壁向著我迎麵衝來。


    我屈指輕輕一彈,少林絕技“彈指神通”隨手發出,一道凝實的金色氣勁脫指而出,對著對麵而來的滿天棍影飛去。


    “嗵!”,一聲響亮的脆響,青銅色的棍影閃過一陣微弱的金色光華,微微混亂了一下,但隨即穩定了下來,繼續超前移動。


    我嘴角一聲冷笑:也不過如此,我一成功力的“彈指神通”都可以讓你混亂,如果是十成的話還不立刻破你羅漢陣。想到這裏挺身向著羅漢陣衝去,同時右手閃爍一片耀眼金色光華施展“如來神掌”幻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影對著青銅色的棍影擊去。


    其實是我小看了十八羅漢陣,也是我不了解這些的原因。但凡各種陣勢幾乎都有一個特點,“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隻不過有的陣勢特別能將這種特點表現的憂為出色,而有的陣勢則是重點突出別的特點罷了。而十八羅漢陣也同樣有著“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特點,但它最特出的特點還不在於此。


    就在我用右手幻化出的巨大的金色的佛掌眼看就要與前麵的六根禪棍舞成的青銅色的牆壁相接觸之時,這片青銅色的牆壁忽然出現了一個大洞。“大洞”裂口處正好讓我的金色巨掌無力可施,而青銅色的棍影從我的身邊一閃及過。


    我心中微驚,一咬牙將右手中的真元強自收回。然而就在我剛收回真元之時,忽然在我的麵前再次出現一麵青銅色的棍影,不及細想,我再次運轉真元,右手金芒再起。出呼我預料之外的,青銅色的棍影再次裂開,我的一掌又一次無功。我這才心中重視起來,看來這十八羅漢陣果然不能輕視。


    心念急轉之間,我忽然想起十八羅漢陣是分三波的,每波六人,那麽看來還有第三波還沒出現呢。不過我此時卻沒有放在心中,反而轉過身來麵對從我身邊衝過去的兩波十二個棍僧,同時右手“如來神掌”向後擊出一片金色掌影迎著身後的最後一波六人的滿天棍影,而左手作“金剛掌”式立在胸前。


    隨著“砰!、砰!、砰!……”幾聲氣勁的碰碎之聲,我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六根禪棍竟然突破我右手揮出的金色的掌影,疾電一般直超我背門大穴擊來。


    我心中大驚,看來還是小看了羅漢陣了,這三波攻擊竟然是兩虛一實,真正的攻擊竟然在最後這一波上。危機時刻不容多想,我左掌忽然漲大數倍,形成一個夾雜著金芒的青銅色的巨掌。這是“金剛掌”的“護法金剛式”。我急忙腳下急轉揮動青銅色的左掌向身後擊去,同時右掌繼續施展“如來神掌”幻化出漫天的金色巨大掌影迎上了再次攻來的另外十二根禪棍。


    隨著一陣的“砰!、砰!、砰!、砰!……”的連串的氣勁的碰撞之聲不絕的響起,我正式的與十八羅漢混戰在了一起。其實說混戰是好聽點,真正應該說是我被羅漢陣給困在了其中。


    這場激鬥打下來竟然比之剛才更要激烈,隻見場中氣勁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陣陣的金芒和條條的青銅色的氣芒不斷閃現,當然,這些金芒往往被那些和尚手中的青銅色的禪棍舞成棍影一一擊散。


    我一直用著“金光法訣”五成的真元與十八棍僧組成的羅漢陣來周旋,雖然剛開始心中有些小瞧這個陣勢而差點吃點小虧,但自始至終我內心中都非常的有信心要破羅漢陣對我來說根本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如何讓他們體麵一點的下台。而且此時我的心中還在打著另外的算盤,我要將整個羅漢陣勢的演變過程全部摸熟摸透之後再將之擊潰。


