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妹妹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程咬金還真的不太方便去說些什麽,畢竟雙方雖然並沒有多少信任基礎,但對方隻不過是想要換一個暫時居住的地方,他倒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遇到多少困難,碧霄就換了房子。


    而就在他們談話的這個時候,易辰那邊,他的實力已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有了飛躍式的提升,清靈境三層已經鞏固完成,正向著清靈境四層發起衝擊。


    時間緩緩地流逝,夜色逐漸籠罩了大地,清冷的月光下,是一群群正在盤膝而坐的修煉者們,在忘我的修煉著,根本就並不懼怕寒意的侵襲。能夠有這個機會,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沒有人會傻傻瓜瓜的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此刻,易辰的靈台世界之中,無數的靈氣匯聚奔湧,像是大海一樣掀起了波濤,如此情況,就連其他暫住在靈台之中的那些修煉者們都已經被驚動了,呆呆的看著天空之中的靈氣,有人喃喃道:“臥槽!這些靈氣要是全部都是我的,那麽我早就衝破關隘,達到玄妙莫測的境界了……”


    有人就不屑的撇了撇嘴,吐槽道:“行了行了,你可別吹牛嗶了,要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還能被囚困在這裏不得而出?整天裏就隻會去白日做夢,也不知道你是怎麽修煉到如今的境界的,難道修煉的是白日夢功法?”


    被如此諷刺,那人也沒有生氣,而是優哉遊哉的道:“我修煉的什麽功法,跟你有個屁的關係?你是不是今日份的蘿卜吃鹹了?”


    那人被懟的沒有反應過來,懵了一瞬之後,這才下意識的問道:“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鹹吃蘿卜淡操心唄!”


    “次奧!老子跟你拚了!”


    “你當老子怕你不成?一隻手就辦了你!”


    兩人瞬間就扭打在了一起,打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人腦子都快打成了狗腦子,可周圍的人卻對此並不在意,也並不害怕擔憂,反而興致勃勃的為雙方加油助威起來。沒辦法,他們被易辰囚禁了這段時間之後,實在是太缺乏娛樂活動了,就隻能看看表演節目用來消磨時光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親自下場,為大家表演個節目助助興。


    當然,就算是打的頭破血流的,也不過是看的瘮人罷了,他們可是修煉者,哪怕是修為已經被易辰給封禁了,可是自身的恢複能力還沒有被封印,不過就是一點小傷罷了,還到不了傷筋動骨的程度,將養個三時辰五時辰的也就能徹底恢複了,到了那時候就又是一條好漢。


    他們在這裏打的不可開交,另外一邊,骷髏架子秦洪海與龍靈敖飛湊在了一起,仰頭看著靈台內的劇烈波動,秦洪海忍不住齜牙咧嘴的道:“這小子的底蘊實在是太強了,怕是過不了多久,就連咱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了,哎!當真是恐怖如斯……”


    敖飛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看著麵前的這個骷髏架子,他終於還是開口嘲諷起來,“行不行的,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嗶數嗎?你這話很容易就讓人產生誤解你知道嗎,說的就跟群仙璀璨的那個時代中,你能打得過人家似的,別說是他了,當時就算是我,怕是一隻爪子就能把你給拍在地上。”


    秦洪海:“???”


    這怎麽說著說著還人身攻擊呢?就不能好好地溝通一下嗎?!是,你是龍族,你牛嗶!可你牛嗶又有啥用,到頭來還不是被毀掉了強橫的身體,差點就煙消雲散,去見你家的祖龍嗎?咱倆之間,大哥就不要去說二哥了好嗎!


    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不開心,秦洪海那牙花子上下開合碰撞,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冷笑道:“你特麽跟誰耍橫呢?你們龍族都特麽淪落到給仙神拉車的地步了,還在這裏裝什麽高傲啊,省的人家不知道你們會拉車是嗎?”


    “次奧!”


