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嫣兒認真的表情,易辰都覺得快尿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麽這一個個的都跟神經病似的呢……拜托你正常點啊兄……小老妹兒!你這麽簡單的就投敵的話,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啊!乖,聽話,繼續維持你那高傲的如同冰山雪蓮一樣的性格,它就不香嘛!


    對於王嫣兒來說,還就真的不香……


    這女人也真是的,性格已經不能稱之為高傲了,用‘古怪’這個詞來形容的話,應當才是對她最完美的詮釋,就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啊!別說是易辰搞不懂,就算是此刻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這些人,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向王嫣兒的眼神之中透出異常怪異的神色。


    王嫣兒卻不管那些人的眼神,而是異常認真的看著易辰,就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隻是不管她是如何想的,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反正對於易辰來說,這娘們兒就一點都不正常,自己非常生氣。


    辰哥很生氣,後果自然就很嚴重了。


    隻見易辰冷笑了一聲,目光直視著王嫣兒,雙臂撐在桌子上的他,那張臉幾乎與王嫣兒靠的很近了,兩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周圍眾人的眼神……頓時就更加怪異了。


    這是要幹嘛?先前還是敵人的兩個人,這才過了多少時間,就要當著大家的麵,開始秀起恩愛了嗎?這特麽的也太紮心了吧老鐵,合著你倆就沒把我們當人看是嗎?可是,哪怕是牲口,也是有尊嚴的啊!豈會甘心被你們秀一臉!不當人,不當人啊!直接來個雷轟死他們算逑!


    而易辰的所作所為,卻並非如同那些人所想的那樣,是想著搞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而是他確實已經生氣了。什麽兄弟納頭便拜,什麽美女紛紛愛你,這根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而他在王嫣兒跟來的那一刻,就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女人絕對沒有安什麽好心思。自己是潮了還是傻了,會讓這種人跟在自己身邊?若是讓她跟著的話,那豈不是就直接進了人家的套裏去了?真當自己麵如冠玉貌比潘安呢?扯淡麽這不是……


    “你若是再不離我遠一點,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王嫣兒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有談情說愛的少女罷了,麵對著易辰的步步進犯,兩團紅暈霎時間羞紅了臉頰,微微向後仰了仰腦袋,她的眸子清澈而又含上了幾分水韻漣漪,一時間讓幾乎所有正在注視這裏的人都忍不住挪開目光。


    好……


    好美……


    一抹嫉妒的情緒出現在他們的心中,那酸酸的感覺,像是被打翻了醋壇子,醋味彌漫在了整個膳堂之中。啊!這戀愛的酸臭味道,透出濃鬱的腐爛氣息。看不下去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啊!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真的恨不得一把將易辰給扯開,然後自然而然的代替易辰的位置,與王嫣兒來一場跨越時間的愛情。但,聯想到易辰那不講道理的超強實力,某幾個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就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在未來發展與美女之間,他們再次回歸了理智,並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未來發展。畢竟,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把事業給放到第一位的,有了事業之後,什麽樣的女人還得不到呢?何苦在這明顯已經名花有主的樹上吊死?那麽做的話,也太過吊絲了啊……


    而正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嫣兒捋了捋額角的發絲,輕聲道:“我不走。”


    易辰都驚了,你這一臉怨婦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喂!咱們之間有那麽熟嗎?


    想到這裏,易辰心中不由得更加氣憤了,抬手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易辰滿臉嚴肅而又一字一頓的問,“你到底想怎麽樣?別給老子說那些用屁股去想都知道不靠譜的解釋,要說就說點有用的。我是真的不相信,你這種高傲的女人,會因為一場戰鬥的輸贏,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或者說,什麽打敗我之前不會離開的屁話。你若是再敢這麽說一句,我就擰斷你的脖子。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我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向來說到做到。”


    殺氣在膳堂之中縈繞流轉,幾乎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機,根本就無需考慮,他們相信如果王嫣兒再頭鐵的話,易辰會毫不遲疑的擰斷王嫣兒的脖子。


    而他們現在也是明白了,易辰此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殺胚,眼中隻有敵人與朋友之分,而從來都沒有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在他的眼裏,對待敵人那就要穩準狠,要不受傷的必然是自己。什麽?王嫣兒是大唐官府的見習弟子?不存在的,當易辰先前選擇與沒眼力見的鄭天路硬懟的時候,就足以說明,易辰並不是很看重自己的風評如何,甚至就連有可能牽連自己驅離大唐官府這件事情,他都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後果。對待易辰這種人,要麽就是與他做沒有利害關係的朋友,要麽,就隻有不死不休這一個選擇,再也沒有另外的選項。


    這也就是易辰不知道那些人對他性格的定位,若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大喊冤枉,從而一邊打著對方,一邊口中說著自己是有多樂善好施、以德服人,“說話要講良心,你們這些人心都黑了,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呢!錯了沒!錯了沒?!”


    眾修煉者:“錯了錯了,改了改了,請你先把砂缽大的拳頭挪開,我想咱們之間還能好好說話……”


    “我……”


    王嫣兒緊咬著嘴唇,看著易辰的模樣,感受著脖頸處愈發的緊了起來,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於是她隻得歎息一聲,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從小到大,你是所有同齡人之中,唯一一個擊敗我的人。在之前的時候,我所選擇的劍道為一往無前之道,不能有絲毫遲疑退縮,哪怕是死掉,都不能退。但你卻將我打敗了,導致我的劍道根基不穩,出現了裂痕。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我的實力再也難以寸進一步。我還如此年輕,還有著大好年華可以變強,變強,變成同時代最強,我又如何甘心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斷掉自己的前途?你擊敗了我,我無話可說,但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我心中的夢魘,那麽我就有必要執劍而行,一路破掉虛妄,從而修複修道之基。”


    “所以,”易辰明白了,隻見他冷笑著道:“說了這麽多廢話,不過是想殺了我,為你的前路掃清障礙是嗎?”