    神念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對我周圍數百米的“監控”,羅漢陣的每一個變化都細微的在我的腦海中重放分析。讓我深感佩服的是我所麵對的十八棍僧雖然每人的實力都不是很強,大約也就相當於軍武戰隊中b級上階戰士的水準,或許要比他們高明一些,也就是差不多都在還虛境界的後期,離體內元氣結丹還差了那麽一步,如果和剛才的那十個高級執事相比的話,估計十個八個也不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對手。但是事實上現在他們十八人借助羅漢陣的連手攻擊竟然可以絲毫不弱於剛才十位高級執事的連手,十八人六人一組,每在緊要關頭可以六人功力集為一處,仿若一人攻擊一般,更且還可以十八人的功力集結在一起和一個人攻擊沒有兩樣。羅漢陣還有另一個特點,十八人雖然六人一組分為三組,但六人還可兩人一列再分為三列,雖然這樣一來攻擊力分散,但卻可以有效的阻擋對方脫離陣勢的範圍,然後在三列合一硬擋硬拚。一組拚不過三組再合一硬接,如果對方不硬接的話三組棍僧再次分散開來,甚或分成九列縱橫交錯將陣中之人死死圍困。


    麵對一組六人的攻擊我隻需用五成的真元就可應付,但是三組合一之後我也隻能暫避其鋒銳。不是我真元不夠雄厚,而是我怕動用了“紫霞神功”的紫色真元之後麵前的這十八個棍僧受不了其陰柔罡氣的侵襲而遭受重創。雖然我對這些禿驢和尚的強自出頭感到不滿,但還不至於冒著非要得罪少林這個大宗派的危險將這十八棍僧打成無法治愈的重傷。


    羅漢陣六人一組三組循環,一實兩虛、兩實一虛甚或三組皆虛又或三組皆實,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盡管我的神念時刻“關注”著整個陣勢的變化也一時間有頭暈目眩的感覺。


    腳下不斷的施展著“千幻迷蹤步”,在十八個棍僧組成的羅漢陣的滿天青銅色的棍影中來去自如,同時我也毫不吝嗇的將自己所會的幾乎所有的少林武學盡情的施展開來。這可是一個可以讓我盡展所長的寶貴的機會,而且我也不用擔心會誤傷他人,五成的真元役使少林各種武學對於十八棍僧所組成的羅漢陣來說還是完全可以抵擋的。


    一時間羅漢陣之中光華閃現,光芒擊射,少林各種絕技源源不斷的從我的手中施展出來,讓全場的觀戰者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一片片仿佛竹葉一樣的金芒滿天飛舞起來,和同樣是滿天的青銅色的棍影相互碰撞在一起。


    “少林的‘竹葉手’。”智深低聲叫道。


    我的右手食指忽然閃射出耀眼的金光,瞬間化做六道金芒毫不閃避的與撲麵而來的六根禪棍撞擊在一起,發出“咚!咚!……”的仿佛金屬撞擊一樣的聲音。


    “是少林的‘一指禪功’。”昆侖的老道微有些驚異的說道:“看來不比少林的智若大師施展出來的遜色。”


    我雙手忽然再次亮起金芒,金芒耀眼非常,一瞬間竟讓人有一種目為之盲的感覺。十八棍僧雙手持棍橫擺眼前將耀眼的金芒阻擋在外,同時迅速轉換陣形化做三組,一組擋光後麵一組將手中禪棍從前麵一組的縫隙處飛射出去阻擋我的進攻,最後一組舞成漫天棍影從天而降……


    “這好象是少林失傳已久的‘陽光手’。”武當的天玄子眉頭微皺道。


    虛空中忽然有一種寂靜的感覺,然後便是漫天的金色的花瓣在羅漢陣中偏偏飛舞,十八棍僧堅毅的臉色也不僅微微一變。十八人瞬間分開成三組,然後又分開為九列,九列十八人舞動著手中沉重的鈦金禪棍不斷交錯穿行,青銅色的棍影不斷的將漫天的金色花瓣一一擊碎……


