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曹操,曹操到了。


    優美正要回答,大門就“哐啦”一聲響起。


    滿臉疲憊的畢瑜拖著耷拉的肩膀走進客廳,一看到嚴小開,努力擠出笑容,“開子,你回來啦。”


    嚴小開看到憔悴的畢瑜,心裏升起憐惜之情,“姐,怎麽了?”


    畢瑜搖搖頭,強顏歡笑道:“我沒事。”


    一旁的眼珠跳過來,“是不是那個瘋女人又欺負你?告訴我,我去欺負她!”


    嚴小開有點不解,“眼……”


    一接觸到眼珠那殺人般的眼神,嚴小開就想起眼球大叔那副豬頭三的樣子,立馬改口,“瑪……瑪麗蓮夢·珠,你說誰是瘋女人?”


    眼珠非常滿意嚴小開這樣稱呼她,極度配合道:“還不是那兩個姓秦的姐弟倆囉。那天凶巴巴帶著幾個人……嗚嗚……”


    捂著眼珠嘴巴的畢瑜,眼睛不停撲閃著,“開子,你別信她。你也知道她失憶了,滿口都是胡話!”


    嚴小開心裏一沉,“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謊就喜歡眼睛眨個不停。你給我說實話,她說的瘋女人就是秦盈吧。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


    被說中心思的畢瑜放開了眼珠,低垂著頭,十指絞在一起,“開子,我……我不想瞞著你,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眼珠大煞風景的來一句:“你們在上演瓊瑤戲嗎?”


    眾人“……”


    優美和公孫婉兒趕緊把一旁正想看戲的眼珠拉出客廳。


    嚴小開輕歎了一口氣,摟住畢瑜的肩膀,“姐,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你一個人麵對,我會更擔心,再說那個是我們熟悉的秦盈。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大家想辦法解決總好過一個人的焦頭爛額。”


    畢瑜臉頰貼著嚴小開的胸膛,“開子,謝謝你。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盈姐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嚴小開道:“變了一個人?”


    畢瑜點點頭,“就是她弟弟回來之後,她就不同了。”


    ……


    原來,在嚴小開去京城的第二天,秦盈帶著久未露麵的秦壽和幾名律師到訪。


    見到秦盈的到來,畢瑜很是開心,“盈姐?快進來坐。這不是秦壽嗎?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幾位是?”


    本和畢瑜一直都很親密的秦盈,卻一反常態的變得冷淡高傲,和秦壽自顧自的越過畢瑜就徑直坐下,眼睛四處打量,最後捂著鼻子道:“這裏怎麽有股味道,難聞死了。”


    負責打掃的優美有點尷尬道:“抱歉,秦小姐。可能剛剛噴的空氣清新劑不太適合你。”


    秦盈睥睨了優美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秦壽頓時喝道:“閉嘴!我姐是問你這個下人嗎?再說這麽廉價的味道也就適合你這種下等人,真是濁了我們的品位。”


    優美被秦壽這樣奚落,緊咬著嘴唇,眼噙淚花了。


    向來冷靜的公孫婉兒安慰優美,也語氣不善的對秦盈兩姐弟說:“秦盈,你弟弟怎麽這樣說話?太過分了!大家都是姐妹,你這樣不但傷感情還降低自己的身份!”


    秦壽冷笑了一下,“請你說話注意點,我姐這麽高貴美麗。怎麽可能跟你們稱姐道妹!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公孫婉兒這次也是真真的氣著了,“你!”


    一直啞忍的畢瑜終於忍不住,神色嚴肅的對秦盈道:“盈姐,秦壽,你們是怎麽回事?對,你們是富可敵國,但我們是因為這樣才和你做朋友的嗎?盈姐,我不知道你聽了什麽而誤解我們,但你不能這樣縱容你弟弟詆毀我們姐妹。如果你們嫌棄我們這裏的人和所有的一切,就請你們出去!”


    秦盈終於開口,眼神相當複雜的看著秦盈,但最終隻是冷笑道:“朋友?真是好笑!在我眼裏隻有利益,再且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們浪費口水。”


    隨後做了一個手勢,一名律師就從文件袋裏拿出一份文件,然後遞給畢瑜道:“畢小姐,這是我們秦董的一份民事訴訟書。請您認真閱讀。”


    畢瑜疑惑,“盈姐,這是什麽意思?”


    秦盈垂首擺弄著自己的衣裙,並不理會畢瑜的疑問。


    秦壽翹著二郎腿,“自己不會看嗎?問那麽多還真是煩,我真不明白嚴小開怎麽會讓你管理家私城!”


    畢瑜被說的臉色很難看,也不想再過多口舌之爭,就仔細閱讀起那份訴訟書。


    而公孫婉兒道:“秦盈,秦壽,你們別欺人太甚,等大官人回來,我看你們怎樣和他交代!”


    秦盈隻是冷漠地道:“是嗎?”


    “鏘鏘鏘!”眼珠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把掃把衝到客廳,對準秦盈兩姐弟就要劈下去,“你們兩個壞人,看我不打死你們了!”


