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提問,王黑突兀地笑了笑。


    “你小子好奇心還挺重。”


    “我這不是想更了解了解黑哥嗎。”那人嘿嘿笑著。


    王黑臉上也掛上笑意,“是嗎?怎麽想著要了解我呢?”


    那人以為自己奉承對了,忙不迭道:“黑哥你多厲害啊,還神秘!你不僅是跟著阮大師進的村子,還是村子裏唯一常住的外來人!”


    “認識這麽久,眼看著關係越變越好,我就想加強對您的了解!”


    他喜滋滋地說著,沒注意道王黑的眸光正越變越冷。


    一番馬屁拍下來,林子裏隻有蟲鳴鳥叫的聲響,王黑沒給任何反應。


    那人不自覺冒了冷汗,忽然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王黑歎息一聲,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這個村裏的蠢人還真是多啊……”


    “什麽?”那人沒聽清,竟然還問出口。


    王黑發自內心地笑起來,並邪邪地挑了挑眉。


    “你覺得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關係很好?”


    那人緊張地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沒…沒有,沒有很好!”


    王黑大笑,“那就是不好咯!”他一邊笑一邊朝那人迫近。


    “不是不是!關係好的!”那人被長長的草絆倒,崩潰地叫喊起來,他完全搞不明白王黑為什麽會突然變臉。


    “說話顛來倒去,聽著真讓人心煩。”王黑用舌頭頂了頂牙根,雙眸陰鷙無比,他盯著麵前的人,就像野獸盯上獵物。


    那人嘴裏的內容已經從叫喊變成了哭喊。


    王黑慢悠悠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頭發。


    男人頭發短,不好抓,王黑卻抓得結實,貼著發根,似乎要把那人整片頭皮都撕下來。


    他抓緊後用力掂量了兩下,那人便發出了比先前更加慘烈的叫聲。


    王黑哈哈大笑,“平時我看你打村裏的女人都是這麽抓著頭發打的,是不是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這樣對待?”


    “被抓著頭發打可不是女人的專利。”王黑唇角一翹,陰惻惻地看著那人。


    “在我這,眾生平等。”


    王黑緩慢地彎下身子,結實的肌肉被隱藏在粗布之下,將衣服撐得鼓鼓的,極具力量感,這讓他看起來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


    與他彎腰的動作相比,他的拳頭卻是又快又猛!


    像閃電像雷霆,咆哮著炸在那人柔軟的肚子上。


    第一下,隻聽到一聲悶哼和什麽東西被打爆的聲音;第二下,躺在地上的人已經冷汗涔涔,臉色白得像紙;第三下,那人痛得無力抽搐,雙腳在草地上滑動了兩下;第四下…


    那人死了。


    雙眼圓瞪著,隻剩已經流出嘴角的鮮血,混著粘稠的唾液,一點點落到碧綠的青草上。


    王黑臉上沾了兩三點被濺到的血液,他不滿地“嘖”了一聲,用大拇指狠狠擦去。


    結伴而來的另一個人目睹了王黑殺人的全過程,此時正靠著一棵樹渾身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王黑轉頭看到,對著他咧嘴一笑,抓著死人頭顱的左手猛一用力,撕下一大塊帶著血肉的頭皮。


    “男人的頭發也挺好抓的。”他舉起來示意,“你要不要也試試?”


    那人什麽祈求的話也說不出口,隻流著淚瘋狂搖頭。


    王黑一步步走近,看見那人的褲襠被不知名的液體濡濕,從褐色轉變為黑色,笑得他直搖頭。


    “你怎麽害怕幹嘛?是覺得自己也要死嗎?”


    王黑帶著笑意的輕鬆語氣,讓那人從絕望中看見一點希望。


    “黑哥!我剛剛什麽也沒說!回村子我也不會說的!我一定把嘴巴閉緊!我不會對您不利的!”


    麵對那人的一連串的保證,王黑點點頭,隨意地把手裏的頭皮扔進那人懷裏。


    “語氣挺誠懇的,但有一點我沒搞懂,你一直強調不會說不會說,”他眼神一冷,“不會說什麽呀?”


    那人沒注意到,仍舊一個勁兒祈求著,“我一定不會透露明祖是黑哥你殺的!”


    懇切的眼神任誰看了都要動容。


    王黑玩味地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指節,剛剛用的力氣確實太大了,而且也沒必要打那麽多下。


    第一拳下去,吳明祖的內髒已經破裂,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但沒辦法,他的心情太糟糕了。


    王黑笑問,“可他死了,別人要是問起你,他是怎麽死的呢?”


    “他是…是…”那人急促的語氣一頓,“摔下山,撞到大石頭上死的!”


    終於想出還算合理的說辭,那人好似給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路,激動地露出笑容。


    王黑唇邊的笑容更盛,“這個說法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啊?”


    “這不是把村子裏的女人弄死之後的說辭嗎?你就這麽套在他頭上了?”


    那人急急道:“可是這是合理的!明祖肚子裏的貨肯定被黑哥你打破了,撞到大石頭上也是差不多的傷!”


    “村子裏的女人能從天天走過的山上掉下來摔死、能在從小玩到大的河邊被水衝走,男人為什麽不行呢!”


    王黑聽完挑挑眉,“難得你在古德村長大,還能這麽想。”


    那人還想再說話,王黑伸出手指做出噓聲的手勢,“安靜聽。”


    王黑閉上眼睛,真心實意地露出笑容,“有沒有聽見河水流淌的聲音?”


    那人愣愣地支著耳朵聽了一會,“有,我記得元通河就離這不遠,應該是它的聲音。”


    王黑滿意勾唇,“還得是本地人啊。”他站起身,大手突兀地覆在那人頭上。


    那人驚了一跳,就要躲開,卻被王黑以不容分說的力量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黑哥您這是幹什麽啊?!”


    王黑歪頭盯著那人笑,“是我該問你這個問題才對。”


    “你自己選的地點和死法,怎麽現在反倒不願意了?”


    “黑哥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啊!求您放過我!求求您!”


    王黑手下略一用力,便死死抓住了那人的頭皮,和之前對待吳明祖時如出一轍。


    “你自己說的,女人可以,男人自然也可以,既然吳明祖是從山上摔到大石頭上死的,你就隻能是在熟悉的河邊溺水被水衝跑的。”


    “要不然你們兩個死法一樣,到時候不僅聽得人覺得沒意思,我這個說的人說著也會很沒意思。”


    說完他不顧手下之人瘋狂的哭喊,將人一路拖拽而去。


    “你們兩個可不要覺得冤,覺得是我把你們害死了,其實害死你們的就是你們自己。”


    王黑語調輕鬆地說著,“因為你們兩個都太蠢了。”


    “吳明祖是蠢得不會說話,惹我不高興,你就更蠢了。”


    “雖然我殺掉吳明祖沒花多少時間,但你完全可以在我動手的時候跑遠點。”


    “能跑多遠跑多遠,也算是一線生機。”


    “可你隻是傻待著不動,什麽都看到了,你當然得死,無論你保證得多好,都比不上你永遠閉上嘴巴來得可靠。”


    王黑的心情顯然好轉了許多,甚至愉悅地哼起歌。


    清澈的水流聲正離他們越來越近。


    死亡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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