    “竟然是‘拈花指’,這可比少林的智通大師施展出來的高明了不少。”慕容世家的慕容天封看了少林的智深大師一眼淡淡的說道。


    一段金色的匹練一般的長帶出現在我的手中,在羅漢陣中忽然的四處盤旋遊走起來,每每需要三根禪棍合擊在一起才能將之震退……


    “‘玉帶功’?少林寺中似乎還沒有人將此功練到如此的境界吧。”麵色陰沉難看的連縱橫旁邊的連城會副會長錢宗浩驚訝的說道。


    十八棍僧忽然感到一陣的沉重,而我已經凝重的雙手一掌接一掌的對著尚不及組合到一起的十八棍僧推了出去。淡淡的金霞一重接一重的向著他們壓去,十八棍僧九列合為三組,三組再次合為一起,十八根禪棍一起擊出,然而漫天的金霞忽然消失了,十八棍僧不可避免的向前一個踉蹌……


    “這是少林的‘推山掌’,我見過嶽華院的智遠大師施展過的。不過好象智遠大師也不能這樣收放自如吧。”極旋宮的少宮主驚訝的脆生叫道,到是讓一旁不遠處的智深大師臉色一紅微微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接下來,各種各樣的少林絕技不斷的從我的手中再次一一的展現出來,各門各派的眼力高明之士則是不停的驚呼出聲,將我施展出來的少林絕技一個一個的叫了出來。畢竟少林武學不僅博大精深而且源源流長,特別是現代這樣一個武學極為開放的年代,一般人都有可能施展出一招兩式的少林武技的,在場的各派高手能夠一一的辯識出我施展的少林武學並不算什麽驚訝的事情。不過這裏麵自始至終最為尷尬的就是少林寺嶽華分院的住持智深大師了,因為這些各派高手在一一的將我施展出來的少林絕技叫出名堂之後總要再來和少林的一些有名的高手評比一下的,這一評比不覺就讓智深大師汗顏了,心中開始首次後悔自己的孟浪行經給自己招惹的麻煩了。


    “看。這是少林的‘觀音掌’,看起來似乎要比少林的智靖大師……”又有一人驚呼道。


    “這是少林的‘合盤掌’,……”


    “是少林的‘螳螂爪’……”


    “少林的‘龜背功’……”


    “這是‘一線隱拳’……”


    ……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我幾乎已經將少林的七十二種絕技隻要是能夠空手施展出來的施展個遍,同時我漸漸的心有不耐起來。十八棍僧的這個羅漢陣我也已經基本上將之看的清清楚楚了,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再和他們糾纏下去了,看來是該結束這場遊戲了。


    “小心了,我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少林真正的‘羅漢拳’。”我在羅漢陣中忽然朗聲說道。


    少林智深沒來由的心中一震,不覺緊緊的盯著場中的我的身影。


    十八棍僧在心中微驚之餘也不由精神一振,十八根禪棍忽然聚為一處,然後“轟!”的一聲四散開來化做滿天棍影鋪天蓋地般向我壓來。


    我“哈哈”一聲長笑,忽然擺出了一個最基本不過的少林羅漢拳的架勢,在所有人都在不解之時我施展出了在“千佛殿”中領悟而來的“五百羅漢拳”。


    十八棍僧的滿天棍影瞬間將我淹沒,就在所有人心中一“咯噔”的同時,在滿天棍影的羅漢陣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的人影。清清楚楚的,每一個人影都在施展著一套迥然不同的羅漢拳。無數的人影分分合合,無處不在的淡淡的金色拳影仿佛撥雲見日一般將滿天的棍影一一的趨散。


    人影漸漸清晰了一點,每每一拳擊出的時候眾人的心中忽然就沒來由的出現一個羅漢揮拳的形象。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隻有一瞬間而已,場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場外觀戰台上的眾人定睛看去,發現十八棍僧此時仿若泥人一般雙手持棍姿態各異的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而我則滿含笑意的負手而立在十八棍僧所擺的羅漢陣中間。


    眾人忽然都明白過來,少林的十八羅漢陣已經敗了,真正敗在了博大精深的少林武學之下。不少人的心中還在細細的回味剛才的那場精彩絕倫的戰鬥。


    我雙手揮拳忽然輕輕一抖,施展“百步神拳”揮出十八個淡淡的金色拳影飛向站立不動的十八棍僧。十八棍僧渾身一陣抖動,隨即恢複了行動能力。十八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淒然的表情。


