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催眠?”眾人很是詫異。


    眾所周知,催眠術不是市場買菜隨處都有,在現實中幾乎是傳說般存在,除了講求專業,技巧,還要天賦過人,就連以能人居多的國安,也沒幾個人會這種罕見的能力。


    優美重重的點了點頭,“正確來說,眼珠是被催眠失敗了。”


    雨女好奇地問道:“優美你怎麽確定她是被催眠失敗了?”


    優美指向眼珠,“她是被催眠失敗後所導致的失憶。”


    雨女想了想,道:“那會不會是那個真接催眠眼珠,弄得她失憶。”


    優美堅定的搖搖頭,“不可能。催眠一個人隻做一件事,原本就需要多重暗示和指令,並且耗費催眠師非常大的精神力。更何況是讓一個人抹殺多年來的記憶?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公孫婉兒道:“那在什麽情況下會催眠失敗?”


    優美道:“應該是眼珠之前被反複催眠,而她的意誌堅定,始終沒辦法進入催眠狀態,在不斷的精神刺激之下,導致精神徹底崩潰發生失憶。”


    雨女趕緊道:“那你也用催眠幫她恢複記憶啊。”


    優美秀眉一蹙,有點憂心忡忡,“不,催眠一個因催眠失敗導致失憶的人,不但不能恢複記憶,反而會使她的精神錯亂,嚴重的話她會精神失常的。”


    眾人:“啊?”


    優美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現在情況還有點複雜,對方的催眠應該不止精神力攻擊,可能還有藥物或儀器的幫助。她剛才的發狂就恰恰說明這一點。”


    比起在場的女人,雨女和優美是接觸最多的,再者,之前在暗門的日子,她也曾親眼見過那些長期受精神折磨的人。


    嚴小開忙問道:“那她還有機會康複嗎?”


    優美緩緩地道:“機會肯定是有的,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嚴小開終於收回在眼珠臉龐上的視線,“還有別的什麽辦法?”


    縱使優美的催眠術已經操控自如,但是麵對這個難題,她還是心有餘力而力不足,看著那期待的眼神,她那長長的睫毛緩緩的覆下來,“抱歉,主人。”


    “連你也沒辦法。”嚴小開失望之極,心煩意亂的他怒火中起,兩個拳頭不由自主的緊握一起,骨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複雜的眼神裏,痛苦、憤怒和無奈不斷的交織著,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踱步。


    這個多次因為自己而身陷水深火熱中的女人,不應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最後,他終於沉靜下來,默默的挨著床沿坐下,抽取了幾張紙巾,小心翼翼的幫眼珠擦拭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優美從懷裏掏出一條幹淨的手帕欲幫眼珠擦拭,“主人,還是我來吧。”


    嚴小開搖搖頭,接過她的手帕,繼續幫眼珠擦幹那本應幹淨清爽,這會兒卻油膩邋遢不堪的秀發,“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陪陪她。”


    優美三人互看彼此一會,也隻能出去留給他們倆空間。


    嚴小開爬上了床,把自己的手臂給眼珠枕著,輕輕擁抱著眼珠,“師姐,你放心,我一定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昏睡中的眼珠像聽到嚴小開的話,紅潤如海棠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白皙的皮膚透著泛紅,一頭烏發如雲鋪散,最後落在裸露出來的精致鎖骨,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襯衫,這美麗的春光讓嚴小開心猿意馬,身體的變化讓他坐立不安。


    很明顯,眼珠這個狀態是很不適應的。他百般忍耐,但眼珠似乎與他唱反調,他輕輕推開眼珠,但眼珠卻像八爪魚般的緊貼著他。


    如果不是優美那一針的鎮定劑,嚴小開都嚴重懷疑眼珠是在對他玩火。


    被眼珠這樣緊貼著,呼吸如蘭的吐到嚴小開的俊美的臉龐,讓他感覺的全身酥麻。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同時也為了眼珠好好的休息,嚴小開心急如焚的推開優美的房門……


    一場激戰過後,在嚴小開的依依不舍的眼光下,優美整理身上的衣服,臉紅耳赤的快快溜去做午飯了。


    優美剛出去沒多久,嚴小開道:“出來吧。”


    一道白色的麗影慢慢從房間的黑暗處走了出來,“主人!”


    看到雨女一臉嚴肅的表情,嚴小開道:“怎麽了?”


    雨女道:“主人,咱們屋外剛才出現了好幾個人。”


    嚴小開眉頭跳動了一下,“知道是什麽人嗎?”


    雨女道:“不能確定。”


    嚴小開道:“有多少人?在做什麽?”


