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麵對七曜的插手,皇甫秋卻並未畏懼,反而直接威脅。


    七曜默然一會,抬頭:“你還能出手嗎?”


    頓了頓,七曜若有所指:“宮主之力,我很清楚,我的確非敵……可你我全力一戰,以宮主的狀態,屆時勢必血氣徹底潰散,再無生機。”


    皇甫秋笑了:“你威脅我?”


    七曜笑道:“不是威脅,是事實,不是嗎?”


    皇甫秋目光一凝,半晌不語。


    而後回頭看著皇甫珂:“逆女!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話音末,皇甫秋又露出一抹狂傲:“小兒,今日便讓你看看,老夫昔年憑何鎮壓東域!”


    恐怖的靈力波動開始擴散。


    秦海忽然也出現在光幕:“宮主,你和七曜若一戰……那之後,玄冥宮或許便就此分裂了。”


    皇甫秋忽然擴散感知。


    很快,目光一凝,寒聲:“你也敢背叛,讓你做戰峰之主,真以為你便實力滔天!”


    說完後,皇甫秋伸手一拍。


    靈力擴散。


    剛現身的秦海瞬間便倒在地麵,鮮血吐了一地。


    而後,皇甫秋周身靈力徹底爆發:“玄冥宮……哼,有老夫在,這才是玄冥宮,若無老夫,玄冥宮縱然覆滅又何妨!”


    一道光幕升起,除卻皇甫秋,皇甫珂,文雨,其他人,盡數被光幕推開。


    光幕中的七曜神色忽然大變:“這陣法……馮居,你……”


    “若非宮主提攜,我也難走到如今……宮主有令,我自當遵從。”一個老叟突兀的出現在光幕中。


    老叟的麵容看不清,帶著半邊麵具,以麵具隱去了一半麵容,麵具之外的麵容,很蒼老。


    皇甫秋冷哼一聲:“逆女。”


    隨即,便又盤坐在地麵,鎖鏈又開始浮現。


    不想。


    皇甫珂急忙抓住依舊雙眼無神的文雨:“爹,求你放過他吧……女兒今生還未求過你……”


    皇甫秋一揮手,皇甫秋瞬間被擊飛到光幕邊緣,重傷。


    而後,便是沉默……隻有無數光點朝著皇甫秋湧去。


    約莫三息後。


    “雨哥哥,對不起……我……我們……幽冥相見……”隨著極其苦澀的低語,皇甫珂緩緩坐在地麵。


    話音落下,皇甫珂眼眸帶著濃濃的不舍,濃濃的眷戀看著文雨,氣息猛然散去。


    “不好……宮主,珂丫頭自盡了……”帶著半邊麵具的馮居失聲,身形一閃,龐大的武皇靈力朝著皇甫珂體內湧去。


    以武皇靈力的恐怖……卻沒能救下,隻是暫時吊命。


    “逆女,你怎敢……”皇甫秋停下動作回頭看去,噴出了大口鮮血。


    眼眸變得,茫然。


    光幕一閃,忽然消失不見。


    水池中。


    蘇塵看著散去的光幕,瞳孔放大到極致……這才是真相嗎?


    皇甫珂的死……是,自盡。


    難怪那之後皇甫秋再不問世事……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而皇甫秋,嘴角浮現滲出血跡:“我當年,就不該放了你。”


    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


    文雨卻譏笑:“放了我……昔年若非小珂以命求你,我早就死了,不是嗎?要不是你,她怎會自盡?甚至連武皇都無法救回……你不死,我無顏去幽冥陪她!”


    皇甫秋嘴角血跡越發濃鬱。


    文雨見狀,咆哮:“那可你是親女兒,你怎會如此狠心!”


    “若非你讓她動了真情,珂丫頭怎會自盡?她的死,有宮主執意,卻也和你脫不開幹係。”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刹那間,七曜等人,目光一凝。


    之前光幕中,戴著半邊麵具的馮居,出現了。


    七曜死死的看著馮居:“馮居,當年之事,有一次便夠了,你還要繼續嗎?”


    馮居沉默一會,輕語:“七曜,你的實力很強,若交手,我不是你一合之敵,可老夫專精陣法……當年的陣法你破不開,今日的陣法,你依舊破不開。”


    “你是前來炫耀?”七曜話音冰冷。


    馮居未說錯,輪出手的實力,馮居哪怕武皇八重的修為,也不是七曜一合之敵。


    可馮居布置的陣法……毫不客氣的說,馮居費勁心思研究的大陣,哪怕是曾經巔峰狀態的皇甫秋,一時半會也難以破開。


    馮居看了七曜一眼,未曾說話,隻是抬腳……進入了陣法。


    陣法未破前,能自由出入的,或許隻有馮居了。


    馮居進入陣法後,緩步走到水池邊,蹲下身,看著蘇塵。


    注視一會,馮居笑道:“如此之時還未有絲毫恐懼……你若成長起來,此等心性,或許宮主都不是你的對手,可惜了。”


    蘇塵冷冷的看著馮居……靈力,血脈,全都被陣法徹底壓製禁錮了。


    若非如此……哪怕有一絲絲的靈力還能運轉,他便能以大荒祖龍經破了陣法。


    若還有一絲絲的血脈能操控,他便能為基點,強行燃燒化龍化龍一搏。


    馮居未在意,起身:“宮主,你心境紊亂……若不恢複,以你如今的狀態,勿說成功突破,恐怕還未將他血脈吸收奪取,你便會因心境不穩,提前坐化。”


    不等回答,馮居又開口:“經過當年,宗門許多長老不忿,宮主,你沒有時間緩緩平複心境。”


    “你有何對策。”皇甫秋擦拭嘴角血跡。


    “蘇塵的血脈,很特殊。”


    停頓少許,馮居開口:“當年他入門時,和童澤那小子交戰之時我有留意……他能看破陣法本質,一旦有些許喘息之機,他的靈力便可吞噬陣法關鍵節點,最為克製陣法之道,如今毫無動作,隻是因靈力和血脈都被陣法徹底禁錮,可時間太久,其親族之血會漸漸失去效用,一旦化龍,宮主你再無機會。”


    “我要聽的,是對策!”皇甫秋露出一抹不耐煩。


    馮居搖頭:“我並無對策……宮主你必須要在其親族之血失去效用前達成一切,若不然,其便可反撲,以他此刻的特殊狀態,若以我等的靈力禁錮其修為,隻會平白送他脫困的機會,宮主,你的時間,不多了。.”


    皇甫秋沉默一會。


    抬頭,話音嘶啞:“文雨,你該死……”


    他不得不承認,文雨的出現,恰到好處,剛剛將當年那一夜的畫麵凝聚而出,讓他心境,難以平和。


    他膝下,隻有皇甫珂一個女兒,皇甫珂自盡而亡……那畫麵的出現,他如何還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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