    十八人各自搖了搖頭,腳下迅快的聚合一處,仍由為首的中年和尚帶頭向我深深施了一禮,感慨的說道:“嶽施主竟然將少林武學施展的如此出人意表、精湛無比,更且嶽施主能夠一人身兼數十種少林絕技,貧僧等人今日輸的是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我連忙還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大師言重了,雖然十八羅漢陣看起來是敗在了我的手中,但實際上卻是敗在了少林絕學之下,大師也不用難過。這本就說明了一個事實,少林武學博大精深非一般人所能想象的,隻要世人認真研習其中任何一種都會有所成就的。光大少林武學不僅僅是少林弟子的責任,更是我們所有華夏子孫的義務。希望今天之事大師們不要怨恨才是。”


    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太張狂了,打別人一巴掌也要給別人揉一揉不是。還是給人家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影象得了。


    十八棍僧聽了我的話神色間不由一振,失落的光彩再次從他們的身上展現出來。


    為首中年和尚有些愧疚的說道:“多謝嶽施主點化,我等今日萬不敢怨恨嶽施主。今日回去之後我們必定認真研習少林武學將之發揚光大。”


    十八棍僧再次對我深施了一禮,隨即一一的從演武場的一角緩緩離開。


    “嶽施主剛才所言讓老衲不僅有豁然開朗之感,還請施主能夠原諒老衲剛才的冒犯之罪。”高台之上的智深大師忽然朗聲說道。


    我舉目望去,發現那老和尚此時雙手合什,雙眼精光閃現,一副深有所得的高深模樣,眼神誠懇的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大師言重了,到是小子我剛才有所冒犯了。”


    智深微笑著一搖頭,“不知嶽施主閑暇之餘可否來我嶽華分院就坐?老衲必定會率領全院僧眾倒履相迎。”


    我心中一驚,這可是迎接一派掌門的大禮,智深和尚如此一說那是鐵定的承認了我中華武社大執事的身份了。不僅有些誠恐的施禮道:“大師言重了,晚輩有暇一定會去拜訪嶽華分院的。”


    智深有些欣喜的點了點不再言語,隨即鄭重的坐了下來。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不由再次打量了一眼周圍的十三家幫派派出來的此時有些誠惶誠恐的十三個陣勢,朗聲說道:“下麵不知是由哪家幫派來指教?”


    全場忽然靜了一下,隨即七個身穿玄色道裝背插長劍的中年道人站了出來。


    為首一人麵色凝重的看著我道:“貧道天機子,率武當嶽華觀七星劍陣願向嶽施主討教一下劍法。”


    “劍法?我好象不會什麽劍法啊!”我有些楞楞的說了一句。


    七個道士一楞,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不會劍法難道要讓施展那可怖的刀法不成?那我們還不如幹脆認輸算了。


    “不過沒關係,記得武當派有一門功夫叫做‘太極陰手掌’。我對這套掌法還是有一些研究的,今天就用它來討教一下武當的七星劍陣好了。”我毫不在意的說道。


    七位道士口中舒了一口氣,隻要不是用那什麽刀法就行,如果那套刀法的話恐怕自己等人還沒有擺好劍陣就要“丟盔棄劍”了,這點自知之明這些道士心中還是有的,對中華武社的那十位高級執事他們心中也沒有戰勝的把握。不過隨即七人又有些氣憤起來,“太極陰手掌”?那是武當眾多功法裏麵的一套不入流的功夫啊!這家夥竟然放言說要用“太極陰手掌”來應對武當的鎮山絕技――七星劍陣。


    七人立刻感到受到了侮辱一樣臉色漲的通紅。


    我可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七個道士此時的表情,而是微微一凝神將體內不斷運行的“金光法訣”收起,隨後緩緩的運轉起“紫霞神功”,淡淡的紫色真元開始在全身的經脈中快速穿行。


    不同於七個道士心中的所想,其實從第一眼看到這七個道士之時我便感到心中一震,這七個道士體內的真氣都是非常的雄厚,丹田之中結成的內丹圓轉如意。我心中不僅驚歎武當派果然不愧是內家武學之祖,僅隻是這駕禦體內真氣一項上便遠遠的超越他派甚多,比之剛才的十位高級執事在個人修為上也都明顯的高上一酬,所以我也就謹慎的選擇了“紫霞神功”來應敵了,同時也毫不避諱的說出要用武當的“太極陰手掌”來討教七星劍陣。因為我想遍武當的其他絕技,似乎也隻有這“太極陰手掌”最能適合“紫霞神功”的施展了。