    這一下子可算是踩到了敖飛的痛腳上,讓他止不住的就跳了起來。龍族自從經曆了龍鳳爭鳴的輝煌時代之後,元氣大傷的他們,就再也不複往日的輝煌。尤其是等到新的天庭建立之後,因為之前下錯了賭注的原因,天庭中人雖然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把他們一族都給滅掉,但也對他們不待見的很,明裏暗裏的都在壓製著他們族群,更有甚至,直接降服了龍族,讓龍族為他們駕車,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光不光彩能夠解釋清楚的,重要的是,這對於向來高傲的龍族來說,確實是難以忍受的一件事情,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如果沒有人提起來還好,他們還能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對於那些少有的沒有骨氣的龍族,直接驅逐出族譜、永遠不讓他們認祖歸宗就是,但若是有人提起來的話,尤其是跟秦洪海這樣的,嘴上沒個把門的,幾乎都貼臉輸出的人,敖飛如果還能忍的話,那簡直就將龍族的驕傲碾碎了!


    “老子打死你!”


    敖飛齜牙咧嘴的就衝了過來,而秦洪海卻隻是淡定的瞥了它一眼,施施然道:“行了行了,別裝了,咱倆的實力都被封禁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平凡的骷髏架子,而你也不過是孤魂野鬼,咱倆都沒有能力在身,又同時具備了陰暗的屬性,卻是誰也奈何不得誰,你擱這兒跟誰演呢?”


    戲挺多啊小夥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喲!這演技都快可以跟那群逗比修煉者們互相切磋交流了呢!


    果然,在秦洪海這番不知道是不是諷刺的話語落下之後,敖飛頓時就沒有了憤怒的情緒,而是失魂落魄了一陣之後,又忍不住罵罵咧咧的道:“這哪吒當真是不當人啊,明明都跟我們簽訂了平等契約,怎麽就是死活都不讓我們在靈台之中恢複實力呢!雖說現在也能正常修煉了,可修煉之後所提升的能力,又被他給封印了起來,還厚顏無恥的美其名曰都是為了我們好,好個屁啊好!我現在一點都不好!”


    “他究竟為什麽封印你我的修為,你心裏這是又沒有嗶數了?”


    秦洪海斜眼瞥著他,不等他發怒,又繼續說道:“還不是擔心我們實力提升的太過的話,他害怕駕馭不住?要知道這裏可是他的靈台之中,這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肯定比他還要小心一萬倍,就別說他了。”


    誰會讓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在自家的靈台之內放肆呢?怕是隨隨便便去問一個修煉者,他們的回答都隻能是三個字:不可能!


    哪怕他們的靈台空間根本就放不下哪怕一頭牲口,可像是這種原則問題,哪怕隻是假設,所有人都不會同意。這也就是易辰的靈台空間確實是奇特,而且還有著靈珠鎮壓,否則的話,就算是易辰再怎麽頭鐵,也必然不會去做這種危險至極的事情。


    不去管這些人說什麽,時間總是不以他們的意誌而轉移,這一場修煉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卻依然沒有停歇的樣子,那靈氣潮汐反而在之前的基礎上,變得更加澎湃,麵積都大了整整一圈!如果說之前的靈力潮汐隻是覆蓋了小半個大唐官府的話,那麽如今的靈力潮汐,在這麽多修煉者的共同努力之下,幾乎已經將整個大唐官府完全覆蓋!


    穀躑


    這種情況甚至都驚動了大唐官府之外的人,有官吏派人前來詢問發生了何事,也被程咬金搪塞過去,若非是程咬金的威名太過厲害的話,他們這次必然是要入內檢查的。可這裏管事的是程咬金,那麽……恩,沒事了。


    實在是惹不起啊,在長安城內的人,哪怕是尋常百姓,誰又不知曉程咬金是個渾人呢,萬一觸了對方的眉頭,怕是會被吊起來打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沒人願意好端端的就被人給抽一頓,然後顏麵掃地。程咬金此人,也就如今的陛下能夠稍微管製一下,但大家都知道程咬金並不想做官,隻想辭官歸隱,隻是無奈沒有合適的接手之人,這才坐在了掌管大唐官府的位置上,就連陛下對此都無可奈何,對於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種猛人,誰敢在他麵前造次?那可不就是活膩歪了嗎……