    旁邊的秦壽立即起身,大手一抓就搶走眼珠的武器,狠狠的往一旁甩去。


    看到秦壽眼露凶光,優美立即拉開眼珠到一旁。


    “嗆!”公孫婉兒終於忍不住拉開了長劍,如果秦壽再敢亂來,她就要讓他好看。


    畢瑜看完了整張民事訴訟書後,氣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盈姐,你在扭曲事實!”


    沒回答畢瑜的指責,秦盈看向其中一名律師,那名律師會意,“畢小姐,我們秦董的工廠幫你從木頭開料到製作家私,這個是事實;費用已經達到上億的金額,這也是事實;但你們家私城並沒有付出一分錢的加工費,這也是事實。所以我們並沒有扭曲事實。”


    畢瑜氣道:“秦盈,這是當初你口頭承諾的,是免費幫我們開料加工的。我們並沒有故意不付費用。”


    律師道:“畢小姐,在這我們不討論案情,屆時在法庭見。”


    ……


    聽了畢瑜描述當天的情況,嚴小開沉思了,“姐,這事有點奇怪。不止是秦盈,就連秦壽也像打回原形。”


    秦盈道:“自從那次之後,他們就沒來過。但是他們已經斷掉了和我們的一切來往,原料,半成品和成品都被壓在他們加工廠裏。遲早,家私城也要斷貨了。”


    嚴小開也是有點犯難,“嗯,現在換其他加工廠的也來不及,也解決不了問題。”


    畢瑜道:“家私城開業至今,一直在盈利,而這其中,盈姐是功不可沒的,給她付上加工費也是應該的。但是我總覺得她發生了什麽事……”


    嚴小開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清楚。”


    秦壽因涉及綁架安陽本菜一案銷聲匿跡,這下怎麽敢冒出來呢?秦盈也是,水庫投毒也是,難道有什麽關聯?


    與畢瑜短暫的互訴相思之情後,嚴小開打算夜探秦宅。


    夜色慢慢籠罩這片大地。萬物都陷入沉睡,好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嚴小開先是來到秦盈家的附近,運起無尚心法,迷蹤九步進入到小區花園裏,跳入秦盈家的庭院裏,攧手攧腳的伏到落地窗邊。


    在一樓裏沒有發現到秦盈或秦壽的身影,嚴小開又偷偷摸摸的順著水管,爬上二樓的窗台,一翻躍進去。憑著記憶,嚴小開熟手熟腳進入到秦盈的房間。


    這時候的秦盈正在洗澡,嚴小開在房間裏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物。


    很快,洗完澡的秦盈隻包裹著一層浴巾光腳出來,嚴小開趕緊躲了起來。


    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背後,姣好美豔的麵容,光滑白皙的皮膚,修長的雙腿和那凸凹有致的身材都無一不讓嚴小開血液賁張,腎上素猛增!


    感覺到自己口幹舌燥的嚴小開,一個腳步就到秦盈的身後,抱緊正在梳理頭發的她。


    秦盈下意識要大喊,嚴小開立馬捂住她的嘴,“噓,是我!”


    秦盈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是嚴小開,美眸裏暈染了一絲道不明的淩厲。


    她立即綻開嫵媚迷人的笑容,伸出小舌輕舔著嚴小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嚴小開身體一個哆嗦,手上的麻感讓他放開手。


    秦盈道:“你終於來了。”


    嚴小開眉毛上揚,“敢情你一直在等我?”


    秦盈嘟著嘴巴,手附上嚴小開的寬廣的胸膛,撒嬌道:“你算算你多久沒來找我,人家想你啦。”說完主動獻上自己的櫻唇,雙手攀上嚴小開的後腦勺。


    嚴小開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哪裏出了問題,被秦盈的主動獻吻,攪得他有點意亂情迷。


    秦盈熱情的吻著嚴小開,慢慢帶領著嚴小開往那張柔軟寬大的床靠去。秦盈眼裏閃著迷蒙的色彩,輕輕的推倒了嚴小開,自己解開那層薄紗般的浴巾,玲瓏有致的性感身材展露無遺,嚴小開眼底都是秦盈的迷人。


    碎吻落滿嚴小開的身上,讓他舒服至極,全身被刺激得恨不得馬上吃了秦盈。


    正當嚴小開準備翻身之際,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殺氣。


    頭腦一下子清醒,瞬間睜開眼睛,就看到秦盈手舉著匕首正要刺向他的心髒!


    嚴小開立即翻滾,一腳踢開秦盈。畢竟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沒使出多大的勁道。


    嚴小開冷冷地道:“你不是秦盈!因為秦盈從來不會對我撒嬌!她隻會對我唱反調來達到她的目的!說!你是誰?”


    趴伏在地的秦盈,一個冷笑道:“我不是秦盈的話,我怎麽會知道你嚴小開最喜歡給女人下麵吃?怎麽會知道你金槍不倒,禦女無數?怎麽會知道你能借此治療練功?”


    嚴小開心裏一震,這些都是自己的女人才知道的事,這個假秦盈怎麽會知道?除非真的秦盈出事!


    嚴小開眼底露出殺氣,一個迷蹤九步就到秦盈的身後,一個大掌就掐住她的脖子,“秦盈在哪?”


    秦盈冷冷瞪著他,“嚴小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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