    於是,這兩方麵不同的心態就注定了武當嶽華觀的七子們要吃了個悶頭虧了。


    詭異的,我全身金色的戰甲忽然逐漸的開始轉變顏色,一絲絲紫色的氣芒開始在全身各處不斷閃現出來,片刻之後,我身上純金色的戰甲已經完全變成了深深的紫色了。


    全場十幾萬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轉變身上戰甲的顏色,一時間甚至有些人的大腦開始短路了。在瞬間完全轉變基因戰甲的顏色這種事別說見過了,就是聽也沒聽說過啊!在一般人的常識中,基因戰甲隻會隨著一個人的內功修為的不斷提升而不斷的進化的,而沒有人聽說過一個人的戰甲會是有兩種形態的。


    “蓬!蓬!蓬!……”


    七聲氣勁的脆響讓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來,眾人分神看去,原來是武當嶽華觀的七個道士在一愣神之後立刻醒悟過來,此時也忽然提起全身的功力以做防備,同時將自身的基因戰甲也絲毫不敢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隻見七人身上玄色的道袍隨著其體內真氣的鼓蕩竟然迅速膨脹了起來,淡淡的白色中帶點淡紫色的霧氣在其周身不斷的蒸騰,瞬間將七人的身形全部隱入其中,隨即霧氣好象被什麽東西牽引著一樣猛的一收縮,然後七套醒目的充滿迷離氣質的戰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七人進入戰鬥狀態之後迅速的移轉身形,擺出了七星拱月之勢,手中也“叟!、叟!、叟!、……”的拔出了隨身佩帶的鈦金打造的六品寶劍,將劍尖遙指著陣勢之中的我。


    “嶽施主,本道七人施展的七星劍陣乃是武當開派千百年來之鎮派劍陣,雖不敢說當世無匹卻也是武術界所公認的絕世劍陣。七星劍陣乃是由我等師兄弟七人各自施展一套劍法組合而成,分別是‘天樞劍法’、‘天旋劍法’、‘天機劍法’、‘天?嘟7ā?1?窈飩7ā?1??飩7ā?汀?飩7ā?f嚀捉7ê隙??槐閌瞧噝牆u籩??危?雇?朗┲饜⌒撓x裕?蠆豢紗笠狻!


    七人中為首的天機子籲籲而談道。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中不由對眼前的七個武當的道士有了一些好感,態度上也就沒有剛才那麽狂傲了,連忙微笑著說道:“多謝天機子道長提醒,嶽某心領了。那就請各位道長施展七星劍陣吧。”


    “如此……那麽嶽施主得罪了。”


    說完之後天機子首先左手一捏劍訣,右手寶劍化做一道長虹帶著絲絲的白色劍氣匹練般向我刺來。同時,另外六人也各自揮舞手中寶劍轉動身形,配合著天機子的進攻。


    一時間隻見場中劍光四射,瑞氣條條,七把寶劍瞬間變成七七四十九柄,滿天飛舞著將我籠罩在其中。真的是:條條劍氣攪乾坤,道道劍光震蒼穹。


    我連忙提起心神,全身心的應對已經運轉開來的七星劍陣。


    雙手虛抱,體內紫霞真元注入其中,隨著天機子手中長劍疾電一般的襲來,我對著迎麵而來的長劍隻是緩慢的將虛抱的雙手旋轉一周然後張開。看似緩慢的張開其實卻是迅快無比,就在天機子長劍到達我麵門前的時候,隨即,一個紫色的圓忽然出現在天機子長劍前進的路上。


    天機子臉色微微一變,但卻毫不猶豫的挺劍直前,而且劍尖之上還隱透白色劍芒,似乎就要透劍而出。


    長劍刺入紫色圓中,出呼天機子預料之外的,原本完美無缺的圓忽然一陣晃動,好象被什麽打破了一樣。隨即紫色圓仿如一條長蛇一般纏繞在天機子的長劍之上,與此同時,天機子更是從長劍之上感到一股絕強的氣勁順著長劍瞬間突破他右手的“勞功穴”向著身體各處侵襲。