    三言兩語送走了詢問之人,程咬金連麵都沒出,就是隨便派遣了個仆人這麽回複的。但剛剛弄完了這件事情,卻又有人前來拜訪,這一次,程咬金可是不得不出來迎接了,因為來人名叫魏征。


    這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比之程咬金也不遑多讓,甚至因為其主修術法的緣故,在實際作戰這方麵,還能穩穩地壓程咬金一頭。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好,程咬金對於魏征也非常的尊敬,因此聽聞魏征親自前來,並不敢怠慢,連忙出門迎接。


    “嗬嗬嗬,恭喜國公麾下又添了一員虎將啊!”


    兩人剛剛見麵,魏征就笑嗬嗬的拱手,言語之中不乏喜意。


    對於他來說,大唐官府強了,那麽長安就強了,長安強了,還能帶著地方上變強,這完全是好事,並不會讓堂堂魏征感到不滿。


    他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小老頭,身上一丁點的強者氣息都沒有,若是有不知情的修煉者敢找他的麻煩,可就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己的命太長了。


    “老大人可是太抬舉我了,我就是粗人一個,哪裏懂得那麽多,不過您還別說,這新來的小家夥,確實是帶來了很多的驚喜。”


    程咬金笑著行禮,邀請魏征進門。


    魏征一邊跟著程咬金進去,一邊笑著道:“哦?那有機會的話,我可得好好見見這位人才。”


    “現在正在修煉之中,他這次的修煉,可是帶動著其他弟子也加入了進去,我這大唐官府裏,幾乎都看不到人了。”


    程咬金滿是感慨的笑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有什麽事情直接派人來告訴我一聲就可以,我到時候必然馬不停蹄的去見老大人,何至於勞煩您親自登門?”


    “我還沒到老的走不動路的時候,尋常出來走走,也有利於活動筋骨,要不然身體都要生鏽了。”


    “老大人老當益壯,我輩楷模。”


    魏征啞然失笑,指了指程咬金,搖頭道:“你啊你啊,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就總感覺不是那麽個味兒呢……”


    不等程咬金回答,魏征繼續道:“今次來找你,是有事情相商。”


    ……


    房間內,嶽欣在為兩人添上茶水之後,便離開了這裏,將空間都留給了兩人。


    不久之後,在聽了魏征的敘述之後,程咬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咬牙道:“怎麽會如此!那些人是怎麽敢的?!”


    “哎!天下剛剛穩定不久,大亂卻又要起來了啊……”


    魏征搖頭感慨,然而程咬金卻是麵色鐵青,幾乎咬碎了鋼牙,“這麽多的性命,說殺就殺了,那天平坊的修煉者們,我看是不用留下了。我這就派人前去天平坊,蕩平匪寇!”


    “此事不急,隻需派弟子前去即可,我來此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長安城外金山寺,請求舉辦水陸大會,邀請各方修煉者,到時候更會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前來參加,這一次的水陸大會,目的不言而喻啊……”


    “他這是想統合勢力了?”


    程咬金疑惑的問,然而魏征卻是長歎一聲,搖頭道:“法明長老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確實是為數不多的好僧人,但這次的水陸大會,並非是他想要舉辦,而是他的師弟,法亮。此人狼子野心,偏偏隱藏的極好,就連我們都找不到關鍵的把柄,今次的水陸大會,雖然對方隻是試探而已,但我想這也同樣是我們的機會。”


    程咬金幾乎是秒懂,問道:“您這是想把那些有二心的人都匯聚起來,然後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就給他一窩端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程咬金試探的問魏征,“老大人,您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瞞著我?”


    魏征神色一正,威嚴的道:“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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