    易辰沒說‘打敗’,而是用了‘殺’這個字,這就說明,哪怕王嫣兒打敗了自己,都不能修複道基,唯有殺了自己,讓這個世界中再也沒有自己存在的痕跡,她才能繼續純淨無暇的繼續提升劍道,否則就是心魔夢魘,再難寸進。


    恩,‘純淨無暇’這四個字就用的很好,隻要自己身上不沾血,那麽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還是純粹的,這種想法就很奇葩,對方也實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合著整個地……整個三界都圍著你轉是嗎?而且你這修的是什麽鬼劍道啊,就特麽跟有毛病似的,你擱這兒跟誰倆呢啊!合著自己打敗了你,就該死唄?難道你忘了,這場戰鬥的開端,分明就是你先挑起來的事情啊!


    然而不管易辰是怎麽想的,那邊的王嫣兒卻是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含著虛假的歉意,正想為自己的理由增添幾分辯解的理由,然而正在這時候,從膳堂的地方,傳來了一道嗤笑聲,“我道是怎麽了呢,用如此拙劣的理由,來掩蓋你技不如人的事實,當真是生錯了這麽一副好看的皮囊了啊!我說你這個女人,怎的如此蛇蠍心腸?想必就算是邪修,都比你要心善那麽一分吧?我勸你趁著現在還入局未深的時候,抓緊的把你那狗屁劍道功法給摒棄了為好。劍乃兵器之皇,什麽時候竟然成了歪門邪道的了?”


    如果這話是易辰說的,那麽也許還沒有多少威懾力,但這話卻是曾劍說的,這地位可就不一樣了。畢竟再怎麽說,曾劍也是大唐官府中的提刑,雖說不是多麽高的位置,可在一群大唐官府的見習弟子之間,也足以算得上鶴立雞群了。王嫣兒在他的眼中,還真算不上什麽牛嗶的人物,心情不爽了之後,自然是想怎麽罵就怎麽罵,而如果對方敢多嗶嗶半個字的話,今後的日子必然就不好過了。隻是這樣也許還無所謂,但誰知道曾劍會不會直接把她給趕出大唐官府呢?


    若是真的被趕出去的話,那可真就是老壽星上吊,自己個兒嫌命長了。而曾劍的這番話,在此時此刻說出來,已經完全表明了會站在易辰的身旁,這就讓易辰感到心裏暖暖的,決定今後就稍微讓著對方點吧,畢竟對方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啊,自己太過斤斤計較了也像那麽回事兒。


    一場鬧劇,幾乎是憑借曾劍的一己之力將之直接給翻篇了,而王嫣兒確實是沒敢多說什麽,這就讓一群想要看好戲的人覺得少了點什麽似的,就總感覺空落落的,這顆無處安放的八卦之心啊……


    “還不快滾?”


    ‘滾’這個字放在一個女子的身上,確實是顯得沒有風度了一些,但對於曾劍亦或是易辰來說,風度算是個什麽玩意兒?能當飯吃啊還是能當錢花啊是怎麽滴?自己根本就用不上這個詞兒啊!


    王嫣兒直接被噴的俏臉蒼白,雙拳緊緊地攥在了一起,並不長的指甲幾乎陷入了肉裏,深呼吸了幾口氣,淒然的笑了笑,起身離開的同時,還不忘對曾劍施了個禮,之後這才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此地。總體來說,就做的挺有禮貌的,但越是這種禮貌,就越會讓人覺著此女的虛偽以及做作,就總也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爽利。


    “行了別看了,”


    曾劍抬手拍了易辰肩膀一下,說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個世道上,簡直是什麽人都有,等習慣了就好了。”


    看著王嫣兒的背影,易辰的表情依舊冷漠如常,隻見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對曾劍傳音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這個女人的行事作風處處都透著詭異之處,要麽她就是故意如此,要麽她就是有神經病。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是神經病的話,又怎麽會一路暢行無阻的修煉至如今的境界?我勸你還是對國公言明這件事情為好,哪怕調查出來對方沒有問題,總也比現在整日裏提心吊膽的好。畢竟隻有千日做賊的,又哪裏會有千日防賊的呢?”


    聽聞他此言,曾劍不由得笑了起來,同時嘴巴還不忘記損道:“孩子終於長大了啊,哈哈哈哈!恩,我很欣慰,你終於有了長進,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嘛!你就安安心心的修煉就行,至於其他的事情,國公自然會有定計。”


    說到這裏,曾劍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國公之所以是國公,可不隻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強,我大唐開國年間,實力高強的人猶如過江之鯽,多的都數不過來,可到頭來,國公可是隻有這麽幾個人。沒點腦子,又怎麽能坐到如今的這個位置呢?”


    易辰稍稍一琢磨,發現對方說的也是這麽個理兒,既然國公都不著急,那麽他又激動的什麽?皇帝不急太……啊呸!


    “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管了,反正天塌下來有你們個子高的頂在最上麵呢。”


    易辰聳了聳肩,然後又問道:“不過,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長安城?”


    隻有去了長安城,才能獲得下一步修煉功法,對於這一點,易辰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如今都已經抵達了望北城了,接下來的日子裏,想來去長安城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吧?


    然而曾劍卻是搖了搖頭,“哪有那麽簡單,你們雖然如今人齊全了,但還需要在國公府訓練一個月,等記熟了大唐官府的所有訓誡之後,這才能動身前往長安城大唐官府。”


    易辰:“……”


    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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