    天機子心中大驚,想不到自己剛一出手竟然就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在心驚之餘,他也不得不迅速的退後,以便盡快的化解侵入體內的能量。


    隨著天機子的後退,我微微一笑,展開身形絲毫不停的迎著天機子而去。


    天機子後退,天旋子挺劍而上,劍尖吞吐白色劍氣,化做道道劍影對我迎麵刺來。


    我右手一劃,紫霞真元化做隱柔罡氣在天旋子前進的必經之路留下了一個圓。天旋子也和天機子一樣挺劍對著圓就刺,不可避免的和天機子一樣被一股綿延不絕的強勁的氣勁沿著手中長劍侵入體內,隨即有些踉蹌的急忙後退。


    不過我卻沒有對天旋子追擊,要破七星劍陣隻需製住其中一人就行,而我的目標已經放在了這裏的功力最高的一人――天機子的身上。


    天旋子退,天樞子、天?嘧恿餃送?t偕希?<饃煉??谘?慕f?丫?附6?觥n液斂灰暈?猓?笫侄雲湟換櫻?舷頰嬖??鮃?獷鈣?俅臥諏澆1鼐??a糲亂桓鱸滄?奕鋇淖仙?腦玻??庇沂智崞??囊徽貧宰旁倉行呐牧斯?ィ?桓鱟仙?牡??撓行┢?齙惱樸按遊業撓沂種?蟹沙觶?緩蟠┕?歉鱟顯捕宰盤焓嘧雍吞?嘧臃扇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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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樞子和天?嘧恿餃舜缶??聳幣丫?床患笆棧賾沂值某そ#?頤?潿?酥?械奶焓嘧映鱟笳樸?諾?仙?惱樸盎鞽觶嘧蛹絛??o蜃拋坊魈旎?擁奈易防礎h歡?齪嫋餃嗽ち現?獾氖牽?塹?仙?惱樸霸諏餃嗣媲耙徽蠖抖?鋈灰環治??宰帕餃朔直鴣謇礎


    無奈下,天樞子和天?嘧恿餃酥緩盟??鍪至17葡蜃龐?娑?吹牡?仙?惱樸盎魅ァ


    “蓬!、蓬!”,隨著兩聲悶響,天樞子和天?嘧恿餃碩加行┝成?園椎牧??笸瞬灰眩??沂種諧そr埠鋈皇?チ似漵t械墓庠蟆d鞘橇餃頌迥詰惱嫫?映そv諧槌齙腦倒省


    哼!由“紫霞神功”施展出來的“太極陰手掌”豈是那麽好相與的嗎?


    天機子臉色狂變,由於我一直緊隨著其毫不放鬆,以至於讓他心神受製無法靜心將侵入體內的異種能量(也就是由紫霞真元轉化的隱柔罡氣)驅除。眼見我一直對其緊追不放,飛速後退的天機子一咬牙,臉上紅光一閃,右手長劍再次幻化條條劍影,武當“天機劍法”施展開來,一道道白色的劍氣對著我迎麵擊來。


    我嘴角一笑,雙手再次一掄,一個比之剛才還要大上一倍的紫色的氣圓在我的身前瞬間閃現。天機子發出的滿天劍氣碰上紫色氣圓立刻紛紛消散,而這紫色的氣圓將天機子的劍氣消磨光之後化做淡淡的看似掌影的紫芒擊在了麵色轉為蒼白的天機子身上。


    但是也就是因為這麽一阻,我的身形也不由停頓了那麽一下,不過即使隻是這麽輕微的一頓,在我身後一直追涉而來的玉衡子、開光子、搖光子已經執劍追到了我的背後,那森森的劍氣我透過身上的戰甲都能感覺到一絲寒意。


    我心中微微一驚,急忙舍下天機子轉身迎戰玉衡子、開光子、搖光子三人,在三人出劍之前搶先劃出一個大大的紫色氣圓,然後雙手連揮,一個個淡淡的紫色的模糊的掌影也隨著紫色氣圓的後麵向著三人飄去。