    雨女道:“四個人,目前隻是在監視。但都是個中高手,即使我隱身在他們幾百米之外,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


    為了搞清楚這四個人的目的,嚴小開打算按兵不動,心裏也有了一番計劃,“先不要打草驚蛇,盡快確定他們的身份。如果他們有所行動,立馬通知我。”


    雨女點頭稱是,一個轉身又隱身去了。


    嚴小開隨即起身,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門,看到公孫婉兒還在繼續讀著那本“菊與刀”,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幾個身影,突然提議道:“婉兒,我們來下圍棋吧。”


    ……


    難得提前下班的畢瑜,神色疲憊。一回到家裏,正好看到嚴小開在和公孫婉兒下圍棋。


    “姐,今天怎麽那麽早?”嚴小開抬起頭來。


    “最近家私城生意很差,坊間傳咱們的偷工減料,摻雜著雜木。”畢瑜歎了口氣,很是頭疼。


    “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人在造謠!這謠言說的人多了,就自然有人信了。”


    嚴小開道:“謠言止於智者,姐,你就別那麽擔心。”


    畢瑜想想也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要怎麽說,真的難以阻止的了。


    “開子,你什麽時候學會圍棋?”好奇的畢瑜湊上前去觀看。


    “很久以前就會,隻是一直忙的沒時間。”確實是很久以前,前世在那個盛行圍棋的古代,作為一個文武狀元,區區圍棋又算得上什麽?


    畢瑜有點驚訝,看著嚴小開竟有種陌生的感覺,“開子,你還有什麽我是不知道的?”


    嚴小開隻是笑笑幾聲,繼續和公孫婉兒下圍棋。


    隻見嚴小開和公孫婉兒兩人在剛開始的布局上,就已經摩擦出了濃濃的火藥味,掛角,猜邊,點角,搶空……


    幾十個回合下來,角和邊均被瓜分。邊路上和角搶完了,兩人又開始向中間發展,雙方陷入互攻狀態,你跳我飛,你壓我退,你鼓我長……


    公孫婉兒額頭上冒出了汗珠,而嚴小開由此至終都嘴角揚起了高傲的弧度,一副誌在必得勝券在握的樣子。


    果然不出所料,嚴小開贏了。


    公孫婉兒細細的擦著額頭上的汗珠,感慨道:“大官人,還是你厲害。這圍棋難在布局上,每一個棋子的用處,每一步的運籌,都要深思熟慮的顧及眼前,還要心思細膩的考慮到後期的發展。”


    嚴小開笑了笑,“這還是婉兒謙讓,如果你不先方寸大亂,我怎麽可以借擾亂你的心思而做出下一步決策?”


    公孫婉兒歎了一口氣,“別安慰我,我知道技不如你。”


    嚴小開道:“還來麽?”


    公孫婉兒不服軟,“當然!”


    兩人又繼續排兵布陣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在廚房忙活的優美明顯沒聽到門鈴響了,響了好幾聲都沒出來開門。


    畢瑜看到公孫婉兒和嚴小開又正在下棋,有點無趣的主動去開門。


    “您好,您的快遞到了,請簽收。”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快遞員把包裹遞給畢瑜。


    畢瑜有點奇怪,“快遞?誰的?”


    快遞員看了看包裹上的收件人名字,“嚴小開,這裏不是嚴小開的家嗎?”


    “是的,這是嚴小開的家。”畢瑜提起筆來,正要簽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這裏麵是什麽來的?”


    快遞員搖搖頭,“不知道,麻煩快點簽收。”


    畢瑜“哦”了一聲,就低頭簽收,當她抬起頭來,發現那快遞員已經不見了,一瞬間她像領悟到什麽的,第一反應把包裹往門外一扔,趕緊關上門!


    在關門的那刹那,“砰!”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那包裹裏炸起!


    一聲爆炸聲,讓屋裏的人都震驚了,公孫婉兒和優美還在餘驚中沒反應過來之際,嚴小開已經像離弦的箭般,首當其衝的衝向玄關去了!


    隻是他看到讓他痛徹心扉的一幕,門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有部分的碎片還壓著倒在地上的畢瑜,地上都是鮮豔的血。


    血還不停的從她身體上蔓延,擴散,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手有點不受控製的顫抖。他單膝跪地,慢慢攙扶起畢瑜,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姐?姐!”


    回應他的隻是鮮豔的血從他指縫間流出。


    公孫婉兒和優美趕到玄關前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失聲痛呼,“畢瑜!?”


    不容多說,嚴小開立即橫抱起畢瑜,小心翼翼的快步走向房間去。


    他一腳踢開門,也許是著急,房門也給踢爛了,他把畢瑜輕輕放在床上,不一會,潔白的床單都給畢瑜的鮮血給染紅了,濃重的血腥味讓心急如焚的他,差點忍不住喉嚨裏的翻滾,他輕手輕腳的撕開畢瑜被血黏糊的衣服,本應白皙無暇的肌膚,現在已經布滿了鮮血。


    雙眼通紅的嚴小開顧不上太多,分開她的雙腿,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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