    三人氣定神閑的揮手施展“玉衡劍法”、“開光劍法”、“搖光劍法”發出道道劍氣將麵前的氣圓削散,不過隨即又被緊隨其後的片片掌影弄的手忙腳亂。


    雖然解決了玉衡子、開光子、搖光子三人帶來的危機,但天樞子、天旋子和天?嘧右丫?卣?笮突遊枳擰疤焓嘟7ā薄1疤煨?7ā薄1疤?嘟7ā庇?鬆俠礎c話旆ǎ?抑緩米?磧?教焓嘧印8煨?雍吞?嘧尤?耍??坊魈旎?擁拇蛩惴趴樟恕2還?乙菜亢斂輝諞猓?蛭?旎?右丫?晃業摹疤??跏終啤備?蟶肆耍?蘭拚聳鋇鈉噝牆u蟮耐?σ丫?揮刑旎?郵萇酥?澳敲創罅稅傘


    剛將天樞子、天旋子和天?嘧尤?嘶魍耍?窈庾印15?庾印14庾雍兔嬪?園椎奶旎?右丫?俅甕?i俠戳恕2?∥抑?螅?焓嘧印8煨?雍吞?嘧尤?私杌?尤耄?謔牽?噝牆u笳獯握?膠弦黃舳?


    武當開派以來到如今近兩千餘年,從張三豐真人首創“太極拳法”和“太極劍法”之後,後輩數十代弟子精研無數,各種基於太極理念而創出的功法數不勝數,而“太極陰手掌”便是其中一項。不過和太極拳、劍一樣,“太極陰手掌”在武當派中隻能算是二流的武學,不過是讓武當精英弟子來打造根基時修煉的。武當真正算是一流的武學乃是張真人晚年夜觀天象而創出的“七星劍法”和武當一派掌門才能研習的“璿璣劍法”,當然,武學開放數百年來至於武當派中還研創出了什麽高深的武學那就不是外人所能知了。


    “七星劍法”其實不過是“天樞劍法”、“天旋劍法”、“天機劍法”、“天?嘟7ā薄1壩窈飩7ā薄1翱?飩7ā焙汀耙飩7ā逼嚀捉7u耐吵瓢樟耍?囈:弦槐閌俏淶蓖??恫┑鈉噝牆u蟆u餛嚀捉7ê汀拌?嶠7ā筆塹蹦晡t幻揮忻揮屑鍬莢凇毒?瀆肌返奈淶本?В?比唬?庖彩喬橛鋅稍?模?倭炙輪械摹耙捉罹?薄1跋此杈?輩灰彩敲揮屑鍬莢凇毒?瀆肌分?新穡勘暇鼓鞘僑思已瓜淶椎墓Ψ潁?艿酶?思伊粢皇職傘


    天機子等七人的七星劍陣終於施展了開來,一時間白色的劍氣縱橫“呼嘯”連連,再配合上七人身上的那白色中帶些淡紫的戰甲,襯托的整個打鬥場麵白光閃閃耀眼非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片片白光、條條劍氣中那一圈圈的紫色的氣圓。


    紫圓大大小小,一個個向著虛空中不斷閃爍的劍影套去,每套住一個劍影便立刻纏繞其上,逼的持劍之人隻能飛身後退由其他人頂上,不然這個七星劍陣少了一人可就威力大減了。同時伴隨著那一個個的紫色的氣圓之後的還有那一個個的淡淡的飄忽不定的紫色的掌影,這些掌影更是讓天機子七人有措手不及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覺。


    打鬥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漸漸的摸清了天機子七人施展的這七套七星劍法,而且基本上也能看清七星劍陣的變化規律。這七星劍陣也無非是相互影響相互襯托,將北鬥七星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的不同變化運用在陣勢之中。七套劍法每套都擁有三百六十五種不同的變化,而七星劍陣合七星劍法之大乘,將七套不同的劍法組合在一起便有千千萬萬種不同的變化,怪不得這七星劍陣會被武當派視為鎮派之寶。不過我心中卻在暗想,如果這七套劍法是由一人來施展的話,那麽其威力恐怕比之七星劍陣來也絕對不會遜色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就有些技癢,心中忽然有一個想法,不如幹脆就由自己來施展看看吧,看看七星劍法由一人施展出來到底其威力如何。


    想到就做,我雙手一陣連連的顫動,隨即一個個的大大小小的紫色的氣圓從雙手產生,然後一個個的淡紫色的掌影也從我不斷變化的雙手上飛出。


    七個道士一時間被一個個氣圓和掌影逼的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趁此關頭我忽然左手一掄,施出一招太極措手來,向著離我最近的開光子手中的長劍抓去……


    緊要關頭,忽然天機子的一聲大喝打斷了我的夢想。


    “住手!”


    我無可奈何的停了下來,而我的左手卻還在開光子拿劍的右手腕上。


    我將目光投向天機子。天機子見此臉色不由微微一紅,隨即說道:“嶽施主武學精湛、功力高絕,武當嶽華觀七子甘拜下風。”


    不止是我一楞,場中的眾人也都一楞,武當嶽華觀七子就這麽認輸了?不過隨即眾人看到我的左手竟然放在開光子拿劍的右手腕上,也都立刻在心中打消了疑慮了。


    我有些無奈的鬆開了開光子的手腕,不過在鬆開之後又順手在開光子的手背上拍了兩下,表示了一下遺憾。開光子臉色也不由一紅,連忙轉身和其他六子站在一起。


    “嶽施主竟然將我武當中不入流的武學‘太極陰手掌’施展的如此爐火純青,實在是讓貧道等身為武當弟子而感到羞愧不已啊。還請嶽施主有暇到武當嶽華觀做客,貧道等必定倒履相迎。”看台上武當嶽華觀的觀主天玄子此時適時的站起滿目肅容的說道。


    武當的嶽華觀在武當一派中也算是其七大分觀之一,而且派名僅在武當在通天星的“通天觀”之下。如今他這麽說同樣也是真正的認同了我中華武社的大執事身份了。


    “天玄真人說笑了,‘太極陰手掌’怎能算是武當的不入流的武學呢?其實認真說起來武當武學又有哪一項是不入流的呢?雖然太極拳和太極劍法在武當派如今隻能算是基礎武學,但是當年武當祖師張三豐真人首創太極武學之時其威風絕不弱於任何一種絕學。以我看,太極武學中不論是哪一種絕學都和少林武學一樣,隻要勤加研習掌握其精髓都可憑之揚名天下。”我微微一笑說道。


    天玄子一楞,不由恭敬的稽首道:“嶽施主一翻話到是讓貧道有茅塞頓開之感。天玄子受教了。”


    說完天玄子靜靜的坐下了下來,眉頭深皺,似乎在深深的思索什麽。而本來就要轉身離開的武當嶽華觀天機子等七子聽了我的話之後也都齊感心中一震,竟然轉身又向我深施了一禮,這才快步離開演武場。


    看著武當的天機子等人離去之後,我這才轉身看向周圍的剩下的十二家門派派出的十二座陣勢。


    不待我說話,眾人中忽然走出一個全身白色宮裝的青年女子和一個麵色堅毅的勁裝青年。女子青紗遮麵,青年藍色勁裝。兩人站在一起到有一種神仙眷侶的感覺。


    “極旋宮伊秀華、尹則陸率極旋宮天旋劍陣特來討教。”兩人神色冷俊的說道。


    我扭頭向著高台上的極旋宮的少宮主看了一眼,同時還對著她旁邊的連縱橫微微笑了一下。引的連縱橫眼冒火花、少宮主咬牙切齒。


    “請!”我回頭對身前的兩人說道。


    沒有多餘的話。在伊秀華、尹則陸身後的十七個宮裝女子和十七個勁裝男子合共三十四人挺身和兩人站在了一起。三十六人忽然一聲齊齊的嗬斥出聲,一陣陣的淡淡的藍光在眾人的身上亮起,片刻之後,三十六套淡淡的天藍色的戰甲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然後隨著伊秀華的一聲嬌喝,三十六人極快的跑步走位瞬間將我圍在了眾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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